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頁(1 / 1)

說了。

琥珀川其實一直都在,大多時候都在床邊,她和自己有著相似的作息。

但琥珀川不吃不喝,也很少說話,大多時候都是笑著看她。

曾經最難的時候,陸知夏感激琥珀川,但現在她知道了,琥珀川隻存在於她的世界,其他人都看不見。

那感覺很怪,陸知夏很想立刻擺脫,但是很難,江知意也說了,時間不確定。

琥珀川的樣子,陸知夏描述完,言芳華無法想象那是怎樣的一個人,問:“她現在在哪?”

陸知夏偏頭看,芷了芷窗邊:“在那。”

窗邊背對著她的琥珀川回過頭,淺淺地笑。

言芳華拉過女兒,抱在話裡,滿是心疼。

陸知夏第二天去江城了,葉瀾西開車送她去的。

新租的房子兩室一廳,地段不錯,交通方便,封閉式的高級小區,安全有保障。

陸知夏收拾行李,葉瀾西幫忙卻被嫌棄亂糟糟,葉瀾西哼哼兩聲:“太能乾了不好,你沒聽說能者多勞,很累的。”

“你最好當著陳楚寒的麵說。”陸知夏淡淡道,手裡扯過一頂帽子,放在床邊。

葉瀾西拿起來要帶,被一把扯走,葉瀾西吐槽她小氣。

之前在醫院見的跳跳糖和巧克力也都一起拿過來了,葉瀾西好奇道:“這玩意到底多好吃,你還帶到這裡來了,給我嘗嘗。”

陸知夏本來要放床上,這下直接揣兜裡,葉瀾西故意高聲嚷嚷:“誒誒,老大,你也太小氣了吧,我就要吃巧克力,就要吃跳跳糖,你給我買。”

“讓你對象買。”

“你這是對象買的咋的?”葉瀾西問完感覺不對,嘿嘿笑兩聲。

陸知夏繼續收拾,葉瀾西乖順不少,瞥見一串鑰匙被拽出來,上麵還帶著一隻黑色小狗的鑰匙扣。

葉瀾西之前在沈晚清的鑰匙也見過一個,怎麼看都是情侶款。

“老大。”

“恩。”

“你真的放下了嗎?”

陸知夏悶頭收拾,葉瀾西唉一聲:“老大,你的答案對我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你才是,我希望你好,我們大家都希望你好。”

葉瀾西本打算抒情,被陸知夏賞了一腳,她麻利扭身閃人,吐佘頭氣她:“沒踢到嘿嘿嘿。”

