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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川介紹房子,眼角紅著,但是心口不疼了。

“我去做飯,你等我。”陸知夏鑽進廚房,等她忙活完出來,琥珀川已經離開。

她總是這樣,陸知夏其實早就習慣,但仍然有些失落。

她做了幾道菜,家裡卻隻有她一個人,陸知夏坐了會,起身去叫對麵的人。

江夢萊還沒下班,秦箏剛做好飯,說:“夢萊一會就下班,要不然湊到一起吃。”

兩人把飯菜端過來,秦箏納悶道:“你一個人不想吃還做了這麼多菜?”

她聽見樓梯裡的動靜,站在那裡等著,說:“剛才有朋友過來,但又走了。”

門開了,江夢萊氣喘籲籲,見了她靠著牆說:“老大,我要廢了,我再也不是當年的猛A了。”

秦箏隨後過來,江夢萊立即站起身,呼口氣,故作神清氣塽道:“爬樓梯,鍛煉身體,塽得很。”

陸知夏看了一眼樓梯門,問:“有碰見什麼人嗎?”

“沒有啊。”江夢萊見秦箏進去了,繼續靠在牆上,喘著氣說:“最近不跑外,我體力真下降了。”

估計琥珀川早走了,“我看你快變成躺O了。”陸知夏調侃她,江夢萊戳她手臂,“嘖嘖,這肌肉,給我來一口。”

她鬨著杳,秦箏從裡麵出來,她眨眨眼,牙齒放開,笑嗬嗬地說:“肉質太緊,不好吃。”

“不知道還以為你們AA戀。”秦箏吐槽完,叫道:“夢萊,你去洗手,也來幫忙吧。”

幾個人端著餐,湊到秦箏家裡,圍坐一起。

誰也沒去問,為什麼陸知夏的眼睛是紅的,她們兩個都在努力活躍氣氛,拉著陸知夏加入進來。

陸知夏也明白她的用意,配合著說笑。

至少現在能做到想起沈晚清不哭,她已經進步了。

她已經20歲,但在感情方麵還是新生兒,哪怕能邁出一步,都是值得鼓勵的吧?她如此安慰自己。

那一晚,陸知夏幾次忍住將落的淚水。

她晚上回到家,關了門,背對著門站了會,一遍遍告訴自己:外麵很亮,不必再去看了。

她逼著自己走出過去的惡性循環,就像她曾經對沈晚清的癡迷,她也需要逼迫自己打破固有的思維方式。

陸知夏這一晚睡得不好,第一次做噩夢,沒有門口鋪天蓋地的血液噴濺,她隻夢見沈晚清。

沈晚清被囚禁在衣櫃裡,向她求救,她怎麼都打不開櫃門。

她最後氣急,拳打腳踢,用身體撞開門,人也因為劇痛醒來。

她摔在地上,手臂磕到桌子上,正好磕到麻筋兒。

陸知夏捂著手臂,劇烈的呼吸著,額頭滿是汗,驚魂未定。

陸知夏再也睡不著,隻覺得房間裡很悶,她迫切地想出去走一走。

這個時間點……她仿佛聽見母親在數落她,她唉聲,又走回來,開窗坐在邊上。

她閉著眼睛,新鮮的空氣,衝淡了心中的鬱結。

陸知夏又開始忍不住胡思亂想,她便翻出電腦,靠在窗邊坐下加班。

就業通項目已經落實下來,沈晚清發送郵件,她和技術總監負責,直接彙報給她,她建議兩人合理協商進行分工。

沈晚清發送郵件時間後半夜2點,她看得皺眉,唉。

技術總監更誇張,居然很快回複,將分配工作寫完了。

陸知夏算了下,2分32秒,技術總監發送了一篇長長的郵件。

其中包括他認為他該承擔的業務,以及剩下的,可以交由陸知夏負責。

2分32秒,就算八爪魚也沒敲這麼快吧?

