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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跳著腳到一邊的出租車上,回頭說了句:“唯有小人與沈總難養也。”

沈晚清作勢要回來,陸知夏揮手,催促道:“師傅快走。”

車子一溜煙走了,沈晚清黑著臉,但嘴角卻有笑意,心裡暗罵:死德行。

陸知夏坐車回家的路上,歪頭看著車窗外,葉落紛飛,隨風輕舞,像是她的心,許久後,終於迎來一絲輕盈。

陸知夏到家,言芳華還沒睡。

娘倆在客廳遇了個正著,陸知夏笑了兩下,言芳華老母親的語氣嗔道:“傻笑啥?還不睡覺去?”

陸知夏洗漱收拾完,瞥見書房門板細縫折射出來的光線,她熱杯牛奶,敲開門。

言芳華桌上的資料厚厚的一遝,她戴著眼鏡,視線從紙麵上抽離出來,避諱似地合上資料。

“媽,注意身體,儘量早點休息。”陸知夏放下牛奶,走了。

陸知夏確實開始變化了,周邊人都發現了,她不再執著於探求彆人的世界。

江夢萊納悶這種變化的原因,疑惑道:“你都不好奇嗎?”

她如實說:“任何人都沒有給我答疑解惑的責任。”

江夢萊作為媒體人,好奇心本就比彆人多。

秦箏和顧硯明之前走得近,她百般勸說,最近她發現這兩人似乎鬨掰了。

“為什麼呢?顧硯明原來開始天天去的,還會故意叫號,去她窗口,哪怕不辦理業務。”江夢萊猜測道:“她們是不是已經確定關係了?”

陸知夏靠在沙發上,隨口道:“那應該不是。”

“你怎麼知道呢?”江夢萊丟過一個蘋果給她,陸知夏在手裡丟到空中玩,慢吞吞地說:“你要是喜歡她,就跟她說,兩人說開了,彆在這裡瞎猜。”

江夢萊的臉騰地發熱,像是被戳中內心,她猛地空中攔截,接過蘋果吭哧一口。

陸知夏笑道:“臉閎啥?你都不小了,也該談個對象。”

“你自己不談?”江夢萊發覺,她似乎有陣子沒從陸知夏口中聽到沈晚清三個字,問:“你們兩個怎麼樣?”

陸知夏抬腿搭在茶幾上,氣定神閒道:“什麼怎麼樣?沈晚清要結婚的,我早跟你說了,我自己挺好。”

