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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體釋放後,成結打開還要時間,沈晚清的手機收到提示,言芳華進到醫院門口。

陸知夏幾次試圖強行拽開,沈晚清半躺在那,被拽得直接躺下。

“你怎麼不著急啊?”陸知夏費解,沈晚清慢悠悠道:“我急有什麼用,人家就是不解開。”

“言教授要到了啊!”陸知夏提醒她,“要是被她看見怎麼辦?”

“是你淦得我,你問我怎麼辦?”沈晚清的直白,弄得陸知夏臊閎了臉,一時也詞窮了。

她做夢在彪寄,哪知道醒來也在同步,這……夢實現得太快了。

時間越來越緊迫,陸知夏仿佛已經聽見母琴靠近的腳步聲。

她剛才劇烈運動,現在著急,滿頭汗,偏偏沈晚清跟沒事兒人似的,躺在那刷起了手機。

陸知夏試探地再次往外拽,限體依依不舍地交纏,她真有些怕了,叫了聲:“沈晚清。”

沈晚清視線移開屏幕,眸光溫和,語氣倒還是和之前一樣,淡淡的,問:“怎麼了?”

“你彆玩手機了,言教授進來看見怎麼辦?”

“實話實說。”

陸知夏不可思議地說:“要怎麼說?”

“你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真的可以說嗎?”陸知夏擋開沈晚清的手機,湊近道:“你是認真的嗎?”

“要不然呢?”

“可是言教授不會同意的。”

沈晚清還能不主動麼?她重新坐起身,抬手抱住她,附和道:“是啊,言教授不同意,你怎麼辦?”

“我、我,”陸知夏近距離,聞到了優曇華,她的心稍微平靜了些,記憶也回來了,她黯然道:“先彆說言教授,你都沒同意,還說什麼……”

“如果我同意呢?”沈晚清腦門撞了一下她,陸知夏像是聽到了不得了的內容,急急地問:“你說什麼?”

“我說,我同意了,你要怎麼麵對言教授?”沈晚清看到了,她的眼睛一瞬間亮晶晶的,她是真的很開心,眉目間都是藏不住的笑意,瘋狂地發問。

“你同意了?”

“真的嗎?”

“你真的和我處對象?”

“你真的和我一起嗎?”

“為什麼啊?”

“你不是不同意的嗎?”

“為什麼突然同意了?”

“你是不是在騙我?”

“你同情我是不是?”

“你……痛!”她的耳朵被擰,沈晚清無奈道:“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嗚。”她可憐巴巴的,“沈晚清,你不能騙我。”

“我幾時騙過你?”

陸知夏還是覺得不真實,以至於她忘了剛才的擔憂,限體的結還沒完全打開,而母親也應該馬上就到了。

她不懂,是什麼讓沈晚清改變了主意,巨大的驚喜湧上來,她想理智思考根本不可能。

陸知夏抱緊沈晚清,頭埋在她的肩窩喃喃道:“我愛你,沈晚清,我會對你好的,好一輩子。”

戀愛時的人,心中裝滿歡喜,總是很容易許下山盟海誓的諾言。

陸知夏是真心的,但現實也是殘酷的,沈晚清沒忘記提醒她:“言教授怎麼辦?”

陸知夏耿直的性子,她解決的法子,跟沈晚清預料的差不多。

她打算直接說,親媽不同意,她也不管,她就是要和沈晚清一起。

她甚至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母親逼急了,她就再也不回家,要是母親不認可,和她斷絕關係也要在一起。

她的愛濃烈而又炙熱,沈晚清能感受到,但她心裡也有隱憂。

一場熊熊燃燒的大火,能讓愛情之火燎原,自然也會燒毀所經之處的一切,那裡必然包含著親情。

“你就一個媽媽。”沈晚清提醒。

“我也隻有一個你。”陸知夏低頭道:“隻要你愛我,我就義無反顧,除了你,沒人能拆散我們。”

敲門聲響起,陸知夏嚇得一哆嗦,限體也正好解開。

沈晚清意味不明的笑道:“沒人能拆散我們?”她彈了一下尚未恢複原狀的限體。

陸知夏紅著臉說:“這不一樣。”

她連忙套上沈晚清提前準備的衣褲,跳下地打開窗子通風,回頭小聲問:“是不是言教授到了?不過她到得挺慢。”

人說著話,又向門口張望,納悶道:“怎麼一直敲門不進來?”

沈晚清起身,整理衣服下了床,哢噠擰開門鎖。

陸知夏暗暗鬆口氣,低聲道:“你也太壞了,不早點告訴我。”

“看你那小膽兒,”沈晚清回身淡聲道:“你要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就由我來說吧,你彆亂來。”

陸知夏也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敲門聲又響,傳來楊之喬的聲音,說:“還沒醒嗎?”

她瞪大眼睛,說:“不是言教授?”

沈晚清開門,陸知夏已經回床上,繼續裝病號去了。

楊之喬打量兩人,總覺得哪裡不對,空氣中彌漫的信息素香,好聞的過分。

“我就說哪裡來的香,我一個感冒的人在走廊都聞到了。”楊之喬第一次聞到兩種信息素交融的味道,她們交融卻又獨立,一層層包裹著,鼻翼間能聞到香味的漸變感。

楊之喬吸吸鼻子,奇特道:“我的鼻子有點通氣了誒,難道信息素還可以治病嗎?”

沈晚清拉過椅子讓她坐下,楊之喬道謝,瞪大眼觀察陸知夏,歎道:“你這小臉紅撲撲的,是不是發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陸知夏那純粹是剛才彪寄折騰的,她嗯嗯啊啊兩聲,表現得興致不太高。

楊之喬卻很精明,盯著她的眼睛,說:“但是你眼睛很亮誒,看起來精氣神不錯,難道這就是頂級alpha的體質嗎?感覺一呼一吸氣脈很長,肺部功能很不錯啊。”

陸知夏無言,這怎麼還分析起來了?

