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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細麵對比,好看又鮮靈。

她看了一眼,滿意道:“這什麼菜我也不知道,不過看起來好吃。”

她又麻利刷了鍋,倒入油,從冰箱裡拿出雞蛋。

箱子上備注特供專供優質農家蛋,陸知夏拿起兩個,舉高高說:“啥家庭啊,一頓吃兩個煎蛋。”

說完自己笑,照著鍋裡打蛋。

右手顛勺,隻顛了一下,她放下,又換到左手繼續。

黃白相間,外穌裡嫩的煎蛋出鍋。

最後,她切了蔥,洋洋灑灑,像是在下蔥花雨,開心道:“完成啦,沈晚清,你快下來吃麵噢,我在餐廳擺好,查10個數等你。”

她端著麵放到餐廳,這裡和之前用餐的地方不一樣。

這裡是木質餐廳,偏歐式的輕奢風,空氣中有淡淡的木質香。

她放好麵,兩邊各一碗。

陸知夏站在桌邊,閉著眼睛,說:“我要開始倒數咯,如果數到10你不來,那我就知道你不想吃,我會都吃掉的。”

10,9,8……陸知夏豎著耳朵,沒聽見任何聲響。

她預想過,但一想到那麼賣力地表演,也沒能想吸引到沈晚清,她有些挫敗。

聲音低了下去,數著:“5,4,3——”她故意拉長調子,萬一沈晚清離得很遠呢?

她繼續數:“2.9,2.8,2.7……”

凡事終有儘,陸知夏終於數到尾聲,“1.3,1.2,1.1……”她頓了頓,深吸口氣,低下頭。

唇角啟開時,一雙手臂穿過腰間,輕輕環抱住她。

沈晚清的臉頰貼著她的後背,輕輕數道:“1。”

第52章 姐姐 用不用我陪你

暗夜無聲, 月亮悄悄退去,朝陽升起。

這一晚, 兩個人後來沒再有過隻言片語。

她們吃過麵, 陸知夏要洗碗被沈晚清拉走,她帶她去上藥。

她的肩關節始終不舒服,顛勺時不敢吃力。

沈晚清也不知給她抹了什麼藥, 按摩一會,似乎沒那麼疼了。

之後沈晚清拉著她的手,一起去洗漱, 最後將她推倒在床上,扯過被子蓋住。

陸知夏躺在那, 眼睛亮亮地望著她, 那句“我喜歡你”在喉間回轉多次, 最終還是咽下去。

沈晚清溫涼的掌心覆蓋她的眼睛, 她聽話地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 瞌睡蟲來襲,陸知夏昏沉沉睡去。

再次睜開眼,天色大亮。

身邊沒了人, 陸知夏伸了個懶腰, 活動手臂, 好了很多。

她依舊沒能在明亮的房間裡找到沈晚清,她照例留了紙條走了。

辦公室裡, 沈晚清的辦公室有隱約的交談聲,陸知夏聽了會兒, 好像是溫婉。

陸知夏準備好今天的日程表, 準備等下送過去。

言芳華的電話打過來, 問她什麼時候接受采訪。

之前去了也就去了, 現在陸知夏懶得去應付,她挑明道:“就一個聯姻,還至於這麼多形式,大家都得一起演戲啊?”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本來就是,聯姻不就是利益關係,完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言芳華在那氣得半天才說:“你媽晚年生活,你能上點心不?要不然我到老一直纏著你。”

陸知夏也無言,親媽似乎說得有道理,無奈道:“你約談完了?”

“什麼約談,是采訪。”

“都一樣。”陸知夏懶懶地靠在窗邊,“感覺怎麼樣?”

“廷筠陪我去的,主要我接受采訪,”言芳華話語裡也有無奈,“像他們這樣的家庭,按理說應該習慣接受采訪,也不知道為什麼廷筠為什麼那麼抗拒,根本不願站在鏡頭下。”

陸知夏羨慕地哼唧:“你有你的廷筠,那我呢?我就得一個人擠公交過去嗎?大熱天的,你忍心!”

