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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熱鬨,也跟著一起,雖然疊的歪歪扭扭,但聽說可以給逝去的人帶來好運,她們都很認真。

還有一個小女孩偷偷拉著陸知夏問:“那我給爸爸疊多少個,才能好運呢?”

“隻要是你用心疊的,不管多少,都可以呢。”陸知夏見她樂滋滋的,心裡突然想起死去的父親,有些不是滋味。

她正在麻辣燙店,教閒下來的老板疊小星星,秦箏從旁邊經過。

自從花場事件之後,她們沒再見,微信聯係也就說了幾句。

陸知夏剛要揮手打招呼,秦箏似乎沒看見她,徑直走過去。

沒多久,江夢萊也回來了,見她在這裡,樂顛顛過來。

“疊這個乾嘛啊?”江夢萊抽出來一條,說:“不會是學讀書那會疊星星表白吧?”

“是給逝去的人祈福的。”陸知夏低頭盯著老板的手,“這裡對折一下。”

江夢萊收起玩笑,認真道:“我也幫你疊,人多力量大。”

“一個人隻能疊一個。”

江夢萊愣了愣,說:“那我明天拿到台裡呢?”

“那不用,我有自己一套的說辭和疊法,不是隨隨便便疊的。”陸知夏說得認真。

兩人正說話,秦箏又折回來,陸知夏揚起笑:“來吃麻辣燙啊?我剛才想跟你打招呼,你沒理我。”

秦箏笑了笑,江夢萊說了星星祈福,秦箏主動拿出一個,說:“我也給你疊一個,不過我不太會。”

老板笑嗬嗬地說:“她手把手教。”

秦箏站起身到旁邊桌上疊,位置窄,她隻能站在正後方,兩人離得很近,陸知夏伸手指著夜光塑料洗管說:“這裡,斜著折一下。”

顏夢回經過,看得眉頭直皺,拍了照片發給沈晚清說:“你自己看看吧。”

畫麵裡的兩個人,秦箏低頭淺笑,陸知夏一臉認真,她幾乎用身體罩住她,手臂像是要抱住她。

這個角度,看不出在乾什麼,隻能看見兩個人靠得很近。

秦箏回頭說話時,兩個人像是要琴紊一般。

台長這時候說:“沈總,今晚還真滴酒不沾啊,這是我特意拿來的陳釀佳釀,不嘗嘗很可惜的。”

沈晚清放下手機,拿過瓶子,淡聲道:“我自己來吧。”

她倒了一杯,一飲而儘,微甜微涼,入喉順樺。

她幾乎沒吃東西,胃裡火一般燃燒起來,痛,卻又有點塽。

之後,沒用陳台長勸酒,沈晚清都是自斟自飲。

陳台長有些摸不準,笑著拉近關係道:“沈總,我和你母親還是校友呢,在東京大學上學,我比她大三屆,她新生入學還是我負責接待的,我們關係一直不錯,隻可惜天妒英才,唉,”陳台長感慨道:論起來,你可以叫我一聲伯伯,咱也算是一家人,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你直接說。”

沈晚清抿著唇,搖搖頭,淡聲道:“沒什麼難處,不過是安排個工作,海京森華崗位很多,陳台長讓她明天過來找我。”

陳台長笑道:“那就有勞沈總了,這孩子吧,其實能力不錯,所以挺挑剔,一般地方不想去,想來海京森華,但合適的崗位沒有了。”

上層社會吃飯,必定不是單純的吃飯,有求於人,自然也要讓利。

陳台長作為海京市電視台的台長,掌握實權,他壓低聲音說:“今年海京市黃金時段的一檔節目,會從海京市眾多企業裡選出10家進行實地拍攝,如果海京森華有意向可以先報名。”

這是增加曝光和流量的機會,也是海京市電視台為海京森華增信的方式,沈晚清道謝:“我們會用心準備的。”

事情談完,氛圍頓時輕鬆不少,不過飯局也接近尾聲。

沈晚清提了一嘴沈夢熹的企業,陳台長聽她單獨提出來,留意了一下,說:“那可以讓他先報名,到時我看看。”

沈晚清後麵跟了句,說:“也不用勞您大駕,正常流程走就行。”

陳台長立刻明白過來,沈晚清費心提了一嘴,但心思用得不多。

飯局結束,兩人謙讓後,沈晚清讓陳台長先走。

她一個人坐在包間裡,半晌舒口氣,拿過手機。

顏夢回又發了幾句語音和照片。

“晚清,不說你背後的沈家態度如何,我作為朋友都覺得陸知夏太小,還不定性,隻會給你惹麻煩。”

“你最好慎重點,類似這樣的畫麵,隻會多不會少。”

“她要是真對你有想法,她最基本要做到和彆的人保持距離,這下一步就要琴上了。”

……

照片裡的陸知夏和不同的人,說說笑笑,挨得很近。

有的地方隻拍到背影或側麵,被拍到的人都是笑嗬嗬的。

單獨說照片,陸知夏很好看,但和彆人放到一起,畫麵很刺激。

沈晚清丟開手機,靠著椅背,頭有些發沉。

她有一段時間沒喝這麼多酒,加上酒又濃又烈,她有些不適應。

胃裡翻江倒海,想吐卻又吐不出。

兄口發悶,兄腔裡好像被什麼撐滿,無法順暢地呼奚。

頭越發暈沉,她閉著眼呆了會,仿佛聽見熟悉的聲音。

起先是母親,之後是陸知夏。

她費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剛剛瞌睡了。

沈晚清站起身,走出幾步,想起手機沒拿。

她走到窗邊,呼吸窗外的新鮮空氣。

嗅不到她想聞的味道,她心急地回身去拿,被桌子腿絆了一下,碰掉了杯子。

啪的一聲,杯子碎了,她撿起來一片,手被劃破。

她也沒管,低頭繼續撿,最後都放在桌上。

手機再次響起,她才想起剛才是要接電話的。

林懸打來的,說是有進展,讓她過來看看。

沈晚清嗯了一聲,林懸反問:“你不太對啊,怎麼了?”

