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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那點事。

言芳華反過來問她:“你請假乾嘛?”

她以為是沈晚清說的,其實是言芳華自己看見請假單了。

陸知夏原話還給她,說:“小孩子的事,大人也彆管。”

言芳華抽下她腋窩的體溫計,跟拔劍似的,陸知夏戲精上身,倒床上氣息微弱,斷斷續續地說:“刀、上……有毒。”

然後,後背被賞了一巴掌,言芳華無奈地笑道:“不管乾什麼,不能犯法,把自己安危放第一步。”

房間裡重新安靜,她趴在床上,編輯信息幾次,想發給沈晚清。

最後點進搜索引擎,百科裡詳細地闡述朝炊,陸知夏看了好幾遍,發給沈晚清了。

沈晚清看到信息,臉上的熱度還沒下去呢。

陸知夏還一本正經地安慰她,姐姐的小狗:這是正常現象,可能就是我太厲害了吧,你真的沒有問題,不要擔心噢,早點休息。

陸知夏捧著手機,盯困了手機才震動,寫著:你滾遠點。

她嘴上氣哼哼,心裡其實在笑,故意嚇唬她:有種當麵跟我凶,我把你弄哭哦

有的人,在某方麵開化,可能隻需要一瞬間。

就像陸知夏,在認識到人體奧妙之處,對於和沈晚清的床伴關係,充滿了極大的期待。

翌日,陸知夏神采奕奕地登上飛機,隻身前往東北。

唱片的主人,是一個打扮得體的奶奶,頭發花白,氣質不凡。

奶奶也算好說話,唱片固然珍貴,給聽給看給麼,但是不賣。

陸知夏最終商量,問:“奶奶,我能借嗎?”

“借?”奶奶反問:“我憑什麼相信你?”

陸知夏認真地點頭,說:“那奶奶你說。”

奶奶上下打量她,半晌問:“你多大?”

奶奶盤問一番,最後說:“唱片借你,完璧歸趙,我不計較,但若有損壞,你得跟我孫女相個琴。”

陸知夏也是沒料到,得知奶奶有個寶貝孫女,到現在還沒對象,眼光高,她上下打量,說:“我看你長得順她心思。”

陸知夏笑出聲,臉頰紅了。

奶奶看著也樂,說:“笑啥啊?”

“就沒想到您會這麼說。”

“多美的事兒,你娶我孫女,我把唱片送你。”奶奶越看陸知夏越順眼,唇紅齒白,羞答答的姑娘。

“彆,君子不奪人之愛,”陸知夏跟奶奶說了大部分實情,她是沒辦法,為了抓到殺死父親的壞人,“我就借,接近他,認識他就行。”

奶奶被她的真誠打動,便笑了笑:“行,我信你這孩子。”

陸知夏臨走,給奶奶做了頓飯,廚藝更是讓老人滿意,歎聲道:“你要真是娶我孫女就好了。”

“我雖然沒見過,但是您這麼好,您孫女的姻緣也錯不了。”陸知夏留下聯係方式,“奶奶,您孫女日後要是去海京市,隨時可以找我,我一定儘地主之誼。”

奶奶越看越喜歡,長得好看,會說話,嘴巴甜,手藝好……奶奶都不舍得她走了,說:“你這孩子有啥缺點啊?”

“缺點可多啦。”陸知夏笑嗬嗬,“奶奶,以後您有事,我能幫上忙的,一定找我。”

陸知夏請了三天假,沒想到一天就完事。

她站在秋日裡的北方城市,涼意十足。

她頭次來,搜了一圈特色,一個人吃鐵鍋燉,把老板可愛得笑出來,“一個人吃鐵鍋燉大鵝,你跟大鵝的仇挺深啊。”

陸知夏還真是人見人愛,聊得開。

她和老板聊天時,瞥見路邊一個破衣襤褸的人正在翻垃圾箱,身形和記憶中的父親頗為相似。

“老板娘,我能和他一起吃嗎?反正我一個人吃不了。”陸知夏夾著煙的手抖了抖煙灰,老板娘說:“咋不能?你樂意就行。”

