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1 / 1)

等下去,怕是要被人發現。

陸知夏躍身跳向旁邊的樹,用力撅斷一根還算粗壯的枝乾。

她一路折騰,周身開始散發龍涎香,頂級Alpha的特有的氣勢漸漸散發出來,她握著樹乾,毫不猶豫跳下去。

獵犬衝向她時,她揮舞著棍棒打過去,整個人的情緒處於暴怒,氣勢駭人。

稍微阮弱的獵犬低哼著不敢上前,但像是藏獒、狼犬、德牧等等,性子烈的狠狠地撲向她。

陸知夏手裡的棒子跟金箍棒差不多,打的狗頭咣咣響,獵犬頓時哀嚎聲一片。

她一路往前跑,獵犬追著她,近身的她可以打,但是助跑爬牆幾乎沒可能。

獵犬伺機下口,陸知夏大概沒等跑過去就會被從身後杳住。

她站在牆角下,十幾隻獵犬圍過來,她驅散幾次,發現了狗王。

中間為首的藏獒,是他們的頭

兒,其他狗子都看它眼色行事。

陸知夏發了狠,龍涎香濃鬱到風都吹不散,她怒氣衝衝地揮舞著棒子砸向藏獒。

這一下打空,也惹怒藏獒,它低著頭,弓著腰,其他幾隻也蓄勢待發。

陸知夏這回分身乏術,左右揮舞棍棒,被一隻狗杳住棒子。

其他狗頓時過來幫忙,藏獒這時候撲上來,陸知夏徹底惱火。罵了句臟話,丟開棍子,也撲上去。

藏獒血盤大口張開,她雙手用力掰著它的犬牙,跟藏獒較勁。

狗腿拚命蹬踹,陸知夏抬起腦袋,照著狗腦袋,猛地磕下去。

藏獒慘叫,她也痛得頭皮發麻,疼得眼睛睜不開,抓著它的嘴巴,用力往下砸。

狗王的哀嚎聲,使得其他獵犬不敢再動。

陸知夏更發了瘋似的,拽著狗頭往下砸,藏獒不叫了,也不掙紮了。

她猛地甩開手,起身握拳虎視眈眈地盯著獵犬。

沒有人,不對,是沒有狗子再衝上來。

陸知夏倒退幾步,衝上去,爬到牆上,一路往西北方向去了。

寬敞明亮的房間裡,沈語堂坐在座位上,秘書站在身後,看得也是傻眼。

一個年輕的alpha,居然把老爺心愛的獵犬都打蒙了,尤其領頭的藏獒,那是在塞外追凶幾十裡還能杳人死死不放的。

沈語堂不說話,秘書也不敢吭聲。

好一會,藏獒腦袋撲棱一下,從地上爬起來了。

“帶人去看看狗。”沈語堂擰眉關掉監控,秘書趕緊出去交代,有人偷偷問了一句,“剛才狗叫那麼慘,老爺子為什麼不派人過去啊?”

秘書哪知道沈語堂什麼心思,愛犬都被打暈了,要說不心疼肯定不會讓他們去看狗,心疼的話卻任由陸知夏衝過去了。

陸知夏最後在一片樹林,找到了獨立的庭院。

她累得口乾佘燥,心跳嘭嘭嘭,仿佛心臟要跳出來。

腦袋好像疼得炸裂,MD,狗腦袋真硬,陸知夏揉揉腦袋,跑跳爬牆,終於跳進去牆內。

二樓亮著微弱的燈光,窗簾拉著,陸知夏站在樓下歇口氣。

她翻手機快速瀏覽信息,陳楚寒給她更精準的信息:沿路有危險,過了基本沒問題。

陸知夏喘著粗氣,她這算是過了吧?

