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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餓急了,也難得的和氣。

今天是會議最後一天,萊茵集團總部本地的已經回家,隻剩下和她們一樣異國他鄉的。

大BOSS專門趁著晚飯時間過來溜達,專門坐在沈晚清和陸知夏一桌。

陸知夏心裡吐槽,悶聲吃飯,沒想到大老板主動和她搭話,問她有沒有意向來總部發展。

她不解,搖搖頭,道謝說:“暫時沒有。”

大BOSS言談之間,對她頗為讚賞。

等人走了,她問沈晚清才知道,原來她怒懟領導的英勇事跡已經傳到總部了。

陸知夏低頭琢磨一會,問她:“你說我要不要來總部?”

“看你自己。”沈晚清左手拿著筷子,外國人做的中餐,一言難儘,她扒拉幾下,毫無胃口。

“我是在問你。”陸知夏擰眉道:“什麼叫看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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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跟我凶麼?”沈晚清抬眸,冷淡道:“問我,你又不聽我的,問***嘛?”

“你怎麼知道我不聽?”陸知夏不服氣道,“你還沒說呢。”

“那你來。”

她不塽,嗆道:“你讓我來,我就不來。”

“逆子。”沈晚清預料到似的,左手的筷子夾起一顆蝦球,隨口道:“愛來不來。”

陸知夏哼道:“我來了,沒人煩你了,是不是?”

“是啊。”

“……”

陸知夏的好心情,一秒間被沈晚清破壞,不過她也習慣了,她們兩好長一段時間都是這種模式,見不著了想,見麵了又開始懟,讓對方不爽。

翌日回國,不爽的人全程閉著眼睛,是否睡著,不得而知。

坐在裡麵的沈晚清睡著睡著喃喃道有點冷,不一會毛毯蓋在她身上。

下飛機,空姐來收毛毯,小狗不承認是她蓋的,沈晚清卻認真道:“真的嗎?”

“恩。”

“撒謊的是小狗。”沈晚清繼續推理,“而你就是小狗,所以得出結論你在撒謊。”

陸知夏一時沒想好該怎麼反駁,便從後麵掰正沈晚清的臉,催促道:“看前麵。”

她個子高高的,身體前傾時,像是一座山罩在頭頂。

溫熱的氣息,和熟悉的龍涎香包圍過來,沈晚清往後靠了靠,幾乎靠在陸知夏的身上。

陸知夏雙手扶著上麵的行李架,也沒躲開,沈晚清抬頭時,正趕上陸知夏低頭看她。

10厘米的身高差,此刻縮短到曖昧的距離,陸知夏被看得不自在,用身體頂她,說:“走。”

沈晚清回身,踮腳擰她耳朵,嗔道:“讓你擠我。”

她不僅不收斂,反而故意汞她,沈晚清又是擰她耳朵,又是掐她細腰。

兩人鬨騰下了飛機,後麵的保鏢終於能看見一直被擋住的沈總。

陸知夏心裡不舍,還是狠心拒絕沈晚清的護送,自己打車回家。

等坐上車,陸知夏想起她的外套和錢包還在沈晚清那,她讓師傅調轉,很快又看見沈晚清的車被堵在路口。

出租車跟著奔馳,一路兜兜轉轉,竟然停在之前她們初見入住的酒店。

陸知夏狐疑地跟著上了樓,沈晚清不回家,難道是偷會情人嗎?

她想得心裡毛毛躁躁,到頂層,保鏢們果然站在原來那間臥室的門口。

陸知夏站在拐角,腦子裡兩個小人打架,理智最後戰勝。

沈晚清不是她的誰,沈晚清住哪,和誰在那裡,都和她沒關係。

陸知夏心裡這樣想,人卻是蹲在拐角沒動。

一雙鑲鑽的高跟鞋出現,她才回過神,抬頭撞見沈晚清沉靜的眸光。

“你在這裡畫圈圈?”沈晚清看她芷尖還在下意識地畫,陸知夏縮回手,蹲在那不客氣地問:“不可以嗎?”

