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1 / 1)

的隻剩頭耷拉著,線都斷了。

陸知夏走到門口,透過玻璃門看見滿地狼藉,地麵殘留血跡未乾。

秦箏跪地,正在擦血,手臂上露出大片青紫。

反觀翟青杉,正站在旁邊,說笑著打電話。

陸知夏怒火中燒,深吸口氣打開門。

秦箏頭都沒抬,翟青杉轉身笑臉相迎。

幾年未見,陸知夏變化不小,氣質更加成熟穩重,此刻透著殺伐的狠勁兒。

翟青杉定睛,幾秒鐘認出來,熱落道:“喲——”話音未落,衣領被陸知夏薅住往外拽。

翟青杉臉色巨變,掙紮推搡,怒道:“你乾什麼!陸知夏!”

一隻手猶如鉗子,緊緊地控製住翟青杉。

秦箏抬起淚眼,驚慌失措地叫她:“鹿鹿!”

翟青杉臉色鐵青,吼道:“秦箏,你還不報警!”

陸知夏拎著棒球杆的手推開門,一把將人摔出去。

翟青杉一個alpha饒是有些力氣,可惜年紀長了,且麵對的是頂級alpha,一個跟頭摔得骨頭快斷了。

陸知夏高高舉起棒球杆,秦箏突然從後麵猛地抱住她的腰,“不行!不行!你彆把自己搭進去。”後麵已是乞求,人也滑跪下去。

陸知夏呼吸劇烈,棒球杆撐地,腳踩著翟青杉的%e8%83%b8骨,質問道:“是不是你打的?”

“不是!”翟青杉立即問秦箏,“你自己說,是不是你自己摔倒了?”

陸知夏回頭單膝跪地,懇求道:“秦箏,你跟我說實話。”

秦箏低頭哭泣,翟青杉順勢起來,抄起旁邊墊東西的磚頭就要砸。

陸知夏反手一球杆,正打在翟青杉的膝蓋側麵,疼得他慘叫一聲倒地。

“秦箏,你看著我。”陸知夏低頭矮身,從下向上看見落下的淚水砸在她的手背,“你到底怎麼傷的?”

翟青杉捂著膝蓋慘叫,“陸知夏,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那個刺頭,真是……”剩下的話,被陸知夏一記飛刀眼神給嚇回去,他囁嚅道:“你怎麼就不信呢?我們兩個那麼恩愛,我怎麼會打她?”

秦箏隻是哭不說話,陸知夏無名怒火升起。

性子暴躁的人,看不得溫吞的人。

時隔多久,陸知夏仍然不喜歡秦箏的性子,以往小事忍忍就算了,這回被打還是不吭聲:“秦箏,有我在,我給你撐腰,你跟我說實話行不行?”

秦箏抽泣,被陸知夏扶進去處理傷口。

翟青杉站起身,立在廣告燈牌旁,給自己打了120。

他站在夏夜的風裡狠狠地抽煙,身後隱隱傳來的哭聲,他笑得有些喪心病狂。

一輛跑車停下來,車上下來一個漂亮端莊的女人,她手裡夾著一根煙,走向他時嫵%e5%aa%9a又婀娜。

翟青杉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衣服,避免太狼狽。

沈晚清走到跟前,上下打量他,淡聲道:“一把年紀還家暴?活夠了?”

翟青杉跟被戳了肺管子似的,狠狠地盯著沈晚清,一個頂級alpha,他認慫也就算了。

現在一個oga對他指手畫腳,他反駁嗆道:“跟你沒關係,你TM少管!”

