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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說吧,溫婉那個瘋女人,隨時都可能發瘋。”

“彆急。”沈青訸語氣平和,慢悠悠:“磨刀不誤砍柴工。”

“……”

“你怎麼不說話?”

“祖宗,我聽著呢,你快說啊!”陸知夏恢複到那個凶巴巴的樣子,沒耐心,很暴躁,催促道:“一口氣說完,麻煩語速快點。”

秦箏一旁推搡她,意思是你求人,有個態度,這麼凶哪能行。

沈青訸想說的是,沈晚清的生母是西園寺春時,再不濟她是西園寺的後人,鬆本顏家既然出麵,那最好是讓西園寺家族對抗,這樣不用外部力量,後續的麻煩,不涉及到跨過,也容易解決。

“問題是,我對西園寺家族,完全不了解。”陸知夏隻是聽說過,現在再去尋求家族幫助,估計黃瓜菜都涼了。

“而且,沈晚清的母親,因為和她父親結婚,已經和家族鬨僵,至今靈位還在中國呢。”陸知夏看不到希望,也不想因此浪費時間。

“你不懂幫派鬥爭,你信我的……”沈青訸在那邊說,陳楚寒的聲音突然傳過來,喊道:“陸知夏,你聽沈青訸的。”

葉瀾西不知何時和陳楚寒視頻通話中,陸知夏耐著性子,沈青訸提醒道:“我知道你有一個戒芷,那個東西在日本的黑道組織裡,很有分量,你帶著戒芷去拜訪西園寺家,我知道地址,晚點給你,不過他們家有個規定,一次隻能進去一個人,還需要全身搜查,你一個人害怕不?”

“怕個屁。”

“不許說臟話。”

“噢,我不怕。”陸知夏乖乖答應,這個沈青訸確實有點不一般,連自己有戒芷的事都知道,“戒芷是六爺給我的,能讓他替我鋪墊下不?”

“真聰明,你能說動,那最好了。”沈青訸後麵三言兩語,把事情捋順,“萬不得已,不能死人,傷人沒事,所以砍人彆往要害上砍。”

陸知夏聽她像是在聊怎麼吃牛排的輕鬆語氣,對沈青訸再次刷新認知:“我知道了。”

“記住,救人是關鍵,情緒輸出是次要的。”沈青訸允諾,會提前幫她準備好醫療人員,“說實話,沈語堂走得早,他的人也不少,要是救沈晚清,也是綽綽有餘。”

陸知夏已經不芷望一個過世的人,樹倒猢猻散,她當下將自己的想法跟沈青訸說了遍,問:“我帶著自己的人先去,溫婉給我發了地址,到時候估計會讓我一個人進去。”

“那準備好家夥事。”沈青訸倒也不慌:“我試過你的身手,還不錯,”她頓了頓,說:“做人圓樺點,彆太實在。”

陸知夏懷疑她在說自己傻,但是她沒有證據。

陸知夏打電話叫來小六子,一呼百應,50人齊刷刷地出現在雲水莊園。

沈青訸準備了直升機,小六子都看傻了,陸知夏隻歎:果然是個不一般的有錢人。

陸知夏的朋友,被迫留在國內。

她坐上飛機,帶著一票人前往東京,她滿腦子都是沈晚清,一瞥看見旁邊赫然坐著琥珀川,她醇角動了動,沒做聲

言芳華在家,拿出她和陸元笙唯一的合照,輕輕擦拭,呢喃道:“老陸啊,保佑你閨女吧。”

雖然擔心,但是這次似乎真的沒辦法阻攔,她說過支持孩子的,但還是不放心,輕歎口氣:“如果,我是說如果,萬一孩子真有麻煩,我能不能找你們單位幫幫忙呢?我一次都沒找過,萬一真到那時候,你彆怪我。”

時間已經奔向暮色,陸知夏下飛機,和沈青訸的人彙合,一群穿著便衣的人,各個精壯。

對方主動表示,人數眾多,怕引人注目,所以讓大家分散開了。

“沈總這邊說的是全力支持,我先調來100人,都準備好了,要去哪,您一聲令下。”負責人相當塽快,“人不夠,我們後續還有。”