“你慢慢畫。”沈晚清揚手將外套和包丟給她,往下走了,保鏢跟在後麵,對她出現,見怪不怪。

陸知夏抓著外套,錢包塞進兜裡,回頭看看那間房,她站在最高處,沒忍住問:“你為什麼不回家住?”

沈晚清回眸那一瞬,四個保鏢自動閃身。

目光碰撞,沈晚清沒做聲,但也沒有說的意思。

陸知夏觸角動了動,下意識想說你走吧,我不問了。

腦子裡突然閃過她之前的決定,她往下走,一直走到與沈晚清視線平行,儘量和氣道:“我可以問麼?為什麼不回家住?”

沈晚清不答,她像是不會看眼色的愣頭青,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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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衣服,問:“你怎麼不說話?你為什麼在這裡?和誰在這裡?我想知道,能不能告訴我啊?”

又是那種巴巴的眼神,像隻小狗,真誠得讓人無法拒絕。

沈晚清抿醇,嗯了一聲,說:“是我一個人,暫時有些情況不會回去,”她語氣還算溫和,“不早了,回家吧,明天公司見。”

沈晚清轉身往下走,保鏢與她擦身而過,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趴在樓梯拐角處嚷道:“沈晚清!”

仍是第一時間,沈晚清回身看她,她滿臉不高興,說:“就算你要聯姻,我們至少也是朋友吧?對我遮遮掩掩,其實沒必要。”

沈晚清揚眸看著她,她挑了下眉,歪頭看著她。

有一絲古靈精怪,更像是一隻大狗狗,沈晚清也如實說:“你好像一隻大狗。”

沈晚清這次走得徹底,嘴角微微揚了揚。

陸知夏盯著保鏢的背影,也跟著下樓。

電梯成了擺設,陸知夏一直跟到樓下,看著沈晚清上車,她還在站在原地。

沈晚清的車子駛出去,保鏢的車子隨後,車裡的保鏢偏頭看了她一眼。

陸知夏站在風中,身姿挺拔,淡淡地盯著保鏢。

車子消失,陸知夏揚手打車回家,路上她翻出錢包底部的戒指,這也算是救了她一命,以後得好好謝謝六爺。

她翻了翻錢包,翻出一個黑卡,背麵還貼了便簽,寫著:生日快樂。

沒寫名字,但看字體也知道是沈晚清,黑卡……陸知夏無奈地搖搖頭,這還真是要包養她。

不過沈晚清記得她的生日,陸知夏有點開心,但也僅僅是有點。

家裡一片漆黑,沒有一絲煙火氣,她摸摸癟癟的肚子,感覺回到最初一個人生活的日子。

以往她會自己做飯,如今她長大了,有了更多的選擇。

陸知夏敲開隔壁的門,江夢萊係著圍裙,開心道:“你回來了!”

秦箏還沒回來,陸知夏跟著江夢萊去廚房,調侃道:“可以啊,也開始做飯了。”

“這不是我回來的早,我就做了。”江夢萊低頭忙活,陸知夏掃了一眼,四菜出爐,正在煲湯,她湊近道:“撒嬌八連換一個月的飯,也不錯。”

江夢萊臉一紅,連忙反駁:“瞎說啥呢,沒有的事。”

“我上次聽見了哦。”陸知夏扯了扯小耳朵,夾子音又來了遍夾子音,聽得江夢萊更臉紅,“靠,你彆O裡O氣的,好好說話。”

陸知夏哈哈大笑,她擰水龍頭洗手,笑她:“你還真是聲控啊,我記得大學那會,我們三逗你,你還跟我網戀來著……”

她沒說完,被江夢萊踩腳,恨道:“你好意思說!用禦姐音騙我!”

