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朧,琥珀川笑著說:“這裡都是你的味道, 抱抱你,怎麼哭成這樣啊?”

琥珀川抱著她, 陸知夏總算有一絲喘熄的空間。

“過得好嗎?”陸知夏問她。

“挺好的。”琥珀川摸摸她的頭, 心疼道:“你看來不太好。”

陸知夏嗚嗚哭出聲,靠在她懷裡, 像是一個小孩子。

不用負責, 隻管發泄就好了,琥珀川輕輕拍她的後背,哄道:“不哭不哭, 都會過去的。”

她哽咽道:“過不去, 真的。”

這次她真的過不去了,她說得很不甘, 低頭抽泣道:“我爸死了, 我難過那麼久, 但我知道我會走出來的, 我會慢慢接受的,但是這次不行, 她一直在我這裡,”她捂著心口, “她長在我這裡, 她是我的上級, 我總能看見她,見一次難過一次。”

“傻孩子。”琥珀川輕歎,“是真的過不去,還是不想過去呢?”

陸知夏嗚嗚兩聲,低聲道:“我不知道。”

琥珀川依舊溫暖貼心,陸知夏在她這裡尋得一絲慰藉。

她不會提問,但總會恰到好處說出陸知夏心裡所想。

“你的感覺不是假的,她確實是愛你的。”琥珀川給她肯定的回答,“她對你的在意,在日常生活裡都有體現的。”

“是吧?”陸知夏紅著眼,坐在秋末的夜晚,她的眼睛含著淚水,說:“我確實能感覺到,她愛我很真切,但是你說她為什麼要做讓我難過的事呢?”

“聯姻不是她的意願,她身在豪門,也是沒辦法。”琥珀川一次次地重複告訴她,沈晚清是愛她的,隻是當下無奈而已,“而且誰說聯姻就是一輩子呢?沈晚清也許聯姻之後,會再離婚,重新找你。”

陸知夏因此燃起一絲希望,問:“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你就好好生活,做好該做的,讓自己變得更好。”琥珀川擦去她眼角的淚,“其實想知道她是否愛你,是可以試探的。”

陸知夏眨眨眼,吸吸鼻子等著她的答案。

愛一個人,終究心底是疼惜的,即便表麵裝作不愛,但一言一行一個眼神,都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

“你折騰自己,不愛惜自己時,她要愛你,她會站出來,或者她不方便,她也會用彆的方式關心你的。”琥珀川這話,完全說到陸知夏的心坎,“我也是這麼想的。”

她們依舊心有靈犀,陸知夏心裡不那麼慌了。

她還沒有試過,不能下定論,她呼口氣,勉強擠出一個笑,說:“說說你吧,你當初為什麼不辭而彆,現在又突然回來,以後還走嗎?”

琥珀川拉著她,靠著工程牆,仰頭望著低矮的烏雲。

“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像是無根的野草,”她手裡舉著一根枯黃的草,笑著說:“我喜歡自由的靈魂,來去自如,不需要對任何人負責,但是,”她偏頭看陸知夏,說:“你可能是太想我了,我感覺到了,我就來找你了,你果然過得不好。”

或許世間真的有心有靈犀一點通吧,陸知夏初見她,便有種靈魂相通,相逢恨晚的感覺。

“那你住哪,和誰住啊?”陸知夏有意邀請她住家裡。

琥珀川搖搖頭,說:“我還住在咱們的老房子那裡,你記得吧?”

陸知夏當然記得,她隻搬過一次家,是父親去世後,她心裡有太多的心理陰影。

母親也擔心後續有人找麻煩,她們搬了家,她害怕樓道裡黑漆漆的,母親便在自家門口按上燈,白天關掉,晚上甚至陰天時,都會一直亮著。

“那邊怎麼樣?”陸知夏再也沒回過那裡,甚至不願想起。

琥珀川柔聲道:“跟原來都一樣,都沒變化呢。”

時間不早了,陸知夏心裡好受些,準備回家。

琥珀川拒絕她的護送,笑著說:“我可是姐姐,你這個小屁孩送我,我還得送你回來,我們豈不是要送到天亮都不能回家?”

