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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現在沒有了兩萬兩的“欠條”,兩萬兩是他的投資,回本再快也不可能一兩個月就得到兩萬兩。

那麼,丞相府還沒填好的窟窿,他必須得繼續想辦法填……

像母親索要也不會太多。

繼續出去借?

他眼珠子轉著,瘋狂盤算,沒注意有人靠近。

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旁邊,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嚇得張長言跳起來,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

玉竹也嚇得差點將燈籠丟了。

還是來人身邊的小廝舉起燈籠,讓張長言看清楚來人。

——他的二哥張長行。

張長言拍著%e8%83%b8口,長出一口氣:“二哥,你嚇死我了。”

張長知皺著眉,一臉狐疑:“你乾什麼去了?這麼晚回來,而且魂不守舍的,也不怕摔到自己。”

張長言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立刻收住。

——不行,這事暫時不能告訴他哥。

——萬一張長行搶他的揚名機會呢?

而且,利益還沒到手,現在說出來不夠震撼,恐怕不能讓他爹以及兩個哥哥高看。

於是,張長言到嘴的話咽下去,改成討好的笑:“沒什麼,就是出去玩樂。”

張長行眉頭皺得更緊,眼神滿是譴責:“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不要總是這麼不懂事,丟我們張府的臉麵……”

張長言不想聽他嘮叨,打斷他:“二哥,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張長行瞪了他一眼,到底還是開口解釋:“我與父親商量要事去了,父親吩咐我一件大事,卻有些瑣碎,需得我去辦。”

張長言偏頭,隨口問道:“什麼事啊?”

張長行倒是也沒瞞著:“那容世子聲名鵲起,今日又搞出這般大的動靜,花招極多,恐怕還真有人心動想要在福祿莊舉辦宴席,父親讓我留意一下,稍加阻攔,不讓福祿莊發展。”

阻攔福祿莊發展,毀掉福祿莊,三月之期還不上錢,“敗家子”的稱號還得給容昭貼回去。

張長言:“???”

——什麼?要阻攔福祿莊接生意?

——這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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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韭菜)張三:呸,誰敢阻攔我的福祿莊!

張二:……不知道說什麼,回頭給大家表演一個葫蘆娃救爺爺吧!

第15章 火爆

張長言當即就想炸了。

福祿莊現在可是他的產業啊!

他投入了兩萬兩,現在外麵還欠著高利貸,等著分紅後去還,如果福祿莊出了事,兩萬兩打水漂……

張長言身體一晃,差點沒站穩。

張長行伸手拉了一把,眉頭皺得更緊,眼神狐疑:“你到底怎麼了?今晚怎麼奇奇怪怪的。”

張長言深吸一口氣,而後握住張長行的手,扯出一個笑容:“二哥,你將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吧。”

張長言:“你?”

他語氣中是滿滿的不信任。

張長言急切:“你可莫要小瞧我,我認識的朋友多,雖都是你們口中不成器的紈絝,但他們也都知曉家中大事,又仗義,定會幫我達成心願。”

張長行心想也是。

張長言雖有些紈絝,但辦事還是靠譜,而且他的狐朋狗友確實很多,能和他混到一起的,身份地位也不會差,在家中又受寵……

這樣瑣碎的事情,他本就不太好辦,張長言更加合適。

他上下打量張長言,依舊帶著狐疑:“你今日怎麼如此主動?平日裡不是最討厭彆人給你安排事情嗎?”

張長言:“我長大了。”

張長行麵無表情。

張長言大概也知道這個說法不可信,繼續補充:“那容昭比我還不如,如今卻是揚名京城,我當然也不甘於此,想要做些事情。”

張長行眼神瞬間變成了然。

這是看容昭揚名,酸了,所以也想表現自己。

但這不是壞事,他抬手拍了拍張長言:“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想辦法阻止京中大家族預定福祿莊。”

張長言重重點頭。

而後,兩人從走廊分開,一左一右回自己的院子。

玉竹壓低聲音:“三公子,我們真的要阻止嗎?”

張長言瞪他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怎麼可能阻攔自己的生意,不僅不阻攔,我還要讓他們都去預定!”

玉竹了然點點頭。

張長言腳步加快,氣衝衝往前走。

——果然有人為難福祿莊。

他爹是一個,恐怕也還有彆人,這是斷他財路,他必須得謹慎起來,想辦法將這些“魍魎手段”全都打散。

張長言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儘頭。

張長行回頭,眉頭皺得死緊,旁邊丫鬟低聲道:“二公子……”

張長行喃喃:“老三一直怪怪的,打從兩個月多前就不太正常,如今是越發奇怪。”

他想起兩個多月前,張長言衝進書房聲要說“好消息”,可後來父親問,他又什麼都沒說……

當時張長行就覺得古怪,如今隻覺這個三弟更加奇怪了。

他扭頭吩咐小廝:“找人跟蹤老三,看他接觸了什麼人,又到底在做什麼?”

他還是得弄個清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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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

容屏早早起床,坐立難安。

他扭頭問謝洪:“世子起床了嗎?”

謝洪搖搖頭。

容屏急得站起來,走來走去:“她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她那辦法真的奏效嗎?萬一沒有作用呢?”

