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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保鏢被她製止,這會兒等她們走過去。

四個保鏢惡狠狠地盯著他們,眼鏡男噓聲道:“他們人多勢眾算了算了。”

兩人沿著幽靜的走廊往裡走,保鏢四人停在廊口位置。

沈晚清為剛才的事道謝,陸知夏不以為意,懶懶道:“有什麼可謝的,這不是言教授給我的任務麼?”

繼而,陸知夏吐槽剛才的日本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沈晚清醇角掛著笑,沒做聲。

兩人到的早,陸知夏坐在餐廳裡望了望,認真道:“果然很日式。”

沈晚清嗯了一聲,拍拍身邊道:“你坐這。”

陸蕭夏繃著小臉,嘴上還抱怨:“坐哪不一樣。”

“坐這。”沈晚清堅持,陸知夏挪到她旁邊,問:“你喜歡吃日料?”

沈晚清抿抿唇垂眸道:“我生母喜歡。”

陸知夏頭一次聽沈晚清主動提起,規規矩矩地噢了一聲,說:“現在國人喜歡吃日料的人不少,不過生吃東西,比較挑戰腸胃,你腸胃好嗎?”

沈晚清搖搖頭,垂眸道:“我母親是日本人。”

陸知夏愣了愣,啊了一聲,連忙道:“那難怪呢,喜歡日料也正常。”

沈晚清倒了兩杯茶,放在陸知夏麵前一杯,自己啜飲一口,淡淡道:“習慣罷了。”

談不上喜歡,久了便習慣了。

陸知夏不知怎麼的,從中聽出無力的悲傷。

“好習慣可以保持,壞習慣改掉。”陸知夏喝一口茶,苦得她整個人都精神了,“怎麼這麼苦?”

沈晚清給她介紹,這是日式茶藝裡的“抹茶”,“口味偏苦,一般喝之前會搭配點心,你要吃麼?”

陸知夏唔唔兩聲搖頭,咽下苦茶,蹙眉道:“我都飽了,”她想起什麼問:“你沒吃飽吧,待會可以再吃點。”

沈晚清掩唇打了嗬欠,眉目低垂,似是困倦。

陸知夏沒再說話,自顧琢磨沈晚清的相親對象,估計也是富家子弟吧?

她正想著,肩膀突然一沉,陸知夏下意識挺直腰背。

沈晚清靠在她的肩頭,半晌沒了動靜。

空氣中彌漫淡淡甘苦的茶香,夾雜著久久不散的龍涎香,再細聞,才能嗅出眾多香中,有一抹極淡的優曇華。

陸知夏像是忠誠的衛士,挺起小兄脯,便於沈晚清靠著她睡覺。

沈晚清最近幾乎沒睡覺,確切地說,從遇見陸知夏那晚起,到現在的睡眠時間不足8小時。

饒是精神氣足,也撐不住了。

一個小時後,房門被緩緩推開。

顧硯明愣了一秒,陸知夏淡淡地望著他,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顧硯明眸底閃過一絲不快,落座後,陸知夏仍然沒有開口。

他坐了幾分鐘,忍不住起身出去打電話,語氣很衝:“恕我冒昧,我想了解下,今天的相親到底怎麼回事?”

他壓著不悅,隱隱的怒氣往上冒,質問:“那我怎麼看見沈晚清靠在一個頂級alpha身上,這是在秀恩愛嗎?”

他犯嘀咕道:“那個頂級alpha我看著好眼熟,總感覺在哪見過。”

那邊安撫幾句掛了電話,很快,沈晚清的手機響了。

她迷茫地睜開眼,像一隻迷失的小鹿,陸知夏語氣難得的溫糅,問:“醒了?”

