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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能力保她嗎?啊?你說話!萬一你們密謀的事,像是大婚那樣出差錯,沈晚清萬一有危險,你能保護她嗎?你能嗎?”

林懸真是氣瘋了,顏夢回等她歇氣的工夫,語氣溫和道:“好姐姐,你先消消氣,容我說兩句行不行?”

“有屁就放!”

顏夢回好脾氣地解釋,沈晚清確實有事要辦,但是她答應沈晚清在先,不能說出去。

“不能個屁,她說不行就不行?”林懸拍桌子,“你必須得說!”

顏夢回頭大,捂著腦袋說:“姐姐啊,你彆為難我,晚清好不容易原諒我,我要是說出去,她真的會計較,你待會給她打電話行不行?我給你鋪墊下,你自己問。”

沈晚清下飛機,低調去酒店和顏夢回彙合。

一進門,顏夢回跟見到救星似的,連忙把林懸打電話的事說了。

“晚清,我特意錄音給你聽,讓你聽聽,她的口才多驚人,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樣。”顏夢回放了一段,沈晚清聽得無奈,哎了一聲:“行吧,我給她打電話。”

顏夢回看出她不情願,勸道:“我這邊準備這麼久,不敢說萬無一失,但差不多。”

“你先盯著。”沈晚清去臥室,用座機打過去了。

她也不例外,被林懸罵了一通,不同於顏夢回,林懸後麵越來越委屈,邊哭邊罵。

沈晚清真是一句還嘴的話都說不出,等她抽抽搭搭哭得說不出話,沈晚清才歎氣道:“你罵我,我沒哭,你哭得好凶,我都沒辦法還嘴。”

林懸又一通輸出,可惜哭得說不清,沈晚清沒聽出個數。

她自然是不想暴露的,畢竟也是到了最後關頭,林懸也不用她在電話裡說什麼細節,抽泣地嚷道:“你TM至少讓我知道,萬一有情況,去哪裡救你吧,你不想活,我還不想我閨蜜有危險呢!”

沈晚清沒辦法,讓顏夢回用一個新手機號,給林懸發了關鍵信息。

林懸發信息,語氣很衝地說:時間和地點都發了,人物呢?事件呢?等老子挨個問啊!

顏夢回把手機遞給沈晚清,沈晚清回複完,林懸都看傻眼了,回了五個字。

你是真瘋了。

第208章 琥珀川一直在的

人這一輩子, 多少都會做些叛逆的事。

所有人都說不可以,當事人偏偏要做。

曾經心愛的陸知夏, 也沒能改變沈晚清的計劃, 林懸知道自己更不可能勸退沈晚清現在的想法。

陸知夏和沈晚清的關係不確定,讓沈晚清更無顧忌了。

告訴陸知夏呢?林懸答應沈晚清不和任何人說的,靠口才打不過沈晚清, 那怎麼辦?

日子還是要過,即便苦得反胃。

陸知夏每天的日常, 不是換藥,就是吃藥。

藥,依然苦得惡心,她漱口也沒用,餘光瞥見桌上的瓶罐。

言芳華出去接熱水,陸知夏拿來跳跳糖的瓶子,打開倒是愣了一下。

盒子裡, 都是她愛吃的蜜桃味,沈晚清挑過了。

幾顆跳跳糖在嘴裡蹦蹦跳跳,甜彌漫口腔, 苦藥味漸漸被蓋過。

陸知夏又吃了幾顆, 聽見腳步聲,她又放回到桌上。

她在醫院這些天, 朋友們有時間都會過來, 不過楊之喬今天是第一次。

沈晚清讓她問陸知夏,她到醫院門口問的, 陸知夏果然是勸她不要來:怪折騰的。

楊之喬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陸知夏看見她身後醫院的牌子, 無奈:你都到了啊。

楊之喬大包小包來的, 營養品買一堆,陸知夏嚇了一跳:“你這是要賄賂我怎麼著?買這麼多。”