沈晚清眉頭微挑,回頭看了一眼保鏢。

她咬著煙,攤開手,保鏢遞過高爾夫球杆。

沈晚清轉身走到車邊,球杆擦著車身。

翟青杉意識到了什麼,要衝上去卻被保鏢攔住。

沈晚清揮起高爾夫球杆,在歇斯底裡的嘶吼聲中砸下去。

啪嚓一聲,前擋風玻璃碎得徹底。

“你TM……”翟青杉話音未落,第二杆打在側麵的玻璃。

第三杆打在車頂,第四杆打在後座玻璃,第五球打在後擋風玻璃。

這一圈走下來,玻璃全都碎了。

沈晚清甩了甩手,夾走唇齒間的煙,淡淡地舒口氣,慢條斯理地說:“這回,和我有關係了。”

這TM什麼瘋女人啊!翟青杉都嚇傻了。

陸知夏聽見動靜,從煙酒行出來。

隻見沈大小姐雙手拄著球杆,右手夾著的煙,白霧冉冉升起,像是妖豔婀娜的女人在舞動,有些不耐煩地問:“陸懟懟,你好了沒有?”

陸知夏滿臉錯愕:“你、你這脾氣比我還火爆,以後改名沈爆爆吧。”

沈晚清揚起笑,語氣難見的溫柔嬌%e5%aa%9a道:“哎呀,我著急回家嘛。”

第40章 懟懟爆爆聯手揍渣男

沈晚清砸了一輛車, 高爾夫球杆指著翟青杉,指名道姓:“翟青杉,你的車我砸的, 後續賠償找我。”

那笑意慵懶, 帶著一絲邪氣,話茬兒不善。

翟青杉不敢發火,他不認識對方,但對方知道他的名字。

沈晚清抖了抖手裡的煙, 拎起高爾夫球杆走到陸知夏跟前, 歪身往裡看, 身體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靠到陸知夏身上了。

秦箏淚眼朦朧地站在玻璃門內, 與散發戾氣的陸知夏站在一起的女人, 竟是莫名地搭調。

沈晚清她笑靨生花,骨子裡的放肆囂張外露。

那是秦箏最羨慕的狀態, 活得自我,不在意任何。

沈晚清的肩膀撞了下陸知夏,問了句:“還得多久?”

“外傷處理了, 但不知道其他地方傷得怎麼樣,”陸知夏遲疑道, “你怎麼過來了?”

沈晚清抽了最後一口煙,抵到她唇前, 陸知夏正好想抽煙,她咬在嘴裡抽了一口, 說:“我覺得……”

“拿著。”沈晚清的高爾夫球杆塞給她, “我去給她看下,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過來。”

跟沈晚清相比, 秦箏堪比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沈晚清倒也沒強迫她,隻是語言犀利:“哭給誰看?你越哭,他越爽。”

秦箏哭太久,根本止不住。

“生活也好,工作也好,”沈晚清握著秦箏的腕子,低頭說:“要麼不打,要打就得贏,現在打不贏沒關係,打敗一個人有很多方法,不一定是暴力。”

她用力拽了一把,將人拽到跟前,捏著她的下巴抬起,說:“我教你怎麼打贏他,要不要試試?”

被緊握的腕子,貼身的熱度,都給秦箏一種莫名的力量。

尤其沈晚清堅毅果敢的眼神,她唇角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如果你心裡有一丁點想要嘗試的意思,那就試著跟我無限放大它,”沈晚清雙目灼灼,淡聲道:“外麵那個糟老頭子,土都埋到腰了,你怕他什麼?”

沈晚清冷笑道:“他一個大學教授,有名譽和權力,你覺得他擁有很多,”她頓了頓提醒道:“但那也是他的軟肋,往那裡捅刀子,會不會?”

她哭得更凶了,因為她不會,她在沈晚清麵前,像是個白癡。

沈晚清抓著她的手,往外拽她:“過來。”

秦箏步履踉蹌,跟在沈晚清身後,經過陸知夏身邊,她無助地看她。

陸知夏不知她要做什麼,跟著上前,沈晚清拉著秦箏走到翟青杉麵前,指著他,問:“是不是他打你的?”

秦箏隻看一眼那陰森的表情便低頭,沈晚清又問:“如果你的傷不是他弄的,你就告訴我。”

秦箏哭出聲,沈晚清伸手,示意陸知夏。

陸知夏左手棒球杆,右手高爾夫球杆,一起遞過去。

沈晚清都接過來,把棒球杆塞給秦箏,她雙手握住高爾夫球杆,揮了揮,嚇得翟青杉要躲開。

陸知夏一把按住他,翟青杉怒道:“光天化日,你們居然敢打人!”

