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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拎。”

顏夢回揚起的手臂垂下來,沒再言語。

一直到車跟前,周圍稍微安靜些。

沈晚清站在車邊,望著火紅色的法拉利,限量版,十分惹眼。

車鏡裡,有顏夢回主動伸過來的手,沈晚清向前走,拉開車門,淡淡的笑:“上車吧。”

顏夢回也勾起笑:“好。”

沈晚清關上車門,繞過車前,也上了車。

沈晚清正低頭係安全帶,顏夢回拉住她的手臂,笑著說:“好久不見,我的見麵禮都取消了嗎?”

不等沈晚清說話,顏夢回傾身過去抱住沈晚清,她閉上眼深呼吸,淺淺道:“我很想你,晚清。”

沈晚清沒有動作,隻是嗯了一聲,說:“後麵在鳴笛了。”

她們各自係上安全帶,對於晚上要吃什麼,顏夢回的回答是:“全憑你做主。”

“那我帶你吃個新鮮的。”沈晚清一路驅車往市裡去,路上,顏夢回主動聊起過去,沈晚清偶爾應答幾句。

顏夢回突然提及相親,試探地說:“你最後去相親了?不是說不去嗎?”

“敷衍了事罷了。”

“是嘛,”顏夢回隨意的口紊說:“我還聽顧硯明吐槽,說你帶了alpha,還親到一起了。”

沈晚清嗤笑一聲,淡淡道:“長舌男。”

晚高峰的海京市,永遠都是排起長龍。

不止交通方麵,好吃的飯館門前,也是排著隊的。

陸知夏和秦箏的麻辣燙之旅接近尾聲,陸知夏全吃光了,秦箏卻剩了大半碗。

“不是說午飯沒吃?”陸知夏打量終於肯抬頭看她的人,“你真的瘦了好多,而且臉色不好,有黑眼圈,你休息很不好嗎?”

秦箏笑了笑,說:“你還是很善於觀察,我家開了個煙酒行,夏天關門得後半夜。”

昔日的學霸,放棄高薪工作,嫁做人婦,現在是老板娘,聽起來似乎不錯。

陸知夏不想去改變誰,所以也不評價秦箏的婚姻,隻問她:“你幸福嗎?”

秦箏像是沒聽見,將碗往前推了一點,低頭說:“我用的公筷,都夾到小碗裡吃的,剩下的都是……”她聲音低了地,問:“你要吃嗎?”

“剩下的都是我愛吃的,我當然吃。”陸知夏認真道。

秦箏明顯露出笑,她的方式,她都懂。

秦箏主動端碗放到陸知夏,將她愛吃的蔬菜、寬粉、肉丸通通夾過去。

陸知夏定定盯著她的動作,秦箏感覺到她的目光很熱烈,手有些抖。

當她要縮回手時,陸知夏突然握住她的腕子,並接過她手裡的碗放到桌上。

秦箏的臉刷地漲紅,支吾道:“鹿鹿。”

陸知夏表情凝重,伸手就要去擼秦箏的衣袖,腦袋卻被按了一下。

她抬頭,是沈晚清淡而嚴厲的眼神,她似笑非笑地叫道:“陸懟懟,原來你也在這裡。”

第39章 姐姐喜提愛稱沈爆爆

接下來的幾分鐘, 陸懟懟被沈晚清教育。

AO有彆,作為一個頂級alpha,不能和頂級oga拉拉扯扯,

大庭廣眾之下, 成何體統?

陸知夏看沈晚清, 又瞅瞅她攥著腕子的手, 意思是:那你這是在乾嘛?

沈晚清抬手推陸知夏的臉,擋回去,動作自然嫻熟。

她坐在陸知夏身邊,淡聲道:“光顧著教育你了,你不介紹下?”

“這是我的大學同學, 秦箏,”陸知夏倒也規規矩矩地介紹了, 輪到沈晚清,她的手做邀約狀,“這位是沈晚清。”

她自動掠過沈晚清的身份,畢竟她們之間不好定義。

這一波操作, 秦箏看得明白,沈晚清在宣示主權。

這是來自頂級oga的共通性,她一眼看出, 她們不僅認識, 而且關係匪淺。

秦箏笑了笑, 主動問:“這位是?”

