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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理他,繼續往前走,遠離漸漸聚攏看熱鬨的人群。

顧硯明卻不依不饒,從後麵要踹她,她閃身躲過,冷聲道:“顧硯明,你再得寸進尺,彆怪我不客氣。”

“你以為她會喜歡你?”顧硯明從兜裡掏出手機,嘲諷道:“她隻是在利用你,在玩你罷了,不信你看著。”

顧硯明撥通沈晚清的電話,他開了免提。

巷子裡的風吹得陸知夏有點暈,她其實很想睡覺。

也不知是回憶往事讓她難受了,又或是天氣太熱,她好像有點中暑。

陸知夏實在走不動,隻能靠著牆壁。

顧硯明的手機響了好一會,嘟嘟聲戛然而止。

顧硯明深吸口氣說:“沈晚清,隻要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會再打擾你了。”

“你說吧。”沈晚清的聲音一如往常,冷漠寡淡。

“我知道那天和你來的人叫陸知夏,你喜歡她麼?”顧硯明頓了頓,又補充道:“一丁點的喜歡都算。”

“我的答案,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沈晚清有一絲不耐煩。

“我希望你親口說出來,讓我死心。”

“我不會喜歡任何人,所以請你彆再來煩我。”那邊直接掛了電話,顧硯明晃了晃手機,“聽見了嗎?你隻會是她的玩物而已。”

他笑得悲愴,自嘲道:“我比你可優秀多了,她都不放在眼裡,你算個什麼東西?”

陸知夏本就難受,顧硯明聒噪挑事,她蹙眉罵了句:“滾遠點!”

“你說誰滾?”顧硯明看出陸知夏狀態不行,也敢叫板了。

顧硯明剛才挨了一拳,這會兒揮拳還回來,兩人廝打一陣,最後巷口經過路人喊報警,顧硯明才作罷。

路人有心幫忙,陸知夏卻抬手擋開對方,血模糊了視線,她搖搖晃晃站起身,沿著路邊走,像是行屍走肉。

有人舉起手機拍照,發到網上,熱心呼籲:快來看看這是誰?滿臉是血,還不讓任何人幫忙,如果她的家人和朋友看見,快來帶她去醫院。

沈晚清看到這張照片時,剛結束和總部的通話。

照片裡的人,白色T恤落了猩紅的血點,刀刻般的五官染上血,顯得更狠更凶,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旁邊路人入鏡,眼神都是詫異,帶著一絲打怵。

沈晚清立即撥通電話,擰眉道:“去元化路,接個人,送到我這。”

她把照片發過去之後,又給陸知夏打電話。

打了三次,陸知夏才接起來。

沈晚清說什麼,她都沒個動靜。

沈晚清語氣冷了,叫道:“陸知夏,你彆耍小孩子脾氣。”

那邊咳嗽了一聲,聲音聽起來嘶啞,沈晚清語氣緩和道:“我派人去接你,你來我這,先處理傷口,你……”

“沈晚清。”她費力地叫她的名字,沈晚清嗯了一聲,“有什麼問題回來再說,聽見了嗎?”

“為什麼……”陸知夏說得有些吃力,頭腦轟隆隆的,幾乎要聽不見沈晚清的聲音。

她眼前好像有星星在閃,陸知夏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吃力地問:“為什麼你的大腦……”

沈晚清以為她在說胡話,安撫道:“你先彆說話,站在原地彆動。”

“為什麼、為什麼……你的大腦、大腦不是……”話音低了下去,陸知夏心裡突然充滿委屈和難過,身體慢慢軟下去,喃喃道:“不是空白的呢?”

沈晚清了然,直白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不喜歡你麼?”