陸知夏破涕為笑,琥珀川起身站起身拍拍塵土,伸出手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陸知夏站起身,身高差頓時出來了,她低頭紅著眼笑:“你還真是一點沒長啊。”

“嘶。”琥珀川假意生氣,“你說什麼呢?”

陸知夏揉揉眼睛,麼麼她的頭,說:“你可是我見過最矮的頂級oga了。”

她們在門口告彆,陸知夏揮手,琥珀川揮手示意她趕緊進去。

高樓之上,傳來喚聲:“小夏?你怎麼在那裡?”

言芳華在窗口休息會,意外發現陸知夏在樓下和誰揮手,也不知是不是

被樹擋住,她看不見人,難道是沈晚清?

她心裡一陣緊張,大晚上的,她以為孩子睡了,竟然偷偷跑出去見沈晚清了?

陸知夏回到樓上,眼睛紅紅的,言芳華不忍苛責。

“小夏,大晚上,怪危險的,不要出去,”她拉過人,拍拍她身上的灰,“再者你還穿這麼少,凍著怎麼辦?”

“恩。”陸知夏和琥珀川聊完,心情輕快了些,呼口氣:“媽,我睡覺去了,你也早點。”

“你出去見誰了啊?”言芳華隨口問,她搖搖頭,說:“沒誰。”

陸知夏簡單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

她懊惱地捶枕頭,她居然忘記問琥珀川的聯係方式。

她眯著眼琢磨半天,腦子裡跳出來一串數字,她抱著希望,打給那串數字。

那邊接起來,笑道:“還沒睡啊。”

“真是你!”陸知夏驚喜道:“你沒換聯係方式,太好了!”

“一輩子都不會換的。”琥珀川貼心道:“換了你找不到我怎麼辦?”

陸知夏開心幾秒,又挑理道:“你騙人,我之前打電話,說是空號了。”

“哈哈,”琥珀川笑出聲,“那可能是我的彩鈴吧?”

陸知夏愣了一下,也笑了,噢噢兩聲,說:“那可能,我之前給彆的朋友打電話,她設定的用戶無法接通,我還以為真的。”

陸知夏又重新挑理,琥珀川看見未接,還不給她回電話。

琥珀川唉聲,表明她是真的不愛用手機。

陸知夏倒是記得,琥珀川就告訴她,不要發信息,有事直接打電話。

她和琥珀川聊到很晚,陸知夏總算沒那麼難受了。

翌日,陸知夏再次遇見沈晚清,依舊會難受,但不會絕望了。

她不像是之前那麼冷淡生硬,甚至午後偶遇時主動問:“沈總,我最近有喝一家奶茶,要幫你帶一杯嗎?”

“不用了。”沈晚清有些意外,勸道:“奶茶對身體不好,少喝。”

“我不喝帶茶的,都是芋泥和麻薯的。”陸知夏認真地說:“一周三次也不多。”

和沈晚清道彆走了,她一路都在想,沈晚清這也算是在關心她吧?

陸知夏也是最近開始喝奶茶,主要是生活太苦,她嘴裡都是苦的。

巧克力總吃有些膩,她換奶茶,順便換不同的奶,調劑生活。

下午,沈晚清主動給她派任務。

警方要審訊楊格,她跟警方溝通,讓陸知夏旁聽。

陸知夏重新拿出專業的態度,工作是工作,不能消極怠工。

她收拾東西急匆匆走,桌上放著的奶茶,吸管插著,還沒喝幾口。

沈晚清站在門口,盯著奶茶看了幾秒,看見上麵的牙印。

她拿起來吸了一口,正裹得來勁,門突然開了。

陸知夏明顯一愣,沈晚清心裡一驚,麵色鎮定道:“浪費不好。”