“都8月底了,哪來的大熱天,”言芳華好心給出建議,“你一個人不想去,你問問晚清,她樂意陪你更好,就看你能不能請得動了。”

言芳華交代了,這周之內,必須采訪完事。

陸知夏掛電話,歎口氣,靜聽隔壁的動靜,交談聲沒了。

陸知夏敲門,聽見“進”,她緩緩推門。

“沈總,今天的日程表。”陸知夏放在桌上,沈晚清接過來。

沈晚清和往日一樣,白色襯衫,她有著不同款式的白色襯衫,都會把扣子係到頂端。

她像是入秋的第一場雨,清清冷冷,看久了會有莫名的悲傷。

或許是昨晚噩夢醒來的沈晚清,讓陸知夏看到另一麵,她心底開始疼惜她。

“還有事?”沈晚清抬眸,異瞳明亮,光彩依舊。

眉宇間藏得很深的情緒,卻沒能逃過陸知夏的黑眸。

沈晚清不開心,工作不開心,生活不開心,睡覺也不開心。

“沒事,”陸知夏笑了笑,報備道:“我這兩天可能要請假,要去接受一家媒體的采訪,關於咱們兩家聯姻的事。”

沈晚清挑眉了然,手機震動,她拿起手機掃了一眼,抿抿唇說:“一個人能行嗎?”

“行啊。”陸知夏笑道輕快,“有什麼是我不行的?”她驕傲地挺起小兄脯。

“給你一次機會,”沈晚清雙手交叉,精致的小下巴墊在上麵,淡淡地問:“用不用我陪你?”

陸知夏深奚口氣,抿抿醇,措辭道:“其實……”

“用還是不用?”

她遲疑一秒,在沈晚清即將收回成命時,趕忙說:“用!”

陸知夏跟負責人聯係,她這次才細心留意對方的相關信息。

《時代周刊》,國內主流的商業雜誌,讀者褒貶不一,有人誇讚它的深度剖析,觀點犀利;也有人不滿她為了話題,故意挑起矛盾,人為製造熱門話題。

最為人詬病的,是《時代周刊》曾經采訪國內某大亨家人據說遭綁架,他們不顧綁架給大亨及家人帶來的傷痛,反而將細節曝光。

據說那一期剛發行就全線回收,買到手裡的後續也被人上門索要,並進行銷毀。

後來,傳來傳去,傳得虛無縹緲。

說大亨是誰的都有,有人說是妻子被綁架,也有人說是孩子,更有人說是大亨本人……總之什麼版本都有。

陸知夏將調查的信息都上報給沈晚清,她有她的隱憂:“我看了她們往期的話題,都是熱門話題,討論人數很多,”她回想之前她和顧硯明打架那次,《時代周刊》很積極地打電話希望提前,原來也是看重流量,“她們家好像經常不按套路出牌。”

“那也沒關係。”沈晚清無謂道:“你和對方溝通好,我隻陪你去,不接受采訪,至於問題,你不必按照本子來,有自己的想法也可以說,不過僅限於你個人,一旦涉及到其他人或者特定的話題,要保持和兩家口風一致。”

這就是陸知夏不願接受采訪的原因,她作翻譯時,也是謹小慎微,壓力很大。

作為國家的翻譯官,她翻譯的用詞,甚至語氣,包括她的微表情,都會成為大眾關注的重點。

所以她作為翻譯官時,給人的形象是高冷的,她連眼神都會保持冰冷的溫度,不讓人看出她的態度。

她隻用她的語言和語氣,儘量如實地展現一個國家的立場。

陸知夏和對方敲定好細節,在LT上彙報給沈晚清。

時間定在周五上午9點,地點定在《時代周刊》總部。

Siri隻回複一個字:好。

再之後,沈晚清出門了,沒叫她。

平日裡各忙各的,隔壁房間有人,她不覺得孤單。

陸知夏推開隔壁的門,空蕩蕩的,她心裡也有點空空的。

這兩天,顏夢回不知在忙什麼,沒來公司,也沒煩她。

陸知夏提早寫好給神秘郵箱的郵件,瞅著幾行字,她撓撓頭,今天還真是沒什麼可寫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傍晚,陸知夏的小群裡活躍了。

