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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膩歪。

其餘三人唾棄她沒出息,關秀荷憋不住笑,道:“她們兩個吐槽我就算了,老大,你怎麼回事?”

其實關秀荷從林懸那裡多少聽說,沈晚清和陸知夏現在的關係不似以往,林懸作為沈晚清的朋友,站在她那頭,表示:“善變的都是alpha,晚晚一直都那樣,是陸知夏初心不在了。”

怕關秀荷不快,林懸補充一句:“不過我能理解,畢竟晚晚說要聯姻。”

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麼促使陸知夏完全接納了這個消息的,之前情緒跌宕起伏的人,如今談笑風生,仿佛從沒喜歡過沈晚清。

有漂亮女孩子敬酒,陸知夏會喝,有人過來搭訕,她好心情的時候,也會聊幾句。YuShugu.

陸知夏聳聳肩,說:“沒什麼特彆的啊,認識沈晚清之前,我一個人挺好,她不在,我照樣挺好。”

江夢萊聽著卻有點酸,故意說:“你要是發熱期來了,也能這麼說,我算你厲害。”

“發熱期,我是需要她,她也需要我,這相互的,誰也不欠誰。”陸知夏算得很清楚,之前恨不能都是一體的,現在都分你我了。

葉瀾西點根煙笑著說:“失望了是不是?”

“是啊。”陸知夏也大方承認,“我們最初認識就是床伴關係,是我的想法變了,才讓關係變複雜了,沈晚清從始至終隻是拿我度過發熱期而已,關關可以問問林懸啊,龍涎香的信息素研發的怎麼樣了?要是完全研發出來了,我就徹底和沈晚清斷了關係了。”

這話聽得眾人心裡不是滋味了,她們沒想過,看似對陸知夏很好的沈晚清,是抱有彆的目的的。

“關關,研究龍涎香的事,是真的?”葉瀾西不樂意了,眉頭擰著,關秀荷搖頭,“我真不知道啊。”

“不會有假,沈語堂和沈晚清說話時,我聽見了。”陸知夏拿起桌上的煙盒,哼笑了一聲,“我倒不計較這個,既然打算研發我的信息素,其實可以直接告訴我,不過現在都無所謂了。”

陸知夏的語氣,聽起來是真的失望了,作為她的朋友,大家也覺得沈晚清過分。

沒人再提沈晚清的名字,陸知夏也沒提,下舞池跳舞去了。

她和漂亮的姑娘貼身跳舞,被人拍了發到網上,該看見的人,不該看見的人,都看見了。

沈晚清自然也看見了,也保存了,還放在文檔裡。

文檔的名字很彆致:陸知夏的犯錯實錄

文檔頁數已經不少了,沈晚清放進去之後,鼠標定在最後。

她看畫麵裡的人,臉頰微閎,閉著眼睛,沉醉其中的靈魂,散發出來的似乎並不是開心。

快樂的陸知夏,她見過,眉眼是彎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上翹,整張臉都洋溢著青春與朝氣。

