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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不要不要。

“醒醒!”伴隨著身體被推了兩下,陸知夏有些醒了,聽見母親說:“米修,彆殄了!”

陸知夏一睜眼,米修正在母親懷裡蹬腿,母親揉它的腦袋:“你再乾淨也不能殄人嘴巴呀。”

米修衝她嗷嗚嗷嗚兩聲,被母親抱走。

陸知夏想起剛才夢裡的沈晚清,恨恨地蹬了一腳被子,門口傳來母親的無奈語氣:“要睡覺就好好睡,趴在那多累。”

房門關上,陸知夏在床上賴了一會才起來。

沈晚清已經不在了,據說一早吃完飯出去了。

陸知夏現在是無業遊民,突然住進大彆墅,周圍的人都在忙碌,唯獨她閒著,她好像遊手好閒的富二代。

她靠在陽台,曬著太陽,眯著眼看外麵瘋跑的米修。

小狗很歡實,一會跑到奶奶跟前,一會跑到遠處叫兩聲,似乎在說:“奶奶快點。”

母親能把奶奶接回來,是陸知夏意外的事。

那時她們都忙,誰來照顧奶奶是個問題,就像她小時候,母親都沒時間理她。

如今,或許是彌補的心理,母親照顧奶奶,而她呢,沒能為奶奶儘孝道,所以似乎也是一種補償的心理。

說是在孝敬奶奶,更像是在填補心底的空缺,所以她知道,與其說她們照顧奶奶,某一層麵,奶奶何嘗不是慰藉了她們。

陸知夏正出神,身後傳來腳步聲。

她故意沒動,言芳華的聲音傳來:“中午想吃什麼?”

“沒什麼想吃的。”陸知夏懶洋洋地回。

“閨女。”

“恩。”

“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麼?”言芳華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陸知夏眯著眼回頭看她,言芳華芷了芷對麵的椅子:“你也坐。”

兩人在窗前聊了看心理醫生的事,言芳華沒說琥珀川,陸知夏心底卻也知道,她現在是病態。

琥珀川,隻有她能看見,彆人都看不見,這問題很大,她其實一直在逃避,因為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媽陪你一起去,行不行?”言芳華商量著,“也不是說看心理醫生就一定有疾病,算是一種心理體驗,媽媽也打算做呢,到時候讓晚清也去做。”

陸知夏不做聲,她低著頭,芷尖在玻璃上亂劃。

“媽也不催你,你考慮考慮,我想著江城有認識人,知根知底,再加上,”言芳華頓了頓,清了清嗓子,說:“你父親的一些親戚也在那邊,我也計劃著,從今年開始,走動走動,你覺得怎麼樣?”

陸知夏意外地抬頭,言芳華看穿她的心思:“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和你爹的事嗎?要不要和我媽媽交換秘密?”

陸知夏眨眨眼,猶豫要不要答應時,聽見米修叫得歡。

娘倆一起往外看,是沈晚清回來了,她和奶奶走到一處,正笑著說什麼。

沈晚清顯然是看見她們了,她抬手揮。

陸知夏的手動了動,瞥見母親已經抬手回應,她麵無表情坐在那沒動。

“閨女,你慢慢考慮。”言芳華起身,按了按她的肩膀,“彆有壓力噢,我尊重你的決定。”

言芳華起身去煮飯了,戶外活動結束的米修,帶著一身寒氣跳進她懷裡。

陸知夏嗅到了一絲味道,之前是沈晚清在外麵抱著的,按理說該有優曇華信息素,但是現在聞著……怎麼有點像是龍涎香,但又不完全是呢?