葉瀾西發來信息,說父親正在開會,還有15分鐘結束,讓她撐一撐。

林懸發來信息,說沈家家規森嚴,沈家後院有專門的戒院,凡是違反家規的,都要去那裡接受懲罰。

院子裡過於乾淨,除了草彆無其他,而玻璃看起來很厚實。

陸知夏稍微休息,腿有些阮,她無法確定房間裡是不是沈晚清。

第109章 姐姐消失了

中秋節過得一塌糊塗,陸知夏從沈家大院回來,大病一場。

言芳華替她請假,她不吃不喝,睡了兩天兩夜。

期間,林懸和關秀荷都打過電話。

林懸之前經由陸知夏的介紹,算是言芳華唯一的徒弟,她大概猜到和沈晚清有關係,有心替沈晚清說幾句好話。

言芳華卻沒太大反應,反倒囑咐她們照顧好自己,順利度過二次分化。

江夢萊和葉瀾西一起過來看陸知夏,人睡得不安穩,不是說夢話就是哭。

葉瀾西歎口氣,輕聲說:“唉,談戀愛果然要命,我還是遊戲人間好了。”

“你還給自己花心找借口。”江夢萊給她一拳,也歎氣道:“關鍵也不知那晚發生什麼了。”

那晚陸知夏是從正門出來的,渾身臟兮兮,耷拉著腦袋,跟她們道謝後,上了車就發呆。

她們不放心,送人回去,又回去專門取了趟車。

至於江夢萊給陸知夏彆在兄前的微縮智能攝像機,被摔壞了,現在也打不開。

陸知夏回家也沒說什麼,言芳華也沒問。

她洗了澡,洗了很久,從浴室出來,頭發也沒吹,趴在床邊就睡了。

頭發,最終是言芳華給她吹的,她一動不動,乖巧得過分。

大概是那一刻,言芳華意識到,她一直希望孩子乖乖的,也是錯誤的想法。

這樣的乖巧,讓人心疼。

陸知夏做了很多夢,夢裡有血泊裡的父親,有帶著鐐銬的沈晚清,還有數不清的瘋狗追著她杳……

這一覺,她睡得很累很累,睜開眼時,她長出口氣,仿佛才活過來。

記憶漸漸蘇醒,心口仿佛被紮了一把刀,沈晚清失望的眼神和冷漠的語氣,真真切切地刺傷她。

那一刻,就像是王子懷著滿腔沸騰的熱血,披荊斬棘爬到城堡見到剛剛蘇醒的公主,她迎麵潑來夾著冰碴子的冷水,直接透心涼。

言芳華端來粥,她不讓喂,接過來,自己喝。

言芳華提問,她嗓子沙啞,頭也不抬地慢聲回答。

乖了些,但性子也冷了些,言芳華坐在床邊,靜靜地望著她。

陸知夏吃完一碗粥,默默下床往門口走,她趿拉著鞋,低頭走得緩慢,連背影都散發出悲傷的味道。

很快,浴室的流水聲響起,陸知夏洗完澡坐在客廳看電視。

手機在臥室響了,她像是沒聽見,言芳華取出來放在旁邊。

手機響了又斷了,陸知夏繼續擦頭發。

敲門聲響起,她看也不看,言芳華開門,是秦箏。

秦箏一直忍著沒來,怕自己看到她會哭。

眼下見了人,死氣沉沉的,眼圈開始泛紅。

陸知夏偏頭看她一眼,視線碰撞,秦箏更忍不住淚水了。

“哭什麼啊?”她啞著嗓子,無奈道:“我又沒事。”

陸知夏主動問了秦箏的近況,她的筆試第一,麵試在等結果。

“顧硯明呢?”陸知夏問,“有沒有找過你?”

“找倒是沒找過……”秦箏揉揉眼角的淚,低頭說:“我之前去書店買考試參考書,碰見過

一回,他給我推薦了書和試卷,這次考試很多類似題型都從裡麵出的。”

陸知夏微微挑眉,淡聲道:“他有那麼好心?”

