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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啊沈晚清,她低聲念叨名字,翻開相冊。

之前拍的熒光海,還存在她的圖庫裡。

藍色幽深的亮光,似是神秘的鬼魅,吸引著人類。

她依舊想發給沈晚清,但是沒找到合適的借口,能讓她在深夜1點給人家發圖片。

陸知夏思來想去,還是沒發。

嗡——

.

手機振動,陸知夏興奮地點進去,居然是垃圾短信。

靠!她憤怒刪除,丟掉手機,扯過被子蓋住自己。

呼吸減緩,世界安靜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好像睡著了,但她又隱約聽見開門聲。

大概是秦箏走了吧?她想著,兩人聊得可真晚。

很快,她聽見臥室的門被打開,陸知夏有些清醒了,心裡吐槽親媽也真是,她都多大了,還總來給她蓋被子。

她想著,卻沒聽見後續的聲音。

陸知夏豎起耳朵,恩?是錯覺嗎?

她偷偷扯開被子,透過縫隙卻看見了驚人的一幕。

第139章 叮——小米修上線

沈晚清突然出現在她的房間, 正在試圖鑽進她的衣櫃。

陸知夏跟小偷似的,貓在被子裡,看她躺進去,又關上櫃門。

明明隔著距離, 陸知夏卻興奮地有些睡不著。

她依舊是沒出息, 麵上再怎麼裝, 心裡的真實反映無法忽視。

她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覺得沈晚清該睡著了。

陸知夏偷偷起來, 拉開櫃門, 透過門縫偷聽。

呼奚勻稱, 該是睡著了。

陸知夏慢慢打開櫃門,

吱——

呀——

她嚇得不敢再動,心裡咒罵可惡的櫃門,關鍵時刻軸承生鏽吱吱嘎嘎什麼意思?

她聽了一會,沈晚清的呼奚如舊。

陸知夏鬆口氣, 偷偷探頭往裡看。

沒拉窗簾的房間,被月光鋪滿,一片銀色很亮。

沈晚清蜷縮側躺,小小的一隻,看得她滿心疼惜。

她想起之前網上看那條熱搜留言,她對沈晚清的恨,就像是一顆被苦藥皮包裹的糖果。

外麵的表皮是恨, 是苦澀;但內底, 是愛, 是甜的。

陸知夏抬手捋順沈晚清散亂垂落的發絲, 輕輕拂起落在腦後。

她緩緩湊近, 白皙糅美的麵龐逐漸清晰, 她第一次知道,她可以如此深愛一個人。

夜深,人靜,心跳聲,噗通,噗通,強勁而有力的心跳聲,是她愛沈晚清最好的證明。

見到她,心跳就會變得不一樣。

開心時加速,低落時減速,她的喜怒哀樂,皆因她而起。

陸知夏多少次抗爭,但一次次敗下陣來,她對沈晚清的愛,在短短的時間裡,瘋長成參天大樹。

她是植樹人,她無法親手砍斷這棵樹,這一刻,她短暫地和自己和解,就留下這棵樹,納涼休息也是好的。

陸知夏低頭,輕輕地紊沈晚清的額頭。

她舍不得離開,但又怕吵醒沈晚清,便僵著身體,嗅著熟悉的香。

像是上尹的人,深奚口氣,身體都為此輕輕發抖,她在抗拒沈晚清的日子裡,愛意卻與日俱增。

她的限體有了蘇醒的征兆,陸知夏逼迫自己拉開距離,輕輕關上櫃門那一刻,沈晚清緩緩睜開眼睛。

她望著縫隙的黑影,很久之後才離去,沈晚清抬手摸摸額頭,剛才陸知夏琴過的位置。

芷肚輕撫,抵在鼻翼下,一股淡淡的龍涎香,沈晚清無聲地舒口氣,終於短暫地進入睡眠。

天亮時,沈晚清不在了,陸知夏裝作不知她來過,也不問母親昨晚的事。

飯後,她端著一勺油進臥室,言芳華納悶道:“你要乾嘛?”

“給家具和門的軸承倒點油,有點鏽住了。”陸知夏挨個潤油,關關開開確認沒聲音才滿意地去上班。

她抵達辦公室,聽見隔壁的交談聲,沈晚清來上班,她已經知足地翹著嘴角笑。

陸知夏整理好今日的工作,正準備交給沈晚清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她起身,說:“沈總,正要去找你。”

“沒去換藥?”

“午休時再去。”

“能順路幫我去看看米修嗎?”

“啊?”陸知夏一時沒反應過來。

沈晚清說的是一隻捷克狼犬幼崽,也是沈晚清之前養在辦公室的那隻。

據說和離世的米修是同一個血脈的家族,特意留給沈晚清的,暫時寄養在寵物店。

很巧的,也是陸知夏第一次去寵物墓地前拜訪的那家,沈晚清建議她中午可以早點去,說:“老板一個人挺忙的,咱們避開午休時間。”

陸知夏將日程表交給沈晚清,突然問:“顏夢回怎麼樣了?血源聯係了嗎?”

沈晚清輕歎口氣,搖搖頭,顏夢回很不好,而那家更是一根筋,連見麵都不肯。

“要不然我去試試?”

“他很凶。”沈晚清一臉受挫,陸知夏心疼又好笑,說:“他也凶你了啊?”

“是啊,超大嗓門跟我嚷嚷。”

“是嘛,那太可惡了,我得去說說他。”陸知夏輕鬆愉悅的語氣,似乎很開心,沈晚清納悶道:“你今天格外開心,有什麼好事?”

陸知夏隻是笑,沈晚清罵她傻帽兒,她還是笑,手機響了。

“居然是你安排的那個心理醫生。”陸知夏接起,醫生的意思,是希望她最近能繼續來治療,她看向沈晚清,挪開手機低聲說:“你也去看了嗎?”

