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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芳華對沈家有所忌憚,不願讓陸知夏和沈家扯上更多的關係。

言芳華道謝時,門開了,陸知夏滿頭是汗。

“你跑什麼啊?”言芳華心疼地嗔道。

陸知夏偷偷看一眼沈晚清,麵色平淡,似乎沒有聊什麼不愉快的。

言芳華呆了會終於走了,陸知夏坐在床頭問她們聊什麼了,沈晚清搖搖頭,說:“沒聊什麼,我有點累。”

沈晚清靠在陸知夏懷裡,看似閉眼休息,但大腦一分一秒都沒有停歇。

海京森華破敗的的當下、沈家安排的婚事、言芳華的態度、陸知夏濃烈的愛……

她微微蹙眉,所有的事都趕在一起。

她趁著休息的工夫,從長計議。

當晚,陸知夏非要留在醫院,但言芳華讓她回家,沈晚清也不讓她留在這。

“那你一個人怎麼睡嘛?”陸知夏心疼道:“這裡沒有你能睡的地方。”

“我不困,下午跟你不是睡了會。”事實上,沈晚清傷口疼得睡不著。

陸知夏最後被趕走,可憐巴巴地走到門口,要是有耳朵和尾巴,估計都要耷拉下來。

她回到家,還想和沈晚清聊天,可惜姐姐回複不積極。

陸知夏臨睡前,又站在客廳盯著門上的貓眼。

她回想起今天救人那一幕,血流得到處都是,她身體忍不住一個激靈,她跑到門前,盯緊門外的世界。

好一會,她確認無事,她稍微鬆口氣。

突然一個身影拐過來,是江夢萊,隨後是秦箏。

江夢萊似乎喝多了,踉踉蹌蹌的,秦箏從身後抱住她。

陸知夏無意偷窺,看秦箏開了門,將人帶進房間,她也回到自己臥室。

葉瀾西的信息這時候過來的,她幫秦箏留意工作崗位,讓陸知夏告知秦箏:市政大廳的服務窗口招人,不限專業,年齡35周歲以下,報名參加筆試,通過之後再麵試。

陸知夏正好不放心秦箏搞不定喝醉的江夢萊,她起身換上休閒的居家服,敲開隔壁的門。

秦箏打開門,明顯一愣,她躲在門後,擋著門,似乎不想讓她進來。

陸知夏有點不悅,冷臉道:“你要是不歡迎,我現在就走。”

“不是。”秦箏眼睛有點紅,人也往後退了一步,拉開門。

陸知夏這才看見客廳沙發上躺著的江夢萊,腳踝腫得老高,人在那哼唧喊疼。

秦箏伸手要繼續按摩腳踝,陸知夏擋開她單膝跪地,揉得江夢萊想爬走,太疼了。

最後江夢萊迷瞪眼睜開,叫了聲:“老大?”

江夢萊意識尚在,秦箏已經去洗澡,她說了今晚的情況。

她今晚有應酬,需要喝酒,秦箏正好沒事,商量好去接她。

飯局裡的人,對秦箏頗有好感,非要敬酒。

江夢萊明裡暗裡地表態都不行,她惱火動了手。

對方也不是善茬兒,推搡之間,江夢萊崴了腳。

陸知夏聽得也火大,問:“動手動腳的人是誰?”

“唉,”江夢萊靠著椅背舒口氣,“今晚有顧硯明,還有沈夢熹,”她想了想什麼,壓低聲說:“顧硯明和沈晚清到底有沒有情況啊?我可聽人傳了,說他們可能要聯姻。”

陸知夏當即罵了句“聯個屁”,沈晚清是她的!

喝醉酒的顧硯明和沈夢熹,作為頂級alpha,言辭間對頂級oga都有一些帶顏色的調侃,葷段子也是張口就來。

“尤其那個顧硯明,好像和翟青杉認識。”江夢萊說得氣呼呼,“不知何道老翟頭跟他說了什麼,他說話特彆輕佻,媽的。”

翟青杉詆毀秦箏,很符合他的做派,畢竟當初被逼迫離婚,為了隱瞞家暴醜聞不得不低頭。

若是被翟青杉逮到機會,他不知要怎麼報複呢。

“那個沈夢熹呢?”