她下班才點開,原來是老四江夢萊回來了。

四人組難得聚齊,葉瀾西張羅去玩。

陸知夏心裡正沒著沒落,也沒拒絕,回了句:那順便叫上秦箏。

她發話,大家沒意見,陸知夏在微信上戳秦箏。

秦箏最近開始找房子和工作,也給她帶來好消息。

陸知夏家對門的鄰居租房,言芳華得知後問了一嘴,沒想到還真成了。

秦箏租次臥,主臥據說還在租,她回複:我下午收拾東西搬過去了,房子乾淨挺新的,價格也不貴,真沒想到這麼順利。

陸知夏回複:那更得慶祝一下了。

於是,晚上下班前,陸知夏在LT阮件上跟沈晚清說一聲,她收拾東西往Deon酒吧去了。

Deon雖然是酒吧,但也有餐廳,一行人先吃飯再去酒吧玩。

陸知夏張羅道:“今晚我請客,誰也彆跟我爭,一是給老四接風;二是慶祝秦箏新房子入住。”

都是大學同學,坐在一起熟絡,晚餐選擇熱鬨的火鍋。

江夢萊作為媒體人,自然也沒錯過網上的消息,聊起之前陸知夏受傷。

陸知夏擺擺手,意思是過去的事就算了,不提了。

“這事兒不提就算了,那沈晚清怎麼回事啊?”江夢萊點了一根煙,剛坐過來,就被陸知夏給提溜起來往外推,“抽煙出去抽。”

這房間裡,秦箏和關秀荷都不抽煙。

葉瀾西煙音也犯了,從懷裡掏出個煙袋鍋兒,逗得江夢萊直笑。

最後得知是陸知夏送的正品,江夢萊挑理道:“我出趟門,你們都把我忘了,一個兩個忘恩負義的家夥。”

說是排行老四,但年齡其實比她們都大,四人裡最小的是陸知夏,當時作為學霸和校霸,當之無愧的老大。

秦箏和關秀荷攔著,讓她們在屋裡抽,她們才坐下邊抽邊聊天。

聊起沈晚清,江夢萊眼睛都是亮的,直言道:“多少人想采訪她,她太神秘了,什麼時候老大給我說說情,看看能不能成就我的人生巔峰,讓我采訪一下她。”

有人打趣,有人求她幫忙,有人看熱鬨,陸知夏磕了磕煙灰道:“可以幫你問,同不同意我不不知道。”

“唉,那問,還用你問啊。”江夢萊故意挑理:“就是看在老大的麵子上,希望她給個薄麵。”

“得了。”陸知夏定位清楚,“我算個老幾?按照你說的,那麼多大牌想采訪她,她都不接,我說人家就接了,我又不會做法讓她同意。”

一番話逗得大家笑,話題也就岔過去了。

飯後,一夥人到二樓舞廳去玩。

彆看陸知夏平常不聲不響,跳舞還不錯,打小被親媽教育,要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

這會兒被她們幾個攛掇,也下了舞池。

秦箏也跟著她一起,兩個人仿佛回到青蔥時代,那時候的她們,是彆人眼裡的天仙配。

一剛一柔,一進一退,一收一放,兩個人配合默契。

人群漸漸散開,她們成為焦點。

旋轉,跳躍,一眨眼,人群不知何時圍了好幾層。

陸知夏的血液跳動,心情也躁動,沉浸在舞動的青春裡。

最後定點,她手臂攬著秦箏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