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湧,看到魚過來,還是會舉起魚叉猛地插進去,但仍一無所獲。

正在興頭上,池淼突然感受到了背後傳來一陣涼意,似乎有什麼危險物種在朝著自己靠近。

池淼皺緊了眉頭,本能地往後一看,了望無垠的海麵上什麼都沒有……

“是我出現幻覺了吧?”

池淼喃喃自語,返身往岸上遊去,她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周圍掀起層層海浪。

身後的涼意並沒有絲毫的消減,池淼能敏銳的感覺到,後麵的‘東西’也悄悄地加快了速度。

她往後一看,竟看到了鯊魚鰭!

“時泠,有鯊魚!”

池淼赫然出聲,意識到自己被發現,鯊魚也不在水裡繼續潛伏,猛的一個越躍身張開獠牙狠狠的咬向池淼。

正當池淼以為自己快要完蛋的時候,另一簇水花朝著自己疾駛而來,幾乎是鯊魚血盆大口閉合的那一瞬間,時泠將池淼猛地推開,抱著她躲到一邊。

“你沒事吧?”

時泠慌張的檢查著池淼的身體,生怕她受了傷。

好在時泠並沒有離開太遠,池淼一叫她,她便反應了過來,要是再晚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到嘴的食物就這麼被搶走了,鯊魚怒不可遏,它猛地向池淼撲來,被時泠幾道光影擋住。

時泠屏息凝神,仰頭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鯊魚猛的停下了動作,但卻並沒有立刻潛入海底消失。

似乎鯊魚雖然懼怕時泠,卻不甘心食物就這麼從自己的嘴巴前溜走。

兩方就這麼對峙著。

最終鯊魚一個擺尾,鉚足了勁衝向了池淼,時泠眼底閃過一抹寒意,一把推開池淼,迅速潛入海底,手已化作利刃,飛速從鯊魚腹部劃過,順便開膛破肚。

鯊魚痛苦的打著擺子,動靜之大,掀起了陣陣海浪。

時泠拉著池淼,隨著海浪翻騰,漸漸穩定了身位。

這時遠處傳來了遊艇的聲音,從遠到近疾馳而來,一陣高亢的聲音響起,震的時泠%e8%83%b8中一痛,她突然捂住%e8%83%b8口,一旁的池淼擔憂的問道。

“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時泠搖了搖頭,一旁的鯊魚經受不住這樣的折磨,一個翻身騰浪而去。

鯊魚離去後,聲音也消失了,時泠大口大口的喘熄著,看到遊艇朝這邊來,時泠立馬沉入水裡在一出現,淺藍色的魚尾已化成雙腿,銀白色的頭發褪去,變成了栗色卷發。

“池七小姐,你沒事吧!”

遊艇上掛著池家標誌的船帆,停在了池淼的麵前。

“嗯,沒事。”

遊艇上的人拿著兩個救生圈,跳到了海中,把救生圈套在了時泠和池淼的身上拉著他們上了遊艇。

“剛才你們是不是弄了什麼東西?”池淼開口問道。

一黑衣男子低下頭,畢恭畢敬的陳述。

“我們在海岸發現這邊有巨大的水花,就立馬探測了一下情況發現有鯊魚靠近。

想到七小姐在海裡遊泳,我們擔心你的安全,所以就立刻趕來了,為了逼走那鯊魚,我們用了聲納,釋放分貝,不過這種分貝人是聽不到的,所以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影響。”

池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難怪剛才時泠那麼難受,現在都還臉色蒼白。

池淼開口又問:“會對海洋生物造成多大的傷害?”

那人又答:“池七小姐,您就放心吧,聲帶的分貝都是嚴格控製好的,隻會趕走魚群,並不會對他們造成生命危險。”

池淼點點頭,隻要沒什麼危險,她也就放心了。

到了岸上,時泠的臉色也終於恢複了正常,池淼放心了不少,她把搜尋隊的人支開,想到她瞬間把鯊魚開膛破肚,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打量著池淼。

“真沒想到,你倒是挺凶殘的,原來之前一直在我麵前裝柔弱小白兔呢,不愧是影後啊!。”

時泠垂眸,咬緊嘴唇解釋:“剛才事態緊急,我擔心那鯊魚傷害你,它應該是餓極了,否則不會不顧我的警告,還要襲擊你。”

池淼暗了暗眸子,餓極了的鯊魚敢於扛著恐懼強行奪食,那人要是逼急了,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想到狗急跳牆的梁文琪母女和薑妍,她隱隱感到不安。

見池淼在沉思,時泠不由得詢問:“怎麼了?”

池淼搖搖頭,有些惋惜的歎氣。

“真是可惜了,本來是想吃生魚片的,現在看來恐怕是沒有了。”

聞言,時泠輕笑一聲,從身後背著的魚桶裡倒出了幾條鮮活的魚。

“雖然抓的不多,但是這幾條也夠你吃的了,晚上也好留著肚子去吃梁文琪的飯。”

說著,一手拿著魚,一手化為利刃,輕車熟路的把魚鱗刮了,切下魚腹,行雲流水般的將其片成片。

整套動作渾然天成,無論是利刃還是被扔在海灘邊的魚,都沒有在他們身上見到一絲血色。

整個過程殘忍不失優雅,甚至極具觀賞價值。

時泠將片好的生魚片遞到池淼嘴邊,池淼用手接過放到嘴裡細細咀嚼。

她沒有吃自己親手喂的,時泠有些失落,可當池淼點頭誇好吃的時候,她又心花怒放,樂此不疲的片著魚片投喂池淼。

吃的差不多了,他們也該回去了。

剛一穿過花園到了門口,梁文琪派來的人已經等候多時了,一看到池淼,立刻迎了上去。

“池七小姐,晚宴已經按照貴賓規格弄好了,我家夫人讓我來問問,晚宴是否需要讓老爺子參加,餐品還需要準備些什麼?”

