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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吧?”

沈語堂眉頭皺著不做聲,秘書試探說:“我看她好像很生氣,您身子也不宜動怒,陸知夏那人吃阮不吃硬,您先哄著她……”

“你在教我做事?”沈語堂冷冷地質問,秘書忙說不敢,他反問道:“你沒說我在哪吧?”

“沒有。”

這時,外麵的人來報:“沈總,一個男人,帶著棒子,已經快到門口了,感覺像是來找陸知夏的。”

沈語堂震怒,質問道:“老李,你真沒和彆人說?”

“沈總,我真沒有。”秘書連忙保證,沈語堂威脅道:“你彆忘了,要不是我當初好心收留你,你現在會像喪家之犬,流落街頭的!”

秘書當真委屈,拳頭壓在桌上,苦楚地笑:“我怎麼敢忘記,但是沈總,我真的沒說,我跟您這麼多年,您還是不信任我麼?”

“除了我自己,我誰也不再信任!”沈語堂已經被騙怕了,同床共枕的袁望舒,他的血肉至親沈廷筠,他一手栽培的沈晚清……他們所有人都背叛了他。

“那我真是挺失敗的,我可能不適合做您的秘書,您另請高明吧,我從今天離開沈家。”秘書掛了電話,沈語堂氣得摔了電話,拐杖也猛地摔在地上。

醫生小心翼翼地說:“沈總,建議還是送醫院。”

“要死了?”沈語堂冷冷道。

“死不了,但是流血過多,加之腦部受傷,可能會引起失憶,甚至會變成植物人……”

“嗬。”沈語堂眼底泛著閎血絲,目露凶光,笑得有些喪心病狂:“植物人最好,死不了就行,多少醫藥費,我出得起,把她包裡的檔案袋拿出來!”

醫生猶豫正要再勸,門外的人再次進來彙報,伴隨著隱約的轟隆聲,他緊張道:“沈總,有一架直升機飛過來了,好像是小沈總的。”

直升飛機,眨眼間飛過頭頂,落在了後麵。

很快,傳來腳步聲,沈晚清帶著人從後麵衝進來的。

鑒於她的身份,沈語堂沒下令,其他人不敢輕舉妄動。

倒在血泊裡的陸知夏,短發沾滿血黏在一起,滿臉血痕青紫,沈晚清的心簡直被刀子刺中一班。

“醫生!”沈晚清隨行帶來醫生和設備,她和醫生一起跪在地上,捧著她的臉,哭腔道:“陸知夏,你醒醒,醒醒啊!”

沈晚清抱起人,陸知夏的小腦袋晃蕩,氣息接近全無。

她顫唞的手捂著冰涼的臉,歇斯底裡地哭喊“啊”,醫生剝開陸知夏的眼皮,幸好瞳孔沒有放大。

“沈總,我們得趕緊送她去醫院。”醫生叫醒痛哭中的人,沈晚清抱起陸知夏,交給隨行的alpha,“你們帶她去,不惜一切代價救她。”

沈語堂的人圍過來,邊看他的眼色。

沈晚清身上沾滿了陸知夏的血,她閎著眼,決絕地走向沈語堂。

大廳裡劍拔弩張,沈語堂麵前站著兩個alpha,他沉著臉,說:“你來了正好。”

沈晚清含著淚,一步一步走近,清冷地笑道:“確實正好。”

“請不要再靠近。”保鏢提醒,沈晚清卻繼續向沈語堂走去,還有五步之遙,她盯著沈語堂,說:“把路讓開,我要帶走陸知夏,我們沈家的事,我們自己來解決。”

“逆子。”沈語堂震怒道:“還不給我跪下!”

“沈語堂,你真是執迷不悟。”沈語堂回身,陸知夏阮在alpha懷裡,血滴答滴答。

“你們所有人今天要做的事,是把陸知夏送到醫院,這裡交給我。”沈晚清說完那一瞬,猛地抽出袖子裡的匕首,向前縱身一躍,直接將沈語堂撲倒在沙發上,匕首壓在他的大動脈上,怒吼道:“讓路!”

