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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做,更應該罰你。”陸知夏紅著眼,氣勢洶洶的。

沈晚清露出柔順一麵,配合道:“那你罰吧。”

陸知夏抓起她的腕子,張大嘴,露出虎牙。

她杳下去,當然沒用力,輕輕一口,哼道:“看到這個牙印沒,以示懲戒。”

沈晚清抬手摸摸她的頭,笑%e5%90%9f%e5%90%9f道:“憨憨小狗。”

陸知夏握著她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眸光深深地望著沈晚清。

那眼眸深處的濃情,簡直讓人溺斃,沈晚清一眼看進去,心跳有些快。

她抓著陸知夏的腕子,說:“過來。”

人倒是很懂,起身湊過來,低頭細細地給她一顆糖果。

溫糅、繾綣,甜蜜、絲樺,真是一顆不錯的糖呢。

陸知夏沒再過問顏夢回,沈晚清的意思她很懂,她脾氣不好,但一次次看在沈晚清的麵子,放過顏夢回。

如今沈晚清用自己的方式償還顏夢回,陸知夏心疼但不能插手,她沒打聽顏夢回,但沈晚清派保鏢打聽過。

高級護工正在照料著,顏夢回不是很配合,沈晚清想到這裡,從枕頭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姐姐,我手機摔壞了。”陸知夏從兜裡掏出來,手機怎麼弄都不亮,她歎聲道:“我隻能買一個了。”

沈晚清比她還麻利,給保鏢發信息。

這次保鏢進來,手裡多了一個新手機,和沈晚清同款,顏色不同。

陸知夏的是黑色,沈晚清的是白色。

陸知夏樂滋滋的,準備掏錢買,聽說價格上萬,她立刻放回去,表示太貴了。

“放心,從你工資裡扣。”

“……”

不用白不用,陸知夏拿走,換上手機卡。

新手機,沈晚清買的,閃閃發亮,她喜歡的不得了。

心情起起伏伏,陸知夏有些累,坐在床邊說:“溫總也是的,她能來不讓我來,這是她家啊?她又不是你的誰,憑什麼管著啊?”

陸知夏除了暈血這事兒,都嘀嘀咕咕跟沈晚清嘮叨。

去錯房間,哭錯人,中途還助人為樂,誇自己可真是好樣兒的。

沈晚清不打斷她,閉上眼睛,跟催眠曲似的,有點舒服。

陸知夏一抬眼,注意到沈晚清閉著眼睛,她咂咂嘴不說話了。

沈晚清眼睛沒睜,淡聲道:“你說你的。”

“噢,”有被沈晚清注意到,陸知夏頂開心,“我是說,顏夢回這事,以後我不依你了,你這樣傷害自己,我難受死了。”

她跟她形容她的心有多疼,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個大窟窿,她誇張道:“不是小洞,是那麼大的一個窟窿,疼得抽搐那樣。”

沈晚清閉著眼睛笑,畫麵感都出來了。

“這還不算完,捅了窟窿,還把我的心放在熱鍋上,不放油來回煎。”陸知夏還配音,“滋兒滋兒地疼。”

沈晚清輕輕拍她手臂,嗔道:“彆胡說。”

兩人正聊天,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陸知夏遲疑著,等第二次響起,她接起來。

原來是她救助傷員的家屬,想跟她當麵致謝。

得知傷員傷勢穩定,陸知夏欣慰,道:“不用謝了,沒事就好。”

最後商定,以後有時間一起吃飯,陸知夏嗯嗯兩聲,笑著說:“祝早日康複。”

一折騰,也不早了。

保鏢進來請示吃飯的事,他們的意思是家裡做了送過來。

沈晚清不願折騰,看了眼陸知夏,說:“你去幫我買點粥。”

陸知夏乖乖出去,保鏢們詢問要不要回家養傷,她有氣無力道:“問我做什麼,問你們家主子去。”