謝洪也是一臉擔憂。

他們足足等了一個時辰,容昭才終於慢吞吞爬起來,走到前院來。

丫鬟送上一份早點,容昭慢吞吞吃著。

容屏忍不住:“你真的不擔心沒人來定福祿莊嗎?”

容昭咽下口中食物,一臉淡定:“不擔心。”

她喝口水,繼續道:“因為不可能沒人預定,今日福祿莊有得忙。”

容屏:“……”

——你可真是太自信了。

他嘲諷一笑:“要是沒人,我看你怎麼哭,你把張三哄騙住,那兩萬兩不用還,但四大親王可還有八萬兩!從昨日到今天,除了你姐姐們,可是沒有一戶人家來預定!”

他雖然嘲諷,心裡卻莫名得意。

他這女兒雖然不靠譜,讓人著急,可那老對頭張丞相的三兒子,顯然更蠢。

一想到這兒,他看容昭的眼神柔和些,態度也軟了下來。

容屏扭頭吩咐:“出去打聽一下外麵什麼情況了?”

謝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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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才吃了宴席,又有那神奇的“煙花”一物,京中權貴在遲疑,也都還在觀望,沒想到這才第二日,外麵消息已經沸沸揚揚,整個京城都熱鬨了。

“昨夜亥時那到底是何物?”

“這你就不知道了,那叫煙花,是安慶王世子製造出來,為慶賀安慶王身體康健,據說,昨夜……”

“真能承辦其他人家的宴席?會有人去?”

“當然!那樣的美酒美食,那樣的賓主儘歡,一生隻有一次婚宴,當然要辦得好,辦得人人難忘,誰不想大婚當夜,外麵煙花盛開,寓意輝煌燦爛。”

……

郭侍郎家。

郭侍郎夫人:“外麵當真這麼說?”

下人:“是,外麵都將那福祿莊與煙花吹上天。”

郭侍郎小姐臉紅:“若是我新婚能放上幾箱煙花……當是圓滿。”

夫人嗬斥:“你可莫要出去胡說,你與那龐公子婚期將近,龐家要如何擺宴都是龐家的事情,切莫多言。”

小姐垂下頭,失望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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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酒肆,依舊議論——

“聽說福祿莊還不僅僅隻承辦婚宴,也承辦壽辰。”

“壽宴也要大費周折去其他地方擺宴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怎麼不能?那安慶王世子可以為父親康健大辦,其他達官貴人,怎就不能為家中父母在福祿莊舉辦,讓家中長輩高興?”

……

趙禦史家。

夫人:“大人,外麵都說舍得給父母在福祿莊舉辦壽宴,定是孝子,母親今年壽辰,可要預定福祿莊?”

趙禦史嗬斥:“那福祿莊是不錯,可實在過於奢靡,我們清流世家,決不能有這種奢靡之風!休要再提。”

夫人不說話了。

中午。

趙禦史:“今日怎的隻有清粥白菜?肉呢?”

他看向夫人,眼神不悅。

他無肉不歡,全府皆知,清粥白菜根本吃不下去。

上首老太太端起碗,不鹹不淡:“哦,是我吩咐的,我家清流世家,不能助長奢靡之風,以後還是都吃素吧。”

趙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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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之中,人人交頭接耳——

“聽說已經好些家預定福祿莊了,生意極好,預定早的人,專挑那上上吉日,怕是去晚了,半年內好日子都被定下。”

“這其他好說,壽辰隻有那一日,婚嫁也早早定了良辰吉日,若是好日子被人占去,恐怕隻能在家中舉辦。”

“嘖嘖,若是旁的鐘鳴鼎食之家都在福祿莊舉辦,偏偏某家不去,那可就太寒磣了。”

……

禮部尚書府。

尚書:“不去,宴席哪有去彆個家舉辦的?”

下人輕聲道:“可若是彆人家都去,外麵會嘲笑我們尚書府寒磣……”

尚書微微一滯,半晌才道:“那先看看彆人家去不去吧。”

-

京中議論聲越發熱鬨——

“柳大詩人昨夜有幸遠遠看了一眼煙花,便寫下兩首好詩,據說震撼異常。”

“這算什麼?那些世家公子該是有見識吧?竟然也都對福祿莊宴席上的菜念念不忘,據說幾大親王今日都沒好好吃飯,心心念念。”

“那麼好?唉,要是我們也能嘗一嘗多好。”

“我不敢肖想參加宴席,知道哪家要去福祿莊辦宴席嗎?”

“你問這個作甚?”

“我去送上兩句祝賀,便在福祿莊外麵圍觀煙花!”

“哎呀,好辦法,我怎的沒想到?”

……

兵部侍郎府。

侍郎擔憂:“今日父親身體不適嗎?怎飯也不吃,回去躺著呢?”

下人:“老太爺說,他年紀大了,可能也就過一個生辰……”

侍郎瞪眼,嗬斥:“胡說!父親怎能說這樣的話?父親定會長命百歲。”

下人:“老太爺還說,就那麼一個生辰,他想過得熱鬨點,想要京中人人皆知……”

侍郎:“這……我也不大好請太多人。”

侍郎夫人:“爹莫不是想要去那福祿莊過壽?”

房間裡麵,老太爺聲音中氣十足:“還是慧娘孝順,深知我心!”

兵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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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論聲越來越高漲,各家都在議論,但畢竟才第二天,也都抱著一顆糾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