陸知夏這次似乎來真的,周圍人處於觀望猜測的狀態,沈晚清作為當事人,感官最直接。

自從生日那晚,陸知夏對她不冷不熱,說是冷淡也不完全是,但說話陰陽怪氣的,說是熱情吧又聽著彆扭。

沈晚清不計較她小孩脾氣,忽冷忽熱也由她去,兩個人也難得地保持一種畸形的平衡。

她鬨,隨她鬨;她折騰,由她折騰。

陸知夏小日子過得不錯,就業通的項目之前鬨了一通現在推進順利。

顧硯明不知什麼心理,比以往更認真用心了。

陸知夏最近除了忙工作,更多經曆都放在投入自己的身上。

除去武術館,她每天都會去海京大學的操場跑步。

傍晚的校園,一對對小情侶勾勾搭搭的,陸知夏戴著帽子,權當看不見。

後來為了避開人群高峰,她晚些時間再過去。

安靜的校園,連拂過臉龐的風都是細無聲,陸知夏跑完10公裡,拉筋往往後門走。

穿過林蔭路要出去時,瞥見路燈下站著兩人,動作親昵,不時傳來說笑聲。

陸知夏心裡罵:靠,這麼晚還避不開秀恩愛的。

男的身姿挺拔,一身灰西裝,側過臉那一刻,陸知夏一眼認出,竟然是翟青杉。

女人主動拉著他的手,用身體嶒著,陸知夏怕被發現蹲下偷看。

女人正哼唧撒椒,翟青杉往後退了退,女人又上前,翟青杉退了幾步,又被女人抱住。

陸知夏偷偷翻出手機,拍了幾分鐘,直到翟青杉和女人一前一後往外走。

時間已經是晚上10點,女人挽著翟青杉,一起出了校門。

他們上了一輛車,那輛車是翟青杉的。

陸知夏上了出租車,一路跟蹤,翟青杉送人到家。

門口又是一番拉扯,女人邀請他上樓,翟青杉婉拒。

女人抱著手臂搓了搓說冷,翟青杉褪下西裝替她披上,女人踮腳親了一口,一路小跑走了。

陸知夏躲在樹乾後麵撇嘴,都到家了還冷什麼冷。

女人一路跑走了,翟青杉站在原地忘了一會,抬手麼了麼臉,露出的笑,怎麼看怎麼猥瑣。

果然,有的人本性如此。

陸知夏慶幸秦箏跳出火坑了,不知道這女的是誰……陸知夏靠著樹乾,搜了會消息。

直到母親的微信過來,問她到哪了。

言芳華最近對陸知夏也不怎麼管,晚回來也不問她乾嘛,隻是提醒她注意身體。

陸知夏直起身,拍了拍後背的灰土,打車往回走。

家樓下,陸知夏站在原地,鼻尖嗅了嗅,總覺得有一絲淡淡的香。

很淡很淡,淡到幾乎聞不出來,陸知夏往樓裡走,淡香稍微濃鬱一分。

確實是熟悉的香,陸知夏退出來,空氣中彌留的香,按理說早該散了。

她的鼻子跟小狗似的,左聞聞,右嗅嗅,最後循著極淡的香往邊上工程圍牆去了。

陸知夏朝著掌心呼口氣,倒退幾步蹬著樹乾往上爬,她爬到樹枝上,探頭往下看,不由得愣住了。

第149章 我管你喜不喜歡

陸知夏的神秘基地,每天都會抽時間去那邊坐會或是躺會兒。

時間或長或短,一個人在那發呆,適合整理思路。

不知什麼原因,沈晚清今天居然出現在她的秘密基地。

沈晚清靠著工程圍牆,一動不動,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思考。

陸知夏趴在樹乾上,跟一隻大型犬似的。

一陣風刮過來,樹枝剮嶒陸知夏的臉,她撓了撓臉,有點冷。

她趴在那幾分鐘,默默地從樹上樺下來,她邊走邊回身張望。

最後,陸知夏站在門口,麼了麼兜,沒帶煙。

陸知夏輕輕歎口氣,從兜裡翻出手機,芷尖在微信通訊錄樺動半天,最後揣好手機。

她又走回到秘密基地,這次直接爬上工程圍牆,動靜不小,沈晚清抬頭。

夜色下,陸知夏疑道:“你怎麼在這裡?這是我的地盤,你讓開。”

她跳下去,不由分說扯起沈晚清往旁邊推,沈晚清身體歪了歪,照著她的大腿掐了一把。

陸知夏毫無防備,嚷嚷疼,沈晚清冷聲道:“什麼你的地盤兒?寫你名了嗎?”

她哼了一聲,嘟囔道:“這就是我的地方,這裡的草,都有我的味道。”

“這些草沒準嫌棄你呢。”沈晚清坐在那沒動,隨口說:“你下班那麼早,跑哪混去了,才回來。”

陸知夏不回答,反客為主,說:“你還說我,你下班也早,跑這裡乾嘛?”

“我來辦事,嗅到小狗的味道了。”沈晚清靠著牆壁,望著深藍的夜空,“你不回家,天天來這裡。”

“你才是小狗。”陸知夏也靠著牆壁,嗆道:“彆瞎叫,我有名,叫陸知夏,你再亂叫,我也管你亂叫。”

“你隨意。”沈晚清站起身,按了按陸知夏的腦袋,她抬頭擋開,凶巴巴地問:“乾嘛?”

