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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夏的腦門上。

陸知夏抓了抓有點癢的腦門:“我賺錢是其次,不想有的人白乾活不給錢,我爸以前也吃過這種虧。”

“這次的錢,我幫你要了,”沈晚清收好欠條,“這是你的第一單,也是最後一單。”

陸知夏不吭聲,沈晚清嘶了一聲,又擰她耳朵:“聽見沒?”

“誒呀,聽見了。”陸知夏擰眉,“你手這麼快,防都防不住。”

沈晚清鬆了手,陸知夏立刻兩手捂耳朵,往後躲道:“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我……”話音未落,被沈晚清冷幽幽的眼神盯著,她挺直腰板硬氣道:“那天都說了,我們互不相欠,河水不犯井水,我也不想欠你的人情。”

“我看你就是太閒了。”沈晚清改彈腦門,陸知夏捂腦門,她又擰耳朵。

陸知夏氣得亂摸一通,氣呼呼:“誒呀,你不要動手!”

耳朵又被抓到,陸知夏都無語了,無奈道:“行行行,我不乾這個了,我乾彆的去,行了吧?”

沈晚清放開她的耳朵,說:“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翻譯官做的好好的,為什麼離開翻譯司?”

“你不能說出去。”陸知夏緊緊盯著她。

沈晚清不做聲,陸知夏危言聳聽道:“要是除了你我,還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就把你滅口。”

“來,你現在就把我滅口。”沈晚清靠過去,陸知夏推開車門,跑出幾米遠,“你去要錢吧,我在這裡等你,農民工等著救命錢呢。”

沈晚清上樓幾分鐘,下來時,手裡拎著一個皮包。

陸知夏眼前一亮,喜道:“這麼快?”

“過來拿。”

“你丟過來。”

躲在後麵的小弟嘀咕:“老大的女人果然不一樣,錢居然這麼快拿到了。”

“拿到有啥用,老大都不敢去拿。”

“是不是所有alpha都怕老婆啊……”

小弟們圍觀,陸知夏不想丟了麵子,商量道:“咱們兩有事私下解決,我拿了錢,得給其他人分錢,還得把錢送過去。”

沈晚清手機振動,她揚手丟過皮包,囑咐道:“以後不許乾這個,想找兼職,我給你找。”

陸知夏拎著錢包要走,沈晚清叫她:“陸知夏。”

陸知夏不回頭,小弟們簇擁著往前走,沈晚清改了稱呼:“小狗。”

除了陸知夏,小弟們一臉驚奇地回頭,陸知夏深吸口氣,陰冷的小眼神盯著沈晚清。

“完事給我打電話,不然我告訴親媽。”沈晚清搬出救兵,陸知夏瞪眼凶她:“我知道了,你可快點走吧!”

小弟們的心裡已經有了定論:大嫂都改口叫媽了,果然是一家,叫小狗什麼的,真有情趣。

陸知夏今天這票乾得一點都不爽,都被沈晚清給攪和了。

小弟們好心勸道:“老大,有家有業的,你彆乾這個了,跟我們一起跌份兒。”

其實這幫小年輕,看著凶,骨子裡都是不錯的人。

一不偷二不搶,陸知夏回來之前,沒人帶著他們催債,他們也知道這年頭光靠拳頭不行,便都轉行去乾苦力。

最近聽說老大回來了,他們這才聚到一起幫著催債。

“跌份次要,萬一碰到硬茬子,我們老哥一個所謂,老大不行,你有家呢。”兄弟們你一言我一語,聽得陸知夏心裡不是滋味。

有的人揮土如金,有的人溫飽都解決不了。

“錢分完了,你們都拿走吧,剩下的我送過去。”陸知夏拎著包要走,有人叫她:“老大,你自己那份呢?”

