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看見你努力過了。”陸知夏提醒她:“有問題可以問我,但態度至少要端正。”
她開門出去,助理一臉沉重地回去了。
陸知夏剛回到辦公室,坐在位置上,點開LT,沈晚清在線。
現在午飯時間,她沒動,沈晚清也沒有動的意思,她追人得有個態度,琢磨半天發信息給沈晚清:沈總,中午想請你出去吃飯,有時間嗎?
Siri:純吃飯?
Wolf:啊?
Wolf:要不然呢?大中午的。
Siri:那不去。
上方顯示:Wolf正在輸入中。
半天也沒信息過來,沈晚清起身,推開她的門,淡聲道:“彆敲鍵盤了,當麵說吧。”
陸知夏臉紅地趕忙起身,說:“我知道有一家泰式餐廳不錯,我想帶你嘗嘗,當然也不是多貴的地方,也不一定和你口味,但是不少人都說不錯,那附近還有個漂亮的小花園,飯後可以去散步,你要不要一起……”她支支吾吾,臉越發紅起來。
沈晚清靠著門板,直白道:“你是想和我約會嗎?”
第66章 夢遊VS花場
陸知夏不知一個常規的約會該是怎樣, 中午時間短,她們隻能吃飯、散步。
沈晚清說出“約會”二字前,她沒好意思那麼想, 她們之間的關係還處於微妙的狀態。
不過, 被沈晚清界定為約會, 陸知夏偷偷開心。
席間,陸知夏儘量挑輕鬆的話題聊。
她主動請教沈晚清關於極限運動,一個人同時能掌握那麼多種類,讓人咂舌。
沈晚清坦然道:“熟能生巧, 就像你會多門語言一樣。”
久了, 自然摸得出其□□通的門道兒。
陸知夏嘴上不說, 但心裡不信, 沈晚清玩的,和她的都不一樣。
語言, 那是一大類, 至於所謂極限運動,樺雪跳傘,逐浪攀岩, 完全兩回事。
她們討論極限運動的著迷之處,陸知夏是天生喜歡冒險,追求刺激,讓人腎上腺素飆升,整個人都很興奮;
沈晚清卻和她不儘相同,她的理由簡單:人生無趣。
人生禁不起細想, 越想越無趣。
陸知夏不願給她, 或者也不能給她灌心靈雞湯, 附和道:“人生本來就沒什麼意思的, 都是向死而生罷了。”
她喪,她也喪,陸知夏不像其他人百般勸她。
她們也有不一樣的地方,陸知夏活得更任性,她樂意怎麼都好辦,她不樂意誰也逼不得。
她也勸沈晚清,說:“人生來去空空,彆活得太累,反正工作永遠搞不完,生活裡總有矛盾,所以你自己對自己好點,把自己放第一位。”
沈晚清嘴角扯出一絲笑,沒做聲。
有人說她現在狀態不行,眼前的人勸她,適當擺爛。
“你想想,如果你病了,誰能替你遭罪?”陸知夏問得認真,“如果一個人生活,某些病藏得又深,可能我們自己都不知道。”
她說得隱晦,也算是在試探沈晚清,不過沈晚清不接話茬,她便換個方向,說自己以前的時候。
那時候在醫院裡待得窩火,但又出不去,她直言:“醫院某種程度也是一種監獄的酷刑。”陸知夏緊著問:“你以前有因為生病住過院嗎?”
沈晚清嗯了一聲,有確實是有的,還不止一次。
她不說,陸知夏大眼瞪半天,知道這是沒下文了。
“我是想說,以後有我在,我會好好護你的。”陸知夏話裡包含很多意思,沈晚清隻是淡聲道:“你還是先保護你自己和身邊在意的人吧。”
“我在意你。”陸知夏急道,“我說的是真的。”
“你也在意秦箏。”
“那是朋友,”陸知夏分得清愛情和友情,“我和秦箏雖然從小就認識,但我對她,確實沒那方麵的意思。”
沈晚清非說秦箏對她有意思,強調:“你沒意思,秦箏有意思。”
陸知夏回嘴:“那你沒意思,顏夢回還有意思呢。”
“陸懟懟。”沈晚清淡聲道:“我實事求是,激動什麼?”
“我沒激動。”陸知夏擰眉道:“喜歡我的人多了我管不了那麼多,我隻管我喜歡的人。”
沈晚清沒搭理她,放下筷子,吃飽了。
其實也沒吃多少,陸知夏吃了大部分。
飯後去散步,走了好一會,陸知夏才主動說話,問:“我睡覺老實麼?”
“愛踢被子,還喜歡橫著睡。”
“……”
又走幾步,陸知夏又問:“那你睡覺老實麼?”
“老實。”
“你都睡著了,你怎麼知道?”陸知夏順勢道:“沒準你睡著還喜歡到處走呢。”
沈晚清表示,她沒有夢遊。
陸知夏較真地問:“萬一有呢?睡著了都不知道,要不然我下次不睡覺,盯著你。”
她停下來,淡淡看她一眼,問:“你希望我夢遊?”