陸知夏大致看完,技術總監精明得很,隻負責技術部分,其他都交給她。

那間接等於陸知夏要負責和顧硯明、翟青杉與沈夢熹的所有對接。

陸知夏用一個小時的時間,重新梳理所有工作,將其列成表格。

她不推諉,也不當大冤種,將工作按照四六分,六分是技術總監,因為技術研發占大頭,理應他主要負責。

至於彙報,涉及到誰,誰負責。

陸知夏回複郵件後,在最後加了一句,寫道:您用了2分32秒回複沈總3457個字,我作為特助深感愧疚,以後會提升打字速度。

陸知夏完成工作,時間已經是淩晨4點。

她的手機突然振動,母親發來信息,寫著:如果你在家,最近在家辦公不要出門,如果你沒在家,最近儘量不要回家住。

緊著補充一條:也彆去找晚清,一切等我回來,不要對外有任何發言。

陸知夏懵逼,打母情電話沒人接,她想到什麼,上了微博。

熱搜前三,赫然把她鎮住。

#言芳華抄襲#

#皇家展廳關展#

#夏日畫廊 被砸#

陸知夏看完最後一個熱搜,有不少人以買到抄襲作品為由,圍在畫廊門口鬨事,讓畫廊退款,有人竟然拿著棍棒,打算暴力發泄。

她怒火中燒,起身換了衣服,陸知夏臨下樓探頭看了一眼門外。

門口已經聚集一部分人,架著攝像機,因為刷卡才能進,大清早沒人出入,他們被擋在門外。

陸知夏視線掠過,本已縮回身體,但又被一輛車抓住視線。

她看不見車牌號,難以置信,拎著棒球杆,衝到樓下看見熟悉的車牌,竟然還真是沈晚清的車。

沈晚清顯然也看見她了,她經過她的車時,沈晚清偏頭看她:“上車。”

她昨晚沒開車,打車也沒那麼快,陸知夏趕緊上車說:“去夏日畫廊。”

車子沒到跟前,已經見到熙攘的人群,暴躁的怒罵聲不絕於耳。

畫廊工作人員擋在門口,手裡拿著掃把和拖布,都有些惶恐。

前麵堵車,陸知夏等不及了,握著棒球杆,催促道:“謝了,停車。”

沈晚清淡聲道:“暴力解決不了問題。”

陸知夏哼笑一聲,解開安全帶,湊近盯著她的眼睛,邪氣地笑道:“暴力確實解決不了問題,但暴力可以解氣。”

她推開車門,說:“事情沒明朗之前,誰敢弄壞我親媽一生的心血,”陸知夏頓了頓,狠厲道:“我TM跟他玩命。”

第123章 我們共同大作戰

如果說沈晚清的冷漠, 是來自於骨子裡,那麼陸知夏的野性,也是貫穿在骨子裡。

一旦她拎著棒球杆走到人群前, 她便不會畏首畏尾, 狠話隻說一遍, 球棒掄起。

第一棒,沒打人,打在她推了兩次也沒推開的攝像機上。

啪嚓一聲巨響,伴隨著攝像師傅和正在信口胡謅的網紅媒體人尖叫聲,所有人齊刷刷回頭看。

陸知夏怒氣衝衝,凶得嚇人, 她走過去,大家就跟見了活閻王似的, 連忙讓開。

架著攝像機的人嘶吼讓她賠償, 陸知夏拎著棒球杆,一步一步走到畫廊門口, 轉過身, 肅著一張臉,說:“所有人,放下你們的鏡頭, 已經拍攝的立刻刪掉,否則我挨個砸!”

懷裡有設備的,下意識抱住設備, 亦或是往後躲。

陸知夏舉起棒球杆,指著最近一家自媒體人, 說:“立刻刪掉所有的錄像、照片和那些沒有經過任何求證的發言。”﹌思﹌兔﹌網﹌

那人猶豫一秒, 陸知夏伸手扯過來, 力氣大得對方被拽趴下,哭腔喊:“我刪我刪!”