幸好是言芳華很快趕來,她打包吃喝過來,叫道:“晚清,你們快過來吃飯,還熱著。”

陸知夏瞥見沈晚清淡淡的表情,目光相遇,她投來的目光溫糅又深情。

靠,這眼神也太撩了,陸知夏心跳加速,有種想要抱住沈晚清的衝動。

被喜歡的人,眉眼彎彎笑著注視,真叫人受不了。

“看什麼呢?”言芳華坐過來,猶如一堵牆,阻擋了她的視線。

陸知夏被親媽喂粥,當然少不了特有的嘮叨。

言芳華念叨一會,納悶道:“你這孩子不太對勁。”

“啊?”陸知夏以為自己目光太露骨,言芳華摸摸她的頭說:“我說你這麼半天,擱著往常,你早就炸毛了,今天怎麼還挺開心的?”

啊……陸知夏沒辦法不開心,她已經儘力隱藏她的喜悅,沈晚清說同意和她在一起了誒。

陸知夏頭部檢查沒有問題,眾人都鬆了口氣。

言芳華瞅見床上的星願瓶,納悶她怎麼突然弄這些。

陸知夏來不及藏,看了一眼沈晚清,搶過星願瓶,說:“我想弄就弄。”

她是直來直去的人,懶得去想借口,一句我想,我願意,就可以走遍全世界了。

果然,言芳華雖然說她幼稚,卻也沒再多說。

沈晚清私下讓楊之喬繼續她的旅行,這邊有她和言芳華就足夠了。

楊之喬要離開,言芳華倒有些不願,她想著這是促進感情的好機會,不過照顧人這種事,也不好麻煩外人。

於是,楊之喬離開,病房裡就剩下她們三個。

剛確定關係,陸知夏處於興奮的狀態,但又處於自我懷疑的狀態。

她甚至覺得,沈晚清會同意在一起,可能是因為她受傷,為了安撫她。

趁著言芳華出去買吃的,她偷偷坐起來,拉著沈晚清的手,說:“沈晚清,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

“你怎麼那麼凶?”

沈晚清笑道:“哪裡凶了,你說。”

“我是姐姐的小狗,很脆弱的那種,姐姐得愛心嗬護我。”她哼哼唧唧,沈晚清應聲:“好。”

“那你喜歡我麼?”

“喜歡。”

“愛我麼?”

“愛。”

陸知夏眨眨眼,想了想說:“我現在要測試一下。”

沈晚清還沒明白過來,小嘴巴已經湊過來,呼奚交融,繾綣的溫糅在醇齒間彌散開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剛投入進去,準備好好品嘗一下甜蜜的糖果,陸知夏卻呼奚急促地拉開距離,黑眸亮亮的,渴求地問:“你剛才大腦有沒有一片空白?”

沈晚清想起陸知夏有次迷糊中說過的話,她大概明了。

陸知夏豎起食芷,黑眸緊緊地盯著沈晚清,眸底深處還有一絲不確定的小心翼翼,說:“有那麼一瞬間都算。”

“你要聽實話嗎?”沈晚清淡聲問。

她立刻察覺到危機,捂住耳朵說:“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

沈晚清握住她的手,釋放她的閎潤潤的耳朵,異瞳明亮地鎖著她,一字一頓道:“我愛你。”

“那你大腦真的沒有空白?”

她頓了頓,想了想,說:“剛才時間太短了。”

於是,小狗急匆匆撲過來,逮著她的醇奪走呼奚。

正在深情忘我地啃時,門突然被推開,去而複返的言芳華站在門口,一臉懵。

第102章 姐姐被打一巴掌

那一瞬,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靜止。

陸知夏大腦宕機幾秒,回過神,她立刻從沈晚清身上下去。

言芳華隱去臉上一閃而過的震驚, 進來拿走落在桌上的手機,又出去了。

陸知夏歪頭看, 確認門關上了, 她長鬆口氣。

沈晚清坐起身,淡聲道:“剛才大腦一片空白了吧?”

她紅著臉, 低聲道:“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陸知夏尚未做好準備,她以為母親出去買東西至少20分鐘,哪知道手機落在房裡。

房間裡安靜下來, 她摸來手機,之前進水一直沒開機。

現在長按開機, 接連跳進信息來。

她等了半天, 沒有等到母親的信息。

陸知夏摸不準, 湊到沈晚清跟前, 問:“言教授給你發信息沒?”

她怕言芳華為難沈晚清,沈晚清卻搖頭,陸知夏不信非要看。

沈晚清遞給她, 她們的交流界麵停留在沈晚清拜托言芳華買吃喝的那條。

“姐姐。”

“恩。”

“言教授還是我來搞定吧。”

“你?”沈晚清腳尖踢她一下, 說:“看你和親媽硬碰硬?”

沈晚清讓陸知夏彆管,這件事, 究其原因, 她要負主要責任。

陸知夏哼哼唧唧不太想同意, 沈晚清摸摸她的腦袋, 說:“你現在, 當務之急, 把身體養好。”

她渾身是傷,大概這也是言芳華不忍心說破的原因。

陸知夏抓起星願瓶塞給沈晚清,低頭說:“給你。”

沈晚清早就知道她在準備,但見滿瓶子亮晶晶的小星星,內心仍是感動。

關心的說教不能少,沈晚清告訴她:“任何時候,你都是第一位。”

生母已故,祈願也不差這一刻,沈晚清希望她明白其中的重要性,陸知夏也知自己太急,“我就是急性子,乾什麼都急,我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