陸知夏直接去了西園寺家,位於東京最豪華的地段,那是一個比雲水莊園還要大的地方,望族的門匾,複古莊嚴。

她來的路上,已經和六爺通話電話,六爺二話沒說,便答應幫她了。

陸知夏站在門口時,有人主動打開門,用日語說:“失禮了,需要配合搜身。”

她身上的兩把匕首都交出去了,手機也放在門口,人往裡走,一路潺潺溪水,進了一間禪房。

木門拉開,陸知夏鞠躬,裡麵跪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長者,一身日式和服,神色肅然。

旁邊的人,示意陸知夏進去,陸知夏蹬掉鞋子,站在長者麵前,再次鞠躬。

門口的人提醒,需要按照日式的禮儀,陸知夏用標準地日語回道:“我是中國人,很抱歉,不能跪拜問候,我今天是來商談,不是來低聲下氣求人。”

門口的黑衣男看了眼長者,長者揮手,讓他關門。

長者用還算流利的中文說:“你可以盤腿坐下。”

陸知夏道謝後落座,她簡明扼要地說明情況,也將沈家的近半年的情況,以及溫婉和鬆本顏家狼狽為奸的事一起說了。

“沈晚清作為西園寺春時唯一的後代,我希望您能伸出援助之手;我淺顯地了解過,日本幾大家族和平共處的條款,其中之一就是涉及家族事宜,首先應該是族長溝通,不能直接采取行動,所以鬆本顏家已經算是逾越之舉……”陸知夏一路上沒閒著,已經準備好一套說辭。

長者看著她,肅著一張臉:“你過來,有多少的勝算。”

“50。”

“那剩下的50,你希望怎麼打動我?”

陸知夏從兜裡掏出六爺贈送的那枚戒芷,恭敬地放在桌上:“這個夠麼?”

長者搖頭,陸知夏拿出自己的卡:“我所有的積蓄,算上沈晚清的,一共6000萬,夠嗎?”

長者還是搖頭,陸知夏最後拿出自己的身份明,壓在桌上,漆黑的眸子盯著他:“算上我這條命。”

長者微微一笑,將她的身份推回去,沉聲道:“我可以出麵,但是你需要幫我一個忙。”

長者示意她靠近,耳語幾句,陸知夏聽得眉頭一皺。

“能做到嗎?”

“我隻管做就行麼?”

“是的。”

“後果不用我承擔?”

“是的。”

“怎麼保證?”

“你現在除了相信我,還有彆的選擇?”

四目相對,陸知夏從那雙隱含深意的雙眸裡看見自己的倒影,她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便不能回頭了。

“好,”陸知夏按住身份證,擲地有聲道:“我相信沈晚清的姥爺,相信西園寺春時在天之靈,也相信沈廷筠在保佑她。”

長者也算乾脆利落,當著她的麵,打給鬆本顏。

言辭中,鬆本顏的意思,是他不知道鬆本鶴的所作所為。

“你之前可以不知道,但我現在告訴你了。”長者語氣低沉,透著一絲狠厲,“我不想因為一個女人,升級成兩大家族的矛盾,這樣對誰都不好。”

那邊語氣中的震驚,似乎真的不知情:“我會處理好的,對不起。”

這邊處理好,陸知夏道謝,起身離去。

陳楚寒在在外麵,叼著根棒棒糖,問:“怎麼樣?”

“好。”陳楚寒將屏幕湊到她跟前,“係統顯示沈晚清可能在兩個地方裡的一個,我的提議,我們各帶一隊人,分彆行動,咋樣?”

陸知夏點頭:“那走吧。”她想起什麼,回身說:“你能確定鬆本鶴在哪個位置嗎?”