但凡有營養的,楊之喬都帶過來了,實在道:“其實不是給你一個人,本來也有沈晚清的份,但這家夥太氣人,不給她了。”

至於怎麼氣人,陸知夏沒問,楊之喬主動吐槽,她不會跟朋友藏話。

沈晚清為了她好,不讓她蹚渾水,她理解,但是不領情。

“我才不需要她為了我好。”楊之喬氣哼哼:“都是騙我的,現在說不需要朋友,讓我不要打擾她,等我哪天心情不塽,我就給她打電話發信息,轟炸她,吵死她。”

陸知夏也沒做聲,看她一件一件把營養品放床上,獻寶似地說:“看到沒,這時候補充高蛋白的,這是補充維生素的,這是補氣血的……”

陸知夏沒那麼虛弱,讓楊之喬拿回去,兩人拉扯半天,楊之喬生氣道:“你怎麼跟沈晚清一個樣兒,表麵和我都好,但都在拒絕我,我不配做你們朋友嗎?”

最後,言芳華道謝,算是留下了。

聊天時,楊之喬沒有特意避開沈晚清,陸知夏語氣淡淡,也會聊幾句。

對於楊之喬好奇的問題,比如沈晚清去哪了,在做什麼,陸知夏都如實回答:“我沒問,不知道。”

言芳華一旁打掃衛生,開窗通風,聽她們聊天。

“你們就真的不了了之嗎?”楊之喬惋惜的語氣撐不過三秒,壞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追你了。”

“我給你一棒槌。”陸知夏瞪她,楊之喬嘎嘎笑:“開始暴露本性了哈,我還以為在下溫潤如玉佛係人生了呢。”

楊之喬比葉瀾西會戳痛點,陸知夏瞪她,她也不惱。

要不然就是搶她跳跳糖和巧克力,陸知夏全塞進被窩裡。

“這個帽子不錯。”誰知道楊之喬那麼會搶,搶的都是沈晚清留下的,“哎呀,你都受傷了,也帶不了,借我帶幾天。”

陸知夏統統塞進被窩裡,紙巾也沒放過,楊之喬笑個半死:“你這被窩是百寶箱,你最好彆下床,要不然我全都搶走。”

楊之喬鬨騰,言芳華一旁看得真切,孩子心裡有沈晚清。

至於為什麼冷著,她想著可能是還有脾氣,亦或是有彆的想法,言芳華卻不敢太急。

和朋友們一起的陸知夏,相對更“正常”些,會有幼稚的一麵。

沈晚清去了哪,言芳華還沒打聽出來,她有心找人調查但又覺得過分,人家隱瞞的事,她非要去查。

眼下,言芳華更多重心在陸知夏身上,不過每天都會給沈晚清發信息。

如沈晚清所說,她可能很忙,不回信息。

言芳華沒事發幾條,有時是關心沈晚清的,有時是說陸知夏情況的。

陸知夏恢複不錯,這周末就能拆線了。

告訴沈晚清:她對你拿來的東西寶貝著呢,誰也不給。

葉瀾西她們不知情,看有吃的,湊熱鬨要吃,搶不到跳跳糖就搶巧克力。

陸知夏第一次沒給,下次她乾脆直接塞枕頭底下。

言芳華用這種方法告訴沈晚清,陸知夏是在意她的。

陸知夏也住夠了醫院,拆完線就往家跑,一回家,兩隻狗子撲向她。

張媽介紹,後來的是巴頓,和米修一家的。

狗,是沈晚清送來的,名字,也是沈晚清起的。

有米修帶領,巴頓對新主人充滿好奇,但不認生。

巴頓也是頂聰明,陸知夏喊它,它會立刻轉過頭看他。

陸知夏招手,巴頓便搖頭晃腦,顛顛地往她身邊跑。

憨憨的樣子,和小時候那隻一模一樣,陸知夏不禁想起被毒死的巴頓,她抱起小狗,臉頰嶒了嶒,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陸知夏回家,家裡也熱鬨些。

