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1 / 1)

了,其他的也就安靜了,技術總監每周畢恭畢敬地彙報進度,比沈晚清預想的要好。

散會後,陸知夏單獨叫來銷售助理,問她要調查結果。

助理猶猶豫豫,問:“特助,這還需要收集嗎?我聽說您都知道了。”

“我知道是我的,你收集是你的。”陸知夏攤手,“給我吧。”

助理低頭,雙手背在身後,半晌低聲說:“我很想留在公司。”

言外之意,交了調查報告,銷售部門肯定是待不下去。

“你有能力,海京森華自然有你的用武之地。”陸知夏前麵還安慰,後麵乾脆挑明,“要不然,你待不下去的可能不是銷售部,而是公司先不給你機會了。”

助理希望能保密,但其實她也知道,這些事早晚藏不住。

“我會保密。”陸知夏給她一顆定心丸,“我希望你調查的信息比我的還要詳實,那樣我才好跟上級說話。”

助理拿出一個U盤交給陸知夏,她回到辦公室,查閱過後,發現銷售助理作為身邊的人,比她了解的更詳細。

陸知夏在LT阮件上找到助理,私下加了微信,問她:你裡麵提及到的都有證據麼?

助理確實都有證據,但希望能確保自己吃飯的崗位。

陸知夏在微信找沈晚清商量這件事,她想給助理一個承諾,沈晚清反問她:她會為了一個崗位出賣楊格,你覺得她會不會更好的位置,而出賣你?

陸知夏沒回複,琢磨著沈晚清的話,沈晚清又發來一句:我希望你和助理都要清楚,楊格的失職,本身也有助理的責任,她知情不報,本就是違背公司規章製度,你不能因為她是弱者就給與同情。

陸知夏仿佛讀了這番話,不太確定地問:你的意思,是連助理都要處罰嗎?

沈晚清:我說的還不夠明確?

陸知夏:可是,我覺得,她有將功贖罪。

沈晚清:那楊格呢?他要是將功贖罪,你給他機會嗎?

陸知夏:可他們性質不同,楊總是將,助理是兵。

沈晚清:是你說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陸知夏:可是她有證據。

沈晚清:那你要做的是,要麼是拿到證據,要麼是找到證據,讓她的信息不再存有任何價值,也讓她明白,她和公司之間,完全沒有談判的籌碼,她應該做的是主動交出證據,儘心儘力工作,公司會視情況而定,而不是據此和我談判,她憑什麼?

陸知夏被懟得有點難受,沈晚清說的沒錯,但是,她說得冷血又無情。

身為小兵的助理,不過是楊格的傀儡,服從於他,等於是好處一點沒拿著,懲罰則要一起擔著……

沈晚清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又發來一句:原則是原則,底線是底線,有的東西是紅線,不能碰就是不能碰,而不是你個人人為可以調整的,那樣還叫高壓線嗎?大家都隨心調整?

陸知夏無話可說,助理其實在最開始就不該視而不見,唉,她撓撓頭,無奈卻也隻能服從。

再難的工作也得推進,陸知夏這幾天忙著和助理溝通。

沈晚清身體恢複些,開始晚歸,時而還出差。

陸知夏冷不丁見不到人,有些空落落的。

尤其沈晚清工作是心無旁騖,她也不好意思打擾。

睡不著的夜晚,她就在沈晚清給她的那塊地翻土。

陸知夏利用一個晚上,將突地翻得鬆軟,又在周圍擺放一圈各式各樣的石頭,像是她的責任田。

她提前在網上聯係好,挑了一個晚上,坐上飛機直奔東京。

言芳華問她在哪,她站在東京街頭,小聲說:“我在地球上。”