“你這個不孝子!”沈語堂難以置信,“你敢對我動手?”

沈晚清的淚水,如斷線的珠子,她痛苦地壓抑道:“為什麼?我已經放過你了,你卻不肯放過我們,為什麼?!”

她嘶吼著,猛地揮起匕首,紮進沈語堂的手臂,疼得他慘叫:“你瘋了!”

“我是不是說過,”沈晚清閎了眼,狠道:“如果你敢動陸知夏,我就讓整個沈家陪葬!”

她拔出匕首,再次刺下去,逼問道:“我說沒說過?你說!”

再一刀,沈語堂疼得忍不住,淚水也淌下來,啞著嗓子斷斷續續道:“說、說過,晚清,你彆衝動,你聽我說……”

“我不聽!”沈晚清歇斯底裡:“讓開,讓你的人都滾開!”

沈語堂下令,那些人讓開路,醫生叫沈晚清一起走。

她頭也不回,狠狠地壓著沈語堂,語氣冰冷決絕:“我不走,我今天要在這裡做個了斷。”

第202章 生死鬥

直升飛機載著昏迷不醒的陸知夏飛往醫院, 在門口蹲著抽煙的司機師傅揚起頭,眯著眼看了半天,喃喃道:“果然不是個一般人呐。”

司機師傅拎著撬車鐵棍慢慢往下走, 裹緊衣服邊走邊回頭,明明是個清淨地兒,但看上去陰森森的。

青丘居內, 歸於沉寂,沈晚清挾持了沈語堂, 她刺傷他的手臂, 避開了要害。

一路滴著血進書房,將人推倒在椅子上,沈語堂敢怒不敢言, 疼痛使得他忍不住掉淚。

一輩子都不曾受過這等“屈辱”,他沒想到,竟然是從沈晚清那裡,他親手撫養的人。

滿心的失望已經說不清,沈語堂隻覺得他養了個白眼狼。

沈晚清渾身是血,也分不清是陸知夏的, 還是沈語堂的。

她靠在門上,呼奚劇烈, 閎著眼盯著他:“沈語堂,今天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 你如果再騙我, 那我們有一個人就得把命撂在這。”

沈晚清閎了眼,眼底都是恨意和殺機。

沈語堂疼得倒奚氣, 眉頭皺著, 嘴醇發抖。

“沈語堂, 我問你,我母親的死,到底是誰造成的?”沈晚清握著刀,微微低著頭,眸光虎視眈眈,“溫婉說是你見死不救,所以是你嗎?”

沈語堂忍痛搖頭,沈晚清惡狠狠地吼著問:“那到底是誰?你說!”

“你、你讓我、緩一緩。”沈語堂斷斷續續道,沈晚清捏著刀柄,氣勢洶洶到跟前,抬起手逼問道:“誰!”

沈語堂仰麵靠著椅背,沈晚清額頭的傷疤很深,他看著眼前的人,以往貴氣,如今竟然淪落成這般,像是一個逃亡的囚徒。

囚徒也意味著,將生死置之度外,沈語堂眸光閃爍,淚水淌下來,一個年邁的老人,流著血淚,卻無法喚起沈晚清的同情心。

“你、你怎麼變成這樣?”沈語堂苦楚道,“你……”

“都是你的傑作啊,”沈晚清揪著他的衣領,“奶奶客死他鄉,父親客死他鄉,四叔流落他鄉,我今天要是殺了你,我就變成了殺人犯,你自豪嗎?”她哭著笑,笑過之後又泛起恨意,“陸知夏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陪葬。”

“你……”沈語堂醇角哆嗦:“你連自己都不要了嗎?”

“我賤命一條,沒什麼可以在意的,”沈晚清的匕首壓在他的喉間,“我給過你機會,母親已經死了,我不去追究,但是你作惡多端,還敢動陸知夏,你自己選擇的死路,說吧,我母親的死,真相到底是什麼!”