陸知夏立即搖頭,她希望沈晚清好好的。
沈晚清不想說,她根本套不出來,陸知夏有一種奇怪的心理,她不希望沈晚清知道自己生病了。
這可以理解為,不知道還沒問題,知道了反倒要出問題。
畢竟現在醫學藝術還沒能徹底治愈夢遊,沈晚清夢遊的誘因很重要,陸知夏在找到之前,隻能用自己的方式關心她。
中午約會,陸知夏總覺得她表現不好,偷偷瞟沈晚清,她還是老樣子。
她的心思都在套信息身上,但在沈晚清麵前又放不開,一無所獲不說,還浪費約會的好時光。
下午,秦箏在微信裡報備,她們今天結束培訓,要去外地出差。
她發了在車上的照片,看起來心情不錯,陸知夏提醒她一路小心。
臨近傍晚,沈晚清加班,陸知夏坐在位置上想了幾秒,起身收拾東西,在LT上和沈晚清道彆先走了。
她去武術館揮灑青春,滿頭是汗的時候,門外有人叫她:“陸知夏,有人找。”
武術館授課時間,禁止外人進入,她隻能先出去。
竟然是沈晚清的保鏢,示意她稍等一下,撥通電話後遞給她說:“沈總有事找您。”
陸知夏本以為是工作上的事,然而卻是關於秦箏的。
沈晚清之前讓人調查秦箏所去的公司,表麵看起來沒問題,但通過層層關係網,她查出這家公司屬於掛羊頭賣狗肉,對外宣稱的和秦箏實際要做的,是兩回事。
“我在樓下,你下來。”沈晚清說完便掛了。
陸知夏簡單收拾,都沒來得及衝澡便下來了。
沈晚清簡單概括,秦箏大概是被騙了。
陸知夏不解,說:“類似傳.銷嗎?”
“你知道花場嗎?”沈晚清一看陸知夏純真的小表情,大概也猜到了,“簡單來說,是聲色場合,秦箏所謂的模特秀,估計是走給一群男人看,男人會打賞給花,當然這其中少不了露骨的行為。”
陸知夏臉都黑了,立即打給秦箏,很不妙的是,沒人接。
陸知夏轉身要走,沈晚清誒了一聲,“去哪?”
“我去找她。”
“去哪找?”沈晚清淡聲道:“等你趕到那,黃花菜都涼了。”
“你還說風涼話。”陸知夏有些計較,“她出事了,你就開心了?”
沈晚清臉色未變,哼笑一聲:“我倒是見識到了,什麼叫狗咬呂洞賓了。”
這話點醒陸知夏,她幾步到跟前,說:“你知道什麼情況是不是?”
沈晚清懶得理她,轉身走了,她一把拽住沈晚清的手,直接被沈晚清來了個過肩摔。
速度快得陸知夏沒反應過來就倒地上,她疼得皺眉,說:“你居然是練家子,”繼而努力站起身,說:“難怪你力氣大。”
沈晚清壓根不理她,轉身就走,陸知夏肩關節和後背還疼著,不敢貿然動手,跟在後麵:“對不起,我剛才太衝動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任憑陸知夏怎麼說,沈晚清都不理她。
回到辦公室,沈晚清關門,她硬生生往裡擠。
眼看著手臂北門卡得要破掉,她還是死命往裡擠。
沈晚清最終先放了手,陸知夏順勢進去,關門說:“我錯了嘛,你要打我才能出氣,那你繼續過肩摔,來吧,沈爆爆。”
突然而來的稱呼,氣得沈晚清笑出來,抬腿給她一腳。
陸知夏作勢要躲,但也沒真躲開,好脾氣地笑道:“我錯了,好姐姐,你彆氣了。”
她脾氣來得快,走得快,是她的錯,她乖乖認錯。
彆的不說,態度轉變得挺快。
沈晚清確實早有準備,她意識到公司可能有問題,已經讓人跟著秦箏。
她的手機震動,沈晚清眉頭蹙起,陸知夏忙湊過去問:“怎麼了?”
“情況不太妙。”沈晚清接到線報,高鐵下車後,又轉乘彆的交通工具,總之是最後去了個叫“元石市”的地方。
元石小而破,沈晚清的人,下車便被對方攔住。
他們沒有起衝突,現在處於明知道秦箏在裡頭,但沒辦法帶人出來。
陸知夏提議報警,沈晚清早就想過這招,線人也試過。
警方的口徑是,這類事情,需要秦箏本人報警,現在沒有人能證明秦箏身處危險。
陸知夏不管那套,轉接到元石派出所,表示現在秦箏現在已經失去聯係6個小時。
“我請你們立刻去元石的楓葉KTV調查,要不然我會將這件事曝光到網上。”陸知夏也不是說笑,派出所被她纏得沒辦法,又加上輿論威力確實驚人,派出所答應出警了。
陸知夏信不著她們,立即在網上買機票。
全程沈晚清沒攔著,她忙活完準備去機場,才發現沈晚清正坐在位置,對著電腦敲字。
“沈總。”她得請個假,明天肯定回不來。
“你就這麼去?”
“那姐姐的意思?”
“我沒意思,就是提醒你,考慮周全點。”沈晚清不冷不熱,聽起來似乎不開心,陸知夏也沒時間跟她多說,“沈總,我儘快回來。”
人轉身跑了,沈晚清接到言芳華的電話。
她隻能臨時改了說辭,今晚不回那邊吃飯,陸知夏也不回去了。
言芳華提出讓陸知夏接電話,不悅道:“這人又野哪去了?電話也不接。”
“她忙著呢,言教授,完事讓她給你打電話。”說話間,沈晚清也起身出去了。
保鏢們跟在後頭,遲疑地說:“沈總,這種小問題,我們就可以解決。”
沈晚清坐在車裡,淡聲道:“你們真的解決了麼?”
保鏢不做聲,沈晚清無所謂道:“你們不儘心,我不挑你們,你們也差不多就得了。”
陸知夏坐飛機,後半夜沒大巴,她叫了一輛破舊的出租車,連夜趕往元石。
師傅也聽說過花場,歎道:“這邊很多的,好多年輕小姑娘,為了賺快錢走彎路。”
外人眼裡,沒人覺得她們是被迫的,甚至覺得她們水性楊花。
“楓葉KTV那都出了名的,有不少以前混社會的在那。”師傅一通介紹,陸知夏更加擔心秦箏的安全,“師傅你這車怎麼這麼慢啊,能不能再快點。”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