跟母親扯皮半天,她去提前訂好的地方,將一棵棵翠綠的樹苗放進提前準備好的大行李箱。

這一路回來,把陸知夏累得腰酸背痛,誰能知道小樹苗看起來年幼,但加上泥土卻也挺重,尤其她怕磕碰樹苗,又在裡麵放了一堆隔離的鬆軟物品。

總歸是累得氣喘籲籲,像是老黃牛一樣背著行李箱,灰頭土臉地出現在雲水莊園。

熟悉的音樂響起,沈晚清的心尖一跳,她立即打開監控。

鏡頭下,是巴掌大的小臉,紅撲撲的,大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上方的掃描區。

真的好像一隻乖巧的大狗,再見她身後的大行李箱,沈晚清直覺得她可能是逃難來了。

沈晚清開了門,讓人準備喝的,哪知道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人。

最後她乾脆拎著果飲出門,循著空氣中彌漫的龍涎香找到了那塊寶地。

陸知夏的行李箱大敞,她坐在石頭上,正在啃麵包,喝水。

大概是餓壞了,她吃得狼吞虎咽,又因為一路過來汗流浹背,她邊吃邊抹額頭的汗。

她邊吃邊一棵一棵樹苗取出來,照著亮光檢查是否損壞。

沈晚清認出來了,那是東京櫻花的幼苗,那一刻,她的心被什麼擊中,軟了個通透。

這怎麼能叫人不愛啊?她真的把她放在心尖上寵愛著啊。

第95章 姐姐的小狗

一夜的時間, 陸知夏將所有的東京櫻花幼苗種下。

她直起腰身,擦去額頭的汗,曙光灑落, 她眯著眼,仿佛看見來年春天綻放的大片櫻花。

年輕人精力旺盛, 收拾工具,交給管家, 準備去上班。

管家主動告知,沈總昨晚回來了,她眼睛頓時亮晶晶的。

陸知夏興奮地道謝, 一陣旋風刮進房間裡。

沈晚清正裹著浴巾, 從浴室出來, 鵝頸修長,鎖骨微露。

小臟A興衝衝地奔過來,抱住就嶒, 叫她:“姐姐。”

沈晚清嘴上嫌棄, 卻嘴角噙著笑,懷裡的人,像是許久沒有見到主人的寵物。

一頓造次之後,大狗狗很有壞心眼地想把沈晚清拉進浴室。

她們許久未曾彪寄,平日裡沈晚清克製,不釋放信息素, 非發熱期的陸知夏處於頗有興致,有糖吃更好, 沒有也可以忍。

或許是發熱期快來了, 陸知夏最近明顯的症狀, 是精力旺盛。

就像是她種樹一整晚, 現在仍是精神氣十足,反襯得休息一夜的沈晚清有些怏怏。

可惜,一大早,周中上班日,即將遲到的邊緣,實在不適合折騰。

沈晚清薅頭發大招甩出來,陸知夏疼得嗷嗷叫,委屈巴巴地抱怨:“姐姐又薅我嗚嗚。”

總是自稱猛A,在沈晚清麵前,撒嬌哼唧唧說來就來。

“吃飯,上班去。”沈晚清揚手,浴巾丟過來,穩準地蓋住她的腦袋。

陸知夏暴躁扯兩下,再見光明,沈晚清已經去衣帽間了。

她哼哼兩聲,抖了抖浴巾,嗅到淡淡的體香,陸知夏湊近正聞,耳邊傳來故意而為的輕咳。

沈晚清雙臂抱膀,靠著門框,淡聲道:“好聞嗎?”

陸知夏耳根子都紅了,鑽進浴室洗澡去了。

沈晚清調侃,自己忍不住笑,坐在餐桌旁,先處理工作,順便等陸知夏。

陸知夏大口朵頤,麻辣燙與山珍海味,在她麵前都一樣,她都吃得香。

沈晚清每次看她吃飯,胃口都會被吊起,懷疑她們吃的不是同一種食物。

吃飯間隙,陸知夏跟她彙報情況。

銷售助理,她已經談過話,按照沈晚清所說,陸知夏算是站在她的角度,深度剖析,對她有利的做法。

那就是交出證據,站到正確的陣營,後續領導會酌情處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小姑娘當然也想過抗爭,但陸知夏拿出掏心掏肺的態度跟她說明,跟公司談判,等於和沈晚清叫板,彆說證據是否有用,她叫板的行為已經是錯誤的行為。