老板娘揚聲道:“六爺!有人請你吃飯。”

那人回頭,絲毫沒有任何卑微,看麵相也就四五十歲,隻是破衣服襯得老,笑道:“那我去翻完再過來。”

陸知夏從老板娘口中得知,這位和一般撿破爛的不一樣。

當年在北方是有名的混社會頭子,她們這一輩往上,都知道他。

後來出國一趟,再回來就不混了,撿垃圾,見誰都笑嗬嗬的,得益於六爺,那些吃白食的人不敢來她家。

“這大冷天,就穿個襯衫。”陸知夏心裡不是滋味,麼麼兜,掏出1000塊錢,“您給他買點衣服,彆說我給的。”

老板娘訝異她的大方,陸知夏無奈地笑了笑,半晌說:“我爸要是活著,估計跟他差不多年齡,他身形和我爸很像,可惜我爸已經死了。”

這頓飯,吃得很安靜,六爺一直笑,也不怎麼說話。

得益於六爺的加入,兩人乾掉一個鐵鍋燉。

陸知夏吃得快,飯後在門口叼著煙,拍北方的夜景,拍鐵鍋燉,拍吃飯的六爺……

她點進微信,芷尖樺了樺,最後定在沈晚清的頭像上。

人有一種本能點欲望,願將一切分享給喜歡的人。

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陸知夏其實都想買給沈晚清。

她發照片過去,沒期待沈晚清回複。

沒想到,上麵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嗡——

嗡——

兩聲震動,一個是沈廷筠的回複,一個是沈晚清的回複。

兩條信息,都讓她意外極了。

第116章 大狗身處危險

沈廷筠的回複:晚清的母親, 叫西園寺春時,我有件事想拜托你,我聽說晚清被爺爺關禁閉過, 最近和家裡鬨得很僵,我問芳華, 她不說,我問晚清, 她也不說,你能幫我查查,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沈晚清的回複:吃飯的男人叫什麼, 給我拍個近照,我好像見過他。

陸知夏眉頭皺得很深,深深歎口氣回到店裡。

六爺還在吃,陸知夏假裝玩手機拍了照片, 她試圖套取信息,六爺都隻是笑笑說:“我也記不清了。”

陸知夏收到沈晚清的回信:你儘量多和他聊會。

更多的問題,沈晚清也不回答, 陸知夏威脅她:你不說, 我不看著他了。

沈晚清:你是我的特助。

陸知夏沒轍了, 進門打算再點一些,六爺卻擺手說吃飽了。

人起身要走, 陸知夏回身瞟到櫃台的酒, 她叫老板娘:“給我來瓶二鍋頭!”

她自顧自說:“本來覺得有緣分,想多聊幾句, 看來六爺看不起我。”

六爺聞言, 步子一頓, 陸知夏倒酒仰頭灌一口。

辛辣入喉, 她倒吸口氣,罵了句:“靠,這麼辣!”

六爺哈哈大笑,坐回來,說:“你這孩子挺有意思。”

這是他主動和陸知夏說的第一句話,陸知夏又點了下酒菜。

兩人坐著喝起來,推杯換盞,誰也沒說話。

陸知夏就琢磨,沈晚清讓她多聊會,聊多久才算完事啊。

她酒量不好,她怕撐不到,但六爺提杯,人家乾,她也乾,她敬酒更不必說。

老板娘一旁哎喲叫道:“你這孩子,咋這麼實誠呢?六爺的酒量,你喝不過的。”

“那不行。”陸知夏性子擰著呢,給六爺滿上酒杯,“我雖然不是東北的,但我也是北方人,咱北方人喝酒不能那麼小家子氣。”

六爺跟她乾掉一瓶,陸知夏還要點酒,六爺抬手擋住她,說:“你有啥事,你說。”

陸知夏本來有點上頭,聽這話,酒有點醒了。

六爺雖然破衣爛衫,但眸光精銳,澄澈朗清。◆思◆兔◆網◆

這是一雙見過世麵的眼睛,曆經風浪,不起波瀾。

陸知夏想了想,深吸口氣,抿抿醇,說:“能陪我再坐會麼?”

