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茬兒了……
她坐在地上,頭發撓得亂糟糟,最後忍無可忍,頭腦發熱直接撥出電話。
哪知道,接起的人竟然不是沈晚清,顯然是那個大波浪,她語氣曖昧道:“晚晚很忙哦,如果沒有要緊的事,請不要打來了,我們還有要緊的事呢。”
說罷,就給掛了。
陸知夏一聽,坐不住了,發信息跟沈晚清:
沈晚清,她為什麼接你電話?
你們孤A寡O的,為什麼共處一室?
我們至少還是床伴關係吧?你得給我說清楚!
你怎麼不回我?你給我當麵說清楚啊!
你不理我是不是?你等著!
她站起身,不就是高門古樹嗎?
她跑遠點,預備,起跑,縱深一躍,雙手扒牆,直接爬上去。
爬牆容易下牆難,尤其底下還有看不清地麵的花草,她丈量和古樹的距離,感覺自己努努力應該能抱到樹乾,之後爬樹下去。
於是,她縱深一躍。
身體騰空,很好。
高度,如預期,很好。
速度,也不錯,非常好。
下一秒,歘的一下,一根粗壯的樹枝,相當麻利地接住了她。
陸知夏蹬蹬腿,MD,她居然被掛在樹上了!!!
身體晃晃悠悠,她左蹬蹬,右踹踹,試圖借力發力。
一低頭,沈晚清正站在真的。”
“……”
第54章 肉片收割機上線啦
最後, 卡在樹上的小狗,被姐姐抱下來的。
哦,不, 是姐姐踩著人工梯台, 抱住, 像是擼串一樣,把她從上擼下來的。
彆提多丟人,陸知夏下來都想跑,但被姐姐薅頭發。
“痛痛。”
“還知道痛。”
沈晚清提溜著她的衣領往莊園裡一丟,淡聲道:“你來了不是就為了掛在樹上吧?”
她無意嘲笑,但聽在陸知夏裡, 比嘲笑更丟人。
她在沈晚清麵前,掛在樹上,臉都丟進了。
她一路不說話, 悶頭往前走, 跟小野獸似的,走得極快。
沈晚清跟在後麵,開著智能小車車,慢慢跟在她後麵。
陸知夏進房間, 擺滿了酒,不見那個alpha。
她也不說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沈晚清進來嫌棄她:“趕緊洗澡去。”
邊說, 邊甩手丟給她一套衣褲,剛巧蓋住腦袋。
她猛地拽下來, 不滿意嚷嚷:“不要往我頭上丟!”
她話音落下, 沈晚清又丟過來什麼, 她伸手穩準地抓住,得意道:“被我抓到了吧?”
她抖了兩下,發現是帶著小狗圖案的內褲,陸知夏趕緊縮回手抱在懷裡。
沈晚清走到餐廳變坐下,桌上放著各式各樣的肉類、菜類和海鮮,她探頭看了一眼,問:“你們要吃火鍋?”
“恩。”
陸知夏走到跟前,主動說:“我們今晚也吃火鍋了。”
沈晚清沒搭理她,似乎沒興趣知道。
陸知夏抱著要換的衣褲,走到沈晚清旁邊。
“我能問下,她是誰嗎?”陸知夏吸吸鼻子,問得挺小聲。
“朋友。”
“單純的朋友嗎?”
“要不然呢?”沈晚清抬眸,話裡有話地說:“難道是我攬著腰到處走的朋友?還是我能和她共跳一支舞的朋友?又或是我能給她打一套長拳的朋友?”
“……”
沈晚清說的她都做了,陸知夏唇角動了動,一時不該說什麼。
沈晚清拿來開瓶器,掃她一眼,隨口道:“趕緊洗澡,早點休息。”
陸知夏那股氣兒還沒順過來,也不好好說話,有點耍賴的意思道:“我不,我也餓,我要吃火鍋。”
沈晚清不理她,她走到跟前,問:“我可以吃嗎?”