沈晚清點頭,陸知夏也就點頭,說:“行,我會去的。”

“你就現在出發吧。”沈晚清輕聲說,陸知夏改口,跟醫生約好時間。

陸知夏準備出門,說:“關於就業通的項目,沈總著急的話,我可以讓技術總監先跟你彙報。”

“沒事,等你回來。”沈晚清上午也有彆的事要忙,叮囑她路上慢點開車,就回辦公室了。

陸知夏先去醫院換藥,醫生見她舊傷加新傷,話裡話外提醒她,年輕人也要節製一點,分明是知道她因為什麼受傷。

陸知夏紅著臉點頭,沒好意思多說。

之後是去看心理醫生,這次她讓陸知夏隨便說,想說什麼都行,她的提問,陸知夏也可以挑想回答的回答。

陸知夏認真地想了想,主動說了自己最近的情況,包括她的感情狀態。

她先說,她最近有刻意逼迫自己,不要再去看貓眼。

她知道門外什麼都沒有,但不看就是不安心,現在她會任由那份不安心停留一會,等睡著就會好了。

噩夢,還是會做,但不像以往那麼頻繁,大多是心情不好時才會做噩夢。

“之前咱們通電話,你說當年殺死你父親的凶手被抓了,後續呢?”醫生問,陸知夏低下頭,“我其實一直想知道真相,但是心裡又有點害怕,所以一直沒打電話問情況,我怕……”她的聲音低下去。

“怕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是不是?”醫生溫糅地笑,“我完全可以理解。”

“是。”

“沒關係,這件事呢,你不介意的話,我想以朋友的身份幫你問下警局,再用一種你能接納的方式告訴你。”醫生的提議,聽起來倒也不錯,但是陸知夏還是不願,她如實道:“我也不想你知道。”

那類似於家醜不可外揚,她害怕不敢問,但也不想更多人知道。

“恩……”醫生想了想,說:“那你接受誰知道?”

陸知夏想了幾秒,說:“有一個朋友,知道沒關係。”!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你來和朋友溝通,還是我去說呢?”醫生的語氣不徐不疾,陸知夏思考好一會,她眼神裡有鼓勵和期許,但不會有急促,安撫道:“慢慢來,我的時間就是給你的。”

“我自己說吧。”陸知夏說完這件事,又說:“我還有個事想谘詢下。”

陸知夏最終沒有說實話,她以一個朋友的開頭,編造和沈晚清類似的情況,她想尋求的方法是:“就是我知道,也能感覺到她和我一樣,仍然停留在過去,我也想幫助她……”

她又覺得不妥當,頓了頓說:“我這麼說,是想表達,就是我第一次主動說出父親死亡的場景,也是說給她聽,當時我很難過,但我心底分明好受很多,就是那座壓在我心口的大山鬆動,是她的幫助和陪伴,讓我能漸漸從過去走出來,我也想幫她,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陸知夏有些詞不達意,怕表達不好,醫生點頭,說:“當然,你希望能和她相互救贖。”

“對。”她眼睛一亮,“就是這樣,救贖,這個詞很好。”

醫生淺笑,說:“恩,那這樣,那你把你朋友更細致的一麵,你能想到的的都告訴我,我來給你幾點建議,我們嘗試著來,你也不要操之過急。”

陸知夏興奮地點頭,燃起一絲希望。

她們聊了兩個小時,醫生最後的結尾是:“你想作她生活裡的太陽,那就要記得,不要被天氣影響你的心情。”

陸知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就是,不能讓她影響我的心情,我要做那個情緒的主導者。”

醫生豎起拇指,誇讚:“你是對的,很有靈性的姑娘,你有任何的情況,你都可以告訴我,開心的,難過的,我會絕對保密,你可以放心。”

陸知夏道謝,開心離去。

心理醫生給沈晚清發信息:她走了。

沈晚清打電話過來,什麼也沒問出來,最後隻問:“那總能告訴我,她有變得更好一點嗎?”

“有的。”

“有到琥珀川嗎?”

“還沒,”心理醫生安撫她,“彆急,凡事都要循序漸進,倒是你,有時間可以過來找我。”

“我沒時間。”沈晚清掛了,心理醫生笑著搖搖頭。

陸知夏去探望小米修,店老板顯然記得她。

“你怎麼瘦了這麼多?”老板笑著往裡裡麵走,“在這呢。”

“我減肥呢。”陸知夏隨口道,撩開門簾進去,一隻可愛的狼犬萌萌地看著她。

老板把米修的近期數據都如實告訴她,陸知夏彙報給沈晚清,順便拍照,彙報:我現在要去找血源先生了。

陸知夏從沈晚清那裡拿來的地址,敲門沒人理。

她這人死心眼,直接跟沈晚清請假,她要一直在這裡蹲守。

怕錯過對方,陸知夏午飯也沒吃,一直等到深夜,舊樓的燈一閃一閃,有人進來了。

陸知夏看他站在門口,猜測就是他。

她突然站起身,男人嚇了一跳,突然喊了聲臥槽,她也嚇了一跳,捂著心口說:“你叫啥?”

“你突然冒出來,想嚇死我啊。”那人打量她,眉頭擰著,“你又叫啥?”

“你叫得好突然。”陸知夏撫著心口,上下掃了幾眼,納悶道:“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呢?”

男人也走近,借著昏黃的光亮,認認真真地看幾眼,笑出來了,直呼道:“哎呀!是你啊!”

陸知夏也想起來了,這是她在醫院救治的那個人。

男人道歉,最近家裡煩心事太多,他們兩口子都是心煩氣躁。

對於要救人的事,男人一口答應下來。

陸知夏環視房間,家徒四壁,真是窮得讓人心酸。

她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