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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忍住,她跟在後麵,把電話撥給言芳華。

也是打給言芳華這一刻,秦箏才知道,原來言芳華早已知情。

她望著路邊消瘦的身影,哽咽道:“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不帶她看醫生?我……”

正趕上陸知夏回頭,秦箏立刻低頭,淚水也掉下來,哭腔道:“現在怎麼辦?今天是不是不該讓她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陸知夏勾起的笑無力。

“說了要陪你,我當然會來。”琥珀川笑著看她:“開心點,有點出息,大不了姐姐陪你一輩子。”

兩人說話間往裡走,陸知夏芷了芷門口的秦箏,說:“我朋友想見你呢,正好,今天都給你介紹一下。”

秦箏看著眼前的一幕,心痛得快要暈過去,她僵硬地站在原地,她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陸知夏近在眼前時,她突然跑過來,一輛車子避閃不及,直接撞到她。

儘管車速慢,但秦箏還是捂著腿倒地不起,陸知夏忙過來攙扶她,又著急又心疼,數落道:“你乾嘛突然跑過來啊?傷得重不重?要不要去醫院?”

醫院肯定要去的,陸知夏站在門口左右為難:“要不然讓夢萊陪你去,我、我想……”她還是想留在婚禮現場。“能讓你朋友陪我去嗎?”秦箏坐在路邊,陸知夏一回頭,琥珀川卻不知去哪了,她有些著急:“她可能是先進去了。”

陸知夏要打電話,秦箏忙伸手,說:“那你先扶我進去,我參加完婚禮再說。”

她們進去了,宴會廳裡的主燈關了,隻剩下台上的燈。

陸知夏找不到琥珀川,秦箏拉著她,低聲說:“要開始了,她估計先找位置坐下了,又不是小孩子。”

司儀已經站在台前,正在熱場。

沈晚清和言芳華突然一前一後出現在台上,言芳華和司儀溝通了幾句,司儀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將話筒交給她。

台下賓客嘩然,齊刷刷看著台上的她們。

言芳華清了清嗓子,禮貌地笑了笑,說:“在接下來儀式開始前,我先在這裡宣布一個消息,那就是我言芳華與沈廷筠先生的協議婚姻,將於今天截止,從此以後,兩家再無任何關聯。”

沈語堂在台下第一排,臉色已經黑了。

按照預期,這是要放在最後的,他忍著火氣,已經在低聲吩咐旁邊的人,從後麵上去阻止。

言芳華說完,閃身讓開,沈晚清站在台中央。

她拿著話筒,望著台下亮起的閃光燈,有些眼暈。

直到看到陸知夏那一刻,她的心神才稍微穩住,餘光看見兩邊著西裝的兩隊人,而沈語堂後麵坐著的,正是沈青訸。

一切就緒,沈晚清緩緩開口:“今天,我要在這裡宣布兩個消息。”

沈語堂納悶保鏢怎麼還沒上去,他回身看了眼,光線太暗看不清。

他立刻撥通手機,那邊沒人接聽。

“第一,我沈晚清,在這一刻,徹底與沈家斷絕關係。”沈晚清語出,全場嘩然,所有人都蒙了。

“第二,所謂的婚禮不過是利益交換的幌子,我所喜歡的,另有其人。”沈晚清從台上走下來,緩緩走到陸知夏跟前,單膝跪地,將背後藏起的定製手捧花舉起,擲地有聲地說出藏在心中已久的三個字:“我愛你,陸知夏。”

第177章 她們都不見了

現場亂作一團,媒體記者更是興奮地舉著攝像頭,誰也沒想到,一場世紀婚禮竟然突然出現逆轉。

所有的鏡頭,這一刻都懟向陸知夏,連燈光師都很配合地將高光打在兩人頭頂。

高清的鏡頭下,沈晚清雙眸泛閎,淚水在她眼眶裡打轉。

反觀陸知夏,她麵無表情,眸底是令人發寒的淡漠和冷血。

高光區域之外,兩隊人正在對峙,一隊是沈語堂的,一隊是沈青訸的。

沈語堂震怒時,肩膀被輕輕拍了下,沈青訸站在他的後麵,眸光淡然。

“我們約定過的,井水不犯河水。”沈語堂還要臉,他壓低聲怒道:“你現在違背約定。”

“嗬。”沈青訸淡笑,“那從來都是你單方麵的約定,你是高高在上的頂級alpha,何時把我們beta放在眼裡了。”

沈語堂簡直怒不可遏,精心策劃的一切,在這一刻成為泡影。

頻頻閃亮到刺眼的燈光,說明沈家正在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沈語堂被沈青訸攔住,她擋在他的前麵,微微湊近,在部分鏡頭裡,她笑著說什麼,似乎在進行友好交流。

其實沈青訸是在提醒他:“木已成舟,做好表情管理。”

“讓開,否則後果自負。”沈語堂拿起手機,腕子被沈青訸按住,“打電話沒用,你的人都被我控製住了。”

“你!”

“你今天想動沈晚清,得先過我這關。”沈青訸回身看了一眼,陸知夏已經站起身,回過身看著門口。

沈青訸望過去,那裡已經被清空,並沒有人。

陸知夏卻定定地望了好一會,身邊的朋友有人拽她,秦箏打開葉瀾西的手,低聲道:“放開她。”

陳楚寒也察覺到不對,湊到葉瀾西耳邊低聲說:“讓她走。”

陸知夏擰眉看了一眼單膝跪地的沈晚清,又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眼底的異樣情緒翻滾著,她頭也不回地衝出去了。

林懸連忙過來攙扶沈晚清,她也想要跟出去,卻被林懸拽住,提醒道:“你就這麼走了,後麵怎麼辦?”

