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侍衛給攔了下來。
“駙馬這會兒在休息,大人您自己先用晚膳吧。”木舟一板一眼地攔著徐正使,不讓他靠近帳篷那邊。
見此,徐正使便也歇了心思,點了點頭後,就自己吃了起來,“那給駙馬留著熱乎的,等她醒了再用。”
“你也一起來用些?”他爽朗地招呼著木舟,卻也被他婉拒了。
如此,他也不再多說了,自顧自地吃起了香噴噴的晚飯。
輕輕晃動的帳篷內。
薑梨白趴在被褥裡,雙手緊緊抓住身下的棉被,臉頰的汗水粘濕了兩側的發絲,一縷一縷地上下擺動著,甩下顆顆晶瑩的汗珠。
她緊緊咬住唇,但也忍不住溢到嘴邊的哼唧聲。
動作愈發急促時,她嗚咽著,眼淚奪眶而出,與汗滴混雜在一起,滾落在了被褥裡,周圍一片都變得格外溼潤。
她的腰肢塌陷,卻還是不足以承受。在她徹底沒了力氣之際,她抽泣著,低聲說道:“太……太久了……”
第77章
然而身後的人一直沒有停下, 薑梨白費力抬起頭,看著時近時遠的帳篷,頭腦一陣陣發暈, 她閉了閉眼, 嬌弱地低喚著:“姐姐……不行……不行了……”
完全不成調子的嗓音裡滿是無邊春色,斷斷續續得就像是小貓輕喚, 撓在顧蘊的心尖, 讓她愈發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她一手掐住那纖細的腰, 一手在那纖瘦的背脊上輕輕撫過, 聲音低啞暗沉:“換一下?”
薑梨白淚眼模糊,一個勁地點著頭。
顧蘊重重低呼一聲,隨後停了下來。
她往下看了一眼,墊得厚厚的被褥已經潮濕不堪。
“還要來嗎?”薑梨白渾身無力,趴在床上,輕輕抽搐著, 發出的聲音幾近於無。
顧蘊攬過她的腰,帶著她翻了個身。
從模糊不清的視線中, 薑梨白看到了顧蘊再一次挨了過來。
她咬著唇, 小腿下意識地纏了上去。
“唔……”
也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一直馬車待久了的緣故,薑梨白仰麵看著帳篷頂部, 覺得這會兒的時間過得更加漫長了。
幽微的沉香木氣息充盈著四周,點燃的燭火不甚明亮,發出的光隻夠兩人堪堪看到彼此。
顧蘊背對著光, 束發的發冠已經不知去向, 滿頭的青絲散落了下來。
她動作不停, 還抽空騰出手來, 將擋住視線的長發撩到了耳後。
修長的手臂彎曲,在暖色的燭光中劃出一個迷人的弧度。
薑梨白眯眼看著,隻覺得女子清冷禁欲的氣息被打碎,那雙狹長的眼眸裡氤氳著桃花般豔麗的水霧,正閃著攝人心魄的光暈,直教她移不開眼……
心底湧出漫無邊際的愉悅,她伸出手,纏在了顧蘊的脖頸上,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前,再一次送上了自己香軟的唇。
感受到七公主的熱情,顧蘊難以自持地捧著她的臉,撬開了她的牙關,攫取著裡麵灼熱的空氣。
隨著腰腹發力,她的唇貼在了女孩兒白嫩的側臉上,慢慢移向了頸後。
身為alpha的本能,讓她張開了薄唇,牙尖在後頸的肌膚上緩緩磨蹭著。
這一刻她已經忘記了之前一直告誡自己的話,開始試探著一點一點地咬破了七公主後頸的肌膚……
“嘶……”後頸的疼痛傳來,伴隨著一股清涼的氣息湧入,薑梨白悶哼一聲,小手緊緊抓住顧蘊的後背,數道血痕留了下來。
比以往還要濃鬱的沉香木氣息縈繞在鼻尖,薑梨白腦海裡頓時像是炸開了煙花般,在絢麗的光一閃而過時,她如同置身雲端,如夢如幻,什麼也不清楚了……
信息素注入體內後,顧蘊才緩緩清醒過來。
嘴邊的溫度讓她又差點失神,搖了搖頭後,她收起了尖牙。
“公主?”她的聲音裡還帶著事後的低啞。
她支起身子,才發現七公主似乎已經……昏睡過去了?
