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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躺下去,也側過了頭,卻見薑梨白又移開了視線,嘴裡還說道:“不過你不用這樣對我,我們之間沒有那麼熟。”

七公主的聲音略顯傲嬌,但又好像有些擰巴。

顧蘊略一思索,“舉手之勞而已,公主不用放在心上。”

直白的話讓薑梨白心中一梗,隨後便默不作聲地翻了個身。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還以為這個晉國質子對她大獻欣勤是有什麼企圖呢,還想著告誡她幾句……沒想到人家覺得這隻是‘舉手之勞’……

越想越不自在,薑梨白索性一把蒙住頭,不再聽她幽微的呼吸聲了。

屋內再一次陷入黑暗。

折騰了大半晚的兩人終於再次睡下了。

蓋著被子,累極了的薑梨白漸漸進入了夢鄉。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那股似有如無的淡淡香味卻像是消失了,睡夢中的她一下子皺緊了眉頭。

她無意識地抓緊被子,但怎麼也醒不來。

就在她難受得如同一條乾涸的魚時,仿佛春雨滋潤大地,裹挾著淡淡的沉香木氣息,向她湧來。

迷離的月光裡,原本睡在地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顧蘊躺在薑梨白的身後,雙手環住她的腰,用自己的體溫和釋放出的信息素溫柔包裹著她。

“看來這段時間,將軍得一直陪著公主了。”

顧蘊看著懷裡的人漸漸放鬆下來,擰起的眉心也舒展開來,便小心地拉起被子,將她們兩人都蓋上了。

“她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

一星把星際有關oga懷孕後身體不適的數據說了出來:“一般來說,會持續到第三個月。但公主不是星際的oga,屬下也不清楚她的症狀會持續多久。”

顧蘊沒什麼情緒變化:“知道了。”

……

早上是最適合睡覺的時候了,而且懷著孕的薑梨白更加嗜睡,直到快午時了才悠悠轉醒。

她半睜開眼,恍惚看到頂上大紅色的帷帳的時候,才慢慢反應過來,她已經不在慶陽殿了。

她昨天,已經嫁人了!

徹底清醒後,她頓時朝地上看去。

鋪在地上的被子已經被收了起來,至於那個質子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眨了眨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隨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還是昨晚睡前穿在身上的喜服。

正想著如何換衣服時,她聽到對麵屏風後一陣聲響。

沒一會兒,一身月牙白錦袍的少年走了出來,墨發半束,風流恣意,像是春日裡溫柔的風,又像是山巔冰

寒的雪。

“公主。”顧蘊剛換好衣服,沒想到就看到薑梨白坐在床上,愣愣地看著她。

少年清淡的聲音驚醒了薑梨白,她不自在地撇過頭:“本宮也要換衣服了,你出去等著。”

顧蘊沒多話,抬腳走到了外麵的客廳,又把候在門外的宮女們都喚了進來:“公主醒了。”

坐在桌邊,她倒了一杯水,慢慢喝著,等著薑梨白收拾。

今天是她們大婚的第二日,按照之前教習的規矩,今天她要和七公主一起進宮,去向豫皇和七公主的生母元貴妃請安謝恩。

沒一會兒,一個小宮女就端著個什麼東西快步走了出來。

顧蘊回頭看去,就見小宮女端著個白帕子朝她這邊走來,待她看清楚上麵有一抹紅時,那小宮女才又加快了腳步離開了房間。

“那是……”一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那宮女像是故意讓將軍您看到那東西的……”

已經學習了一些古代禮節的顧蘊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那是……帶有落紅的元帕。

第6章

等了許久,一身華服的七公主緩緩走了出來。

上了妝後,她的臉色看起來沒有那麼蒼白了。

兩人一言不發地用了早膳後,坐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

馬車內寬敞,薑梨白一上去就坐得離顧蘊遠遠的,目光也沒往她身上落下過,自始至終都沒搭理過她隻言片語。

顧蘊默默看了她兩眼,便也收回了視線。

一路上,隻聽得外麵小販的叫賣聲和往來行人的喧鬨聲,愈發顯得馬車內氣氛古怪。

突然,隨著馬匹嘶鳴一聲,馬車陡然停了下來。巨大的慣性下,薑梨白被甩地往前倒去。眼看著即將跌倒在地,她一下慌了神,下意識地捂住肚子。

閉眼那一刻,一雙手攬住了她。隨後一陣淡淡的清香將她環抱住,穩穩地接住了她。

薑梨白迷茫地睜開了眼。

顧蘊看到懷裡的人安然無恙,撩開了馬車簾子的一角,看著外麵的混亂,“怎麼回事?”

車夫戰戰兢兢的,“公主……安陽伯世子……攔在了前麵……”

周圍的人都跑的遠遠的,選了既能避開禍事又能看到好戲的兩邊後,就悄悄豎起了耳朵。

一臉陰翳的安陽伯世子周然直挺挺地站在馬車前麵,看到顧蘊懷裡抱著七公主,心底氣急了,咬牙切齒地問道:“公主,這個小白臉哪裡比我好了?!”

薑梨白在顧蘊懷裡小小地掙脫了一會兒,但顧蘊手上有些力度,而且周圍的人都看著她們,她隻得放棄了掙紮,老老實實地窩在顧蘊懷裡。

她儘量忽略顧蘊身上清淡的氣息,木著一張臉,看著不死心的周然說道:“駙馬哪裡好,本宮自然知道。至於你嘛……本宮與你又沒有什麼關係,怎麼知道你哪裡好,哪裡不好?!”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差點笑出聲。沒想到七公主成了親後,居然這麼放得開了?竟能說出這種令人無限遐想的話來……

顧蘊也挑了挑眉,低頭看向懷裡的人。

薑梨白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話,臉上一下子就染上了紅霞,一把扯著簾子放下,擋住了周然和其他人的視線。

“你要是再糾纏,本宮一定讓父皇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薑梨白耳尖都在泛紅,隔絕了外麵的視線後,她一把推開顧蘊,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你也離本宮遠點!”

