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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做噩夢的人。

陸知夏翻過身,汞進她懷裡,哭哭啼啼起來。

也不知夢見了什麼,沈晚清撫著她的後背,好一會,人又睡過去。

陸知夏這一晚睡得不消停,夢裡很多人,擠得滿滿登登。

她挨個看,有死去的父親,有大哭的母親,有逼她下跪的沈語堂,有和她劃分界限的沈晚清……還有剛認識的六爺和老娘,還有被她吃掉的大鵝,追著她啄她。

陸知夏躲來躲去,咣當一聲,人也摔醒了。

她花費幾分鐘時間,通過旁邊的oga了解到,她昨晚喝醉了,被她帶到這裡來。

至於六爺,後來和其他人走了,oga也不知道情況。

陸知夏洗澡時,腦袋好像被人揍了,宿醉難受,忍不住想沈晚清。

Oga一切都是聽從沈晚清的,其實沈晚清還是在意她的吧,唉,她歎口氣。

她出來,有溫熱的醒酒湯,喝了兩碗果然舒服多了。

Oga請示道:“您一個人可以的話,我就走了。”

人走了,陸知夏又覺得,沈晚清不愛她,她還以為沈晚清會讓人一直跟著她呢。

陸知夏發信息給沈晚清問情況,可惜,沈晚清對於六爺閉口不談,她氣惱夠嗆。

陸知夏收拾東西,從酒店離開,麼兜時,摸到兜裡的戒指,還有一個紙條。

字體挺幼稚的,寫著:六爺給你的,隨身帶著吧。

陸知夏帶來帶去,大拇指頭正好,戒指又黑又亮,棱形標誌仿佛是刀刻上去的。

她放進錢包,歎口氣,準備回海京市。

陸知夏翻手機,沈廷筠的信息,她還不知道怎麼回。

他問不出的,她也夠嗆能問出來,她有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至於禁閉,她也毫無頭緒,大概是和她有關,因為她罵人,她也隻知道這一條。

沈晚清除了彪寄時還算熱情,其他時候冷淡,陸知夏不想自找難受,便如實回複沈廷筠:我罵過沈語堂,他懷恨在心吧,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下午回到海京市,陸知夏站在出租車口排隊,打車直接去了畫廊。

不料想撲了個空,言芳華不在,畫室的人表示,最近言芳華都沒來過。

陸知夏擰眉,親媽早出晚歸,敢情根本沒來畫廊。

她站在門口,盯著來往車流出神,半晌腦子裡閃過一個名字:海京市東方文華……

那晚,她在桌上看見的名字,沒來得及看完。

網上能搜到的東方文華,都和海京市沒關係,陸知夏舒口氣,心裡頭悶得很。

回到家,她洗澡睡下了。

再醒來,窗外早已夜色深,她推開門,言芳華坐在客廳,回頭看她:“醒了,餓不餓?”

陸知夏趿拉鞋子,倒在沙發上,枕著言芳華的腿,閉上眼睛,似乎還困著。

言芳華低頭摸摸她的臉,問:“要不要吃飯?”

她搖搖頭,言芳華又問:“喝湯呢?”

她還是搖頭,睜開眼,說:“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言芳華沒說是,也沒否認,反而問:“你相信媽媽麼?”

陸知夏點頭,眼底卻是有些失望,說:“隻是你們不相信我。”

“你們?”