……是她太不知節製了。
隨後,她才猛然反應過來,剛才她好像還將信息素注入了七公主的體內?!
她拉上被子,蓋在了七公主的身上,一手緩緩探向了她的頸後。
溼潤的手感傳來,她收回手,低頭一看,上麵有幾點血跡。
……她還真的標記了公主。
她想起以往一星對她說過,她的信息素可能就是讓七公主懷孕的關鍵。
所以在之前多次的親熱時,她都一直牢記著不能咬破七公主的後頸,像標記oga那樣將信息素注進去……
可今日她有些失去理智了。
也不知,這一次的親熱,會不會讓七公主受孕?
顧蘊眉
心緊鎖,她想了想,決定等七公主醒來後,與她說清楚這件事,再做打算。
現在,她得把被褥重新換一下,不然到處都濕答答的,晚上她和公主會睡不好的。
……
重新穿戴整齊後,顧蘊走出了帳篷,讓木舟又拿了些被褥來,順便讓他燒了些熱水來。
回到帳篷內,她看著女孩兒安穩的睡顏,輕手輕腳地換了乾淨的被褥,又用熱水為她清洗了一下,收拾妥當後,拉上被子,將她蓋得隻剩下了一個小腦袋在外邊。
“駙馬,晚膳還熱著,需要屬下給您端來嗎?”木舟的聲音在帳篷外麵響起。
顧蘊理了理衣袖,走了出去,“不必,我去拿便是。”
來到溫著飯菜的地方,她剛吃上兩口,就有一個小士兵跑了過來,“副使大人,徐正使想要見一見您。”
顧蘊放下碗筷,微微頜首:“你帶路吧。”
她猜,徐正使找她,大約是要說與晉國和談的事。
來到徐正使的帳篷內,在他的示意下,她坐在了木凳上,“徐大人有何事?”
徐正使將拿在手上的信遞到了顧蘊的麵前,說起了剛接到的消息:“晉國已經知道了我們想和談的消息,並且接受了。”
“隻不過,他們給的要求是,和談的地點得他們來選擇,並且指定與駙馬您來談。”
聞言,顧蘊眉間微動,隨後嘴角扯了個不鹹不淡的弧度,“晉國那邊可有說派何人來商談嗎?”
徐正使輕歎一聲,搖了搖頭:“沒有。”
正因為不知道晉國會派誰來,所以其實他們這些人心裡也是沒有底的。
如今晉國的大軍還包圍在趙將軍駐守的閔州城外,虎視眈眈。
鬼知道這會兒答應和談,他們是不是在用緩兵之計?!