半晌,她吐出兩個字:“沒事。”

“你又喝了很多酒。”林懸了解她要喝醉時的樣子,“趕緊彆喝了,你都多久沒喝了,怎麼了這是?”

林懸要來接,她也不依,喃喃道:“那幫家夥在。”

“唉,”林懸無語道:“你們家也是有病,每天都被人盯著,我早就受不了了。”

沈晚清隻是哧哧地笑,悵然道:“那要不然呢?不活了?”

“彆瞎說。”

“我倒也想。”她笑得無力,“就是我死了,愛我的人會不開心的。”

林懸聽著難受,疼惜道:“你不要再想彆人開不開心,你多想想自己行不行?你自私點行不行?我求你了。”

“自私……”沈晚清重複了幾遍,似乎在思考,林懸剝開自私的真麵目,說:“對,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怎麼開心怎麼來,人的一輩子這麼短,你一直在為彆人活,什麼時候能為自己?”

這話沈晚清聽著耳熟,她想了一下,想起來是陸知夏也說過類似的話,她靠著椅背,呼奚有些累,呢喃地問:“我可以自私嗎?”

“當然可以。”林懸請求道:“請你自私,對自己好……”

她沒說完,那邊說了句:“我這就自私去。”

電話隨後被掛,沈晚清握著手機,一個字一個字地敲,寫著:你過來。

她發了地址,很快收到回複,姐姐的小狗:現在嗎?可以稍等幾分鐘嗎?

沈晚清直接打過去,那邊說什麼,她根本沒聽,隻是壓抑地問:

“你來不來?”

陸知夏還沒張口,那邊直接掛了,再打過去。

完蛋,關機了……

?思?兔?在?線?閱?讀?

第81章 大狗被罰跪了

陸知夏按照沈晚清發的地點去找, 已經晚了。

她打電話一直關機,猜來猜去,也隻能猜到她在家裡。

莊園太大, 陸知夏去了幾個她們常去的地方,都沒人。

她站在明亮的莊園裡, 一時不知該往哪裡去。

沈晚清發微信讓她過去沒看出什麼來, 倒是接通語音電話,她聽著不太對。

她被逼無奈,打給顏夢回, 自然沒問到,還被顏夢回懟了。

尤其聽說沈晚清手機關機,顏夢回怒極,罵道:“陸知夏,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晚清怎麼對待你的?你又是怎麼對待她的?”

陸知夏擰著眉,懶得反駁她。

哪知道顏夢回越說越過分,警告她:“你最好清醒一點, 你根本配不上晚清,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說她, 她忍了,說她和沈晚清,她當即懟回去, 反問道:“怎麼著?你這隻癩蛤蟆想吃, 吃不到,急了?”

“陸知夏!”

“顏夢回,”陸知夏冷聲道, “我告訴你, 你欺負我可以, 但是借著某些亂七八糟的目的,欺負沈晚清,她能容忍,我可以容忍不了。”

“你說這話,你算老幾?”顏夢回好笑地說:“你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我告訴你,也就是晚清護著你,要不然你以為你能留下來?有能耐你就靠自己,我也算是你是個頂級alpha。”

“顏夢回,你才是該好好地照照鏡子,你打我的事,我不提不代表我忘了,”陸知夏一早就認出她來,礙著沈晚清的麵子,她沒提,也不想給沈晚清添堵,“你也用不著跟我叫板,我看在沈晚清的份兒上,懶得跟你計較,但是你在辦公室,再敢和沈晚清大呼小叫,以後你在我這裡彆想順下一口氣。”

陸知夏直接掛了,顏夢回還沒來得及回嘴。

兩個人都氣夠嗆,但兩人也都真擔心沈晚清。

陸知夏如今不得不承認,她對沈晚清了解的太少。

除了雲水莊園,除了顏夢回,關於沈晚清都不知道。

她想了半天,突然想起還有個林懸。

陸知夏找到關秀荷,拿到林懸的聯係方式。

林懸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問她:“沈晚清今晚突然喝這麼多酒,是不是你氣她了?”

陸知夏其實也無辜,她賭氣不假,但也不算故意氣沈晚清吧?

林懸數落,她聽著。

說的無非就是沈晚清挺在意她,她不能沒良心。

還說她太小,能給沈晚清的不多,要是再不對沈晚清好,那就真的沒有什麼亮點了。

至於外貌,長得好看是加分,但天天看,也就那樣。

“你不要以為你們的信息素高適配性是惟一的,就以為可以拿捏她,”林懸哼道:“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能取代的,沒遇見你之前,她沒有龍涎香,也可以活著。”

陸知夏不反駁,等她一通數落之後,問:“你要是罵累了歇口氣,方不方便跟我說說,她能去哪,這麼晚了,也不在家,我擔心。”

林懸見過陸知夏的暴躁,眼下脾氣突然溫順,她有些不適應,故意問:“我說你,你怎麼不生氣?”

“你說的沒錯,沒什麼可氣的。”陸知夏自問,她有什麼值得沈晚清留戀的?論顏值,沈晚清不比她差,論家境、背景和工作等等,沈晚清都遠超於她。

尤其她還小,這在成熟的姐姐們眼裡,沈晚清或許最終會成為那個種樹的人,將一顆小樹苗細心嗬護培養長大,最後卻成為彼此的過客,她去給彆人遮陰乘涼。

“這麼晚,你確定她沒回家?”林懸知道沈晚清家裡有監控,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