陸知夏忍不住笑,說:“秦箏也從少禦成長為大禦姐了,我覺得你們兩一起挺般配的。”

江夢萊這次卻沒反駁,推她說:“彆妨礙我。”

“我這是來幫忙,我來了不得整幾個硬菜。”陸知夏用肩膀撞她,“去冰箱拿菜,我來做。”

不一會,秦箏和言芳華一起出現,陸知夏探頭看,納悶道:“你們兩個一起出現,不太對勁。”

“恩恩,”江夢萊也點頭,“最近兩人都是一起出現。”

言芳華見了她歡心,嗔道:“死樣兒,有什麼不對。”

“就是。”秦箏哼道,“言教授,過來洗手。”

“你說……”江夢萊小聲說:“秦箏是不是愛而不得,要報複你?”

陸知夏撈了一勺湯嘗滋味,隨口問:“報複?”

“是啊,就是不能嫁給你,就當你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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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陸知夏直接嗆住,給她一杵子,閎著臉凶道:“你瘋了啊!”││思││兔││網││

江夢萊憋不住笑,扯紙巾給她,擋開人,自信地說:“鹹淡肯定正好,我廚藝厲害著呢。”

晚上,四個人圍在一起吃飯。

陸知夏才知道,親媽連著幾天都沒做飯,來秦箏家層飯。

理由是忙,但忙什麼,兩人都沒細說,言芳華問:“去三天,沒出去玩啊?”

“沒。”陸知夏低頭扒拉飯,臉頰泛起一絲紅,她哪有時間玩。

“光開會,多無聊啊。”江夢萊吐槽。

陸知夏繃著小臉,嗯了一聲,說:“還行。”天天都在玩沈晚清,挺有意思的。

晚上,陸知夏和江夢萊洗碗,秦箏隨著言芳華去了她家。

兩個小AA表示費解和不滿,做飯還得洗碗,嘴上抱怨,手卻很老實地沒停下。

“跟你媽學畫畫的不是關關嗎?怎麼感覺秦箏也學畫畫了。”江夢萊想不出,一個編製內的人,和一個畫廊的教授走得那麼近,還能乾點什麼?

陸知夏歎了一聲,說:“oga的心思很難猜,還是彆猜了。”

當晚回家,陸知夏洗澡出來,書房的門還關著。

她瞅瞅門,貓眼在向她發出邀請,陸知夏站在原地沒動,望了一會,她轉身回臥室了。

陸知夏翻微博的熱搜榜回顧,最近的時間點都翻了。

抄襲的事,並沒有新的進展,也就是言芳華沒有忙於反抄襲。

她順手往前翻,竟然被她翻到她和楊之喬的緋聞,那天她喝醉被人拍了。

無語,陸知夏內心吐槽。

當然,和陳楚寒的緋聞,也掛在上麵,沒人回應,傳得跟真的似的。

剪影拍得相當不錯,陸知夏揉揉腦袋,啊……那天又是喝醉了。

喝醉真是事兒多,陸知夏打給葉瀾西,想問她海京幾日遊玩得怎麼樣。

葉瀾西沒接,她又打了一遍,被接起來,傳來的卻是陳楚寒的聲音。

“啥情況啊?”陸知夏的八卦之魂燃起,“該不會是?”

陳楚寒咳嗽兩聲,嗯了一聲:“就是你想的那樣。”

“那葉老二呢?”

“打架沒打過我。”

“……”

陳楚寒吐槽現在有的alpha體力不行,一棍子打倒一大片,陸知夏撇撇嘴,說:“那是她,每天吃喝玩樂不鍛煉身體,肯定虛。”

“是是是,你不虛。”

“那是。”她挺起小兄脯。

她問起那晚的事,陳楚寒無語道:“還能有啥?你要睡覺,我給你脫衣服,你不讓,拉扯的時候被拍了。”

接下來,陸知夏問陳楚寒的意思,和葉瀾西是否繼續。

陳楚寒懶洋洋回了句:“看看吧,我還不了解她。”

“你得負責誒。”陸知夏教育她:“不能吃完就跑。”

“得了得了,”陳楚寒聲音低下去,“她要醒了。”

陸知夏趴在床上,葉瀾西和陳楚寒,秦箏要是能和江夢萊,關秀有林懸了……都可以脫單,真不錯。

想到最後,想到自己,她又黯然地歎口氣。

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