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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夏主動替她接接通, 可惜晚了一步, 那邊掛了, 隨後顏夢回的微信發信息, 顯示是圖片。

沈晚清終於拿過手機, 夾著煙的手點了幾下,眉頭皺得很深。

她呼出煙霧,掌心按了按身下的人,有一絲無奈道:“我得走了,下次再說。”

人走的時候,步子穩得讓陸知夏懷疑她喝的是假酒,但秦箏睡得呼呼的。

三打一,也沒打過,三人醉成爛泥。

陸知夏聽著門關上,眉頭蹙起,心口悶悶的。

顏夢回,五顆心,還專門給她設置音樂,還是那麼騷氣的音樂!

陸知夏這人,其實挺小心眼,心裡惦記上要看沈晚清的手機,給她備注的是什麼。

她爬起身,將秦箏抱到沙發上。

房間裡那兩個,睡得更是沉沉的。

陸知夏收拾殘局,整個人心不在焉,她好奇,但是她猶豫該不該問。

關於沈晚清,每次猶豫之後,都違心地選擇後者。

她寬慰自己:尊重沈晚清,她想說的,她會說。

換位思考,她不想說,彆人硬要問,她會煩的。

當然那個人如果是沈晚清,她願意找合適的時機說出口。

陸知夏收拾完,房間裡的酒氣散得差不多。

言芳華回來嚇了一跳,以為發生什麼事,地上啤酒瓶擺成排。

再看陸知夏,小臉顏色正常,眼神正常,走路正常,陸知夏無奈道:“我沒喝。”

聽說喝酒人員名單,言芳華也挺不理解。

沈晚清和她們三人似乎沒那麼熟,陸知夏嗯了一聲,說:“沈廷筠今天跟姐姐說愛她。”

言芳華這就能理解了,露出滿意的笑,陸知夏問起今天畫展。

言芳華自豪道:“不看你媽媽是誰?”

今天畫作全部預訂出去,之後的流程是付款買畫,屆時全部捐出去就行了。

這頓酒,喝到了晚上,陸知夏收拾完,給三人簡單擦擦臉,洗了澡回主臥了。

她坐在床上,點開沈晚清的微信對話框,琢磨半天,也沒發出去。

其實發了也白發,沈晚清這會兒沒時間看手機。

她收到的圖片,是顏夢回的法拉利被撞得不成樣子。

沈晚清趕到醫院時,顏夢回被送進急診室,隨之而來的幾個人,有的抱著頭盔,有的穿著賽車服。

顯而易見,顏夢回飆車時出車禍了。

通過同行的人描述,顏夢回傷得應該不重,因為有安全氣囊的保護。

不過閃躲時撞到車窗,頭部流血了。

沈晚清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肅著一張臉,幾個人站在她麵前,都有些打怵。

看他們的服裝,是統一的,沈晚清看了一圈,問:“誰是老大?”

“老大沒來。”抱頭盔的男人說:“你就跟我說吧。”

“跟你說?”沈晚清打量他,問:“你做得了主嗎?”

頭盔男作為alpha,天生具有一種優越感,哪怕沈晚清是頂級Oga,他能感覺到她的氣勢壓人,但還是要麵子地瞪眼凶道:“讓你說,你就說。”

沈晚清冷淡道:“從今天起,顏夢回退出車隊,你們以後不要再找她。”

“憑什麼?”頭盔男嘲諷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彆在這跟我裝逼。”

“你做不了主。”沈晚清陳述句,頭盔男橫眉立目,怒道:“我今天就告訴你,不能退。”

“嗬。”沈晚清淡聲道:“你算老幾?”

“你TM算老幾?”男人走上前,仗著身高和身板,挺兄走過來要撞她,叫板道:“我算你爺……啊!”