“我知道,你喝吧。”陸知夏有些高興,沈晚清喝她喝過的奶茶,沈晚清還想叫她,她已經一溜煙跑了。

沈晚清扶額,她人生尷尬的TOP1,大概就是這一刻。

既然被抓包,沈晚清乾脆杳著吸管,咕嚕嚕全喝完。

說不上好喝,奶味怪怪的,麻薯和芋泥,和她之前吃過的也不一樣。

沈晚清在陸知夏的辦公室喝完,順手推開她的窗戶。

房間裡的煙味有點重,她站在窗邊望見樓下的人,她一路看著她的車子消失才回到自己的房間。●思●兔●在●線●閱●讀●

沈晚清漱口時,若有所思,她在LT阮件上找到餐廳負責人,讓他儘快招商,找一家好的奶茶店入駐海京森華餐廳。

負責人也如實說明:早期確實有很多奶茶店想入駐,但接連考核,外麵的奶茶店,原料或多或少都不符合餐廳星級標準。

他給沈晚清兩個方案:一是繼續找合適的餐廳,但可能要找很久;二是海京森華自主建立品牌。

沈晚清想了想,讓負責人出一個方案,創建一個海京森華專屬奶茶甜品店,需要投入多少成本,她找人來做。

陸知夏一下午都在警局,楊格對於謀殺前任老總的事,矢口否認。

警方卻拿出證明,其中有楊格和前任老總的對話,他意在逼他退位,但老總不肯。

楊格也嘗試過送禮的方式,禮包裡都是錢,算是前任老總退位的補償款,老總夫人也不同意。

最關鍵的證據,是老總的車子在出事前,曾經拿去修過,而修車的人,正是楊格的表弟。

他表弟因為害怕已經認罪,承認是楊格讓他動手腳。

楊格麵對罪證,低下頭不說話了。

警方提醒他,再不說,任何對他有利的量刑證據都沒有了。

楊格垂頭喪氣,顫聲道:“我沒想讓他死。”

他當時跟表弟說的也是,讓他殘廢就行,或者傷到腦袋,最好不要出人命。

車禍不由人,現場很嚴重,老總當場離世。

楊格為此擔心很久,但後來警方沒查出來,他才放心。

他想知道證據的由來,他自認為處理得很好,表弟也被他送出國。

警方自然沒說,等帶走楊格,陸知夏也問了句:“證據是咱們局裡拿到的嗎?”

警方如實說,是有人提供。

“是沈晚清嗎?”陸知夏問,刑警隊長一副被猜中的表情,但嘴上卻說:“我可沒說,你自己說的。”

陸知夏回到公司,麵對麵跟沈晚清彙報工作。

沈晚清全程沒抬頭,她彙報完沒走,沈晚清抬頭,問:“還有事?”

“就是,”陸知夏頓了頓,說:“我還能去你家嗎?”

她舉手保證,說:“我不乾彆的,就是,就是……”

“就是那塊地麼?”沈晚清一句中的,陸知夏愣了愣,被看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沈晚清低頭說:“我會讓人照顧的。”

言外之意,陸知夏不能去她家。

陸知夏猜到,但仍然難過,轉身出去了。

很快,隔壁手機鈴聲,之後傳來關門聲,陸知夏走了。

沈晚清靠著椅背,半晌撥通電話,說:“有個不情之請,”她頓了頓說:“莊園裡有塊地,拜托先彆動,給我時間處理。”

沈晚清打完電話,郵件也寫好了。

她以海京森華的執行總裁名義,發布新的任命郵件,以及宣布公司重大的變動。

楊之喬結束實習期,正式成為萊茵集團史上最年輕的銷售總監。

此外,各大區之間的銷售總監實行定期換區輪崗,銷售總監必須對所有區域的的銷售情況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