越不理她,她湊得越近,最後臉快要貼上沈晚清,亮亮的眼睛,紅撲撲的臉頰,痞裡痞氣地問:“好姐姐,行不行嘛?”
“行行行。”沈晚清心裡一陣燥熱,一把推開溫熱的臉,“一身怪味道,趕緊洗澡去。”
陸知夏拉開距離,抬起手臂嗅了嗅,隻有龍涎香。
她走出幾步,想起什麼回頭問:“你朋友叫什麼?”
“林懸。”
“她為什麼接你電話?”
“你到底洗不洗?”沈晚清眸光一凜,陸知夏哼哼兩聲,去洗澡了。
林懸換了居家服出來,剛坐到餐桌對麵,沈晚清頭也不抬遞給她一個酒杯,說:“以後不要接我電話。”
“嘖嘖,還會告狀。”林懸唉聲,“我這不是怕你吃虧,想替你試探試探。”
“有什麼吃虧的?”沈晚清並沒有懷疑她的說辭,而是順著林懸的話題往下聊,淡聲道:“是我招惹的她,要吃虧,也是我自願,你彆瞎操心。”
沈晚清攤手,問:“紙條呢?”
“啊,”林懸從兜裡掏出來,“給你保管著呢,有一說一,字不錯。”
紙條,是之前陸知夏離開留下的。
寫著:沈晚清,我不知道你怎麼了,但是你需要的話,我一直都在,你不想說,我即便好奇也不會問,我希望你開開心心的。——姐姐的小狗。
見沈晚清勾起醇角笑,林懸揶揄道:“你們玩得挺野啊,還小狗呢。”
“她屬狗,喜歡狗而已。”
“是嘛。”
“隨你怎麼想。”
林懸的心翻騰兩下,接過沈晚清遞過來的紅酒,埋怨道:“你這重色親友的,我多久沒回來了,跟我這麼凶。”
“我也跟夢回說過了,我也跟你說一遍,你們彆打她主意。”沈晚清語氣很淡,但作為多年的朋友,林懸知道,她越是輕描淡寫,其實越在意。
能發出來的火氣,那都不算,怕人的是沈晚清這類,她發火也不像彆人那般,跟無能狂怒似的。
沈晚清都來真的,不聲不響,直接動手。
“我一直覺得夢回對你有意思。”林懸啜飲一口,要打開火鍋的開關,沈晚清擋開她的手背,“等一下。”
“我都來了,還等啥?”
“她也要吃。”沈晚清邊說邊將旁邊的肉類挪到一起。
林懸無言,這TM是悄無聲息地護犢子啊。
“我也要吃肉。”林懸抗議,“我這邊都是菜。”
“有你的份,你不要吃太多,”沈晚清眉目淡淡,語氣也輕輕的,“年紀大,吃肉不好消化。”
“殺人誅心。”林懸假意痛哭,不開鍋,她便揪蔬菜葉吃,苦兮兮的表情道:“我的晚晚變了。”
林懸鬨騰好一會,沈晚清還是那種不冷不熱的樣子,她見好就收,靠著椅背道:“那麼喜歡還不給人家開門,看她掛樹上。”
沈晚清終於擺放好,輕輕舒口氣,落座道:“該罰還是要罰。”
沈晚清舉杯,道:“歡迎你回來,林懸,我挺想你的。”
林懸心裡一暖,勾起笑:“謝謝你,我也很想你。”
她放下酒杯,故意惆悵道:“我是不是再也沒機會跟你喝交杯酒了?”
以往玩遊戲瞎鬨,沒少喝,真朋友玩得開,她們之間肆無忌憚。
沈晚清回頭看一眼,側耳聽了片刻,聽見腳步聲近了,說:“來吧,最後喝一次。”
“你拿我當槍使。”林懸何等聰明,沈晚清比她更直白,“就說當不當?”