“估計跟TM翟青杉一路貨色,打扮的文質彬彬,一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江夢萊最看不上這種海歸派,好東西沒學到,帶了一堆糟粕回來,“說什麼國外都這樣,氣得我揍他。”

礙於顧硯明的處長身份,江夢萊還忍了忍,那個沈夢熹,什麼破CEO,她沒放在眼裡。

現場混亂,顧硯明趁亂居然先走了,江夢萊恨恨地罵:“男alpha沒一個好玩意。”

當然,最讓江夢萊生氣的,是顧硯明不知從哪弄來秦箏的電話,她們回家路上,顧硯明聯係秦箏,表示以後當麵道歉。

陸知夏聽出點苗頭,問:“顧硯明是對秦箏有想法了?”

江夢萊愣了愣,嘁了一聲道:“那種花花公子,渣得要死,魚塘裡不知有多少條魚呢。”

等秦箏從浴室出來,陸知夏問她情況,看她狀態還行,說起葉瀾西替她打聽的工作機會。

“恩,那我準備下。”秦箏道謝,陸知夏偏頭看她,問:“顧硯明後來聯係你沒?”

“啊……”秦箏頓了頓,說:“發了幾條,我沒回。”

“你彆理他。”陸知夏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他不是什麼好鳥。”

秦箏點點頭,乖巧地問江夢萊感覺如何。

江夢萊活動下腳踝,被陸知夏大力按揉,現在確實好些了。

入了夜,陸知夏回到家裡,想給沈晚清發信息,但又怕叨擾她,最後隻能點開朋友圈,打算發個隻對沈晚清可見的朋友圈。

隻是,剛點進去,她看見顏夢回發了條朋友圈,內容讓她簡直錯愕。

第93章 陸懟懟上線

陸知夏第一個動作是截圖, 等她點進去時,提示不存在。

顏夢回刪除了,但截圖也已經暴露她內心最真實的一麵。

醜陋又邪惡, 她恨她入骨, 她恨這世界不讓她如意, 她寫了一段長長的話,字裡行間透露著對周遭一切的不滿。

她當下點進沈晚清的對話框, 右側跳出剛剛截圖的照片,她猶豫幾秒, 最終沒有選擇發送。

這一晚,安然沉睡的世界裡, 卻又添了幾個輾轉難眠的人。

沈晚清疼痛, 加上周圍的環境,徹夜難眠。

陸知夏惦記沈晚清, 又加上白天休克的一幕, 噩夢裡都是血。

顏夢回不顧醫生勸阻,摘掉包住眼睛的紗布, 一道傷疤斜著劃過眼睛,她整夜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心中滿是怒火。

她這輩子, 似乎與疤有著不解之緣,從小到大,身上留下無數疤痕。

當然最深的,還是為沈晚清擋下那一刀, 她不後悔, 不怪沈晚清, 隻怪陸知夏。

她的臉, 算是老天的寵兒,始終沒有受傷,如今斜劃眼睛的傷口外翹,醫生說差點就劃破眼瞼傷到眼睛了。

鏡子裡的她,仿佛變成童話裡最醜惡的巫婆,她厭惡地揮拳砸碎了鏡子。

愛美的人,卻因為傷疤再也沒穿過露出肌膚的服飾,如今臉上的疤痕,又要怎麼去遮擋?