第36章 你最好不要凶

陸知夏醒來, 已經是晚上了。

陌生的環境,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片刻後,她聽見沈晚清打電話的聲音, 很輕地說:“她在我這呢,您放心,有點中暑,加上最近勞累過度。”

陸知夏還在那想, 最近勞累過度?她也沒乾什麼啊……

眼皮太沉, 陸知夏懶得睜開眼, 最主要的,她回想起暈倒之前和沈晚清說的話,現在清醒了隻覺得尷尬。

她本想閉著眼裝睡, 可惜沈晚清給她處理傷口,疼得她直接炸毛,叫出來:“你輕點哇!”

一瞬間酒精帶來的疼痛,刺激得她淚腺蘇醒。

眼圈直接紅了,更像小可憐了。

“還知道疼, ”沈晚清按著她躺下,淡聲道:“等你好了, 我再跟你算賬。”

“算什麼賬?”陸知夏閉著眼睛, 不想看近在眼前的美人臉,讓她心煩。

“你和誰打架了?”沈晚清低著頭邊吹氣邊給她上藥。

陸知夏被吹得軟趴趴, 臉都紅了, 嫌棄地偏過頭道:“你不要吹。”

沈晚清擰了一把她的耳朵, 疼得哇哇亂叫:“你虐待病號, 沒人性。”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如實交代。”沈晚清盯著她明亮的眼睛, 問:“和誰打架了?”

陸知夏抿唇不吭聲,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表情。

沈晚清照例吹她的,臉、鼻子、耳朵都掛彩了。

她挨個地方上藥,吹到耳朵時,陸知夏整個人抖擻了一下,紅著臉閉著眼嚷道:“讓你彆吹了!”

“你睜開眼吧,我不吹了。”沈晚清哄道,陸知夏信以為真,哪知道沈晚清照著她的眼睛呼地吹了一大口,一股淡淡的水果香。

“我眼淚都被你吹下來了。”陸知夏要揉眼睛,手被沈晚清打開,“老實點,不讓我吹,一會我還咬你呢。”

沈晚清也沒再問,上完藥,讓陸知夏給言芳華回個電話。

她也得打電話,現在兩家有了婚姻,陸知夏某方麵,也代表著沈家的顏麵。

沈語堂自然不滿,剛聯姻幾天,陸知夏就出現在熱搜上,還被打得渾身是傷。

沈晚清表示會調查這件事,讓沈家不要插手,她再次重申:“涉及到言家的人和事,首先都由我和父親來處理,請沈家不要輕易插手。”

給沈家打完,還有亞太總部,以及萊茵集團的領導人,都對這件事給予重視。

海京森華當下正處於薄弱期,內訌尚未解決,前景慘淡,大眾對於海京森華的股市也抱悲觀態度。

這時候陸知夏上熱搜,除非是向好的,否則以後公關部都要及時處理輿情。

網友對於陸知夏的身份產生懷疑,她作為翻譯司,作為國家級的翻譯,代表的是國家。

現在出現在街頭,滿臉是血是怎麼回事?

對於接下來要采訪陸知夏的媒體,倒是很興奮,這是一次很好的流量,所以主動和言芳華溝通,將麵談時間提前。

言芳華這次沒有直接同意,並表示,這件事需要和陸知夏溝通。

媒體負責人直接攬下責任,說:“我來和陸知夏溝通吧。”

陸知夏還躺在床上懶懶的,媒體的電話打來,說明想提前時間見麵。

她不會不懂她們的想法,隻是問:“是不是我說什麼,你們都會如實寫呢?”