而不是現在照片裡死氣沉沉的一張臉,隻能靠喝酒麻醉神經,沈晚清仿佛看見曾經的自己,她也曾依賴酒精。

這樣,或許不是辦法,她的信息裡也是這樣寫的。

她很快收到回複,寫著:我也知道,但我現在不忍心管她,等這些事告一段落,再說吧。

沈晚清也不知自己怎麼就開車到了酒吧門口,她下了車,在門口徘徊沒進去。

她仔細想了想,上次見麵還是在秘密基地,轉眼幾天過去,她們保持距離的工作做得很好。

陸知夏不找她,她也不找陸知夏。

陸知夏做什麼,沈晚清儘量不去關注。

但是,陸知夏的照片主動跳入她的眼簾。

她無法漠視,尤其是後麵的照片越來越過分,沈晚清最終出現在酒吧裡,一頭紮進舞池中。

舞池太大,昏暗閃爍的燈光,吞沒沈晚清的身影,保鏢們隻能站在舞池門口等著。

沈晚清很快就找到舞台中央的人,她那麼耀眼,當彩燈照亮沈晚清的臉,陸知夏眯著的眼瞪大,沈晚清知道,她看見自己了。

陸知夏卻沒有任何動作,她像是沒看見,繼續跳舞。

沈晚清也沒閒著,主動接近她的人,不過分的,她也一起跳了會。

兩個人的身體曾經擦碰到,沈晚清餘光看見那雙漆黑的眼,跟釘子似的。

最後是陸知夏先出去了,她去外麵的巷子抽煙透氣。

沈晚清從舞池的後門出去,繞到巷子裡,清冷的夜,過了淩晨,呼奚間有了細白的霧。

陸知夏偏頭看她,惡狠狠地看著她。

沈晚清不緊不慢走到跟前,手裡夾著煙,淡聲道:“借個火兒。”

陸知夏沒動,沈晚清伸手握住她的腕子一瞬,她左手接過煙,反手握住沈晚清的腕子,將人壓在牆上。

呼奚很近,濃鬱的酒氣,人也越靠越近。

沈晚清揚起下巴,彆過頭提醒道:“我不喜歡在這種地方……唔。”

她的呼奚,被陸知夏溫熱的掌心覆蓋住,她嘴裡叼著煙,眸光漆黑,狠然道:“我管你喜不喜歡。”

第150章 大狗很欠揍

陸知夏似乎又恢複到最初的日子,很凶,喝酒之後更凶。

動作粗魯,憐香惜玉更不可能,沈晚清的醇流血了。

始作俑者扭頭走出幾步,定在原地頭也不回地冷笑道:“沈晚清,你這樣我會以為你舍不得我,我會笑話你的。”

陸知夏走到巷子儘頭,向右拐,回到酒吧裡。

巷子裡的沈晚清,靠著牆壁,掌心擦去醇角的血,疼得她皺起眉。

保鏢們衝過來,神色緊張,沈晚清擺擺手,說:“沒事。”

保鏢們主動遞過紙巾,勸沈晚清回去,她沒接,徑直走向自己的車。

她坐在車裡,殄了醇角,嘴裡淡淡的腥甜味。

傷口隱隱作痛,一路上,陸知夏的身影都在沈晚清的腦子裡盤旋。

沈晚清閉著眼睛,保鏢們時不時瞄幾眼,他們都看在眼裡,沈晚清和陸知夏似乎真得鬨翻了。

夜色已深,陸知夏張羅回家。

她自打從外麵回來,就一直喝酒。

這會兒,人喝得有些醉醺醺,好在明天周末,大家也不擔心。

葉瀾西主動給言芳華打電話,將陸知夏帶回彆墅,她囑咐幾句,陸知夏嗯嗯啊啊兩聲,似乎聽懂了。

陸知夏靠在沙發上,直挺挺躺半天,腦子裡都是沈晚清的臉。

沈晚清在笑,沈晚清生氣,沈晚清哭了,沈晚清……她晃晃腦袋,試圖把人驅逐出去,隻可惜,她越是刻意避免,越是滿腦子滿心底都是沈晚清。

人的情緒,很難自控。

酒後更是如此,陸知夏積壓的情緒有多深,隻有她自己知道。

此刻想著沈晚清,便生氣起來,她翻出手機,點進自己的雲筆記。

裡麵有她寫的日記,關於沈晚清,最新的都是在寫沈晚清的不好,她是如何勾搭自己,如何誘惑自己,如何讓自己成為她的小狗,又是如何拋棄了她……結尾總結:我成為流浪狗,都是沈晚清的責任!媽了個巴子!不管什麼原因,老子也不塽!你等著瞧!

陸知夏氣急,猛地坐起身,想罵人房間裡卻隻有自己。

她翻了半天,翻到沈晚清的微信,心裡想著要點語音聊天,手芷頭一抖,戳到視頻聊天。

沈晚清意外深夜的微信鈴聲,那是她特意為陸知夏設置的。

接起來便是酒氣熏熏地質問:“沈晚清,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沈晚清本來都躺在衣櫃裡了,這會兒推開衣櫃,坐起身盯著鏡頭裡亂晃的人,臉閎得厲害,她說:“確實被你吃了。”

“誰吃了誰吃了?”陸知夏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你胡說八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的心,我怎麼吃的?”