女孩兒佯裝鎮定又氣鼓鼓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粉嫩嫩的蘋果,讓人很想上手捏一捏,再一把抱住淺淺啃一口……

顧蘊往她那邊移了移,但想到七公主對自己說過的“婚後條約”,又默默停了下來。

外麵的周然還在叫囂,隻是他的矛頭這會兒對準了剛成為七公主駙馬的顧蘊。

“喂!姓顧的!沒想到你這麼能忍呢?你就這麼喜歡撿破爛嗎?!”

周然顧及著皇宮中的元貴妃,沒敢把話說得太直白,隻是這種話也夠挑釁了。

周圍的百姓都驚得目瞪狗呆,把耳朵豎得更高了。

薑梨白很想衝出去拿塊臭布塞進那混賬的臭嘴裡,但礙於周圍全是百姓,她隻能忍著火氣。

不過,顧蘊聽到這話,倒是有了些情緒變化。

她掀開簾子,慢悠悠地走了下去。把簾子重新合上,將七公主嚴嚴實實地遮擋住後,她波瀾不驚地看向周然。

星際最強alpha的目光冷漠之極、氣勢之強,嚇得周然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

但下一瞬,他的眉心一痛,像是有什麼進入了他的腦海,攪得他頭腦脹痛。

他想要捂住頭,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頭也重重地磕出了一個血包。

周圍的百姓沒想到事情發展得如此詭異,令人震驚。

周然的小廝快步

上前,將他扶了起來,又驚又怕地看著顧蘊:“……你你你……你用了什麼妖術!竟然把我們世子傷成這樣!”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顧蘊兩手一攤:“你畫本子看多了?想用這種低級的陷阱強行汙蔑?大家都看見了,是安陽伯世子自己頭痛發作倒下去的。”

說完,她也沒再看周然,“你有這時間在這兒耗著,不如趕緊把他送回去看醫。”

顧蘊一轉頭,就看到了掀開簾子,眼眸晶亮的七公主。

她長腿一邁,上了馬車,合上了簾子。

擋路的麻煩解決後,馬車再一次動了起來。

薑梨白目光晦澀,她總覺得身邊的小質子和她想象中的感覺有些不太一樣。

剛才她身上一瞬間散發出來的氣勢,連她這個從小在宮中長大的人都感到一絲恐懼,就像是那種執掌所有、睥睨一切的孤傲和冷漠。

所以這個顧蘊……真的隻是一個小小的質子嗎?

“公主,我臉上有花嗎?”顧蘊被薑梨白看了許久,冷不丁冒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薑梨白回神,一抬頭就望進了顧蘊的眼裡。

她呆愣在原地,差點溺斃在那雙冷漠卻又似乎含著一絲笑意的眼眸中。

她呼吸一頓,慌忙扭頭,順著顧蘊的話往下說:“是啊,你臉上有花,你趕緊擦擦吧。省得臟兮兮地進宮,丟本宮的人。”

顧蘊嘴角含著笑,往後邊一靠,“剛才我在外麵晃了一圈,已經丟人了,不差這一回。”

薑梨白深吸一口氣,這顧蘊實在是太討厭了!

她把頭轉向另一邊,決定不要和顧蘊再說話了。

女孩兒氣鼓鼓的,顧蘊仔細端詳著她的側臉。鵝蛋形的小臉肌膚清透,小巧的鼻尖挺立,與微微撅起的櫻粉小嘴組成的弧度正好相宜,讓此刻的她看起來軟糯可愛得很。

“將軍,你今天已經看了公主快有三個小時了。”一星覺得將軍現在的樣子有些奇怪,便在她的手腕上一閃,將馬車中的這一幕給拍了下來。

隨後傳輸到了顧蘊的腦海裡,讓她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剛才的樣子。

“將軍,你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盯著一個oga看過……”

顧蘊看了看自己的樣子,認真回道:“七公主不是oga。”仿佛聽到了一星很是無語,她補充道:“她是我的夫人,難道不能看她?”

一星敷衍點頭:“是是是,七公主是將軍夫人,您最親密的伴侶,你就算每分每秒都盯著她看,那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

不過,它還是想問清楚,“那將軍喜歡七公主嗎?”

喜歡?

顧蘊有些茫然。

一星沉默了一瞬,“好的,我知道了,將軍不用糾結了。”

馬車慢慢行駛著,許久,終於到達了宮門口。

顧蘊下了馬車,站在旁邊,伸出了自己的手。

走出馬車的薑梨白看著麵前骨節分明的手,餘光環視著周圍,見大家都在看著她們,她才不自在地把手放在了顧蘊掌心,讓她牽著自己下了馬車。

候在門口的嬤嬤迎了上去,“見過公主、駙馬。”她領著二人往門內的轎攆走去,笑得很是高興:“貴妃娘娘已經在長春宮等著了,公主和駙馬快去吧。”

長春宮內,一身宮裝明豔大氣的元貴妃坐於上首,看著相攜而來的兩人。

一紅一白,一高一矮,郎才女貌,十分相配。

仔細看了看自家女兒臉上泛起的紅暈後,她又看向一身矜貴進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