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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頓時瞪大了雙眼。

雖然已經與顧蘊親密接觸了許多次了, 但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瞧見顧蘊姣好的身形……

羞紅了臉的她忙抬手捂住了眼眸, 但剛才那一幕一直在腦海裡揮之不去,她又悄悄虛開了一條縫,默默將那靚麗的風景儘收入眼底。

燭火熄滅,屋內暗了下來。

清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顧蘊重新回到了床榻上。

聽著身旁的人兒呼吸漸沉,她輕輕一笑,但也沒去撩撥她。

薑梨白等了一會兒,都沒見顧蘊靠近她,將她抱在懷裡。她拿腳踹了踹她的小腿,隨後主動貼近了她。

綿軟的小手纏上了顧蘊的手臂後,薑梨白將腦袋放在了她的肩上,隨意撿了些話來說:“今日第一天當值,感覺怎麼樣?可有人為難你?”

顧蘊側過身子,順勢把她抱在了溫暖的懷裡,親了親她毛茸茸的小腦袋:“沒有,副指揮使人很好,一直帶著我熟悉各種事務。其他人性子感覺也不錯,並未因為我從前的身份就對我橫眉冷對。”

“那就好。”薑梨白在她懷裡蹭了蹭,眯著眼睛,十分舒坦地說道:“五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是陳陽侯方家的嫡子,陳陽侯是保皇黨,從不牽扯進奪嫡的漩渦裡,你倒是可以放心與其相交。”

說到最後,她睜開眼眸,伸手將顧蘊的臉往她那邊側了側,語氣裡有淡淡的警告:“不過也不能太沒有分寸了,要注意和他保持距離,知道了嗎?”

這是肯定的。

顧蘊俯身含住了薑梨白的小嘴親了親,隨後悶聲笑了起來:“好。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我會和他們都保持距離,隻親近你一人。”

灼熱的唇一觸即離,薑梨白有些不滿足,拉下了顧蘊的脖子,將自己的櫻唇送了上去。

濕熱的%e5%90%bb持續了許久,在兩人有些喘不過氣來時,顧蘊捧著她的小臉,慢慢移開了薄唇。

“那今日……你去宮裡,貴妃娘娘可有說什麼嗎?”

其實在那日七公主失蹤時,顧蘊就有些察覺元貴妃對她似乎有些……奇怪?而且在七公主生產時,她也是猝不及防地開口問她是不是那晚的人。

想來七公主在失蹤以前,元貴妃就對她說過什麼了吧?

沉寂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元貴妃今日召見七公主,會對她說什麼。

女子聲

音低緩,卻隱隱輕顫。

薑梨白不願她多心,低聲將今日在長春宮與她母妃說的話詳細地講了出來。

“母妃已經知曉星星是你的孩子了。”她輕輕拍了拍顧蘊的後背,給予她所有的安全感,“我與母妃說,那日我們都是受害者,你並不是有意的。”

“而且我與你已心心相惜,成為了真正的……夫妻,自然不願與你分開。”

說到這兒,薑梨白聲音頓了頓,“母妃隻知這些了,但你是女子的身份,她是不知曉的。”

聽著女孩兒嬌怯的聲音,顧蘊心中滿足,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嘴角,“我也不願與你分開。”

溫情四溢,兩顆火熱的心跳動著,似乎又貼近了不少。

薑梨白安心地靠著顧蘊,繼續說起了這件事:“在宮裡時,我已經問過母妃,她是如何得知那晚的人就是你的。”

元貴妃會知曉此事,其實顧蘊並不感到意外。

那日原身被哄騙出門,與周彥一道的那些人都是清楚的。

雖然在之後她以精神力對那些小紈絝都進行了攻擊,讓他們失去了神智。但那並不是永久傷害,等後來那些小紈絝也是能慢慢恢複一些記憶的。

所以若元貴妃的人有心查探,其實是能查出一點蛛絲馬跡的。

果不其然,薑梨白慢慢說出了緣由:“……母妃派去的人也是無意間查探到那日你出現在了那個地方,後來那些人細細盤查,才確定了當晚那人是你。”

無意間?

這個詞……怎麼給人一種似刻意又不似刻意的感覺呢?

見顧蘊垂眸思索,薑梨白便低聲問道:“你也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是不是?”

按理說,她母妃派去查探的人一直都沒懈怠,怎麼之前那麼久的時間都沒查到,偏偏在她快生產時,才“無意間”查到了呢?

經曆過了這麼多的事情後,這容不得薑梨白不多想。

顧蘊與薑梨白想的相差無二。

她抿了抿唇,同樣壓低了聲音回道:“選在那個時間點……若你因為此事而難產,星星也許就不能來到這個世上了,即便我們之間已有了感情,但總歸會因為那件事而……和離?”

薑梨白擰緊了眉心,有了之前薑慎逼宮造反的事,她想的更多:“何止啊,若一屍兩命,有人再拿此事來做文章,母妃與外祖定會徹底糾纏進權力鬥爭裡……”

如今皇室裡,年歲合適的皇子已經不多了。

有能力奪嫡的隻有三皇子薑恒和先皇後嫡子薑惟了。

但薑惟一向不愛摻和進那些事情裡,也隻是與她走得近些,所以她並不覺得薑惟會為了奪嫡而傷害她。

那便隻有薑恒了。

若不是他的話……總不至於是二皇子薑慎底下那些隱藏頗深的私臣為了那名皇長孫搞的鬼吧?

