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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了,那也不必再繼續守在安陽伯府外麵了。”那人與安陽伯府勾結,既然發現了有人在跟蹤他,又怎麼可能不會給安陽伯府通傳一聲呢。

所以她的人繼續監視著安陽伯府,恐怕也查不出什麼來了。

“是,屬下明白。”木槳領命而去。

打點妥當後,薑梨白慢悠悠地回到了臥房內。

今日一早,她便讓顧蘊好好在屋內待著,不能出房門半步。

推開房門,薑梨白走進屋內。

靠坐在床榻邊的某人大抵是因為不能外出的緣故,故而還穿著雪白的的裡衣,身上隻披了一件厚厚的外袍,伸出來的手上拿了一本沒有外殼的書。

薑梨白走了過去,正想問一問她在看什麼書時,就一下子慌亂了起來。

她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床邊,伸手奪過了顧蘊拿在手上的書。

顧蘊:“……”她隻是想看看書打發打發時間而已啊。

“你從哪兒翻出來的?!”薑梨白臉上紅紅的,又羞又氣。

顧蘊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老實說道:“在床底下找到的。”

她剛才隻是在屋裡太無聊了,所以就想著四處看看。

結果沒想到卻在床底下翻了一大筐書籍出來。

她剛翻開看一頁,什麼內容都還沒有看出來呢,就被七公主給一把奪走了。

薑梨白漲紅著臉,“你看到哪兒了?!”

這些可都是春喜為她收集來的寶貝,全都是講愛恨情仇的話本子,這些便罷了。關鍵是裡麵還有好幾本描寫了女子之間感情的話本子……

尺度之大,難以言說。

所以要是被顧蘊發現她還看這些,豈不是要丟死人了!

顧蘊有些茫然,“剛剛看完第一頁。”

聞言,薑梨白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還好還好!顧蘊沒看到後麵。這一本可是她珍重收藏好的大尺度話本子,裡麵寫的都是女子之間這樣那樣的故事。

這可不能往外傳的!

“以後不許亂翻本宮的東西。”薑梨白將手上的書收了起來,扭頭盯著顧蘊:“這屋裡的東西,你都隻能看,不能碰,聽到沒有?”

顧蘊沒想到七公主的反應會這麼大,她攤了攤手:“是。我知道了。”

說著又裹緊了被子,“可是公主,我要裝病重,不能出門,那我要怎麼打發時間?”

七公主又不在房裡陪著她,她一個人太無聊了。

薑梨白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問道:“你看話本子能打發時間?”

她想起自己有幾本尺度不大的話本子,內容都是能被人看的男女愛情小故事。

話本子嗎?那就是後世記載的小說故事吧。

顧蘊想著有看的總比沒有看的好,好歹能打發時間,便點了點頭:“可以。”

薑梨白將手上這本書重新藏好,就在她的小書簍裡翻找了起來。

挑挑揀揀地找了兩本幾乎沒有那什麼劇情的書出來後,她一起丟在了床上:“拿去吧。這兩本你可以看,其他的就不許偷看了。”

顧蘊拿起被扔在被子上的話本子一看。

隻見上麵寫著《霸道王爺的愛讓人欲罷不能》、《我的夫君夜夜生猛》……幾個醒目的大字讓顧蘊額角一抽,她默默抬眼看向七公主。

“要不……還是換兩本?”

薑梨白見她似乎不滿意,擰緊了眉心:“其他的……你不能看,就這兩本還可以。”開玩笑,其他話本子的尺度之大,根本不能讓顧蘊看見好不好。

蘊拿起來翻了幾頁,也沒再堅持換書:“那行吧。”

“好好保管,彆給本宮弄壞了。”

顧蘊已經見識到七公主對這些話本子的寶貝程度,自然不會損壞了這兩本,便微微頜首,應了下來。

“叩叩叩——”外麵響起了敲門聲,打破了屋內奇奇怪怪的氛圍。

“公主,明桃姑姑傳話來說,貴妃娘娘要即刻見您。”是春喜的聲音。

薑梨白捏了捏大腿,痛得眼角冒出了眼淚後,她這才再次警告著顧蘊:“記住,不許亂翻。”說著,臉上就帶上了哀愁,走了出去。

……

一路來到長春宮,薑梨白眼角的淚就沒有停歇過。

“母妃……”進入殿內,愁容滿麵的七公主就撲進了元貴妃的懷裡,哭得好不傷心。

下麵的小宮女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敢吭聲。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元貴妃輕撫著七公主的背,讓明桃將殿裡的人都帶了出去。

屋內隻剩下母女兩人後,薑梨白才哭哭啼啼地離開了元貴妃的懷抱。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眼圈紅紅地看著她的母妃,“駙馬她被人傷了……一定是有人看不慣駙馬,才要她的性命……”

“母妃,兒臣擔心有人看中了外祖家的勢力,才會如此針對駙馬。”

聞言,元貴妃為她擦拭眼淚的手頓了頓。

她語氣無奈:“你何以會這樣想?”

薑梨白知道她的母妃不願意她摻和進這些事情裡。但此時此刻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駙馬以前雖然過得清苦,但從未有人要害她。”說到這些,薑梨白的語氣裡有一些自責:“但自從她與兒臣成親後,安陽伯府的人似乎就一直在針對她。”

“不遺餘力地往她身上潑臟水,還有人要她的性命……兒臣總是忍不住多想,或許這些人是覺得駙馬擋了他們的路,所以才會如此針對駙馬……”

殿內安靜了一瞬。

薑梨白咬了咬唇,將接下來的話說了出來:“母妃,以往您不讓我牽涉進這些事裡。但兒臣生長在皇室,又怎麼能置身事外呢?而且現在,那些人要對付的是兒臣的駙馬,兒臣就更不能不聞不問了。”

如今她的父皇已經年近五十,幾位皇兄也已弱冠,對皇位的渴望越來越明顯,她又怎麼會看不見呢?