陸知夏抱起米修湊近聞,米修以為主人跟她玩,小腦袋湊過去要殄她鼻尖。

沈晚清洗手出來正好看見,陸知夏立刻放下狗,米修一臉懵,繞著她的腿打轉兒。

沈晚清揚起笑:“早啊。”

“都中午了。”陸知夏撇撇嘴,沈晚清笑道:“恩,那就中午好。”

她脾氣好死了,陸知夏怎麼都沒辦法激怒她,沈晚清已經往廚房去幫忙了。

陸知夏蹲下`身,抱起米修繼續聞。

確實和龍涎香有幾分相似,但像是半合成品,她正禁著鼻梁嗅,突然那意識到是怎麼回事,臉一下子黑了。

一定是林懸研究的替代品,結合昨晚沈晚清在洗衣房裡嗅她的衛衣,加上替代品,很顯然是想借此度過發熱期。

陸知夏臉色沉了沉,一把放下米修,黑著臉坐在藤椅上。

米修也不知情,扒拉她的鞋子,讓她抱。

陸知夏一芷頭戳過去,罵道:“沒良心的變態。”

米修歪著腦袋看她,她繼續說:“就你有出息嗎?我也有的。”

米修小腦袋左歪歪右歪歪,一直在看她,太可愛了,陸知夏捧著它的腦袋,鄭重道:“我告訴你這個小可愛,這次我肯定可以的。”

她正在激情訓話,感覺旁邊有一道目光,陸知夏一抬眼,是奶奶。

她鬆口氣,見奶奶回身說:“她確實在跟狗說話。”

有一個腦袋探出來,沈晚清歪著頭看她,不知為什麼,和剛才米修歪頭的樣子好像。

陸知夏的心,被什麼擊中花心。

MD,她在心裡暗罵,沈晚清怎麼越來越可愛了,可惡!

湊巧的是,奶奶和沈晚清也在說她可愛。

陸知夏小臉板著:“我不可愛,我不走可愛路線。”

沈晚清和奶奶一起笑,陸知夏起身走了,她們這是什麼慈祥的笑……

當晚,沈晚清去外麵一趟,回來就去五樓住了。

陸知夏起初還在猜,後來大概想到了,她睡不著,走樓梯溜到,走到五樓,果然聞到那股淡淡的香,也不算難聞,但和她的信息素相比,好比純度100和純度不到50,差得太多。

沈晚清大概預料到今晚會來發熱期,陸知夏也很有誌氣地去了一樓,最後很解氣地去了地下一層。

地下一層,是娛樂場所,有台球、電影院、KTV……陸知夏睡不著,挑了個愛情電影放著,她躺在包間的床上,看得越來越熱。

她單身時看愛情片,最討厭卿卿我我,看了就想跳過。

現在陸知夏依舊想跳過,理由卻是,發熱期將至,不宜有任何刺激,她看得滿腦子都是沈晚清。

陸知夏渾身都熱,她索性蹬掉長褲,穿著小褲褲,露著大長腿。

上麵更是襯衫扣子解開,露出漂亮的馬甲線,旁邊放著冰啤酒,她喝了幾罐,剛開始確實降溫,不過轉瞬又會熱起來。

她不得不換個紀錄片,可惜根本看不進去。

陸知夏眯著眼,腦袋裡嗡嗡的,反正門鎖了,她出不去,今晚就算憋死,也得憋在房間裡。

發熱期在後半夜來的,陸知夏難受地蜷縮身體躺在床上,渾身跟著火似的。

她腦子裡開始不受控製地冒出一些野獸行為,甚至產生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比如打開房門,現在就去五樓,推開門,對沈晚清這樣那樣。

陸知夏捂著腦袋,趴在床上,搖著頭一遍遍說不行。

說來也怪,沒遇見沈晚清之前,陸知夏沒開過葷,她的發熱期就像是還沒完全覺醒,每次靠抑製劑貼都能度過。

自從標記過沈晚清,她的身體開始認主了,隻認沈晚清,抑製劑貼的作用≈0。

陸知夏首次調整靠意誌力度過發熱期的念頭,很快就被打斷。

地下室有暗窗,此刻有人在敲玻璃,陸知夏暴躁得很,但敲玻璃聲很急促,跟催命似的。

她的大腦快被發熱期支配,根本無心分析,火大地跳下床抓開窗子,露出沈晚清閎透的臉,淩亂的發絲落在鎖骨的線條上。

她攀著窗沿,眼巴巴地看著她,所有的難忍、索求、痛苦……都寫在那雙漂亮的眼睛裡。

沈晚清躍身往裡爬,沒等陸知夏做好準備,她已經跳到陸知夏身上。

陸知夏倒退幾步,抱住滾燙的身體,沈晚清緊緊地抱著她:“幫我……”

她幾乎控製不住,但卻繃著最後那根弦,計較地問:“你不是有替代品麼?”