小姑娘終於答應要交出證據,但接下來請了幾天病假,她係統上傳的病曆上寫著:精神科門診。

“估計是壓力大吧,畢竟年紀還小,擔不住事,”陸知夏放下筷子,說:“不過今天她該上班了,我尋思看看她的狀態怎麼樣,多大個事 也不至於生病啊。”

沈晚清不為所動,淡聲道:“她年紀小?咱們公司你最小。”

陸知夏笑道:“我是一般人嗎?我可是絕世猛A。”

她吹起牛來,很臭屁,沈晚清拿起一個蝦球砸她,哪知道她張嘴,直接接住,噶嘰噶嘰吃掉,笑嘻嘻道:“好吃。”

沈晚清被逗笑,靠著椅背,問她對銷售助理的看法。

陸知夏誠懇評價,來公司時間幾年,穩定性不錯,能力也可以。

“行吧。”沈晚清鬆口,“你可以給她安排個崗位,同級彆或往下,看她適應能力,決定去留。”

人類或許天生對於弱者都容易同情,陸知夏了解過助理的情況,一個人在海京市,父母都是農村的,家裡還有一個弟弟,上大學都是靠自己的獎學金交學費,畢業後她成了家裡的主要經濟來源,她想著能幫就幫。

陸知夏開心去上班,路上在微信上繼續聊天。

沈晚清坐在落地窗前沒動,空氣中殘留著龍涎香,比以往濃鬱了些,她翻看日曆,恩,小狗的發熱期快來了。

上班路上,沈晚清跟陸知夏聊了兩件事。

一是之前顏夢回發的照片,了解情況,確定陸知夏占理她放心了些;二是問陸知夏的暈血。

陸知夏半天才回她,說: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爹死的時候嗎?應該是那時候留下的後遺症,我不用看醫生,我看見很多血才會難受。

沈晚清不是慣孩子的家長,勒令陸知夏必須看醫生。

陸知夏氣哼哼,可沈晚清的話,她聽在心裡很受用。

或許是愛情的力量,管教也是幸福的枷鎖,她心甘情願佩戴。

不過陸知夏也有她的小心思,她看暈血症可以,沈晚清也得看看醫生,她總睡衣櫃不適合長久辦法。

沈晚清:我不用看,你在的時候,你抱著我,我可以入睡的。

一方麵誇讚陸知夏的重要作用,陸知夏心裡美滋滋;另一方麵找好不去醫院的理由,聽起來蠻合理的。

陸知夏開心半天,等到公司又反悔,她表示,姐姐必須得去醫院,我才去。

沈晚清被她纏得沒辦法,讓步道:我讓醫生上門,我接受心理谘詢。

姐姐的小狗:姐姐好乖哦,我到時候陪你。

說得好聽,沈晚清還不知她的心思,借機監督。

陸知夏微信叫銷售助理,兩人在19層的茶餐廳說話。

她沒急著說話,助理憋不住,最後主動說:“我想過了,特助說得對,我最開始太害怕失去工作,所以亂了套。”

助理主動拿出一個小票,交給陸知夏,說:“我沒敢拿回家,也沒敢拿到單位,放在附近商超的儲存櫃裡。”

她聲音低下去,難過道:“對不起,請您跟沈總說,我從沒想過和她叫板,真的。”

陸知夏接過小票揣好,助理又說:“最近楊總開會都不叫我,估計是已經聽說什麼了,如果,我是說如果沈總要處理我,您提前告訴我,我自己辭職,我要是被開除,下一家單位不好找,請您諒解我們這些老百姓的難處。”

陸知夏安撫道:“我和沈總爭取過,沈總也確實宅心仁厚,決定給你一個機會,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