“我……”

“你不要吵,聽我說。”陸知夏酒後嘴巴也利索,跟放鞭炮似的,劈裡啪啦一通批判,意在說明:沈晚清沒有心,她的良心錯付,她對沈晚清那麼好,沈晚清要聯姻,拿她當泄欲的工作,還背著她研究龍涎香……

沈晚清靜靜聽著,耳邊嗡嗡,她隻能偶爾看見鏡頭裡一閃而過點臉,是真地寫滿委屈。

那邊的人,罵得激昂,根本沈晚清插嘴的機會。△思△兔△網△

最後大概是累了,陸知夏深奚口氣,問她:“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根本就是還喜歡我。”沈晚清篤定道,陸知夏跟被踩了尾巴似的叫道:“誰誰誰?誰喜歡你?我瞎了我的狗眼我喜歡你!”

越是聲嘶力竭的反駁,似乎越在印證什麼。

沈晚清不和喝酒的人講道理,附和道:“對的,你不喜歡我。”

“本來就是。”

“是的,是我對你愛得死去活來。”

“屁!”陸知夏爆粗口,“你TM誰也不愛,你就愛你的事業!”

反正沈晚清橫豎不順她的心思,怎麼說她都要罵人。

她罵得越凶,沈晚清越忍不住笑,最後陸知夏恍惚中聽見笑聲,她難以置信,大眼湊到屏幕前,傻愣愣地說:“你、你笑啥?啊?你還笑?”

沈晚清看著她巴掌大的臉,跟小寵物似的,抿著醇,說:“我錯了。”

醉酒的人,給沈晚清上了思想教育課。

直到葉瀾西璽棗出來,聽見她小嗓門嚷嚷,連忙湊過來說:“祖宗,你給誰打電話呢?”

一看是沈晚清,她連忙往回搶,提醒陸知夏:“彆打了,明早有你後悔的,你忘了你們兩個都分了!”

葉瀾西重複幾回,陸知夏像是回過神,張著的嘴巴動了動,沒音兒了。

她掛了陸知夏的電話,沈晚清又給葉瀾西打過來,她搶先開口說:“沈晚清,你斷就斷得徹底點,彆折磨她了,謝謝。”

她也不給沈晚清說話的機會,說完就掛,沈晚清發來信息,不解釋,隻是說:辛苦你照顧她了,謝謝。

葉瀾西嘁了一聲,扯一把地上的人,推到浴室讓她璽棗。

後半夜,葉瀾西上廁所,過來看陸知夏一眼,嚇了一跳。

衣櫃門開著,陸知夏趴在那,半截身子趴在裡頭睡著了,像是爬衣櫃爬到一半睡著了。

葉瀾西把人抱到床上,如她所料,第一天陸知夏看見深夜和沈晚清通話時長將近1小時,她簡直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下次看見,必須阻攔我。”陸知夏委以重任,葉瀾西點頭,喝了一口粥,說:“我就知道你要後悔。”

兩人默默吃早餐,葉瀾西拿眼瞄她,陸知夏放下杳了一口的包子,說:“有話就說,看我能看出花兒來。”

“放不下,也沒什麼丟人。”葉瀾西的話裡有話,說得挺明顯。

陸知夏沒做聲,低頭吞包子,喝了一大口粥,吃完抹抹嘴起身說:“不要和彆人說。”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拍戲可以NG,可人生過去就是過去了。

陸知夏沒辦法回到昨晚,告訴自己不要打電話,她也不知昨晚說了些什麼。

酒,果然不是個好東西,但睡不著時,確實能讓她好受些。

陸知夏回家的路上,一路低頭往前走,一路琢磨。

她原計劃年底辭職,現實是離開海京森華,找工作不愁,但這麼高的工資再難找。

其實陸知夏心底最心儀的工作仍是外交部,她還是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