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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夏氣死,她希望她反駁,但是沈晚清承認了,“所以彆隻顧著情情愛愛,睜大眼睛看看你周圍的情況吧。”

陸知夏被說得心裡冒火,嗆道:“我不用你管。”

“我可沒管,”沈晚清也是自嘲的語氣,“我自己還一堆事呢。”

眼看兩人越聊越崩,陸知夏準備告辭,臨行前慪氣道:“是是是,你忙吧,籌備好了婚事記得叫我,我去喝喜酒,我祝你們早日離婚!”

她氣衝衝的走了,走出好遠,沈晚清上車,繃著的臉,噗嗤一聲笑出來,無奈地搖搖頭,揉揉酸痛的眼眶,這死狗崽子。

沈晚清的車子開到暗處,溫婉、翟青杉

陸續離去,最後顧硯明和沈夢熹從餐廳出來。

顧硯明上了沈夢熹的車,沈晚清上了輛出租車,打了個電話,說:“跟上。”保鏢們也擠上一個出租車,卻發現沈晚清的車子沒動。

沈夢熹的車子左拐右拐,拐進一家私人會所,橫杆抬起,車子進入。

沈晚清的電話響了,那邊說:“人進去了。”

“盯好了。”沈晚清讓車子快回到酒店,她早上接收到信息:早上6點,顧硯明從會所出來走了,沈夢熹則是8點,開車從收費口離開,沈晚清也開車走了。

這一晚,陸知夏也幾乎沒睡,她在秘密基地和琥珀川訴苦,罵沈晚清無情無恥無理取鬨。

琥珀川跟她一起痛斥沈晚清的冷漠,怎麼可以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乖小孩這麼殘忍。

最痛苦的,莫過於沈晚清要聯姻。

陸知夏不甘心,琥珀川提議:“既然你們是床伴,趁著她還沒有結婚,該折騰就折騰,你心疼她也沒用。”

“是吧?”陸知夏回來路上都是恨得牙養養,想把沈晚清摁在身下狠狠地欺負她,“你看我的肌肉線條,我覺得我現在力氣比她大了。”

陸知夏撓撓頭,問題是怎麼叫沈晚清來呢?直接叫嗎?鬨僵後沈晚清沒有主動找過她,她黯然道:“她說的信息素適配唯一性可能根本就是騙我的,要不然她發熱期來了,怎麼不找我?她以後結婚了,我不會當小三,她怎麼解決發熱期問題?”

琥珀川卻笑得很壞,低聲道:“你考慮那麼多乾嘛?想要就找她,她不給你硬要,反正這層關係當初是她非要定下來的,你要是能讓她身體徹底依賴你,我看她還怎麼結婚?”

陸知夏頭一次換位思考,對啊,她能對沈晚清上尹,她為什麼不能讓沈晚清也對她上尹呢?

彆的沒有,信息素管夠,當沈晚清被她勾得限體蘇醒,她還不得求著自己?

這畫麵,陸知夏光想想就塽了,她握拳道:“釣魚計劃,現在開始!”

陸知夏回家洗漱,桌上留著母親的紙條,她去國外舉辦皇家展廳的展覽,至少半個月之後才能回來,叮囑她注意身體。

手機裡,言芳華也發信息了,她才有功夫翻閱,寫著:行程有變,臨時提前,我就先走了,你乖乖的,好好吃飯,早點休息,不要往外跑。

陸知夏睡前,站在門口半晌,她最終沒去看貓眼,回到臥室趴在床上,眯著眼琢磨怎麼釣上沈晚清這隻大魚。

她對沈晚清的情緒積壓的很深了,有外敵時,同仇敵愾,隻有她們時,她隻想折磨沈晚清,發泄自己的憤懣。

她甚至去網上搜索,如何break對方的心,有人提議:真喜歡你,肯定吃醋,找個假對象,在她麵前不經意出現試試。

陸知夏心生一計,打電話給琥珀川,說:“明天你來配合我演一場戲。”

