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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花壇邊,雙腳故意站在水裡。

她就低頭看著雨水漸漸沒過腳踝,路上偶有行人路過,有的上前問她,她也低頭不說話。

時間奔著後半夜去了,陸知夏的手機響了,她的手機還沒有被雨水弄得關機。

她看了眼,是秦箏,她沒接,意外瞧見微博推送的熱搜,寫著:郎才女貌顧沈YYDS。

陸知夏點進去,沈晚清靠著窗前,旁邊站著顧硯明,乍一眼兩人確實有點般配,她心頭苦澀,將手機藏在懷裡。

手機隻響了一次,她又低頭看著水,沒到小腿,她的身體也泡在水裡。

她依舊覺得熱,手伸進水裡,攪來攪去。

遠處傳來腳步聲,她沒理會,腳步聲走到她跟前。

滴答滴啊,雨水砸在傘上的聲音,她抬起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秦箏眼圈泛哄,舉著傘,低頭看她,一言不發。

陸知夏此刻臉頰潮紅,雨水布滿臉頰,紅著眼圈,像是哭過一樣。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陸知夏就那麼淡淡地看著她,秦箏最終忍不住,淚水掉下來,有些歇斯底裡喊:“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這還沒正式戀愛,就這樣折騰自己,以後談了要是鬨矛盾,秦箏簡直不敢想。

秦箏扯她,哭著凶她:“你站起來!你看看你什麼樣子!”

陸知夏笑了笑,說:“我沒事。”

“什麼沒事?”秦箏丟了傘,雙手去拽她,吼她:“你發熱期來了,都不知道嗎?傻子!”

陸知夏這才恍然,難怪她今天這麼熱,反常的是她今天身體的衝動似乎沒那麼強。

陸知夏怕她淋雨,一瞬起身。

秦箏用力過猛,身體向後倒去。

陸知夏下意識伸手攬過人抱在懷裡,也是這一下,她看清不遠處的沈晚清。

不知何時,她站在那裡,沒有撐傘,表情晦澀不明。

沈晚清站在原地,陸知夏趕緊扶穩秦箏,撿起地上的傘還給她,推了她一把,說:“你先回去,洗澡再休息。”

說罷,她轉身疾步走向沈晚清,邊走邊脫衣服,距離越來越近,她站在她的麵前,舉起衣服罩在她的頭頂。

沈晚清的表情,冰冷,沒有任何溫度,陸知夏被她的眼神刺痛,擰眉問:“你在這裡乾什麼?為什麼不打傘?你的保鏢呢?”

四目相對,一個眼神熱烈,一個暗濤洶湧。

陸知夏問她什麼,她都不說,隻是問:“做麼?”

也不知為什麼,這一刻小小的空間裡,被淋失的沈晚清透著一股易碎感,激起她內心異樣的火苗。

陸知夏將衣服裹在沈晚清身上,扛起人一路往回跑。

秦箏看著濺起的水花,像是她破碎的心,一碎再碎。

陸知夏將人丟進浴室,卻瞧見她淡漠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初見一般。

沈晚清果然不愛她,一晚上她快被這念頭折磨瘋了,她將人摁在牆上,心底的刺痛幾乎讓她痛得快流淚。

她杳牙發狠,冷笑道:“想做了才來找我,是麼?”

“來發熱期的人,”沈晚清的身體在微微發抖,或是淋雨,或許是被她弄疼,沈晚清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地提醒她:“是你,不是我。”

沈晚清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她的眼神神聖不可侵犯,這一刻跌落神壇,似乎在憐憫她。

她的愛情,在沈晚清那裡似乎一文不值,她此刻近乎偏執地認為,沈晚清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她。

她隻是沈晚清心情好時玩物而已,她叫她米修,叫她小狗,但心底從不把她當做喜歡的人來看。

她的腦子裡有一隻瘋狂的魔鬼,拚命給她灌輸負麵的思想,她停不下來。

這一刻,她也不再控製自己,發瘋一樣埋在她的脖頸間,撕杳她的限體,嗬著氣,笑得有些喪心病狂道:“那我謝謝你的好心,我要開始了。”