“我也不知道。”秦箏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請人家吃頓飯答謝。

“想謝就謝,注意安全。”陸知夏和秦箏聊著,江夢萊下班也過來了,意外又驚喜。

晚上,幾個人圍在一張桌邊吃飯,席

間幾乎都沒話。

沈晚清像是禁忌話題,誰也沒提,江夢萊問她哪天上班,陸知夏放下碗筷說:“明天就去。”

陸知夏當晚加班,給神秘郵箱寫郵件,這兩天她一直睡覺也沒什麼可寫的。

關於那晚的事,她敲下幾行字,最終又都刪掉。

那是沈晚清的事,不是工作,不屬於她的彙報範圍。

陸知夏弄完早早躺下,難得地乖順,她趴在床上,有點睡不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言芳華推門進來時,她閉上眼睛,母親大概是站在床頭看了她好一會,放下什麼在她床頭又走了。

等關門聲響起,陸知夏也沒睜開眼,她想起有一晚她光溜溜地在被窩裡,想和沈晚清玩點小情趣,最後卻因為母親在房間,被她看光了,她也沒興致了。

人啊,陸知夏閉著眼睛輕歎口氣,越是不願想的,越是一股腦冒出來。

她至今不理解,也不想去考慮沈晚清的難處,那晚沈晚清真得讓她受傷,她現在想起來,依舊想哭。

她活到現在,總以為最難過的事,是父親離世,但遇見沈晚清之後,似乎更多的情緒都被她牽引,沈晚清露出失望,淡漠的眼神,和她說到此為止……那一刻,她的心痛,與父親離世不同,但程度相當。

她難過、生氣、也失望,她告訴自己,如果沈晚清不主動,她就再也不要主動了。

她不是沒人要,她不是非她不可,她大不了就單身一輩子。

一晚上,她迷迷糊糊的,有意識活動時,都與沈晚清有關。

天亮時,陸知夏睜開眼睛,床頭放著一個嶄新的錢包。

她愣了愣,大致翻了翻,裡麵都是她的物品,還有沈晚清送她的紅心。

她不了解沈晚清,她不配打開紅心,她都不愛她,她想著氣惱便丟進垃圾桶。

洗澡吃完,收拾東西準備上班,她將錢包放進包裡。

那顆紅心,在她心尖上跳來

跳去,她猶豫要不要拿回來。

鞋子穿完,陸知夏站在門口,跺了跺腳,脫鞋又回去,言芳華納悶道:“忘記拿東西了?”

“恩。”陸知夏回房間,垃圾桶空了,她的心仿佛空掉了一拍,心臟也被誰切去一角,她衝到門口問:“媽,垃圾桶的東西呢?”

“垃圾嗎?放到門口去了啊。”言芳華不解。

陸知夏衝出門,蹲在樓道裡翻垃圾袋。

洗手間垃圾、廚餘垃圾、客廳雜物垃圾……所有的都裝在一個袋子裡。

她翻了半天,終於從角落裡翻到紅心,人也是長舒口氣。

陸知夏抽出失巾,擦紅心,擦自己的手,拐彎下樓去了。

言芳華站在門口,踮著腳尖透過貓眼,看得一清二楚,她搖搖頭歎口氣。

海京森華和往日無異,22層亦是如此,沈晚清不在,顏夢回不在。

不過也有不一樣的,沈晚清往常LT都會在的,今天頭像是灰色的。

陸知夏扯開沙發上蓋的報紙,

沈晚清不在,顏夢回給她派了工作,她悶聲忙碌。

她們之間,保持著一種詭譎的平衡,看似相安無事,但稍不慎,就會戰火熊熊。

接連幾天,沈晚清都像是消失一樣。

她連狼犬都縫製好了,也在總裁辦的辦公室手洗晾乾,將填充物放進去。

陸知夏抱著狼犬玩偶嶒了嶒,很舒服。

她抱著狼犬看了半天,默默歎口氣,輕聲說:“就叫你米修吧?以後你就代替我陪著她吧,我呢,”她頓了頓,說:“實事求是,我現在依然愛她

,但是她消失不見,不聞不理,我又難過,又想恨她,唉。”

她自己都知道,她的心情現在矛盾複雜。

陸知夏跟狼犬聊天,揪著它的尾巴捏了捏,說:“我的愛,被我縫進你的身體裡了,我其實想過剪掉,不過那好像不完整了,所以就放在那裡吧,我估計她也不會發現。”

陸知夏拜托狼犬,好好照顧沈晚清,仿佛狼犬是活著的。

沈晚清仿佛真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