媒體聽了更興奮,隱晦地表示:“如果您能提供有價值有分量的內容,我們核實屬實的話,是會如實對外發布的。”

“那你讓我考慮下吧,我現在很忙。”

沈晚清聽她們聊完,等掛了電話,她坐在旁邊提醒陸知夏:“不管你現在存的什麼想法,任何問題都要內部解決,不要外部傳播,尤其是媒體,很不可靠。”

陸知夏翻了個身,悶聲道:“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

“和我無關?”沈晚清伸手要扳過她的身體,聽見她氣囊囊地說:“你自己說的,不能不乾涉、窺探對方以外的生活。”

沈晚清無奈地笑出聲,傾身探頭看她的臉,氣鼓鼓的,像是一隻小青蛙。

她語重心長道:“我還是要說下,聯姻之後,你和我,都不是隻代表我們自己,包括我們的工作也是,所以希望你能冷靜處理問題,不要拿到台麵上傳播。”

陸知夏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當晚,陸知夏難受也沒吃飯,沈晚清讓廚師煮了粥。

“過來。”沈晚清坐到旁邊,“張嘴。”

雖然算不上多親切,但生病有人伺候,這還是頭一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陸知夏靠著枕頭,邊喝粥邊翻手機,微博熱搜已經沒了。

處理得過於乾淨,陸知夏什麼都沒翻到。

沈晚清似乎也早就知情,所以也沒組織她玩手機。

陸知夏抬眼看她,問:“是你找人處理的麼?”

“恩。”沈晚清也不隱藏,淡聲道:“以後涉及你的棘手問題,我都會處理,所以我建議你,儘量不要給我惹麻煩。”

陸知夏充分展示什麼是逆骨,不僅不收斂,還囂張地表示:“那你最好彆惹我,要不然我就出去惹禍。”

沈晚清拿勺柄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果然是逆子。”

陸知夏難得生回病,感慨生病待遇不錯,有人伺候,隻是她也意外,自己會病倒,疑惑道:“醫生說我為什麼暈倒了嗎?我最近感覺還行啊。”

沈晚清盛粥吹了吹,遞到醇邊,說:“勞累過度。”

“我沒感覺累。”陸知夏喝粥,聽見沈晚清說:“限體累。”

她咳嗽兩聲,臉都閎了,半晌說了句:“那都是因為你。”

沈晚清也不反駁她,應聲道:“是,我負責。”

總的來說,沈晚清今晚溫糅似水,並表示需要的話,可以幫她璽棗。

陸知夏哪裡好意思,嘴上拒絕,還要譴責沈晚清不正經。

陸知夏進浴室,沈晚清無奈地笑著搖搖頭,在門口給她放了一套乾淨的衣物,揚聲道:“穿睡袍不方便量體溫,衣服放門口了。”

陸知夏回想今天,跟做夢似的。

往事不能想,每次她細細回想以前,都會遇到雜七雜八的怪事。

這次是中暑暈倒,還和顧硯明乾了一架,她狀態不好才會挨打。

陸知夏心裡記著仇,早晚要揍回來。

仇,可以報,那愛呢?陸知夏芷尖劃著水,心裡有些難過。

為什麼沈晚清一點都不喜歡她呢?其實她本來也沒說喜歡誰,但是她身邊從不缺少追求者,為什麼那麼需要她的沈晚清,跟她關係劃得那麼清楚。

沈晚清真的不喜歡任何人嗎?陸知夏想象力豐富,已經在想,沈晚清心底是不是深埋著一個不可言說的白月光,誰也不能替代。

戀愛這東西,果然讓人煩。

陸知夏搖搖頭,拳頭咚咚咚砸水,跟自己發狠道:“狗屁戀愛,狗都不談,想做的時候不缺人,那不就行了麼?要什麼自行車啊?”

她在浴室裡嘰嘰咕咕,對自己進行思想教育,浴室外的沈晚清正抱著電腦工作,半天沒動一下。

LT阮件,有人發信息說:我明天晚上到,能接我麼?

Siri:能。

YLS:真想你啊,我們多久沒見了?上次見麵還是聖誕節呢。

Siri:是呢。

YLS:都怪這該死的出差,要不然我們早就見了,我說周末趕回來你還不讓哼哼。

Siri:我也不會跑,在這呢,不急。

YLS:怎麼樣啊?我不在的日子,有沒有看上眼的?【壞笑】

Siri:好看的我都欣賞,我開車接你,還是你開車了?

YLS: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