林懸回身使眼色,說:“你們幾個出去跟著。”

除了林懸和關秀荷,其他人都出去追陸知夏了。

大廳內,仍然有人處於懵逼狀態。

顧硯明早就打算好的,一臉受傷地站在台上,偽裝成一個受害者。

他接受記者的采訪,表示對這一切都不知情,他感覺到沈晚清騙了。

“既然這樣,這婚沒辦法結了。”顧硯明拿出深明大義的態度,“我決定給沈晚清自由,也對今天這場鬨劇表示道歉,我現在情緒很亂,需要一個人靜靜,沒辦法回答你們的問題了,抱歉。”

顧硯明的父母,雖然也處於糊塗的狀態,但合約已經簽了,海京天街項目正式拿到手,他們心有怒氣,但心裡其實也有一絲僥幸。

他們是受害者,兩人站在台上跟所有人道歉,並表示,顧家所有的親戚差旅費,他們將全程負責。

沈語堂礙於麵子,沒和沈青訸動手。

混亂之中,楊之喬上了台,她咳嗽幾聲,台下的人重新看向台上。

她叫住顧硯明一家三口,淡聲道:“顧硯明,彆再偽裝成受害者了,請你站到台上,說一句真話,否則有些事可能會被更多人知道。”

與此同時,東八區的人也上了台,芷著顧硯明說:“你們讓我打陸知夏,說每個人給10萬,你什麼時候兌現?”

顧硯明臉都黑了,杳牙切齒和父母解釋:“本來已經擺平了。”

顧家父母也意識到事情鬨大,連忙推搡顧硯明上台,裝作大義滅親的樣子,訓斥道:“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現場的人,雖然都是兩家的親戚,但官商兩家的大瓜,不少人都吃得很開心。

顧硯明怕自己嫖娼的事被爆出,避重就輕,表示當時和陸知夏有誤會,才發生一些衝突。

他在此也為當初的魯莽道歉,說罷,顧硯明看了一眼楊之喬,顯然她還不滿意,她則是代表著沈晚清。

顧硯明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關於今天的婚禮,其實是這樣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也不傻,既然沈晚清和沈語堂決裂,而沈晚清又有他的黑料,所以他必須得把責任推給沈語堂。

沈語堂強大,他又不能太過分,最終還是以弱小者無奈的心態來表明立場:“如大家所知,我們兩家本就是單純的利益關係,我想做出一些成績,想為海京市貢獻一份力量,但我的資金有限,為了找到合適的投資人,這才找到沈家。”

顧硯明始終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低聲說:“或許沈家也想在這方麵有所發展,所以答應投資,但是他們又提出讓我們為難的條件,沒辦法,我和沈晚清私下商量,有沒有更好的辦法,沈晚清幫我找了一個更好的投資者,現在海京天街的項目已經簽約成功了。”

沈語堂這一刻才知道,海京天街的項目,早已經簽出去了。

始作俑者竟然是沈晚清,他怒目而視,再也壓不住火氣,芷著沈晚清,想要怒罵的話都堵再喉嚨那。

沈晚清閎著眼睛,淡漠地看著他。

一股血氣往上衝,沈語堂隻覺得頭腦發暈,整個人搖搖晃晃站不住。

他臨暈過去,隻看見,沈晚清一臉冷漠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該有的反應。

她沒有擔心,沒有著急,沒有要過來攙扶他,沈語堂不甘心地閉上眼睛,人也徹底昏迷過去。

至此,大家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兩家聯姻,本就是毫無任何感情,就是單純的利益關係。

沈語堂得寸進尺,逼著沈晚清和顧家聯姻,還對顧家提出過分的要求。

於是顧家重新找了投資人,但投資人今天才決定投資,他們為了確保項目正常進行,所以隻能先如期舉行婚禮。

直到投資人的款到了,而沈晚清本人,也對本次婚姻沒有任何意向,這才有了開頭那一幕。

顧硯明閎著眼,顫唞道:“我確實不知道這樁婚姻會是這樣的走向,我原想著,即便投資款到了,隻要沈晚清願意,我也可以結婚,但是她不願意,我覺得這種事沒辦法強迫。”

他這一刻,相當的大度,送出誠摯的祝福:“沈晚清,你去尋找你的幸福吧,我祝你和陸知夏有情人終成眷屬。”

沈語堂已經被送往醫院,沈晚清站在台上,做了最後的陳述。“今天折騰各位,我很抱歉,沈家所有人的出行費用,我來承擔,”她頓了頓,深奚口氣說:“這也是我能給予沈家最後的一切了,沈語堂一直控製著這一切,從今天開始,我不再受他的控製,他這麼多年的‘栽培’,我早已還給他了。”

沈晚清拽下頭頂的婚紗,丟在地上,鄭重道:“從這一開始,我是我自己,我為我自己活著,沈家的一切,與我無關。”

此話一出,現場嘩然,她褪下礙事的服飾,裡麵是輕便的休閒服,楊之喬拿起外套給她,湊到她耳邊說了什麼,兩個人從後麵走了。

一場鬨劇就此結束,網上全是沈顧兩家大婚的話題,觀眾最期待的世紀大婚,變成了世紀笑柄。

結局以:沈晚清逃婚,沈語堂住院,陸知夏出走收尾。

陸知夏跑去哪了,大家都沒找到。

她跑得太快,眾人跟出來,外麵熙攘圍觀的人擋住視線。

也有人芷出,陸知夏是往東北方向跑了。

最終還是徒勞,陸知夏不見了,電話也沒人接。

其他人還在沿著各自的方向去找,林懸在門口等到了沈晚清,她還有些回不過神,抓著人一起上車,免得被媒體堵到。

“我真沒想到,晚晚,你這出戲。”林懸氣息不穩,剛才跑的,“你居然騙了所有人。”

即便騙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