第99章 你不愛我

這一晚, 沈晚清沒有像以往一樣跟她對抗,陸知夏始終覺得少了些什麼。

她心裡刀割一般,無暇去思考更多, 精神上解決不了的, 她從身體去發泄。

陸知夏變著法子折騰了一天, 兩天, 三天。

日升日落,月升月落,星隱星現,她們就這樣再家裡折騰三天。

她們像是頹廢的尹君子, 沉迷於彪寄。

誰也不多說,誰也不發問,間隙抽煙、喝水、吃飯……之後又回到原始的狀態。

這三天, 家裡的窗簾沒拉開, 江夢萊打過電話, 門口也有人敲門,不知道是秦箏還是江夢萊。

岑清伊也不理, 埋頭搗鼓。

沈晚清呼吸會亂, 但不會發出聲音, 她似乎在隱忍。

陸知夏也不強求, 她這次發熱期異常, 前期感覺不強烈, 後期收不住。

頂級AO的好處是在某方麵極度匹配, 陸知夏這次超常發揮,乾到第三天, 她渾身一絲力氣都沒有, 所以奇怪的念頭也都隨之消失。

臨睡前, 陸知夏苦笑,人啊,似乎有精力就會胡思亂想,最好是她這樣,累抽了就好了。

陸知夏無暇顧及沈晚清,倒頭就睡,她像是一頭戰敗的狼,全身傷痕,蜷縮著身體,眼角掛淚。

沈晚清躺在她旁邊,也沒好到哪裡去,她給她留了很多外傷,陸知夏留給她的都是內部的傷。

她側躺在陸知夏身邊,抬手擦她眼角的淚,睡著的人似乎很傷心,淚水擦不儘。

沈晚清躺了許久,她慢慢坐起身,佝僂著背,低頭抽著煙。

身邊的人時而囈語,嗓子啞了也聽不出個數,她一根接著一根抽煙,腦子裡走花燈似的閃過很多畫麵。

母親的死亡、童年的不幸、後媽的冷漠、家族的重壓……她一直一個人挺著,直到遇見陸知夏,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遇見和自己相匹配的人。

但是,她偏偏遇到了。

遇到了又能怎麼樣?她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她才20歲啊。

那麼好的光景,正青春陽光的20歲的陸知夏,也偏偏喜歡上了她。

她們遇見彼此,是預料之外,她們要在一起,也是眾人的預料之外。

沈家的強大,言芳華的反對,像是兩堵牆,沈晚清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揉了揉眼角還未低落的淚。

人啊,千萬彆想著依靠誰,會讓自己變得阮弱。

同樣,沒有強大到無堅不摧的時候,有的話是沒有資格說出口的。

那些話,那些念頭,在黑夜裡瘋長。

最終結果,不是她親手砍斷枝蔓疼到致死,就是枝枝葉葉終於穿過黑暗,沐浴在陽光下。

危險的天秤在搖擺,沈晚清的心也在搖擺。

她抽完盒子裡最後一根煙,撐著身子起來,開窗通風,陽光透過細縫鑽進來。

沈晚清眯著眼,回頭看床頭的人,她睡得很沉,陽光斜斜地打在被子上。

她漸漸拉開窗簾,陽光愛撫著沉睡的靈魂,而沈晚清則是站在窗簾的後麵,那裡有獨屬於她的黑暗。

如果她們兩個人,注定隻有一個人活在陽光下,她希望那個人是陸知夏。

沈晚清走之前,低頭在陸知夏的臉上落下淺淺的紊。

每一次都很輕,極儘溫糅,睡熟的人,沒了壞脾氣,.52GGd.也沒有不開心。

這會兒睡得沉穩,呼奚勻稱,沈晚清扯過被子蓋上她。

出了門,車裡的保鏢,一個站在車旁,兩個在車裡打瞌睡。

他們在這裡守了幾天,此刻終於鬆下一口氣,低頭叫了聲:“沈總。”