陸知夏揚手,啪的一聲,狠狠甩在地上,單反全碎了。

“還有誰沒刪?”陸知夏臉色陰著,雙眸黑漆如刀似的,“未經求證,到處散播,誰給你們的權利?”

陸知夏虎視眈眈,有的人害怕已經默默在刪了。

也有人猶豫,要不要發出去,陸知夏早有預料,舉起手機說:“網上所有發布信息的人,我都會單獨找你們,到時候可就不是刪掉那麼簡單了。”

此話一出,又有一部分放棄。

也有人大膽,悄悄離開人群,打算開溜。

陸知夏揚聲道:“黑衣服那個!”

那人跑得更快,陸知夏抄起員工手裡一塊磚,徒手掰斷,嗖得一聲,擲出去了。

所有人下意識循著轉頭方向,咣!

正中那人後背,黑衣服踉蹌一下趴在地上,隨後被沈晚清的保鏢擒住。

這時候,才有人發現,周圍不知何時多了一圈黑衣人。

設備裡的記錄不刪除,沒辦法離開,他們不甘心隻能忍痛刪掉。

陸知夏拎著棒球杆,挨個檢查他們的設備,包括手機裡的刪除文件備份都一起刪掉,以及所謂的官方賬號已經發布的都刪掉。

一個小時後,陸知夏站在門口,鄭重道:“我相信我的母親不會抄襲,但是你們不相信,我保留你們懷疑的權利,但我請你們給我母親一段時間去查證事情始末,再回應你們,”她頓了頓,環視一圈道:“在這期間,誰要是敢賭在我家或者畫廊門口,我會報警,報警不管用,那我就暴力解決。”

大家為了流量一窩蜂過來,人多勢眾,根本沒考慮到合法性的問題。

他們更沒想到,陸知夏是言芳華的女兒,而這人在鏡頭前曾是年輕有為文質彬彬的國家頂級翻譯官,此刻卻像是街邊暴徒,他們哪裡還敢輕舉妄動。

江夢萊聞訊也趕來,她穿過人群,站在陸知夏身邊,說:“大家都自稱媒體人,那追求新聞報道的真實性,那是我們最基本的道德素養,我今天在場,我認識你們大部分小有名氣的媒體,後續如果你們隻為流量就敢發報道,我不介意帶團隊上門,給你們帶來更大的流量,向全國人民揭露某些人的真實嘴臉。”

最後,是沈晚清站上來,她站在陸知夏和江夢萊的前麵。

“關於陸知夏今日砸壞的設備,你們自認為該由她報銷,就來找我,”她環視一圈,特意看幾家較大的媒體,說:“如果有人想走法律途徑解決,我也隨時歡迎,海京森華就在市中心,你們隨時可以來22層找我。”

她們一起回了畫廊,關上門,員工們長鬆口氣,有的oga差點哭出來。

“幸好你來了。”員工們慶幸道,陸知夏寬慰道:“彆擔心,沒事的。”

她們往裡走,發現靠邊的一間畫室掛在“正在維修”的牌子。

陸知夏追問,她們才說:“前些日子,有人來鬨事,把畫室砸了,但是言教授不讓往外說,那天砸了之後,畫室就一直沒開了。”

陸知夏像是新任少東家在了解情況,沈晚清推開那間被砸壞的畫室,江夢萊探頭看了一眼,忍不住罵臟話:“靠,砸得這麼狠,這是故意找茬吧。”

據說事後,言芳華看了監控,也沒報警,隻說畫廊暫時不對外營業。

陸知夏是渴望自由的人,所以也會給與周邊人同等的自由,比如她從不會過問母親的事,母親的決定,她向來無條件讚同。

此刻,她皺著眉頭反思,她給出的自由,某種意義上是不是等於不關心?對母親的事在外人看來很淡漠。

陸知夏跟沈晚清和江夢萊道謝,讓她們先離開。

江夢萊點頭,說:“媒體這方麵你放心,我會留意,一般人都是為了流量,不會真的叫板。”

江夢萊回頭看沈晚清,沈晚清示意她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