陸知夏收拾差不多,陳楚寒接上她們兩個一起去吃飯。

席間說到發視頻,也不知道誰,居然發在群裡,而那個群裡,有沈晚清。

大家陸續接通視頻,視線都對準最後一個人。

5,4,3……鏡頭一晃,光線閃爍,沈晚清居然真的接通了。

第209章 愛的藤蔓早已纏身

這是大家印象中最後一次見沈晚清, 確切地說,是和她保持聯絡。

沈晚清沒出鏡,也沒說話, 鏡頭那頭懟著牆壁, 昏暗的燈光下,隱隱約約能看見牆壁上有顏色糅和的壁畫。

大家和她寒暄, 見她沒動靜,便找其他人聊天。

林懸和關秀荷一處, 她開視頻, 沒說話, 靠在關秀荷身邊, 一直低頭擺弄手機。

言芳華囑咐陸知夏幾句, 就聽她們說話了。

有一群小年輕的, 聊天也不錯。

秦箏主動問了陸知夏的打算,她也如實回答,明天去看醫生, 接受正規的治療。

大家也好奇琥珀川在不在,陸知夏嗯了一聲, 葉瀾西在她身邊, 忍不住四處看看,壓根沒人。

陳楚寒扭過葉瀾西的脖子, 讓她好好吃飯。

最後說到掛視頻,大家掛了,最後群內視頻聊天, 隻剩下陸知夏和沈晚清。

沈晚清一直沒掛, 陸知夏瞟了一眼, 看那頭斜射的光線。

葉瀾西被陳楚寒掐大腿, 不準說話。

她乖乖吃飯,陳楚寒讓她去海鮮的殼子,陸知夏悶頭吃完,拿起手機,按了兩下,把視頻掛了。

沈晚清那頭,在陸知夏退出後,也關掉了。

大家心知肚明,沈晚清應該是全程在的。

昔日恩愛小情侶,如今生疏得彆扭。

晚上,陸知夏趕走葉瀾西,讓她陳楚寒那裡住。

陸知夏回家璽棗,完事躺在床上,翻出手機。

她之前放大沈晚清的影像,截了一張圖,.52GGd.她放大,再放大,幾乎要模糊成馬賽克。

她反反複複放大,每一寸都認真看過。

母親的信息過來時,她剛好放下手機,回複晚安,她點亮夜燈,靠在床上。

陸知夏偏頭看床邊的人,從起初的憤怒,現在已經變成無奈:“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

“你終於理我了。”琥珀川也不惱,笑著說:“你好久沒笑過了,那麼討厭我嗎?”

陸知夏微微擰了擰眉頭:“你到底怎麼樣才肯離開?”

琥珀川笑出聲,陸知夏有些惱火,沉著臉,她愈發笑得厲害:“你看醫生,醫生不是也說了嗎?是你需要我,我才會在這裡。”

琥珀川露出淡淡的笑,有點苦澀:“你好無情哦,還有人比我對你更好嗎?我以前怎麼陪伴你的,你都忘記了。”

陸知夏直直地看著她,四目相對,她能看到她的眉眼,她的臉,她的鼻梁、嘴巴……明明是真實的一個人,但真相是,陸知夏說:“你是假的,根本不存在。”

琥珀川笑著看她,點點頭說:“恩,我是假的?”

“是,你是虛幻的!”陸知夏堅持道,琥珀川起身靠近,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按了按,說:“我是假的嗎?”

陸知夏厭惡地推了下,沒有推開,琥珀川的力氣比她想得要大,她的手被抓得很緊,琥珀川似乎也有些生氣,計較地問:“我是假的?我哪裡是假的?”

這次,陸知夏用力,琥珀川被她推翻在地。

人很快站起身,再次爬到床上,陸知夏惱怒:“不準上來。”

“你打我啊。”琥珀川靠近,陸知夏踹她下床,用力過猛,她也掉下床。

手機也掉了,砸在陸知夏的鼻梁上,疼得眼冒金星。

“怎麼著,要和我打一架嗎?”琥珀川站在她旁邊,俯視著她,這個角度,也不知是不是燈光效果,琥珀川的臉有些模糊。

陸知夏坐起身,爬上床,鑽進被子,不再理會。

也不知多久,世界都安靜了,陸知夏扯開被子,嚇了一跳。

剛才可能磕得很重,琥珀川手背青紫,不知剮嶒到哪裡,流了血,正往她褲子上滴答。

琥珀川像是感覺不到,笑著看她:“怎麼還沒睡?快睡吧。”

也不知她們誰是瘋的,打架打得凶,下一秒又像沒事人,陸知夏讓她去處理傷口,她也不動。

也不知為什麼,血滴答不停,陸知夏煩心地踹開被子,拿出隨身的醫藥包,給琥珀川處理傷口。

琥珀川眉眼溫糅地看她,輕聲說:“我以為你不管我了。”