沈晚清望了陸知夏好一會,勾起笑,嗯了一聲,似是自言自語道:“我竟然睡著了。”

“還什麼竟然?”陸知夏跟長輩似的,搖搖頭無奈道:“這分明就是太困了,累了就回去睡覺,相什麼親嘛。”

沈晚清正欲開口,顧硯明推門進來,他微微點頭揚起笑,主動介紹自己,坐在兩人對麵。

陸知夏沒接話,聽著沈晚清寥寥介紹幾句,她挽著陸知夏的手臂,淡淡道:“這是陸知夏。”

“啊……”顧硯明終於想起來,這位陸知夏,他在電視上見過,是一位翻譯官,前陣子熱搜上見過,他主動伸出手,“你好,陸知夏。”

陸知夏禮貌地握手,點點頭,也沒說話。

用餐的過程,也是互相了解的過程。

顧硯明很主動,從豪門家世背景,到政府機關的工作,再到未來的宏圖大展,侃侃而談,看得出對自己很滿意。

輪到沈晚清,她介紹得很潦草:“我個人條件很不好,母親早亡,父親三婚,六親不得力,”她頓了頓,提到工作:“我就是一個打工的,沒業績沒事業心,每天混日子。”

顧硯明被噎得不知說什麼,他來之前自然了解過沈晚清。

現在她這麼介紹,他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或許是考驗他是不是隻看重背景,而不是看重她這個人。

顧硯明笑了笑,主動道:“晚清,你放心,有我在,我會對你好,你不想上班,我養你也可以。”

說是吃飽的陸知夏,有一搭沒一搭地吃所謂的“燒錢料理”,好吃倒也好吃,但也沒有那麼驚豔。

沈晚清麵無表情道:“養我言之過早,顧先生的標準是什麼樣子的?”

“就是你這樣子的。”

“你理想中的生活呢?”

“就是和你一起生活的樣子。”顧硯明溫和道:“我們的結合,一定會孕育出最漂亮的寶寶,我們會是最幸福的家庭。”邊說邊給沈晚清倒茶,介紹起日本的茶道,“我以前在日本生活,你喜歡的話,我們以後也可以回到日本生活的,我願意追隨你。”

陸知夏邊吃邊反胃,這是什麼拙劣的畫大餅?

“嗬。”沈晚清難得笑了一聲,反問道:“聽你這麼說,我們還挺般配?”

顧硯明笑著點頭:“我個人認為是這樣的。”

“你覺得呢?”沈晚清挽起陸知夏的手臂,笑著看她:“我和顧先生般配嗎?”

陸知夏放下筷子,擦擦唇角道:“既然你問我,我做旁觀者,我得說句實話,有句話叫旁觀者清嘛。”

接下來,陸知夏不苟言笑地列出諸多條條框框:

首先,顧硯明比沈晚清大8歲,所謂三歲一代溝,兩人快有三個代溝,“我個人認為,聊得來,是夫妻長久的基礎,你們之間怕是難有共同話題。”

其次,顧硯明所謂的養沈晚清,更是無稽之談,“你根本不了解沈晚清,你知道她的生活水準嗎?你知道怎麼養嗎?你不會是打算把漂亮的沈晚清放到家裡,給你打掃衛生洗衣做飯,養你父母和孩子吧?那你這不是養她,你是要找一個保姆啊。”

再次,顧硯明說選擇妻子的標準,就是沈晚清這樣的,陸知夏認真地問:“你了解沈晚清嗎?你知道她的喜好嗎?你知道她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嗎?你隻知道她長得漂亮吧?”

還有,顧硯明說的理想生活是與沈晚清一起,陸知夏笑得有些嘲諷,追問道:“我請你現在立刻說出,你和沈晚清婚後生活的十個畫麵,你說得出來嗎?你說不出來,你來見她,和她相親,最大可能是就是你看重她的家世背景,你知道沈家的資曆雄厚,在全國都沒人敢動,你是想與她生活嗎?你不是,你隻是想利用她,順便撈一個漂亮媳婦!”

陸知夏繼續往下捋順,她好笑道:“說到生寶寶,我拜托你,你問過沈晚清的意願嗎?她是否願意生,你了解過嗎?你倒是安排的挺好啊,可惜,沈晚清不是木偶,彆說她不是,就算她是木偶,操控她的人也不會是你,也得是她願意操控,否則你算個老幾?”