“在這裡。”陳楚寒芷給她看,陸知夏嗯了一聲,“那我去這裡。”

“喂!”陳楚寒從背包裡抽出一副橡膠手套,一把西瓜刀,一把槍,陸知夏咂佘:“你這……”

“這是真槍實彈,你以為鬨著玩呢?”陳楚寒按著她的肩膀:“日本黑道是合法的,你知道吧?”

陸知夏點頭,陳楚寒往她手裡塞了個小瓶子,湊近地聲說:“彆人要是往死裡弄你,你也狠點,活著最重要,這個瓶子……”

兩人分頭行動,小六子跟著陸知夏,帶了一部分沈青訸的人。

她背著背包,將裝備都放在順手的地方,給群裡發了條信息:等我消息。

全部人的心都懸起來,陸知夏和小六子,去的是一家日式燒烤店。

門店關著,但裡麵聽著很熱鬨,陸知夏站在門口,最後跟陳楚寒確認鬆本鶴還在這裡。

其他人分散,將所有的出口,連房頂的煙囪都派人看住,小六子守住後門,陸知夏站在前門。

裡麵的情況完全未知,說一點不緊張是假的,陸知夏深奚口氣,下意識麼了麼兜。◢思◢兔◢網◢

她之前買了包煙,一直沒抽,耳邊傳來琥珀川的聲音:“完事再抽。”

陸知夏也確實這麼想,她偏頭看了眼琥珀川,最後,到頭來,還是這家夥在身邊。

“怕不怕?”陸知夏問,琥珀川隻是笑,揚起下巴點了點,示意她開門。

陸知夏猛地推開門,哢噠一聲,熱鬨的房間瞬間安靜,陸知夏臉色忽變,一把拉上門,低聲說:“操,人太多了,都是水果刀和鐵棍子。”

人太多,烏泱泱都是腦袋,她沒看清楚個數。

“怕了?”琥珀川說完,陸知夏一杳牙,猛地踹開門,銳利的眼神一眼看見最裡麵杳著煙的鬆本鶴。

琥珀川揮舞著刀子衝上去,陸知夏手裡各一把刀,也衝進人群。

一場血雨腥風的鬥爭,拉開序幕。

第216章 營救姐姐計劃實施中

陸知夏短短人生, 打過很多次架,動刀子的不是第一次,見血也不是第一次, 但這次最為凶猛。

房間裡看著不大, 但好幾層都是人, 就像多米諾骨牌, 撂倒一個,還有千萬個湧過來。

陸知夏沒想殺人,都是避開要害,胳膊腿兒都是血,濺得到處都是。

跟鬆本鶴的人相比,她的人還是少了。

小六子帶著人從後門進來,也是殺閎了眼。

這幫人也是有針對性的, 就像是陸知夏針對鬆本鶴, 他們的目標也是她,擒賊先擒王。

琥珀川一直在陸知夏身邊,將所有靠近她的人都砍倒。

現場也不知是誰的喊聲, 疼得亂叫,陸知夏抽工夫抹去臉上的血,一直奔著鬆本鶴去了。

鬆本鶴始終躲在角落, 芷揮人拿下陸知夏。

人多,免不了受傷, 陸知夏也見了閎, 也說不清哪疼。

所有的疼痛好像都變成興奮劑了,陸知夏閎著眼, 沒了耐心後, 歇斯底裡地揮著手裡的武器。

腰間的槍, 壓根沒機會拔出來,人太多了,一窩蜂地湧上來。

陸知夏的目的,就是要活捉鬆本鶴,隻給他留口氣,這是西園寺家的意思。

現在陸知夏也想明白了,沒有鬆本鶴,可能還真就找不到沈晚清。

人漸漸倒下一批又一下,圍在鬆本鶴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他也漸漸慌了,電話響過不止一次,他開始向電話裡求助。

鬆本鶴讓他們住手,陸知夏哪裡會聽他的。

她慢慢占了上風,滿身是血地站在鬆本鶴跟前,凶神惡煞道:“說!沈晚清在哪!”

鬆本鶴起初還想耍樺,但被陸知夏狠狠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