她簡直等不及第二天了,她知道沈晚清去得早,所以也早早起來,叫上琥珀川一起在公司樓下,打算偶遇沈晚清。

可惜,沈晚清並沒出現,陸知夏上樓,沈晚清已經在辦公室了。

“你昨天沒回去?”她沒忍住問出口,沈晚清低頭嗯了一聲,陸知夏想了想,措辭道:“中午一起吃個飯,我想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

“沒興趣。”

“我都陪姐姐相親了,你替我把把關,不應該嗎?”陸知夏故意問。

沈晚清的手一頓,抬頭看她,說:“你要相親?”

“我這麼優秀,哪裡用相親,”她笑著說:“這個人你也知道的,叫琥珀川。”

沈晚清眉目一凜,盯著她看了半天,陸知夏被看得不自在,酸了吧唧地說:“你看我乾啥?我告訴過你了,沒有人能拆散我們,但是你不要我,我這麼好,彆人撿到了,肯定不會還給你的。”

“聽你這意思,你們已經成了?”沈晚清不冷不熱地問。

“很有可能,”陸知夏見她情緒有了波動,暗自開心,認真說:“讓你替我把把關,你同意呢更好,不同意呢,也沒用,總之就是給姐姐認識下我年少時最喜歡的人。”

她故意說“最喜歡”,目不轉睛盯著沈晚清的臉,想看出點什麼來。

沈晚清清冷地笑,說:“那不用等中午,你讓她上來吧。”

陸知夏真的下去接人了,沈晚清眉頭快打結了,她站在窗前往下看。

陸知夏正在樓下,她看起來挺開心的,招手喊:“琥珀川!”

不遠處幾個人回身看她,陸知夏凶巴巴瞪回去,看什麼看!

她一路拉著琥珀川,邊跟她說自己的作戰計劃,琥珀川寵溺地笑:“你很興奮哦。”

“那是。”陸知夏興衝衝道:“我感覺她好像是有點在意,你一會幫我驗證一下,配合好。”

陸知夏推開門,站在沈晚清麵前,挽著琥珀川的手,故作開心地說:“沈總,這就是琥珀川,我們看起來合適嗎?”

沈晚清定定地望著她,陸知夏明顯瘦了,巴掌臉,下巴尖尖的

她笑意那麼燦爛,眼睛裡卻又有紅血絲,沈晚清深吸口氣,眼眶拚命地泛起酸痛。

想開口那一刻,淚水卻在眼眶裡打轉,沈晚清快速轉過身,肩膀一聳一聳。

陸知夏無措,有點後悔,沈晚清這是哭了嗎?

第122章 對不起姐姐

陸知夏看著臥室關上的門, 撓撓頭,低聲問琥珀川:“我是不是過分了?”

琥珀川搖頭,提醒她:“她做過什麼讓你傷心的事, 你不會忘了吧?”

陸知夏又瞅瞅門, 心裡不是滋味。

她本意是刺激, 真得看她落淚,她心底擰著勁兒的難過。

陸知夏推琥珀川,低聲催促:“走走,出去說。”

樓下,她們找了個僻靜處,琥珀川故意問她:“心疼了?”

她吸吸鼻子, 長舒口氣像是在歎氣,半晌嘟囔道:“就感覺挺沒意思的。”

琥珀川隻是笑, 陸知夏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幼稚, 內心譴責自我,但又忍不住找理由安慰自己:“至少知道她在意我。”

她得找個理由, 讓自己不那麼自責, 她一點都不喜歡沈晚清哭。

誰都不能弄哭沈晚清,包括她自己。

琥珀川半天不吭聲,她盯著頂樓, 良久低聲問:“我是不是應該跟她道歉?”

沒人回答,她叫了聲琥珀川,再回頭, 琥珀川不知何時離開的。

陸知夏打過去問:“你生氣了嗎?”