“所以這一次和談,儘力就行,若最後晉國不同意,那……”後麵的話,徐正使沒有說出口。
但顧蘊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對此,她心裡也有了數。
“徐大人放心,我會儘力的。”顧蘊已經想好了,不管晉國會派誰來和談,若那人流露出一丁點兒不談和的神色,她就隻有用精神力控製住那人,先把和談文書簽了再說。
晉國大約也是要臉麵的,若是有了和談文書,應當不會像雲國那般不管不顧地出兵攻打。
有了顧蘊的保證,徐正使的愁緒散開,臉上也有了笑意,“既如此,那就拜托駙馬了。”
顧蘊不欲再與他多說,點了點頭後,便起身告辭了。
這會兒夜色漸濃,一輪圓月掛在了天邊。
顧蘊加快了腳步,回到了她和七公主的帳篷外。
一直守在外邊的木舟迎了上去,從懷裡套了個東西出來,放在了顧蘊的麵前,低聲說道:“駙馬,這是今日的家信。”
聞言,顧蘊嘴角含了一絲真切的笑。
接過那封書信,顧蘊走進了帳篷裡麵。◆思◆兔◆網◆
因為有七公主臨走時的囑咐,所以春喜每日都寫了星星的近況寄來。
裡麵的燭火快要燃儘了,顧蘊又在旁邊點燃了一隻。
剛放好燃起的蠟燭,她聽到了身後被子摩攃的聲響。
扭頭看去,是七公主半睜開了眼,正扒拉著身上的被褥。
顧蘊快步走了過去,坐在了床邊,握住那已經伸出來的白皙的手臂,“要再睡會兒,還是先用晚膳?”
睡了一會兒,薑梨白還有些累。
她順勢抱住了顧蘊的手腕,黏黏糊糊地說道:“不想吃東西……”
見此,顧蘊把家信拿了出來,在她麵前晃了晃:“喏,春喜寫來的信。”
薑梨白眨巴著眼,忽然就清醒了過來。
她拿住了那封書信,忙坐了起來,展開了信紙。
“……春喜說,最近星星一直萎靡不振,什麼小玩意兒都不喜歡了……”
“……母妃還專門從民間給星星尋了許多許多好玩的小玩具,但是星星看都不看一眼……”
“……不過春喜說,星星似乎很喜歡五姐,每次五姐去和母妃請安,星星都要她抱著才能睡著……”
薑梨白一目十行地看著,念著念著,溫柔的語氣就變得十分悵然了。
她抬頭看向同樣在盯著書信看的顧蘊,哭兮兮地說道:“姐姐,我好像有點想念星星了……”
顧蘊心裡也是充滿了思念,也不知過了快一個月了,星星有沒有長大些。
“我們已經快到邊關了,等事情一了,我們就快馬加鞭回京城。”顧蘊坐到了薑梨白的身邊,攬住了她的肩頭,給予了她緩解思念的溫柔,“到時候,我們就陪在星星的身邊,哪兒也不去了。”
顧蘊的肩並不寬闊,但薑梨白靠在上麵,仍然感到了滿足。
聞著熟悉的氣息,她蹭了蹭柔軟的肩窩,輕輕嗯了一聲。
放下了對星星的思念,顧蘊想起了要對七公主說的事。
她側頭看了看七公主的後頸,發現那被她咬出的痕跡已經幾乎看不見了。
她抬手碰了碰那個地方。
“你乾嘛啊……”頸後敏[gǎn]的肌膚忽然被觸碰,薑梨白渾身輕顫。
她霧蒙蒙的眼中還有些溼潤,裡麵還藏著些許動人的春色。
可剛才已經讓她精疲力儘了,這會兒她說什麼也不來了。
她咬著唇瓣,推了推顧蘊:“姐姐,人家好累了……”
被誤解了意思,顧蘊輕咳一聲,撤回了手。
“公主,你還記得剛剛我很沒有理智地咬了一口你這個地方嗎?”
薑梨白羽睫輕晃,小嘴微張,有些不好意思地拿手指點了點顧蘊的%e8%83%b8口:“嗯……你說這個乾嘛啊?”
顧蘊呼吸亂了幾許,她握住了她細軟的手指,麵色極其正經地說起了正事:“這一次事後……你可能會懷孕……”
“嗯……姐姐你說什麼呀?”薑梨白心猿意馬地掙紮著,隨後眼眸一瞬間睜大,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姐姐,你說什麼?!”
“因為我咬了你的後頸,所以這一次,你可能會再次有孕。”顧蘊沒想到七公主的反應這麼大。
她猶豫著,繼續說道:“若你不想,明日我便讓木舟尋一些避孕的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