天冷,言芳華不太希望她出去運動。

通風就開窗,運動,家裡也有健身的基礎設施,陸知夏也確實閒不住。

陸知夏的生活開始規律,早起運動,簡單璽棗,吃飯。

之後她在自己的書房裡,也不知忙什麼,有時會待上一上午。

有時,張媽遛狗,她會坐在窗邊看著,出神的樣子,不知在想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晚上,她會早早上床,至於能否睡著,是另外一回事。

言芳華每晚都不會關嚴門,所以陸知夏有時晚上出來,她也是知道的。

起初言芳華以為陸知夏是出來倒水喝,後來她撞見過一回,陸知夏站在沈晚清門口,好一會又轉身回房了。

對於琥珀川,言芳華觀察過,不知是真的看不見,還是陸知夏藏得好,言芳華沒發現異樣。

人心隔著肚皮,說出來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況自己看見的。

言芳華不提沈晚清,陸知夏也不會問。

有時間陸知夏擺弄手機,她也不知道孩子有沒有翻到之前的新聞,比如說知不知道沈語堂已經死了這種事。

轉眼,沈晚清出去一周,音訊全無。

言芳華翻著日曆,快過年了,她張羅買年貨。

陸知夏呆著無聊,也跟她一起去了。

“少買點吧,買多了吃不了。”陸知夏似乎對新年興致缺缺,無聊地望著滿是中國式喜慶氛圍的超市。

“買少了怕不夠,”言芳華念叨著名字:“張媽,你,我,晚清,還有你那群朋友。”

陸知夏抿抿醇,沒做聲。

回去的路上,陸知夏望著窗外,一片閎彤彤,喜氣洋洋的。

她突然回頭問:“上次去江城市,你不是說要拜訪親戚嗎?去了麼?”

“啊,”言芳華應聲:“沒去上,不急。”

網上關於陸知夏的背景討論,有人專門建了個超話,大部分人都是惡意的,陸知夏看過一次,之後很少看微博。

到家,陸知夏幫忙收拾東西,言芳華推開她:“我來就行了,你歇著去。”

陸知夏戴著帽子站在門口,巴頓和米修圍著車打轉兒,張媽也要過來幫沒給你,都被言芳華趕走了。

言芳華歸類整理,陸知夏站在她身後,幾次醇角動了動,最後說出口:“媽,我明天去江城。”

年關將近,大家都勸她年後再去,陸知夏卻說,還有十來天過年,她閒著也是閒著。

陸知夏想去,言芳華不忍心拒絕,甚至想跟她一起去。

“媽,我去看心理醫生,也不用臥床,你不用去。”陸知夏勸說半天,言芳華才不得不放棄。

晚上吃完飯,陸知夏又鑽進書房。

言芳華敲開她的門,陸知夏點了一下鼠標,隻剩下乾淨的桌麵,她站起身:“媽。”

兩人聊幾句家常,言芳華忍不住多嘮叨幾句,叮囑她去江城一定照顧好自己。

陸知夏都乖巧地答應,言芳華該說的也都說了,留在房間裡,氣氛有點不對。

她嘴上說著我走了,到門口回身看陸知夏,陸知夏站在原來的位置,淡淡地笑:“媽,你有話就說。”

言芳華其實是想問問,琥珀川還在嗎?她是什麼樣子的?是一直在?還是特定時間……她有很多問題,怕女兒不耐煩。

所以問出口之後,言芳華的表情變得小心翼翼的,陸知夏走到母親跟前,拉起她的手,認真地說:“我可以跟你說,但是你不要擔心,我知道這樣說沒有意義,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不要太操心。”

小時候得不到的關愛,長大了似乎也沒那麼渴求,反而會覺得是一種甜蜜的負擔,言芳華反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你一直都是我的孩子,當媽媽的,哪有不操心孩子的,你不想說,媽也不多問,你願意說,媽很想聽聽。”

陸知夏點點頭,如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