“當。”
“彆白當,龍涎香的味道,留意著點。”
“……”
林懸向來看熱鬨不嫌事大,舉杯靠近,掐好時間點,等陸知夏一出現,正好看見兩人在喝交杯酒。
一口老陳醋,酸得陸知夏直來火。
礙著外人在場,陸知夏不好發作。﹌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林懸主動起身,給陸知夏搬椅子,放到身邊,說:“快坐。”
“謝謝。”陸知夏單手拎起椅子,放到沈晚清旁邊,“我要坐這裡。”
她穿T恤,和短褲,林懸一眼看出是某品牌的聯名款,配套的設計。
沈晚清的服飾,風格多半是簡單大氣,時尚貴氣。
這一身紅與黑的搭配,穿在陸知夏身上,襯得乾淨清秀,有一絲年少氣。
眉宇英氣,明眸皓齒,高挺的鼻梁,勾勒出整張臉的立體感,確實精致又耐看,也難怪沈晚清喜歡。
“你多大呀?”林懸突然問。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陸知夏語氣聽起來很記仇,林懸直笑:“你沒問過晚晚嗎?”
“問了。”陸知夏指了指邊上的肉,看沈晚清,問:“我可以吃嗎?”
很顯然,陸知夏不想回答,林懸故意問沈晚清:“晚晚,她多大?”
“20。”
林懸錯愕,難怪少年感十足,這也剛成年沒幾年啊……
陸知夏氣鼓鼓看沈晚清一眼,意思是你怎麼把我的年齡告訴她?
沈晚清推過她巴掌大的臉,指了指鍋裡的肉片,說:“再不吃就老了。”
陸知夏拿起公筷,撈起一筷子,放到沈晚清碟子裡。
她撈起第二筷,林懸主動遞過碟子,陸知夏黑曜石似的眸子閃了閃,認真地說:“自己夾。”
沈晚清喝著酒,嘴角勾起笑。
林懸被強行喂狗糧,哼了一聲道:“我要把肉都撈走。”
陸知夏動作更快,左右兩手拿著筷子一起撈。
林懸撈了好幾下,愣是一片肉沒肉。
沈晚清都忍不住要笑出來,林懸無言道:“你是肉片收割機嗎?”
“你說叫什麼,多大了,和沈晚清什麼關係,我就給你肉片。”陸知夏抖了抖肉片上的湯汁,林懸撇撇嘴:“我可不會為了幾片肉出賣個人信息。”
“那你接下來,一片肉都吃不到。”陸知夏晚上也沒吃多少,究其原因,是她滿腦子都是沈晚清。
這會兒終於坐在她旁邊,她也知道餓了,接下來的肉片,到鍋裡就要發生搶肉大戰。
說是喝酒的林懸,和陸知夏搶肉搶得不亦樂乎。
沈晚清一個落了個清靜,陸知夏有本事,林懸真的一片肉都沒搶到。
林懸最後坐在椅子上,揉揉胃:“本來不餓,搶肉竟然搶餓了。”
“還有你啊,”林懸指了指陸知夏碟子的小山,“你最好都吃掉,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陸知夏正年輕,吃飯也香,三兩口乾掉一盤肉。
林懸也生出羨慕來,故意問陸知夏:“你知道晚晚多大嗎?”
“不知道。”
“那你就喜歡她哦。”林懸說得直白。
陸知夏的臉頰從剛才就紅撲撲,也看不出是搶肉累的,還是在害羞,她反問:“這和年齡有什麼關係啊?”
林懸笑她:“你這個小屁孩,都不懂我們熟女的世界哦。”
陸知夏偏頭看沈晚清,她今天話很少,臉頰微紅,不知喝了多少。
“沈晚清。”她直呼大名,腦袋被敲了一下,沈晚清嗔道:“叫姐姐。”
陸知夏抓了抓耳朵,耳朵也紅了,叫了聲:“姐姐。”
“乾嘛?”
“我現在可能還幼稚。”
“不是可能。”林懸從中打斷,被凶巴巴的眼神瞪了一下,她笑著說:“你繼續。”
“我現在幼稚,但我會長大的。”她抓起沈晚清的手,按在心口,認真地盯著慵懶的人,一字一頓道:“我當著姐姐朋友的麵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