保鏢微微低頭,出去了。

很快護士小姐過來給她換藥,身後進來一個身穿綠色醫護服的人,等護士換完藥,她笑了笑,主動介紹自己。

她剛才在急診室給陸知夏處理暈血症,護士遵照醫生的意思,跟沈晚清說明情況。

“她暈血的反應挺嚴重的,發病三次,都休克了,”護士頓了頓,說:“為了她的身心,最好是能進行專業的治療,一是治療暈血,二也是可以趁機查清她的病因,避免後續患上精神疾病。”護士說罷,出去了。

沈晚清躺在床上,傷口麻藥退了,呼吸間開始隱隱作疼。

她輕輕撫摸纏住腰腹的繃帶,勒得她呼吸有些困難,醫生的意思要緊點,免得撐開傷口。

儘管沈晚清對陸知夏輕描淡寫,但醫生說得遠比她描述的嚴重。

醫生說,傷口劃得很深,差點劃破臟器。

傷口恢複需要時間,得益於頂級oga的特質,恢複的會快些,但這次傷口深,且傷口形狀不規則,極有可能留疤。

陸知夏拎著粥回來,見了她就開心地齜牙笑。

她投喂,她喝粥。

陸知夏唯獨避開暈血沒說,沈晚清明白她的意思,或許現在不該問。

趁著她吃飯的功夫,陸知夏跟她彙報工作。

楊格和他的副總,現在是戴罪立功狀態,最近這兩天乖巧了很多。

費用不再超支,在公司裡態度也端正了些,楊格帶楊之喬算是儘心儘力,至於內心如何想,誰也控製不了。

沈晚清讓她明天去上班,她不願,但也隻能答應。

“我明天在家辦公。”沈晚清也不多休息一天,惹得陸知夏不樂意,“剛受傷就上班,沒人性的公司。”

說到底,沈晚清有她自己的安排,身體生病該考慮,但也不能就此擱置不前了。

陸知夏餘光瞟到沈晚清的手機,她邊皺眉,邊怎麼開口。

於是,陸知夏偷偷把手機放到沙發的角落,故意問:“誒?我手機呢?”

她順理成章借江知意的手機,打開數字鍵頁麵,輸入自己的號碼前幾位,上麵顯示的是她的名字:陸知夏。

中規中矩,其實很正常,但陸知夏記得顏夢回的五顆心和特定的音樂,故而酸溜溜地說:“顏夢回沒良心,你對她這麼好,她卻傷害你。”

“無所謂。”沈晚清靠著椅背,疲倦地閉著眼睛說:“或許這樣的償還也不夠,但我隻能慢慢來。”

第一步,劃出涇渭分明的一條線,誰也不能越過。

陸知夏不好插手,便也沒多說。

傍晚時,保鏢傳來消息,顏夢回出院了。

醫生不建議,但她堅持要走。

沈晚清猶豫良久,想打電話過去,陸知夏奪回她的手機,提醒她:“你不能管她一輩子。”

她也表示,如果沈晚清實在不放心,她明天去看看。

下午,沈晚清犯困,也躺下了。

醫院裡沒有櫃子給她睡,陸知夏蹬掉鞋子,躺在她的旁邊,傾身輕輕地抱住她,柔聲道:“從此以後,有我陪你,我會保護你的,所以你放心地睡吧。”

她給沈晚清承諾,隻要你睜開眼,我就在。

沈晚清縮在她懷裡,溫暖又踏實。

陸知夏的醇貼著的發絲,呢喃道:“我愛你,沈晚清,你今天有沒有對我心動呢?”

沈晚清的唇角動了動,手機突然振動,她爬出溫暖的懷抱拿來手機。

那句“我愛你”在喉間百轉千回,卻因為這條信息,最終沒有說出口。

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第92章 都不是好鳥兒

言芳華發來的信息, 她不知從何處得知沈晚清受傷的消息,打算來探望她,人已經快到醫院門口。

她提前發了信息,是提醒, 也是“提醒”, 沈晚清叫陸知夏起來, 信息給她看。

陸知夏撲棱起身,眉頭皺了皺,說:“言教授也真是,過來折騰乾嘛, 你好不容易休息。”

話雖如此, 陸知夏還得接待。

言芳華對於她出現在這,沒有半點意外。

言芳華上下打量,陸知夏的衣服沾染了血跡。

她被看得納悶,低頭看自己,故意笑嘻嘻地問:“怎麼了?莫非我又變得好看了?”