這些複雜的事,薑梨白想的頭疼。

她不自覺抬手捶了捶腦袋:“薑恒的嫌疑很大,但並不能完全確定就是他。而且他以往一直都是不愛與薑慎爭什麼的,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所以若他當真要爭,也該是和以往一樣讓人看不出來才對,怎麼也不至於做的如此明顯。”

女孩兒似乎有些懊惱和煩悶,顧蘊拉下她的柔荑放在嘴邊%e5%90%bb了幾下,慢慢安撫著她:“不管是誰,如今那人的目的沒達成,他總是還會有後招的。”

“我們隻管什麼也不知情,讓他們放鬆警惕,等他們露出狐狸尾巴。”

這倒也是。

薑梨白浮躁的心緒沉靜了下來。

她抱住了顧蘊的腰,整個人都貼在了她的身上,輕歎一聲:“我們也隻能如此了。”

畢竟她的母妃和父皇從不對她說起權力爭鬥的事 ,那她們就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吧。

“保持警惕就行。”薑梨白將小臉貼在了顧蘊的臉頰上蹭了蹭,聲音溫柔:“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與同僚打交道也要保持警惕,可記下了?”

來自夫人的細心叮囑,顧蘊滿心歡喜地應下了:“好,我明白的。”

“已經很晚了,睡了吧。”

屋內放著冰塊,薑梨白也不嫌熱,緊緊抱住顧蘊的細腰,纏在她的身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

之後的幾天,顧蘊的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一職,在副指揮使方詹的幫助下,是越當越得心應手了。

而且因著京城裡素來平靜,甚少有什麼大事發生,她這差事也比較悠閒。

在經過一開始熟悉事務的繁忙後,閒下來的她總算有時間準備七公主的生辰禮物了。

公主八月初的生辰,差不多還有大半個月就要到了。

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陪公主過生辰,她得好好準備準備,給公主一個驚喜。

隻是她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給公主驚喜,讓她開心滿足。

……不如,按星際的送禮習俗,給公主安排一下?

想到這兒,顧蘊開始有些頭疼了。

以往在星際,她從未談過戀愛,也甚少與旁人接觸,所以要送oga什麼禮物這件事對她來說有點困難。

不過她知道結婚的時候,是要送戒指的。

想到此,顧蘊心裡大概有了個雛形。

她剛好也會一些手工活,就打造一枚戒指送給公主吧?

說乾就乾,顧蘊抬頭看了看天色,估摸著也快放班了,便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外麵走來了一名男子,身形略矮,但五官周正,看著倒是個氣質閒逸的人。

顧蘊聽到腳步聲,抬眼看去,“這個時候來尋我,可有什麼要緊的事?”

來人是她的副指揮使方詹,他也是個到點就火速回家的人,怎麼今日倒是掐著點來找她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些時日,兩人倒是已經很相熟了,所以方詹也沒多客套,一甩折扇後,眯起眼眸,低聲說道:“今日東城的指揮使來邀約了,說是要請客,你去不去?”

“去哪兒?”這些都是官場上的應酬,以往在星際,顧蘊也經曆過,所以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不過這會兒她要先去珍寶閣逛逛,恐怕就隻能辜負那東城指揮使的美意了。

方詹清了清嗓子:“自然是好地方。”

但在看到顧蘊的神色後,他收起了折扇,“誒誒誒!你不會不想去吧?”

“我待會兒還有事,沒時間。”顧蘊沒瞞他。

聽她如此說,方詹倒是覺得稀奇了。

以往這位七駙馬一到點就會火急火燎地趕回家,生怕耽誤了時間,怎麼今日聽她這意思,她不先回府了呢?

“有什麼重要的事嗎?”實不相瞞,方詹是真的很好奇。

顧蘊簡單透露了幾句:“去一趟珍寶閣,買些東西。”

眼看著已經到了放班的時間了,顧蘊拿起自己收拾好的東西,就準備離開了。

方詹忙追了上去,“等等等等!去珍寶閣順路啊!不如我陪你去了珍寶閣,你再與我同去赴宴?”

聞言,顧蘊回頭打量著他:“為何這麼執著,要讓我去?”

這小子……不對勁啊!

方詹有些心虛地笑了起來:“這不是和他們打了賭嗎……賭我能把你帶去宴席上,那他們就會輸我五百兩銀子,若是我沒把你帶去……那我就要輸他們五百兩銀子……”

好家夥,敢情是拿她來打賭了?!

顧蘊挑了挑眉:“那是你打的賭,輸了又不會讓我掏錢 。”

方詹咬了咬牙,決定忍痛割愛了:“那你要是去了,贏的五百兩銀子,我分你一半,如何?”

顧蘊略一思索,點了點頭:“那便走吧。”

沒辦法啊,雖然她如今是七公主的駙馬了,日子也慢慢過得逍遙了,也能隨意在賬房上支取銀票了。

但要送七公主禮物,她若是從賬房支取了,那七公主就會知曉了。

如此七公主可能會問一兩句,她不想騙公主,就隻能實話實說。

那就沒有什麼驚喜可言了。

所以還是得悄悄來。

也幸好之前她自己存了點小金庫,現在再加上方詹要給她的二百五十兩銀子,大約是夠了吧?

方詹好不容易拐了顧蘊前去,便也關心起了她去珍寶閣是要買什麼東西。

“你去珍寶閣,不會是打算給嘉寧公主挑選首飾吧?”

他上下打量了幾眼顧蘊,嘖嘖兩聲:“你還真是個疼夫人的好男兒啊!”

顧蘊:“……”

她斜了他一眼:“我準備去挑選一些能打磨的玉石。”

戒指這東西,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