顧硯明臉都黑了,瞪著眼,眸光有些凶。

陸知夏完全不吃這一套,微微起身,雙手撐著桌麵,俯視顧硯明,一字一頓道:“我告訴你,姓顧的,沈晚清願意,怎麼著都行,她不願意,誰也不能強迫她,你回去告訴你老爹,天上不會掉餡餅,沈晚清這麼好吃的餡餅,就算掉,也不會掉你們嘴裡。”

顧硯明怒極,拍桌而起,吼道:“你一個小孩伢子憑什麼跟我指手畫腳!”

沈晚清靠著椅背,從兜裡掏出一盒煙。

顧硯明錯愕道:“你抽煙?”

沈晚清咬著白色的煙嘴,輕輕吸一口。

白色煙霧下的麵龐朦朧又撩人,笑意變得曖昧。

陸知夏落座,奪過沈晚清手裡的煙,咬在唇齒間,深吸一口,噴雲吐霧,笑得放肆又囂張。

顧硯明臉色越來越黑,隱忍地問:“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陸知夏薄唇抿著煙,胳膊肘撞沈晚清,笑道:“人家問你呢。”

她頗有幾分壞,指間夾著煙,煙霧往人家臉上噴,呼著氣,殄殄醇,故意問得誘惑:“你說說嘛,我們什麼關係?”◥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沈晚清直直地望著她,眸光很亮,淡聲道:“我跟你說過,彆在我麵前做這個動作。”

陸知夏愣了一秒,旋即明白過來,殄了醇,還杳了杳,說:“我就……唔。”

呼奚被奪走,陸知夏的脊背都穌了。

第24章 是姐姐的小忠犬

最後驚醒她們的, 是顧硯明離去摔門的聲音。

沈晚清倒在陸知夏懷裡,笑作一團。

陸知夏無奈,像是揉小孩子似的,按了按她的腦袋, 笑道:“我得跟導演溝通下, 臨時加紊戲, 讓她給我加錢。”

她說得煞有介事, 沈晚清身體靠著她, 笑意淡去,不過嘴角仍然翹著,問:“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陸知夏剛才說一堆,不知說的是哪句話。

沈晚清湊得很近, 盯著她的眼睛,淡淡地問:“我漂亮嗎?”

她臉紅, 才意識到距離太近, 近到可聞到漸濃的優曇華信息素,彆過頭,嗯了一聲。

“恩?”沈晚清不滿意, 更近一步, 額頭抵著她,蹭了蹭, “就一個恩?”

“漂亮。”陸知夏的心跳得很快, 重複道:“很漂亮。”

沈晚清滿意地笑,問:“你剛才什麼感覺?”

“啊?”陸知夏裝傻充愣, 沈晚清的芷尖撫她的醇, 輕聲問:“喜歡麼?”

陸知夏耳根子都燒起來了, 彆著頭實事求是地說:“太突然了, 我還沒來得及感覺呢。”

沈晚清輕笑出聲,拉開距離,揉揉她的腦袋,揚聲道:“走吧,回家。”

相親以鬨劇收尾,當然也付出代價了。

回去路上,沈晚清的手機沒消停,她接通也不說話,臉色冷淡。

陸知夏邊開車邊反思,她是不是做得過了?

問題是顧硯明一看就是功利心很重的人,他作為相親對象,卻暴露出極強的控製欲,試圖替沈晚清安排好所謂的人生。

陸知夏撇撇嘴,她做得不過分,她應該再給他兩拳,讓他清醒下。

車子這次是傍晚停在雲水莊園的,陸知夏有幸見到更為驚豔的一幕,夕陽西下的的莊園,宛如公主的城堡。

落日下還有人穿梭在花叢中作業,也有人在修剪草坪,假山旁有人正在喂魚。

“你們小區真的好大啊。”陸知夏又想起顧硯明,哼道:“姓顧的還想養你,他養得起嗎?”

沈晚清坐在後排,淡聲道:“我很難養嗎?”

聽出沈晚清語氣不對,陸知夏解釋:“不是難養,是你自己本身就不差。”

車子一路沿著平坦的路往裡開,忙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