沈晚清一巴掌扇過去,穩準狠,速度快到旁邊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頭盔男罵了句臟話就要動手,身後的保鏢過來,直接將他摁住。

還想上來幫忙的兩人退後兩步,不敢動了。

沈晚清微微揚頭,淡聲道:“我懶得動手,你讓你們管事的找我,顏夢回退定了。”

有保鏢在,他們占不到甜頭,轉身都走了。

很快,急診室的門推開,需要交錢。

保鏢跑腿,沈晚清問了一句:“傷得嚴重嗎?”

醫生打量她一眼,安撫道:“不重,但也得提醒她小心,差點傷到眼睛。”

眼瞼的位置剮嶒的傷,需要包紮,未來幾天,需要在家靜養,身邊得有人伺候著。

沈晚清多少算是鬆口氣,很快,顏夢回被從裡麵推出來。

眼睛上都纏了紗布,大概沒安全感,她的雙手緊緊抓著衣服。

“夢回。”沈晚清出聲,顏夢回立刻伸出手叫她:“晚清!”

“彆激動。”沈晚清聽出她的顫音,主動握住她的手,顏夢回緊緊地抓著,哭腔道:“我以為你不管我了。”

“彆瞎說。”沈晚清安撫道:“朋友是一輩子的事。”

保鏢幫忙推到樓上,沈晚清的手始終沒放開。

她伺候著顏夢回喝水,擦臉,去洗手間。

顏夢回很不好意思,沈晚清站在門口,說:“我在外麵等你,彆急。”

她重新回到床上,房間裡歸於沉寂。

顏夢回始終抓著她的手,說:“你今晚會走嗎?”

“不會的。”沈晚清幫她蓋好被子,“睡吧。”

沈晚清翻出手機,有新信息,但沒有來自陸知夏的。

時間已經指向深夜23點,她正敲字,顏夢回突然說:“你喝了很多酒嗎?”

“恩。”沈晚清記不清喝了多少。

“難受不?”

“沒事。”沈晚清的嘴裡常說的兩個詞,一個是好,一個是沒事。

“和誰喝的啊?”顏夢回閒聊似的問起。

沈晚清想了想,說:“算是朋友吧?”

“在哪喝的啊?”顏夢回慢聲細語說:“你這是從幾點喝的,能喝這麼多。”

沈晚清沒接話,反問:“你飆車了?”

“啊……”她小聲地應道,“好久沒那啥了。”

“我記得你答應過我,不飆車了。”沈晚清平淡的語氣,聽起來讓顏夢回有點害怕,低聲問:“你生氣了嗎?”

“你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沈晚清有些無奈道,“難道我要為此開心嗎?”

“我也是心情不好……”她說得很委屈,沈晚清語重心長道:“我不是反對你玩車隊,飆車比賽,但是你的技術還不行。”

“你老說我不行,”顏夢回嘟囔道:“我多練習就行了。”

沈晚清輕輕歎口氣,無奈道:“你彆拿自己開玩笑。”

顏夢回抓著她的手,說:“你還是在意我,願意管我的,是不是?”

沈晚清低頭看她,微微抿著唇,即便那雙眸子被遮擋,她也能察覺到隱含的期待。

“作為朋友,我一直都很關心你。”

顏夢回握著的手鬆開,翻身說:“你不用一直強調作為朋友這這件事。”

沈晚清抿了抿唇,說:“我覺得,等你好了,我們可以好好聊一下,把話徹底說開。”

顏夢回不做聲,一動不動。

夜,漸漸深了。

陸知夏在客廳陽台,盯著手機發呆。

她在儘量找事情做,轉移注意力。

陸知夏已經欣賞完各地的櫻花美景,她實在耐不住心裡翻騰的情緒,發了條信息過去。

正趕上,沈晚清也發了信息。

她發過去一個問句,寫的是:我可以在你的莊園裡,擁有一片可以耕耘的土地嗎?我借用一年。

沈晚清發的是:彆多想,早點休息。

陸知夏的火起來得快,我發你問題,你讓我睡覺?立即回:我怎麼就多想了?