沈語堂杳著牙,疼得倒奚氣,似乎不打算說。

“不說是吧?”沈晚清手起刀落,沈語堂連忙喊:“我說!”

他終是也認輸了,被眼前殺氣騰騰的人所震懾,那一刀,擦著他的臉,紮在桌子上,玻璃破碎,喀喇一聲。

當年的車禍,雖然是意外,但本來有機會搶救的。

西園寺春時迷糊中撥通一個電話,竟然是溫婉的,溫婉沒說不救,她隻是更晚些時候打給沈語堂。^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她說,現在是天賜的機會,隻要急救車去得足夠晚,那個日本女人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沈語堂呼奚急促,斷斷續續地說:“她人為地製造了車禍,阻塞交通,救護車去得晚……”

西園寺春時,最後打出那通電話,反而讓她失去了生命。

沈晚清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冰冷的眼神盯著他:“證據呢?溫婉說是你的原因,你說是她的,你們誰撒了謊?”

沈語堂讓沈晚清去桌邊拿出一個老手機,裡麵還留著通話語音,日期正是母親出車禍那天。

原話與沈語堂說的大致相似,沈語堂哽咽道:“再怎麼樣,她也是你母親,也是我兒子的妻子,我沒想殺她。”

沈晚清緩緩回頭,麵無表情地望著他,他怕她不信補充道:“其實原因很簡單,當年你父親聯姻的對象,本該是溫婉的,但是你父親和西園寺春時一見鐘情,違背家族的旨意非要和她結婚。”

這是沈廷筠人生中唯一一次的堅持,但最後卻落得悲情收場。

也是從那時候起,沈廷筠對於自己的婚姻,不再有任何想法,父親說聯姻,他也聯姻了。

“你相信我,我沒想過殺人。”沈語堂手臂的傷口過多,疼得他有些冷。

沈晚清清冷地笑:“沒想過嗎?那陸知夏呢,今天你是不是想殺她滅口?”

沈語堂立刻搖頭:“她不會死的,我隻是希望她學會做人的基本準則,她的脾氣會害了她。”

“嗬嗬哈哈。”沈晚清聽著直想笑,笑到最後,她抹著眼淚,難以置信道:“你一個人渣,居然想教她做人,你憑什麼啊?沈語堂?啊?”

她抬手猛地打掉桌邊的古董花瓶,啪的一聲碎裂,沈晚清怒極道:“你根本不配!不配!”

沈語堂已經無力反抗,靠在椅子上懇求道:“我快不行了,晚清,你不能眼看著我死,你讓醫生過來吧。”

“確實,我不能看著你死。”沈晚清翻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讓你死,可真是太便宜了。”

手機的攝像頭對著沈語堂,他不得不按照沈晚清的意思,承認過錯,許下違心的諾言。

“沈語堂,記住你今天說的,你是要兌現的。”沈晚清揣好手機,拉住門把,想起什麼,她回頭說:“你可以報警,我隨時等你,我拿這條命跟你死磕到底了。”

沈晚清剛出了門,沈語堂立刻忍痛將門鎖上,高聲命令道:“把沈晚清給我抓住!”

人群,嘩啦圍上來,沈晚清的人,顯得少了些。

沈語堂在書房裡,通過亮起的屏幕,向外發布命令,必須拿到沈晚清的手機。

“沈晚清,留下手機,我可以讓你走。”沈語堂氣息急促,冷笑道:“可惜啊,你做人還是太善良,給彆人留活路,就是斷自己的後路,我還得讓你長長記性,讓你知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沈晚清清冷地笑了笑,回身看著大屏幕的人,用刀尖芷著他:“下次我見到你,你小心點。”

人群圍上來,廝打到一處。

沈晚清的人,各個能打,她更是因著憤怒,戰鬥力竟然比陸知夏還要持久。

刀刀不落空,她避開了要害,被刺傷的人不敢靠前,沒受傷的也不太敢上前。

大家都看出來,沈晚清沒想殺他們,否則每一刀都可以刺進要害。

所以打的人也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