言芳華被她逗笑,罵了一句不要臉, 說:“你身上怎麼回事?”

“助人為樂,救人沾上的。”陸知夏不以為意,“不是什麼大事。”仿佛休克的人不是她。

“小夏, 去給媽買瓶水。”言芳華瞅一眼床邊的人,正直勾勾盯著沈晚清, 她揚眉,“聽見沒?”

“聽見了。”陸知夏努努嘴,不太情願, 問:“姐姐, 要不要買點水果?”

“不買, 明天我就出院了。”沈晚清笑了笑,“你快去買水。”

陸知夏噢了一聲,顛顛跑出去了。

言芳華盯著門,關上後,她收回視線,問:“晚清,你到底怎麼傷的?”

沈晚清了然,果然是故意把人支出去,她靠著床頭,如實說了。

末了,她補充道:“本不想驚擾你們,但一個都沒落下,妹妹來看我,正好趕上,您這又是從哪裡聽說的,能跟我說實話嗎?”

沈晚清說了實話,言芳華抿抿唇,說:“彆管我從哪裡聽說的,都沒有惡意。”

她沒說,沈晚清笑道:“我知道您是關心我。”

聰明人聊天,懂得適可而止,沈晚清沒再問她信息的源頭。

言芳華查看沈晚清的身體,腰腹纏著紗布,她心疼地歎口氣:“原以為你比小夏柔,沒想到,也是個剛烈的性子。”

言芳華沒有過多嘮叨她,話題扯到陸知夏身上。

她最開始挺擔心陸知夏和沈晚清相處不好,自家閨女的性子她多少了解,言芳華笑道:“沒想到,她和你挺合得來,以後我出門也放心了,你們姐妹兩有個照應。”

沈晚清嗯了一聲,言芳華繼續說:“小夏和小喬相處的怎麼樣?你知道不?”

她搖搖頭,言芳華一副預料之中的樣子,說:“我看她聽你的,你跟她說,好好處,處個幾年,合適就早點結婚。”

沈晚清微微低著頭,沒做聲,言芳華還在說:“之前小夏老被拍到和你上熱搜,估計給你帶來不少麻煩,沈家找我不少次,也找你了吧?”

她點點頭,確實找了,隻不過她沒理,淺笑道:“沒給我添麻煩,我沒什麼聲譽名望,不在意那些。”

“那挺難得,”言芳華見識過太多豪門家庭,一輩子都背著名利聲望,看起來完美的人設背後很有可能是不堪重負,“我也是這樣,所以家裡有點小錢,我從沒有告訴小夏,她一直以為家裡很窮。”

言芳華聊天的主題,一是讓沈晚清做人柔和些,希望她明白人沒辦法讓所有人都滿意,所以優先討自己喜歡;二是希望沈晚清能多包容尚不成熟的妹妹,對她的戀愛把把關,也管著點她,沒事彆老出去野;最後是她和沈廷筠雖然隻是聯姻,連證都沒領,但她心裡將沈晚清視如己出,她冒昧如此,不是為占她便宜,“廷筠不放心你,我也喜歡你這孩子,所以,你不嫌棄咱們就是一家人,有事彆見外。”

沈晚清禮貌地道謝,她又說:“我聽說你一個人住,可能久了也會無聊,可以來這邊住,喜歡的話,搬過來也行,就是家小了些。”

除去愛情這方麵,言芳華對沈晚清沒得說,但愛情方麵,沈晚清也能理解言芳華,她不怪任何人。

“言教授,你放心,有我在,我會好好保護妹妹。”沈晚清聽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