沈晚清敲字敲到一半,看她語氣這麼衝,便刪掉寫好的“可以”,回了句:陸懟懟上線了?

姐姐的小狗:是的,讓沈爆爆上線,我要跟她吵架。

沈晚清:你說吧。

姐姐的小狗:你問問沈爆爆,到底幾個意思?不想借我就直接說,怎麼還說我多想?我想啥了?

沈晚清:地可以借,你拿什麼償還啊?

姐姐的小狗:保密。

沈晚清:賣身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姐姐的小狗:想得美,一塊地換我的身體!

沈晚清:我不是想得美,是喜歡你,才跟你換,彆人我還不換呢。

姐姐的小狗:呸,你那是喜歡我麼?你是饞我的身子!

沈晚清和陸知夏鬥嘴,時間明顯過得快了些。

嘴角的笑意,始終沒消失,她自己毫無察覺,繼續逗她玩。

沈晚清威脅陸知夏,以後再敢碰她,就折磨死她。

陸知夏跟她叫板,混社會的她,最不怕被威脅。

最後,陸知夏變成沈晚清口中的小流氓,但還是要被她拿捏。

她提出繼續聊今晚的話題,陸知夏很有興趣,被逼著叫姐姐,傲傲嬌地發了文字,又被要求發語音。

她甕聲甕氣地叫完,沈晚清改注意了,回複:要叫女王。

那邊的小犢子壞得很,女王——嗎?女王——吧?女王——啊?

沈晚清憋著笑得累,顏夢回扯過被子蓋住自己耳朵,她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笑。

沈晚清:你好好叫一次,我跟你說,好不好?

她商量的語氣有點阮,陸知夏沒出息發了個語音,不過還是搞怪的,說:“尊敬的女王陛下,請告訴微臣吧。”

對方正在輸入,一直在輸入。

陸知夏等得焦急,好一會,過來一段長長的文字。

陸知夏看得一愣,咂佘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第88章 追溯畸形關係

麵對一件事, 人們習慣性做出的推論,一般都是基於自身的理論和經驗。

陸知夏先入為主,以為沈晚清睡衣櫃, 是夢遊的結果。

之前沈晚清親口告訴她,本人並不夢遊, 陸知夏也以為她是夢遊不自知的。

直到今晚沈晚清親口解釋:是我自己去衣櫃睡覺的。

當然, 沈晚清不是有什麼特彆的癖好不愛睡床,而是和年少時的特殊經曆有關。

遇見陸知夏之前,沈晚清在床上無法安然入睡。

遇見陸知夏之後, 在她懷裡,短暫地入睡過,不過依舊被噩夢所困擾。

事情追溯到過去, 沈晚清和顏夢回是一對好朋友,兩人經常一起玩。

捉迷藏, 是兩個人愛玩的遊戲之一。

那一天, 是個雷電交加的天氣,她們在房間裡玩捉迷藏。

正好輪到沈晚清藏,她藏在衣櫃裡,隻留了一條細縫,而顏夢回要把腦袋藏進被子裡, 等她藏好。

危險就在這時候降臨,有人從窗子跳進來, 朝著床上的人揮舞著刀。

沈晚清在衣櫃裡看見都嚇呆了, 那人身形魁梧, 捂住顏夢回的嘴巴。

掙紮間, 顏夢回翻過身, 閃電的亮光, 照亮她的臉。

對方揮舞的刀,沒有落下來,那人顯然一愣,似乎才意識到弄錯了人。

顏夢回掙紮時,歹徒的刀子在她兄前劃出長長的傷口,據說當時縫了20多針。

傷口很深,顏夢回的身體至今留著醜陋的疤痕。

天悻愛美的顏夢回,受到打擊極深,長時間處於應激的狀態。

事後有人說,那人本來是奔著沈晚清去的,也就是顏夢回替她擋住了死神。

沈晚清一直沒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