“你和沈晚清。”

“我沒有不信你。”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兩人爭論一會,也沒個結論,陸知夏沒興致再問。

陸知夏除了工作,精力都放在藤井弘身上,通過小六子和唱片店老板運作,藤井弘主動找到她,表示願意出高價購買西園寺春時的絕版唱片。

也是這一見麵,藤井弘認出她來了,說:“那天早市你給我讓位置,我還沒謝你。”

陸知夏笑了笑,說:“是嗎?我不太記得,當時急著接電話。”

唱片,賣不可能,但如果藤井弘喜歡,她可以借。

藤井弘當即表示願意留下一筆錢,證明他沒存彆的心思,“你這麼年輕,會喜歡日本早期的音樂,我很意外。”

“是我母親喜歡。”陸知夏編道:“我也就耳濡目染吧。”

兩人關係因此近了一步,陸知夏也有機會去了藤井弘的家。

她換鞋時,她站在旁邊看。

鞋櫃裡有不少馬皮靴,高幫兒,厚底,多半是純手工打造,那晚的凶手也是馬皮靴。

她趁著藤井弘去洗手間的功夫,簡單溜達一圈,果然看到不同款式帽子,後麵都戴著辮子,有一款和記憶中的很像。

她正打算仔細看看,是不是印象中那一頂帽子,藤井弘腳步聲傳來,她立刻回到原來位置。

“你對我的帽子感興趣?”藤井弘笑著問,陸知夏收回目光,說:“很奇特。”

藤井弘把玩了下帽子,反問:“僅僅是覺得奇特?”

陸知夏也反問道:“要不然呢?”

藤井弘倒茶給她,她接過,道謝,並沒有喝。

“那我們聽音樂?”藤井弘起身,陸知夏目光盯著她的背影,真的很像那一晚的背影,高大魁梧,微微駝背。

鞋子風格沒變,背影沒變,帽子沒變……陸知夏的心有些微微的顫。

音樂突然響起,她嚇了一跳,也是這一瞬間,她注意到的牆壁像是鏡子。

她從鏡子裡,看見藤井弘冷淡的眉眼,絲毫不像是在欣賞音樂。

陸知夏偷偷往邊上挪,餘光還盯著鏡子裡的人。

藤井弘站在組合音響前麵,他拉開抽屜正在翻什麼。

一閃而過的黑影,陸知夏看清了,他的抽屜裡放著一把槍。

她倒吸口氣,手伸進兜裡,摸索著指紋解鎖,憑著記憶點進通信錄,撥通了一個電話。

手機輕輕震動,意味著接通了。

她這才說:“崇明大院算是有背景的老院子了,看您腿不好,怎麼還租了個5樓,我看隔壁30棟,有住戶自主安了電梯。”

藤井弘站在音響前,微微低著頭,嗯了一聲,說:“也還好,習慣了。”

“那唱片就勞煩您保管,”陸知夏起身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藤井弘轉過身,手背在身後,淡笑道:“不再坐會?”

“不坐了。”

“我建議,你再坐會,我們可以聊的內容很多。”藤井弘慢慢走向她,陸知夏的心都懸起來,卻麵不改色道:“改日再聊,我家人就在附近,知道我在這,估計也快到了。”

她說著,從兜裡掏出電話,假意滑動接通。

藤井弘走上前,緊緊地盯著她,似笑非笑道:“可以免提麼?”他說著,左手指尖點了她的免提。

陸知夏深吸口氣,望著眸光幽深的藤井弘,談淡聲問:“姐姐,我要走了,你到樓下了嗎?”

敲門聲響起,沈晚清冷清的聲音帶著一絲懶散,道:“藤井弘,六爺托我給你帶句話,開門聊聊吧。”

第117章 姐姐護狗名場麵

門開了, 沈晚清臉色冷清道:“你先下去。”

陸知夏不依,她回身道:“帶我妹妹下去。”

保鏢們說了句冒犯了,就要動手, 陸知夏回身盯著藤井弘始終背在身後的手,說:“把你的手伸出來。”

藤井弘挑了挑眉,半晌,伸出來,空的。

陸知夏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走向音響旁, 拿走唱片。

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抽屜, 隻有一個空的槍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藤井弘回身道:“你在找這個?”他像是變戲法似的, 手裡多了一把槍。

陸知夏閃身過來擋住沈晚清, 冷聲道:“我提醒你,這是在中國,不是讓你逍遙法外的地方。”

藤井弘隻是笑了笑,槍在他的指尖上旋轉, 他突然按了下, 竄出火苗。

沈晚清一把扯開陸知夏, 突然抬腿踢開他手裡的槍。

藤井弘伸手要搶, 陸知夏躍身撞開他,沈晚清一把接住。

她擰了三兩下,槍把兒照著手心磕了兩下,子彈夾掉出來。

沈晚清冷笑道:“這種把戲早就過時了,日本黑澀會組織, 沒告訴你要與時俱進麼?”