“這是晚上。”陸知夏薅住他的脖領子往地上一甩,朝他膝彎踹,翟青杉倒地。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沈晚清回身看秦箏,淡聲道:“看我打哪裡,不容易被發現,但是也很疼。”

她揮舞球杆要砸下去,翟青杉嚇得趴在地上求饒。

“看見沒?”沈晚清冷笑道:“這就是沒種的衣冠禽獸,外麵老好人,回家窩裡橫。”

沈晚清拉過秦箏,說:“照著他的屁股,或者肚子,你自己打。”

秦箏望著地上狼狽求饒的人,淚水成串滾落,陸知夏每頭都要打結了,怒其不爭道:“你是在不忍心麼?你愛他什麼?他這種糟老頭子,有什麼好?”

“想想他怎麼打你的,他怎麼威脅你的,他怎麼一次次跟你道歉認錯的,”沈晚清拎著球杆,筆挺地站在旁邊,提醒她:“你不親手反擊,你不邁出這一步,你永遠就得被他打,直到他掛在牆上。”

陸知夏怒火中燒,吼道:“打人你不會嗎?你當初怎麼打我的?啊?你連我都能打,這種人都打不了?”她上前揪著她的衣領,搖晃她:“你給我醒醒!你離開他不是活不了!他要是敢報複你!我就跟他死磕一輩子!”

秦箏被拽到翟青杉麵前,他可憐兮兮地求饒,表示以後不再犯。

沈晚清無奈地搖搖頭,扯過秦箏手裡的棒球杆丟到地上,當啷一聲,夜裡傳出很遠。

救護車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歘來,沈晚清掰開顫唞的手,握著她的手,說:“看到沒,就這樣打人。”

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出去,翟青杉震驚,臉疼得發麻。

沈晚清感受到秦箏壓抑的力量,放開她的手,鼓勵道:“就是這樣,鉚足勁兒,打不死人的。”

秦箏的手掄圓了扇在翟青杉的臉上,啪啪聲響,她歇斯底裡,邊哭邊打。

翟青杉想躲閃,陸知夏要上前時,沈晚清眼神示意,保鏢上前按住他。

翟青杉第一次被扇巴掌,一輩子的量都扇出來了。

救護車快到時,沈晚清費力才將人拽開,秦箏氣息急促,渾身發抖。

翟青杉的臉腫了,鼻子流血了。

護士到跟前,一臉驚訝地詢問情況,沈晚清和陸知夏擋住秦箏,淡淡地望著他。

那一刻,他感覺他從未如此接近地獄,這兩人高高在上地盯著他,眸光裡藏著利刃,像是索命的黑白無常。

護士納悶:“走不了?傷到腿了嗎?”

翟青杉腿軟,最後是被抬上擔架上的車。

護士叫家屬,陸知夏麵無表情道:“沒有家屬。”

“你一個人行嗎?”護士問翟青杉,他隻是點頭,想儘快離開。

救護車走了,秦箏的體力也到達極限,身體軟下去。

陸知夏下意識伸手撈人到懷裡抱起,細腰被沈晚清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她齜牙咧嘴。

“你抱穩點,抱緊點。”沈晚清淡笑著,她卻聽出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陸知夏一轉身,憋著氣說:“要不然給你抱。”

沈晚清回身,保鏢裡的oga立刻上前,抱著人往裡走。

陸知夏揉揉腰,沈晚清湊近,淡聲問:“疼嗎?”

“你試試?”陸知夏作勢要偷襲她,沈晚清也不躲,隻是看著她。

她撇撇嘴,哼了一聲道:“我是君子。”

沈晚清笑了一聲,挽著她的手臂說:“那你今晚隻許動口噢。”邊說,指尖落在她後頸的限體,發狠道:“我看你動彆的地方,我不給你擰成蝴蝶結。”

陸知夏嚇得一哆嗦,往旁邊躲,沈晚清順勢推她,揚聲道:“關門,今晚歇業。”

她在一樓收拾好,跟著上了二樓。

秦箏軟在床榻上,渾身都是汗,也說出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