“我不缺錢,乾這個就是為了刺激。”陸知夏笑著擺擺手,“走吧,以後再聯係。”

陸知夏送錢過去,那幾個工友正在工地乾活兒,拿到錢喜極而泣。

她長歎口氣,勸道:“以後還是儘量走法律途徑,能簽合同就簽合同,有個保證,知道不?”

誰都知道各行各業有自己的規則,也都知道這個社會有法律維持秩序,然而有的人是製定規則的人,有的人可以玩轉法律。

大多數人,都是底層,能做到自己遵守規則,服從法律。

遇上不還錢的大老板,農民工無法用規則和法律來維權。

陸知夏從工地出來,烈日當頭。

手機振動,提示收到郵件。

陸知夏走到樹蔭下,看清是海京森華的錄用通知書。

再看到薪資那一塊,遠超出她的預期,她心裡雀躍。

通知書裡告知她:擬定的工作崗位是總裁特彆助理。

至於向誰報告,需要新總裁上任。

除此之外,陸知夏還有一個保密任務要執行,那就是新總裁上任有試用期和觀察期。

期間,陸知夏作為特彆助理,需要將新總裁與工作有關的所有事宜,,都如實整理彙報後,發給以下郵箱。

郵箱是國外的後綴,陸知夏不知對方是誰,估計是總部的人。

她盯著那句“無論公私”,嘖嘖兩聲,萊茵集團管得真寬。

上班時間,正好是下周一,也就是母親婚後的第二天,也不錯。

今天沈晚清的幫忙,催債極為順利。

陸知夏如約,發信息給沈晚清彙報情況。

沈晚清發微信過來:你來找我。

後麵是定位。

姐姐的小狗:不去。

沈晚清微微擰眉,回複:我有事跟你說。

陸知夏逆鱗拂起,硬邦邦地回:憑什麼每次都得聽你的,我就不去,你有事就在這裡說,不說算了。

沈晚清:你有本事,我可以聽你的。

陸知夏:你有本事,我也不聽你的,你能拿我怎麼樣?

沈晚清沒再回複,陸知夏險勝一次,有點小得意。

她回家路上,收到母親的微信,讓她沒事的話,出去買菜,晚上要做大餐改善夥食。

清單長度幾乎要打破她的手機長度了,陸知夏回了句:都是我愛吃的,謝謝媽。

陸知夏乖孩子一個,回家取拎袋,拉上購物車。

一下午瘋狂大采購,按照母親的預算,挑的都是最好的。

回家不忘給母親拍照,她躺在一堆菜中間凹造型,小臉紅撲撲。

照片發過去,還發了條語音,特意夾子音來了個翻譯腔:噢,我親愛的媽媽,我真的是太辛苦了,今晚請您製作多多的美味佳肴吧!我在這裡感謝您了!向您致意,我偉大的母親!

語音發過去不到三秒,門開了。

陸知夏倒在地上,聽見自己的夾子音從門縫鑽進來,母親一臉詫異地看著她。

陸知夏嬉笑,門又開了一點,露出旁邊的人。

比言芳華高,表情意味深長,異瞳閃亮。

沈晚清……又是沈晚清!陸知夏爬起來,光速衝回臥室,她的一世英名,絕世猛A形象,徹底坍塌了。

言芳華無奈又好笑:“晚清,這孩子有時愛搞怪,沒什麼壞心眼,你去找她聊天,我來準備下。”

沈晚清也沒客氣:“不是我不幫您,我對這方麵一竅不通。”

“不用不用。”言芳華推沈晚清。

沈晚清搖搖頭,無辜夾雜幾分委屈,無奈道:“我不找妹妹,她不喜歡我,不會給我開門。”

言芳華來脾氣了,拉著沈晚清的手砸門:“開門,小夏。”

陸知夏開了個門縫,瞥見母親身後的沈晚清,有點無辜,有點壞的表情。

“你不喜歡晚清?”言芳華推門,數落道:“晚清這麼好,你還不喜歡人家,以後好好相處,處不好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繼而言芳華又阮聲細語笑道:“晚清,小夏這孩子慢熱,久了就好了,你們聊。”