池淼目光一冷。

這個梁文琪還真是會作妖,這明明就是兩方的心理戰,還得叫上爺爺來。

如果讓爺爺參加,那爺爺勢必會察覺出兩方之間各自陰陽內涵,池淼一時半會還不能將整件事情解釋給池驁,難免會被梁文琪母女道德綁架,強行施壓。

氣氛鋪墊的差不多了,梁文琪再帶著池柳來一個一哭二鬨三上吊的大戲,明擺的就是想讓爺爺出麵讓自己解除封鎖。

倘若不讓爺爺參加,梁文琪在堂而皇之興師動眾的辦一個大型的家宴,到時候人儘皆知,到時候若爺爺問起,為何不叫他參加家宴,那梁文琪到會給自己落得個剛當上家主就為所欲為不敬老的惡名,到了一定時機,必將藉此事來彈劾自己。

池淼勾唇一笑,這個抉擇她偏偏不做。

“既然這晚宴是在你家夫人那舉辦的,那要不要邀請自然是你家夫人說的算了。

隻不過爺爺來這兒本來就是為了療養的,這段時間身體也不好,需要好好休息,就看我三伯母自己了,你就回去告訴三伯母,我一定會盛裝出席,這就夠了。”

說完,不得那人有任何回應,毫不客氣的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不就是打太極和道德綁架麼,她也會。

來到衣帽間,她從衣櫃裡挑出兩件禮服,一套黑色中性西裝,另一套米白色的魚尾裙。

池淼換上衣服,黑色將她整個人的氣場都提了上來,西裝的設計並不是那麼死板,腰身做了一個收腰的設計,顯得整個人筆直修長,英姿颯爽。

時泠穿上了魚尾裙,散落在肩頭的卷發向上挽起,鬢邊拉出了兩縷頭發,做了一個微曲定型。

整個人顯得莊重靚麗,這才是那朵盛開在頂峰之巔的高嶺之花。

池淼找來傭人給時泠化妝,自己依在門邊,等著時泠時候然後一起出發。

無聊之餘,竟打量起了時泠的妝容。

在之前,時泠的美是令自己瘋狂又厭惡的,可如今,她看向時泠的目光多了一些欣賞。

一張好看的臉確實令人賞心悅目。

更能忽略一些其它的,比如蠢到接連被騙,傻兮兮的弄傷自己獲得關注,暗戳戳的吃醋搞小動作。

時泠化好了妝,一旁的化妝師不住感慨。

“時小姐,你實在是太美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時泠莞爾一笑,站起身來到了池淼麵前,轉了一個身。

“怎麼樣,好看嗎?這樣去梁文琪那兒應該不會給你丟臉吧?”

池淼麵不露色,微微頷首。

“還行,這樣一身裝扮跟著我出去,不會讓我覺得丟人。”

雖然沒等來一聲誇獎,可聽到池淼這樣說時泠依舊心花怒放。

池淼打量著時泠,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忽然靈光一閃,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打開了塵封已久的首飾盒,從裡麵取出了珍珠項鏈。

走到時泠的麵前,把項鏈給時泠戴上。

兩個人的距離拉近,就連呼吸都能打到彼此的臉上,時泠身體一僵,呼吸一滯,瞪大了雙眼看著池淼,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

而池淼並沒有注意,心底裡也沒有一絲異樣,隻是專心的給她戴著項鏈,肌膚接觸,一種彆樣的暖意從時泠心底升起。

池淼看著時泠,頻頻點頭,像是在欣賞自己畫龍點睛的作品。

“果然人魚還是要陪珍珠。”

有了珍珠的點綴,時泠白皙的天鵝頸顯得更為誘人,見她笑靨如花,驚豔莫過如此。

到了彆墅外,池淼故意牽著時泠走進了進去,一看到穿著如此華麗的兩人舉止如此親昵,梁文琪先一愣。

在她的認知裡,兩人如今開始形同陌路才對,為何關係還是如此親密?

她不理解。

她輕笑一聲,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過就是一場家宴而已,這般打扮怕是隆重了些吧?”

池淼不卑不亢,微微挑眉反將一聲:“怎麼能說家宴呢,時泠不就是客人嗎?

再說了,我昨天是讓人過來傳話,說今晚想過來吃飯,可是到你的人來找我,說是按照貴賓的規格設計了一場宴席。

這樣一來,我不得好好的打扮一番,不然怎麼對得起三伯母的一番苦心呢?”

梁文琪頓時無言,她攥起了拳頭,惡狠狠的看著兩個打扮地風光無限的人,再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在房間裡虛弱頹喪,羸弱虛浮,一腔怒火更是燃燒的旺盛。

“五姐呢?怎麼不下來呢?”

池淼環視一周都沒有看到池柳的身影,她這次來最大的目標還是攻克池柳。

薑文琪就是千年的老狐狸,笑麵看人內裡藏刀,城府極深,若不是因為有池柳作為軟肋,就算是跟她耗死了,也什麼破綻都找不到。

池淼內心清楚,隻要池柳對比自己和她,區彆越大的,內心的反差也就越大。

到時候,梁文琪自然就坐不住陣。

正因如此,池淼需要想儘一切辦法來刺激現在的池柳,不過也不需要多困難,隻用看現在的她和時泠一眼就好了。

畢竟,沒有誰會希望在自己病弱不堪的時候,看到自己所仇視之人風光靚麗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在樓上收拾呢,馬上下來。”

梁文琪沒好氣的回答道。

這時,派去找池驁的人回來了,見他一臉凝霜,步伐沉重地來到梁文琪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