沈晚清上車,靠著椅背,閉著眼睛,一路無言回了家。

她璽棗,換睡衣,最後站在櫃子和床中間,左看右看,她慢慢走向床。

躺下不知多久,沈晚清輾轉反側,終於還是起身,走向衣櫃。

打開,邁進去,關上門,側身躺下,黑暗籠罩之下,她漸漸跌入睡眠,睡在了黑暗中。

陸知夏醒來,已經是下午的事,她被尿憋醒的。

她從洗手間回來,看著空蕩蕩的床,半晌走到衣櫃旁。

明知道她不在裡麵,卻又抱著一絲希望,拉開那一刻,不過是印證心裡的失望罷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陸知夏再也睡不著,璽棗時,全身都在疼,之前有多歇斯底裡,現在就有多痛不欲生。

誰也沒說分手,畢竟她們沒在一起,但陸知夏心裡知道,她們這回折騰散了。

洗了澡,哭了一場,陸知夏穿上衣服,去樓下吃麻辣燙。

老板依舊熱情,她也依舊笑得開心,她吃著麵,心裡鄙視自己:陸知夏,你變得虛偽了。

以往,她的情緒不會藏著掖著,但現在老板問她漂亮女朋友,她也學會了寒暄,說著似是而非的話。

不知為了讓老板相信,還是為了安撫自己破碎的心。

飯後,陸知夏照例去了老奶奶的店吃冰棒。

老奶奶見她難得乖順,裹著長衣長褲,脖子都被襯衫領子遮住,還誇她:“終於知道多穿點了。”

陸知夏托腮,望著路邊枯黃的野草,她不願承認,但麻辣燙不再美味,冰棒不再甜滋滋,她心裡好像被誰打翻了黃連藥瓶,苦藥撒得到處都是,她的心都苦了。

回了家,陸知夏終於有勇氣開機了。

手機開機,一排未接來電和未讀信息。

很多人打電話找她,唯獨沈晚清沒有。

母親數落她不回消息,秦箏問她怎麼樣,江夢萊說有時間聊聊。

楊之喬的語音電話打來,她點了接通,那邊無奈道:“你終於接了,公司旅遊你還去不去了?”

她撓撓頭,想起這茬,深吸口氣說:“去。”

陸知夏收拾行囊,發了個朋友圈,是她坐在行李箱上,大長腿劈開,坐姿豪放。

配文:十八年後,我還是絕世猛A。

葉瀾西調侃她:旅遊要去18年,公司都被你搞黃了。

那麼多信息壓在上頭,她偏偏忍不住滑屏,沈晚清的頭像跳出來。

她的心又難受,又滿足,像是一種自虐,形成惡性循環。

最後,她長按對話框,直接按了“刪除該聊天”,指尖懸空半天,卻不舍得按確定。

她煩惱地選了“取消置頂”,之後選擇“不顯示該聊天”,手機揣進兜裡那一瞬,對上楊之喬打量的眼神。

誰也沒說話,楊之喬丟過來一瓶水,她道謝,擰開灌了一口。

也不知是蹲哪個明星的代拍,以為她是低調的大明星,連連拍了幾張。

喝水時,微微揚起的脖頸,露出漂亮的線條。

熱搜被她占據,她是下了飛機才知道。

親媽慶幸,幸好這次是你一個人上熱搜。

陸知夏翻了翻照片,都是誇她好看的,希望她直播喝水。

她無奈地苦笑,人真是會變的,以前有人誇她,她不知多高興。

現在呢?她所見所聞所感,最後咂摸一下,味道都是苦的。

沈晚清,什麼都沒給她,卻帶走她生活裡的甜和陽光。

陸知夏卻又沒辦法怪任何人,是她自己選擇的。

楊之喬也是上飛機,才知道陸知夏跟她不去一個地方。

陸知夏要先去彆的地方,再去雲貴川找她。

陸知夏在飛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