最讓她痛苦的,是沈晚清自殘式的行為,她為了還清所謂的債。

嗬,顏夢回哭紅的眼睛,盯著地上的玻璃碎片,投影裡的她,也碎成一片片。

沈晚清終於把她徹底推開,一切都隻是因為陸知夏。

她像是發瘋一般地,毀了家裡所有的鏡子,最後低頭,行屍走肉般地進了浴室。

之後是嚎啕大哭,直到嗓子嘶啞,她把自己丟進浴缸,血水浸泡傷口,又痛又塽。

她用芷尖勾著發絲,一圈一圈地纏繞,她想起她曾經和沈晚清一起璽棗,她喜歡這樣做。

她為了她,留了長發,如今,沈晚清再也不需要她了。

她哭哭笑笑,曾經陽光春意的內心開始荒蕪,慢慢被黑暗占據。

她這輩子,沒想過要什麼,從小到大的執念都是沈晚清一個人。

她卻得不到!她不甘心地拍打著水麵,雙手用儘力氣,水迸濺得很遠。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當力氣耗儘,她靠在浴缸裡,雙目失神地盯著虛空。

空洞的表情,慢慢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顏夢回站起身,回到臥室拿起剪刀。

她拽著失漉漉的發絲,哢嚓一聲,剪了長發,斷了牽絆,也泯滅最後一絲希望。

天漸漸亮了,有人的世界,卻再也沒了陽光。

陸知夏起大早,先去醫院看望沈晚清,正趕上她要出院。

“你怎麼沒去上班?”沈晚清意外地問。

“我想你。”陸知夏關上門,抱住她,低聲問:“昨晚是不是一夜沒睡?”

“恩。”沈晚清微仰著頭,下巴抵在她的心口,“沒事,我本來也失眠。”

陸知夏耳朵嶒嶒她,想要琴她,沈晚清拍她的後腰,嗔道:“一大早,不許折騰。”

她不依,愣是啃了兩口才放開。

沈晚清不讓她送,她隻能在門口,目送保鏢送沈晚清回家。

陸知夏開車去單位,今天的22層,隻有陸知夏一個人。

不過LT阮件,大家都在。

陸知夏戳開Siri的對話框,不說話也點開放在那。

顏夢回也在辦公,陸知夏看見她在群裡溝通工作。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回歸到正軌,但有的人分明不一樣了。

沈晚清為了償還舊債割傷自己,顏夢回在朋友圈發下惡毒的誓言被她看見,陸知夏不得不提防。

銷售部的楊格,今天會向總部述職,他需要對陸知夏提出的N條罪狀給予答複。

總部發起語音會議,溫婉、沈晚清、顏夢回、陸知夏等人陸續進入,楊格最後一個進去。

對於瞞報漏滿,楊格是不承認的,隻說工作太忙,疏於自我的管理,他以後會注意。

至於超支,楊格表示,他並非故意,隻是洽談生意有時為了促成合作,不得不如此。

為表誠意,他表態:以後超支,他自掏腰包。

至於巧立消費名目,他的解釋是,一心隻跑業務,沒有對公司的報銷名目精準理解,導致報錯,包括所謂他不會操作報銷係統,都是不實的,他隻是不熟練,有時候又忙,會讓副總代為申請。

以後他會跟財務溝通確認再申請報銷,同時也對部門手下的人加強管理,從自我做起,自己的報銷自己申請。

……

總結下來,楊格承認自己有錯誤,但錯誤不大。

他態度良好,表示以後會改正,加上溫婉從中說情,說他功勞苦勞都不少,這次懲罰是扣掉全年的獎金,以後必須注意。

當總部問,是否有人對處理不滿時,短暫的安靜,楊格剛放鬆,陸知夏出聲了,她問道:“虛假合同的幾千萬,楊總不詳細說一下前因後果嗎?”

這件事,楊格原本一筆帶過,表示願意接受公司的審查,核實過後若是官方認定他造成的損失,他自願賠付。

“而且,實事求是來說,我個人認為,對楊格的懲罰太輕。”陸知夏有數據為證,她核算過楊格在職期間對公司造成的損失,扣除他的獎金根本是九牛一毛。

“最主要的,萊茵集團作為全球有影響力的企業,也足以看重中國市場,卻在處理內部高層的違規行為時,如此輕描淡寫,恕我不能理解。”陸知夏說完,會議房間裡有低低的交談聲。

楊格沒做聲,但心裡已經火大。

萊茵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