隻不過以前她的母妃不喜歡她過問這些,所以她也就與所有的皇兄都保持著距離,不過分親近誰,也不過分疏遠誰。

元貴妃沒想到她的嘉寧真的長大了,強勢地要求要參與進這些事情裡來了。

“嘉寧,母妃隻有你一個女兒,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長大。但也正是因為隻有你一個女兒,所以……他們才會動歪心思。”

自從先皇後難產離世,留下一個五皇子後,宮中妃嬪中,便隻有元貴妃位份最高了。

且元貴妃的娘家是將門之家,滿門榮耀。

如今元貴妃的生父趙將軍手握三十萬大軍,駐守在北邊邊境上。如此勢力,哪一位有奪嫡心思的皇子不想著拉攏呢?

畢竟,元貴妃膝下隻有一個女兒,並無皇子來爭奪皇位啊!

“今日下了早朝,你的父皇已經來過了。”元貴妃摸了摸薑梨白的頭:“等這些了結後,他也不會讓你與顧蘊和離的。至於其他……你知道的,母妃並不願意讓你參與進來。當然,你父皇的心思也與母妃一樣。”

皇上的意思和以前一樣,嘉寧是他們唯一的女兒,自然不想讓她為這些事情煩心。

總之將來不管誰上位,他們都會為她安排好一切的。

“可是……”薑梨白還想在掙紮一下。

元貴妃便對她搖了搖頭:“嘉寧,如今要緊的是,你要好好養胎。

不能思慮過多,知道嗎?其餘的,母妃和你父皇會為你處理好的。”

聞言,薑梨白隻得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雖然一開始就知道了這個結果,但她心裡還是不順暢。

她總覺得她的母妃和父皇瞞了她什麼。

隻是,他們並不想現在告訴她罷了。

“那駙馬在刑部大牢裡受了傷,李重先能不能查出是誰要刺殺她?”薑梨白問起來這件事。⑥思⑥兔⑥網⑥

在顧蘊被刺傷後,李重先就已經帶著人連夜審問了那名刺客。隻是那刺客是名死士,如何折磨,他都沒有吐露出半個字。

李重先無奈,當夜就把這個結果上報給了豫皇。

豫皇大為震怒,已經對李重先下了令,務必在三天內查出幕後主使之人。

所以現在刑部上下都在忙著查探這件事。

至於安陽伯府指控的事,倒是放在了一邊。

除此之外,豫皇也下了令,準許七駙馬能在公主府內養傷。

元貴妃將這些細節都講與了薑梨白聽。最後叮囑著她:“巫蠱一事,隻要能證明不是顧蘊做的,那你的父皇也不會多忌諱。”

“但安陽伯府上那個表小姐,她說她懷有顧蘊的孩子……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不然臣民議論起來,總是會指指點點的,於你們名聲都不好。”

“你手底下的人要好好查探,母妃也已經給你的外祖母遞了話,讓府上也在幫你細細查探,想來不出數日,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薑梨白終於展顏:“多謝母妃為兒臣與顧蘊費心!”

元貴妃見她這副一心為顧蘊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你的駙馬,她傷勢如何了?”

聞言,薑梨白忸怩了一瞬。

但顧蘊裝病重的事,是她們昨晚就商議好的,就是為了能讓顧蘊不再被關進大牢裡。

所以這會兒她也不便將這事告訴給她的母妃。

“顧蘊傷勢不重,但失血較多,恐怕要靜養好一陣子才能恢複過來。”

薑梨白第一次對她母妃說謊話,倒是有些不自然。

好在元貴妃沒看出來什麼,隻是拉著她的手細細叮囑著:“既然你的駙馬需要靜養,那你們就更不要操心這些事了。”

說著,又低聲說道:“你懷著身孕,不便照顧她。可要母妃為你挑些人去伺候她?”

薑梨白:“……”

她母妃的意思,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她擺了擺手,忙為顧蘊拒絕了:“不用了。顧蘊她說過,隻鐘愛兒臣一人,不願再與彆的女子有任何關係。”

說過一次謊後,再說第二次謊,薑梨白已經內心平靜,麵不改色了。

她這話倒是讓元貴妃內心一陣震動。她沒想到顧蘊如此愛重她的女兒,居然願意一輩子守著她女兒一個人過日子。

“如此便好。”元貴妃十分欣慰:“當初你吵著鬨著要下嫁給她的時候,你父皇與我都不看好她。沒想到她居然對你如此上心,倒是我們小瞧了她啊!”

薑梨白輕抬下巴,眉眼舒展:“是兒臣的眼光好。”所以才會在那日宴席上,一眼就看到了立在陰影裡的她。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在這兒用了午膳再回去吧?”

薑梨白忙著回去,便也拒絕了:“兒臣想早些回去,母妃你讓父皇來陪你吧”

看著薑梨白拎著裙擺離開的背影,元貴妃笑了笑。

果然是成親沒多久的小夫妻,竟半刻時間都耽誤不得,就這麼趕著要回去見麵了。

火急火燎地離開了皇宮,薑梨白坐著馬車,約摸半個時辰後,就回到了她的公主府。

邊往她的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