藤井弘臉色難看, 正欲上前, 陸知夏舉起手機,說:“我已經撥通報警電話了,你識相點,就束手就擒,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藤井弘點點頭,說:“好,我自己去自首。”

他上前一步,陸知夏擋在門口,眸光也凶,說:“彆想逃跑。”

沈晚清重新將槍上了子彈,抵在藤井弘的後背,問:“這滋味好受嗎?”邊說,邊從腰間抽出匕首,一刀劃破他的後背,藤井弘疼得倒地。

沈晚清腳踩著他,左手拿槍,右手的刀尖刺破衣服,切進皮膚,血跡很開染紅衣服。

她握著匕首緩緩往下劃,聲音一如最初的冷清,淡聲道:“你當時是不是想這樣殺死我呢?”

藤井弘疼得呼吸急促,握住沈晚清的手,痛苦道:“請你放過我。”

沈晚清抬起槍柄,照著他的後背猛砸,藤井弘疼得鬆了手,匕首刺得更深。

“疼嗎?”沈晚清淡聲問。

藤井弘疼得直喘,她的掌心用力,匕首刺得更深,懶散地問:“不疼是吧?”

她還要用力,藤井弘忙說:“疼。”

“現在兩個選擇,第一,我在警方到來前,把你紮成篩子,第二你跟我說,當年是誰指使你的。”沈晚清的語氣還是輕飄飄,仿佛在聊無關緊要的事。

藤井弘疼得直抽氣,一頓一頓地說:“沒人指使……啊!”他被沈晚清猝不及防紮透手背的動作疼得叫出來。

“再給你一次機會,”沈晚清平和道:“重新回答。”

“我……啊!”藤井弘的尾指被切掉,他終於忍不住說:“我說!我說!”

藤井弘的眼睛都紅了,眼淚疼得飆飛,忍著怒氣和痛苦說:“我可以說,但是你必須先送我去醫院。”

沈晚清哼笑,刀尖在他的腹部劃著,淡聲道:“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他沒有,藤井弘清楚地知道,閎著眼睛說:“我要死了,你就永遠都不會知道。”

沈晚清笑出來,用刀尖在肚臍上方找位置,慢聲道:“一寸,兩寸,三寸,”她用刀尖戳,“這裡,紮下去,不會死,但會疼,”她的刀往旁邊挪,“這裡,割斷,會讓你再也站不起來。”

她手起刀落,藤井弘立刻喊:“鬆本顏!”

隻差一厘米,陸知夏看得冷汗都出來了。

沈晚清起身,將槍卸了子彈,回身給保鏢。

匕首也遞給保鏢,保鏢連忙用密封袋裝好。

□□放入另外一個密封袋,沈晚清甩了甩手,說:“剛才幾刀,是我替顏夢回還給你的。”

她撿起地上斷掉的尾指,裝進密封袋,放在他兄口,掌心按了按,豎起尾指給他看,說:“你應該記得吧,你欠我的,今天也一筆勾銷。”

沈晚清站起身,低頭淡淡地看著他,說:“剩下的,交由法律來解決,如果你想我陪你打官司,我也不介意,你可以說這些傷口,是我弄的,我隨時奉陪。”

藤井弘躺在地上,沒了之前的氣勢,斷斷續續地說:“我知道、知道該怎麼說。”

沈晚清高高在上地睨著他,抬手指了指陸知夏,說:“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