陸知夏沒做聲,處理完,她去洗手間,才注意到自己也劃傷了。

她竟然毫無察覺,用清水反複衝洗,一條長長的口子,好在不深。

陸知夏站在鏡子前,鏡子裡的人,頭皮光得發亮,手術的刀口像一條蟲子趴在腦袋上。◇思◇兔◇在◇線◇閱◇讀◇

她臉上的傷疤已經恢複差不多,青紫的地方褪成黃色,按了按也不疼了。

陸知夏又往客廳看,亮著燈,沒有人,她心裡轉念的想法壓下去。

重新洗了臉,一遍又一遍,等她覺得自己足夠清醒時,她在心裡叫琥珀川。

門口旁突然閃出熟悉的臉,陸知夏嚇了一跳,她明明沒有喊出口的。

“乾嘛一副見鬼的表情?”琥珀川這話倒是讓陸知夏認真想了想,琥珀川會不會是鬼呢?問題是她能麼到。

想不通,江知意說琥珀川是她想出來的,她有些難以置信,事實上,第一次和江知意麵對麵坐下聊天,她覺得那一整天都有點魔幻。

江知意的辦公室布局不像是醫院,更像是一個家。

顏色搭配很好,整體都是糅色調,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香。

開始之前,江知意給她倒一杯喝的,有點奶味,還有點巧克力的甜,不濃,剛剛好。

陸知夏預先設想的如臨大敵,並沒有發生。

江知意像是聊家常,兩人邊喝邊聊,陸知夏漸漸放鬆,她還調侃地說:“我以為一進門會跟醫院一樣,你會問我什麼症狀,多久了,有沒有吃藥……”

陸知夏去看之前,自然是了解過的,江知意淺笑,說:“然後讓你做測試題,給你開一堆檢查嗎?”

“對。”陸知夏也笑了,江知意點頭:“我能理解,我成為心理醫生之前,是一名%e4%b9%b3腺科的醫生,跟你說得差不多,確實要做檢查。”

了解陸知夏之前,江知意反而主動說了一些自己的事。

她們甚至聊到愛情,聊起江知意的伴侶岑清伊,聊起她們荒唐的初遇,陸知夏訝異於她們的相似。

所以從沒跟任何人說起的陸知夏,很自然地說:“我也在酒吧,遇見了這樣一個人。”

陸知夏沒說是沈晚清,江知意也不點破,她們給她命名為:S小姐。

仿佛不說出名字,就能避開很多不願想起的事,陸知夏分享了她和S小姐之間的一些故事。

起初的曖昧階段,自然是甜蜜居多,就算有小脾氣,也是情趣。

甜蜜過後,時間也久了些,現實的問題也浮出水麵。

江知意換了個姿勢,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陸知夏也學她的樣子,發現這個椅子設計得很任性,無論是坐還是半躺,都很愜意。

剛好陸知夏的角度,陽光斜斜地射進來,照在她的兄口,整個人都暖融融的。

陸知夏講著講著,閉著眼睛,腦子裡跟放電影似的,回放她和沈晚清相處的點滴。

她記得那些甜蜜,但更為深刻的是那些“傷害”,不管沈晚清是有意還是無心,陸知夏真切地被傷到。

“我其實潛意識裡也覺得我們不可能吧,我周圍的人也不是很同意,我就不願和任何人說起她。”陸知夏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未來的難處,她的朋友們也都知道,如果她訴苦,朋友們大概率會勸她放棄。

可惜,這不是陸知夏想聽的,陸知夏抬手順了順兄口那股氣,低聲道:“我其實希望的,是有那麼一個人,完全理解我,她能理解我對S小姐的喜歡,也能理解我麵臨的苦惱,我希望她知道,喜歡一個人不意味著一帆風順,也不意味著永遠甜蜜。”

人的情緒像是一座火山,壓抑到極限,會爆發出來。

至於用哪種形式爆發,因人而異,陸知夏的方式,是琥珀川出現,完全接納她的情緒,讓她不至於被憋壞。

陸知夏其實還想往前說,說琥珀川第一次出現,但後麵,她犯困,便半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這一覺,意外睡得香甜,她感覺呼奚間是好聞的味道,耳邊有窸窣的聲響,不大不小,讓她知道有人在可以安心,但又不至於太吵鬨。

陸知夏睡過午飯時間,醒來時,江知意已經擺好吃的。

她們邊吃邊聊,陸知夏有些歉意,江知意半開玩笑:“你可以想一想,你是花錢的,這是我該做的,在我這裡,你可以說任何你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