顏夢回主動搭話, 說:“我是晚清的發小, 顏夢回。”

陸知夏這才留意到, 後麵還站個人, 是個beta。

四目相對, 顏夢回禮貌地勾起笑,陸知夏漆黑的眸深深地望著她。

顏夢回不知她是否認出了自己,佯裝無事,輕輕拍了拍沈晚清的肩膀,說:“晚清,我們換個地方吧。”

沈晚清沒回她,偏頭看陸知夏,笑著問:“幾點回家?”

兩人距離近,沈晚清眸光肅然,一片清冷,透著威嚴。

“還不確定。”陸知夏相當誠實,“我們還要逛會夜市。”

沈晚清點點頭,摸摸她的頭,跟麼小寵物似的,說:“完事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不用了吧?”陸知夏往後靠了靠,拉開距離。

沈晚清淡笑,那笑裡分明藏著一把刀,語氣溫柔:“用的。”

她站起身,回身看顏夢回,說:“你不想嘗嘗?”

顏夢回蹙眉搖了搖頭,沈晚清主動跟秦箏道彆,伸出手去。

秦箏連忙站起身,握住沈晚清的手。

過分漂亮也是攻擊力,沈晚清是那種鋒芒畢露的冷兵器,讓人生畏,且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沈晚清握住手,沒有立刻放開,而是淡淡道:“失禮,我要冒犯您一下。”

說話間,沈晚清將秦箏的袖子往上拽。

青紫一片,觸目驚心。

沈晚清回身看陸知夏,她的臉色登時陰沉下來。

陸知夏霍然起身,語氣有些急,問:“秦箏,到底怎麼回事?”

秦箏慌忙間要縮回手,沈晚清卻沒有放開她,反而走到她跟前,低頭直視她閃躲的眼神,有一種逼問的意思:“你身上還有傷吧?”

秦箏掙不脫,有些急了,眼眶也紅了,顫聲道:“請你放開。”

沈晚清依舊攥著她,語氣溫和卻又堅定:“不管打你的人是誰,打人都是不對的,你應該學會保護自己。”

陸知夏眸光陰沉,想到了什麼,問:“是他打的嗎?”

“你放開。”秦箏使勁兒向後掙,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求助地看向陸知夏。

陸知夏握住沈晚清的腕子,語氣冷硬:“放開。”

沈晚清偏頭看了一眼陸知夏,淡聲道:“接下來的話,我說給你們兩個聽。”

她先看著秦箏,說:“首先,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隻會顯得你很軟弱。”

她又看陸知夏,語重心長道:“誰都叫不醒裝睡的人,如果這是你想要的,你可以繼續裝睡,如果不是,請你醒過來,給予對方痛擊。”

沈晚清說完放開秦箏的腕子,拍了拍陸知夏的後腰,囑咐道:“你幫朋友可以,但是不要惹禍。”

她轉身準備走,想到什麼又回頭,說:“三思後行,做事麻利點,我不想看見你上熱搜。”

沈晚清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揮了揮手說:“完事找我,一起回家。”

陸知夏回眸,正趕上顏夢回也回頭,目光再次觸碰,各懷心事。

“你跟我說實話。”陸知夏眉頭皺著,“你要是把我當朋友,就彆瞞我。”

秦箏低頭揉揉泛紅的手腕,不做聲。

沈晚清和顏夢回上了車,沈晚清低頭擺弄手機,再次確認:“你真的不試試麻辣燙?”