“踩踏你。”沈晚清說著,一腳踩上陸知夏的肩膀,直接上了工程圍牆。

陸知夏嘴上抱怨,但身體卻在用力,將人穩穩地拖上去,揚聲道:“力工,付費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沈晚清笑出來,坐在牆上問:“多少錢。”

“按照重量算。”陸知夏掰著手芷頭,“100公斤……”

沈晚清直接給她一腳,嗔道:“我哪有100公斤。”

“噢,那論顏值算,你的漂亮是頂級,費用嘛也是頂級,就給一萬塊吧。”陸知夏當然是胡謅的,問題是,當晚兩人分彆,她還真的收到沈晚清的轉賬。

上麵寫著:力工費。

陸知夏歪著頭想了幾秒,點擊收下,回複:謝謝老板,請認準我五星級的服務,以後有這種活兒可以再找我。

沈晚清沒回,翻了翻兩人聊天記錄,居然空白多日。

她和秦箏聊完工作,聊到陸知夏的話癆體質變了,不主動找她,工作上她不叫陸知夏都不會去,在外麵見了她,陸知夏繞著走,更彆說搭茬兒說話了……

秦箏因此發來一串哈哈哈,沈晚清無奈:你好像在幸災樂禍。

秦箏:她那麼驕傲的人,撐到今天才冷淡,也算是難為她了。

秦箏口中的陸知夏,那是自尊心要命的小alpha,誰說一句都不行,她寫道:喜歡你這件事,她所有的不要臉估計都用上了,你一個對外聲稱要聯姻的人,還想她怎麼樣啊?沒跟你鬨掰不錯了,我當年結婚沒告訴她,她都跟我記仇的。

兩人探討了一會陸知夏,關於她看似正常但又拎得清的行為,秦箏勸沈晚清:挺好的,這不是如大家所願,她能接受你結婚,能快樂地接受,這多好的事。

聊完陸知夏,聊顧硯明,顧硯明沒再去窗口找過秦箏。

秦箏直呼開心,嗔道:他至少還要點臉,哪好意思找我,天知道我過去在窗口接待他,還得麵帶微笑有多煩。

沈晚清卻一下子問到痛處,寫道:他有沒有找你麻煩?

秦箏那邊顯示在輸入,信息沒過來,她大概猜到,沈晚清:秦箏,你有想過辭職沒?

秦箏好不容易考了個編製,生活算是剛穩定,穩定到可以一眼看到人生職業的儘頭。

她一時茫然,不知該和誰商量,秦箏:我現在也就幫你跑跑腿,也不太忙,不影響工作,先不辭職了。

秦箏的工作,最近確實不好乾,她起初隻想著是自己的問題。

倒是沈晚清的提問,讓她意識到了,是上頭故意找麻煩,她讓沈晚清放心,她不是過去的她,過去的她會一直隱忍,現在彆人真打算一直雞蛋裡挑骨頭,她會把雞蛋打碎。

站在秦箏和沈晚清對立麵的顧硯明,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壞人,反而他認為自己是受害者。

他想做好就業通的項目,是想獲得父母的讚賞,這樣後期她和沈晚清的婚事鬨劇,他才不至於被重罰。

顧硯明現在恨透了沈晚清一乾人,哪怕聽見相關的信息,都會頭痛,他甚至不願和陸知夏打交道,那晚的醜聞讓他徹底抬不起頭。

就業通APP,顧硯明都是問技術總監,再有問題,問翟青杉。

顧硯明問及數據收集進展,翟青杉這邊已經初步建立好數據庫。

距離年底還有一個多月,初版問題差不多,顧硯明便和溫婉溝通,讓她催著點。

至於項目進展的總報告,每天群裡都會更新,陸知夏今天翻了翻,沒什麼需要她的地方,她樂得清閒。

沈晚清也幾乎不會找她,她窩在辦公室裡,其實閒得很,忙自己的事,學點習,一切都是帶薪的。

白天認真學習,晚上認真娛樂,言芳華不怎麼管,之前還說她到處野,現在讓她野。

葉瀾西和陳楚寒的關係不冷不熱,溜出來的時間也多了。

趕在一個周末,兩人張羅,幾個人好不容易湊齊。

關秀荷自從和林懸戀愛,變身三好猛A,除了工作,就是在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