臨走,言芳華還甩給陸知夏一個嚴厲的眼神,去客廳開了電視,正趕上放老版的《紅樓夢》。

沈晚清帶上門,陸知夏哼了一聲,不滿道:“原來讓我買菜,是給你買的。”

沈晚清靠著門板,叫她:“過來。”

“就不。”陸知夏往床邊走,“這是我的地盤,我……”

撲通一聲,她直接被撲倒在床上,她來不及翻身,便被沈晚清壓住。$$思$$兔$$網$$

陸知夏掙紮,沈晚清死死地壓住她,人埋頭在她後頸的限體輕嶒。

陸知夏縮著脖子,顫聲道:“你乾嘛,氧死了。”

沈晚清深深地奚氣,狠然又有一絲哄人的意思,壓抑道:“乖,彆動。”

第19章 今晚留宿吧

陸知夏頭一次深切地有了危機感,她得操練起來了。

擔任翻譯期間,她忙得四處飛,最好的成績是維持現有的身材。

遇見沈晚清之前,陸知夏是一圈人裡最能打的。

遇見沈晚清會後,她開始懷疑人生,現在的頂級oga都逆天了嗎?

沈晚清也沒做過分的,壓著她,呼吸運動5分鐘。

而後,沈晚清起身,去了洗手間。

陸知夏摸摸後頸的限體,潮失,有微微蘇醒的征兆。

她後怕地坐起身,感受一下最後一處限體,幸虧沒反應。

怕沈晚清又折騰她,陸知夏乾脆出來幫忙。

言芳華趕也趕不走,不一會,沈晚清也過來了。

沈晚清今天過來送婚紗的,被母親留下來吃飯。

陸知夏大多時候都安靜,聽兩人閒聊。

言芳華也不是愛八卦的人,說話得體,聊得無關大礙的話題。

沈晚清基本坐到有問必答,最後問起言芳華的畫展。

“給你們留了票,想去的話,叫上朋友。”言芳華笑著說。

“我沒朋友。”沈晚清瞟了眼偷窺的陸知夏,淡聲道:“不知道妹妹願不願意和我去。”

一口一個妹妹,裝得像回事。

言芳華直接替陸知夏回複:“有什麼不願意的?是吧,小夏。”

“看看吧,我不一定有時間。”陸知夏隨口胡謅,言芳華被提醒道,“我還想問你,我記得你之前說國際首腦會議,翻譯司都派你做翻譯,這次怎麼不是你了?”

陸知夏乾咳兩聲,言芳華察覺到異常,洗菜的動作頓了頓,問:“你有事瞞著我?”

“也不算瞞吧。”陸知夏低頭摘菜,輕描淡寫的語氣說:“我從翻譯司離職了。”

言芳華問半天沒問出原因,陸知夏隻說不想在那裡做了,寬慰道:“媽,你也彆擔心,我找好工作了,在海京森華。”

“市中心最高樓那個?”言芳華經過那裡挺多次,也聽不少人說,海京森華的福利待遇很不錯,“你這孩子也是,什麼事都不和我商量。”

有沈晚清在,言芳華也不好多說。

陸知夏隨口回:“也沒什麼商量的,就一個工作而已。”

垃圾袋滿了,陸知夏提起拎袋往門口走,言芳華歎口氣:“晚清啊,她和我有代溝,你們以後要是聊天,你幫阿姨多問問,多勸勸。”

“我也未必有效,我比她大不少呢。”沈晚清如實道:“她也不是小孩子,您也不必過分擔心。”

沈晚清側身看了一眼門口的人,她先站在門口幾秒,而後盯著貓眼往外看,之後才是推門的動作。

“你們差10歲,我聽廷筠說,你也沒讓她操心過。”言芳華輕聲說:“小夏這孩子也是什麼事都往心裡擱,從小到大,啥事都不找我,”她唉聲,“我倒是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