六爺隻是笑,跟老板娘說:“麻煩老板娘煮個醒酒湯。”

陸知夏腦袋有點暈,但還是搖頭,較勁地說:“我沒醉。”

六爺哈哈大笑,直言道:“紅星二鍋頭,後勁兒大著呢。”

陸知夏不信邪,但酒勁確實上來了,她眨眼速度變慢,口齒也不太伶俐。

她開始犯困,倔強地想睜開眼,但是對麵的人都重影了。

這時候,四個中年人進來了,穿著乾淨利索,掃了一眼她們,說:“老板娘,點個菜。”

陸知夏身體晃了晃要倒,六爺立即起身,用手臂擋住,偏頭說:“彆點菜了,你們有事就說,犯不著難為一個姑娘。”

四個人互看一眼,老板娘也看出苗頭,過來扶住陸知夏,看了一眼六爺,又瞅瞅她們,說:“我不管你們有什麼事,我看這姑娘心眼不壞,我這一個寡婦人家拉扯孩子不容易,全靠這家店,你們彆扯上我。”

“那,”四人中,一個alpha出聲,“老板娘,我的人留下一個,陪著她,勞煩您給安排個舒坦的地方,讓她躺會。”

他頓了頓又說:“要是耍酒瘋鬨騰,您多多擔待,等我們老板來了,都會賠償的。”

Alpha微微躬身,叫道:“六爺,那就麻煩您跟我們去個地方,沒有惡意,就是想核實點事。”

老板娘叫住六爺,從兜裡掏出1000塊,如實將之前陸知夏的話是說了一遍,重複道:“這孩子肯定是個好心眼的,六爺,不管啥事,你也多擔待。”

六爺愣了愣,深吸口氣,眼圈有點紅。

他拿過錢,伸進兜裡摸索半天,從兜裡掏出來一個戒指,黑得發亮,上麵刻著菱形圖案,她遞給老板娘,說:“你放她兜裡,她不嫌礙事就隨身帶著。”

一行人離開,陸知夏被老板娘和一個oga扶到後麵的臥室,她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沈晚清後半夜乘坐私人飛機抵達,她與六爺麵對麵坐下。

“還記得我麼?”沈晚清淡聲問。

六爺定定看了半晌,反問:“那姑娘是你什麼人?”

沈晚清語氣依舊淡,但堅定道:“我的心上人。”

六爺清了清嗓子,沈晚清遞過一根煙,他接過來,借著沈晚清的火,深奚一口緩緩呼出,說:“我記得你。”

時間可以帶走很多,但傷口會永遠留下,常年不見光,長滿青苔,不碰還好,一碰就疼。

沈晚清其實不願聊過去,但不聊就沒機會走出來。

遇見陸知夏之前,她想著也就這樣,直接擺爛,如今有了念想,她不甘心如此。

和六

爺聊了近一個小時,沈晚清告彆,起身去店裡看陸知夏。

陸知夏睡得呼呼的,臉紅紅的,她伸手摸了摸,老板娘笑著說:“這傻姑娘酒量不行,以後可彆讓她隨便和人喝酒了。”

老板娘心裡捏著一把汗,六爺過去畢竟不是善茬,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竟敢招惹他。

沈晚清道謝,陪陸知夏坐會,她愛憐地撫著她的發絲,輕輕歎口氣。

老板娘收拾餐桌,見精致的人從裡麵出來,她從兜裡掏出錢,說:“謝謝您照顧,人我就帶走了。”

“彆。”老板娘擺手,“這姑娘心眼好,我也挺喜歡。”她邊說邊衝後麵拎出一個背包,“這是她的。”

沈晚清把人安頓在酒店,低頭紊她額頭,靠在她身邊躺了會。

久違的寧靜,她舒口氣,抬手輕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