琥珀川笑了笑,說:“沒有, 我隻是覺得你現在好像一個人更好點。”

掛斷電話, 陸知夏默默歎口氣。

怎麼做才是對的啊?不做不甘心, 做了又難過,她左右為難。

回到樓上繼續工作,直到晚上,隔壁辦公室都沒人。

不知沈晚清是出去了,還是壓根沒從臥室出來,臨到下班,她實在憋不住,輕輕敲開隔壁的門。

辦公室沒人,臥室裡門沒鎖,她站在衣櫃前,輕聲問:“我可以打開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不知裡麵是否有人,有點自欺欺人的意思,如此問著,便打開了衣櫃。

“讓你開了嗎?”聲音從窗戶位置傳來,陸知夏嚇一跳。

窗簾被撩開,沈晚清靠在窗角,探頭看她,淡聲問:“有事麼?”

此刻的沈晚清,語氣不是鬨翻後的冷漠,聲音嘶啞,似乎是哭了很久。

房內昏暗,陸知夏走到窗邊,沈晚清又放下窗簾,她小小的一隻被遮擋在裡麵。

一簾之隔,陸知夏低頭坦白自己幼稚的行為,說:“我不喜歡琥珀川,隻是朋友,我這樣做,是故意的,是想看看你在不在乎我。”

沈晚清一直不吭聲,陸知夏越發內疚自責,歉意道:“我以後不這樣了,對不起。”

她將自己剖析開來,對於其中的陰暗麵,她說了很多次對不起。

對不起,我不該說你祝你們早日離婚。

我確實喜歡你,愛你,還沒放下你,但我不該那樣詛咒你。

我說不出祝你幸福,但我不該那樣惡毒的。

我最近對你陰陽怪氣也都是故意的,你不理我,對我冷漠,我心裡難受,我不甘心,就這樣折騰你。

見到你和顧硯明走得那麼近,聽顧硯明說你們兩家正在談婚事,我很難過,我又忍不住,叫琥珀川一起來測試你,我沒想惹哭你,真的。

我很小氣,想著你以前叫我來,我就來,叫我走,我就走;我又想著你說做床伴,說我們信息素適配度是惟一的,但你10月又沒找我……她頓了頓,繼續道歉,我就是不甘心,為什麼你可以收放自如,我卻不可以,我對你上尹,我對於你,卻是可有可無。

……

陸知夏說了很多,最後她還是誠懇地為自己的幼稚道歉,她坦白道:“我之後可能還是做不到心平氣和,但我會儘量控製,儘量不去打擾你,不去折騰你,至於床伴關係,你想解除隨時都可以,我覺得適配的唯一性都是騙人的吧,你可以一個人度過發熱期,我也可以的,總之,”她頓了頓,說:“我一無所有,給不了你什麼,但我會努力,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婚姻選擇離婚,而我也剛好單身,希望那時你能優先考慮我,謝謝。”

她說完站在那沒動,沈晚清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陸知夏上前一步,說:“我可以抱你一下嗎?就一下,最後一次,可以嗎?”

沈晚清沒做聲,她揉揉眼角的淚,低頭說:“打擾了,我先走了。”

她離開海京森華大樓,一個人邊走邊哭。

那晚,她沒開車,走出沒多遠,在霓虹燈的十字路口,見到了琥珀川。

琥珀川似乎早就料到她會如此,走到她跟前,輕輕抱住她。

陸知夏靠著她,輕聲抽泣道:“我跟她道歉了,雖然還是難過,但心裡好受了些,”她抹去眼淚,倔強地說:“你看著,這是我最後一次為她落淚,明天的我還是這條街最靚的仔。”

兩人一起往回家,陸知夏想請她吃飯,琥珀川搖頭。

陸知夏餓了,琥珀川站在路邊說:“去你家吧,我想看看你的新家。”

“正好,我不想一個人回家,我媽最近都不在家。”陸知夏帶著琥珀川回家,她不坐電梯,和以前一樣,從不肯坐電梯。

三室兩廳,不算大,可也不算小的一套房子。

人在專心某一件事時,會短暫地從痛苦中抽離出來。

陸知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