“不要。”顏夢回眉頭皺得很深,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陸知夏。

她高高瘦瘦,手臂肌肉線條緊致,皮膚白皙得發亮,自帶貴氣。

在臟亂差的環境裡,她的存在,有一些突兀。

顏夢回語氣中有些嫌棄:“真不知道這種垃圾有什麼好吃的,環境臟亂差,你以後也彆來了。”

沈晚清剛發動車子,聽見這話,又熄火了。

顏夢回注意到不對,偏頭看她,見沈晚清眸光冷淡,神色冷清。

“怎麼了?”顏夢回仿佛才意識到,剛才隨口說的話,有些過了,補充道:“這不是我說的,是那些專家說的,麻辣燙是垃圾食品,我也怕你吃壞肚子嘛。”

沈晚清發動車子,語氣很淡:“你照顧好自己就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車內安靜,好一會,顏夢回聲音顫著,低低地問:“你生氣了嗎?”不等沈晚清說話,她垂眸道歉,淚水也落下來。

沈晚清無奈地歎口氣,無奈道:“我也沒說什麼,你哭什麼啊。”她抽出紙巾遞過去。

“你彆氣了,要不然咱們回去吃麻辣燙吧。”顏夢回的提議,沈晚清自然不會接納。

車子最終停在顏夢回家門口,她疑惑:“晚清?”

沈晚清停車,輕輕舒口氣,說:“夢回,我讓家裡給你準備定製餐,晚點送過來,吃飯下次吧。”

沈晚清下車,後排的保鏢已經開了門,她坐上車,車子離去。

顏夢回站在車邊,潮紅的眸子露出一絲陰狠。

麻辣燙店也沒能問出秦箏的話,夜市雖熱鬨,但兩人都不在狀態。

陸知夏眉頭擰著,一路走過去,眉目淩厲,眸光很深,和她擦肩的人都自動避讓。

秦箏跟她走了很久,人少的地方,她拉住陸知夏的手,問:“你和她什麼關係?”

“誰?”陸知夏正在盤算彆的事,分了心。

“就是那個沈晚清。”

“她……”陸知夏頓了頓,說:“我們兩家聯姻,她算我姐吧。”

“就這樣?”秦箏似乎不信,追著問:“你喜歡她麼?”

陸知夏的心尖一跳,立即反駁:“你說什麼呢?”

“你彆氣。”秦箏牽著她的袖子,低眉垂眸道:“你要有喜歡的人,記得告訴我。”

陸知夏有些心煩,雙手扳著她的肩膀,忍著火氣問:“秦箏,你跟我說實話,你的傷到底怎麼來的?”

秦箏彆過頭,深吸口氣說:“真沒事。”

陸知夏火大,也沒再問,有些賭氣地說:“你回家吧,不逛了。”

“我讓你不開心了,是不是?”秦箏低聲道歉:“對不起,鹿鹿,我不是故意的。”

“出租車!”陸知夏替秦箏攔車,提前預付車費,“多不退少了你補。”

秦箏幾乎是被陸知夏塞緊車的,她坐在車子裡,眼淚汪汪的。

車子駛出去一段距離,陸知夏伸手攔車,這次邊上停了個私家車。

車窗壓下來,一個西裝男低頭說:“我是沈總的人,請您上車。”

陸知夏著急,也就上了車,指著前麵的出租車說:“跟上。”

她們趕到時,出租車已經走了。

保鏢下車,繞到車尾,打開後備箱,俯身拿出一個棒球杆:“出於對您個人的安全著想,打架需要帶武器,但這是法治社會,先去掉任何可能性的證據,也彆往死裡打,儘量走法律途徑。”

陸知夏:“……”

陸知夏背著雙手握著棒球杆,往利德煙酒行走。

她還沒到跟前,已經聽見裡麵隱約的爭吵聲。

利德煙酒行側方位停了一輛奧迪,陸知夏傾身看了一眼,上麵寫著:翟教授,聯係方式:……

翟教授,翟青杉,也就是秦箏的丈夫。

海京大學的心理學和經濟學的雙料博士,外人眼裡儒雅君子,一派斯文。

陸知夏聽著漸漸清晰的爭吵聲,伴隨著肮臟侮辱性的字眼,她拎起棒球杆,左右張望。

攝像頭左右兩個,左邊隻剩“攝像”兩字,頭沒了。

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