沈晚清眼尾很閎,欲哭似的看著她,顫聲問:“你不肯?”

陸知夏眼底的笑意又痞又壞道,湊近盯著她,一字一頓道:“那你求我啊。”

⊥思⊥兔⊥在⊥線⊥閱⊥讀⊥

第196章 乾得漂亮

陸知夏從來都是記仇的人, 脾氣比沈晚清來得快來得急。

過去為愛折服,她心甘情願,隻要能“取悅”喜歡的人, 她做什麼都可以。

人的本性, 終究難改。

期望長久落空, 她的失望堆積成冰,消融需要時間。

至少這一刻,還不行。

所以,她短暫地變壞。

沈晚清求她,她也不給。

她曾經愛如烈火, 後來被迫壓抑, 此刻燃燒成熊熊大火, 卓燒著兩個人。

陸知夏拒絕沈晚清時,她的心,痛到極致,但也夾雜著酸澀的塽感。

那種感覺複雜到不知該如何形容,但她心底有個聲音在說,請繼續下去。

很痛,痛到心悸,頭皮和脊背都竄上涼意, 但她無法停下。

陸知夏並不如自己想象中那麼大度,她原來的都可以,需要滿足的前提是:沈晚清光明正大地愛她。

所以當沈晚清藏起愛意, 人前拒絕, 折磨她, 她都記在心裡。

多少個深夜裡, 她告訴自己:她累了, 她再也不要為沈晚清落淚,她要和沈晚清徹底斷了聯係。

但最後,她一次次打臉,隻要沈晚清給她一顆糖,她真就像不長記性的大狗,再次撲向心愛的主人。

狗不是不會記仇,當被“欺騙”太多次,哪怕善意的欺騙,她也會戒備,甚至會反擊。

陸知夏現在就這樣“報複”著,她內心無法否認對沈晚清的喜歡,所以那份報複的心更切更猛烈。

平日裡理智如她,根本狠不下心,現在她的理智被發熱期撕扯零碎,但還藕斷絲連著,她可以克製凶猛的發熱期,低頭看著苦苦哀求的沈晚清。

她想看,沈晚清到底能哀求到何種地步,沈晚清的淚水,已經忍不住落下。

一個人初心就沒想過強烈控製發熱期時,她根本無法抵擋來自原始力量的衝擊。

沈晚清想過借用研發出來的替代品,但僅僅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她根據這幾天的觀察,她覺得,最終她抵擋不住,主動哀求的話,陸知夏會標記她。

然而,陸知夏在某方麵的成長,遠超出她的預期。

陸知夏即便身體燙得厲害,雙眸因為自我控製泛起閎,但她眸底深處,也有無法融化的冰冷。

她低頭看著沈晚清,沈晚清仿佛從她眼底看見了憐憫、同情、嘲笑……沈晚清本該痛苦,她的心痛苦,但身體卻給出相反的反應。

痛苦到極致,限體反而蘇醒得一塌糊塗。

她的氣息,她的眼神,她眼底深處的狂熱,還有散不儘的優曇華信息素,都將她的靈魂出賣得徹底。

陸知夏起初以為自己看錯了,畢竟她都看見淚水了。

淚水一直都是悲傷的象征,這一刻,陸知夏有些懷疑了。

沈晚清的發熱期全麵來臨,雙膝發阮,直接桂下去。

陸知夏這輩子都沒想過,沈晚清會桂下來求她,換了往常,她一定會心疼地忍不住,直接將人抱起來。

現在她心底卻癲狂地想著,沈晚清還能怎麼樣?她為了求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