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得提醒她,她爹是國家乾部,在外都要注意。”
陸知夏嗯嗯兩聲,言芳華放下她的煙,走出幾步又想起什麼,折回來站在桌邊問:“我看你就穿了閎內褲,腰帶和襪子什麼的怎麼沒穿?”
陸知夏無奈,就是這個閎內褲,昨晚被沈晚清看去,丟死人了。
“媽,我輪著穿的,一下子都穿上,跟閎孩兒似的。”陸知夏低頭吃飯,言芳華揉了一把她的腦袋,“就你理由多。”
言芳華索性靠在桌邊:“閨女,媽有個事,你要不要跟我討論下?”
陸知夏舉起手,“媽媽的任何決定,我舉雙手,雙腳,”她抬腿,“反正就是讚成。”
言芳華被逗笑,語重心長道:“有你這句話就行啊,那我看著張羅,你工作也忙,照顧好身體。”
陸知夏埋頭嗯嗯兩聲,她暫時還沒告訴母親,她從翻譯司離職。
等言芳華走了,陸知夏放下碗筷,長舒口氣。
連日來各種折騰,她累得不行,她簡單收拾碗筷後站在桌邊,望著門板。
陸知夏站了好一會,她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
空空如也,陸知夏舒口氣,回臥室倒在床上昏睡。
睡夢中,夢見一個漂亮的女人,她身邊圍著一群狗。
野狗,瘋狗,家狗……一堆狗子裡,她看見一隻捷克狼犬。
陸知夏也不知自己哪來的敵意,跟一隻狼犬較勁。
她在夢裡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品種,總之和狼犬大戰三百回合,最後一記狼撲。
咣當——
陸知夏直接被摔醒了,窗外已是暮色夕陽。
陸知夏抓過手機,微信不少新信息,她挨個回複。
最後她向下滑手機屏幕,顯示有一條被屏蔽的短信。
陸知夏隱隱有預感,點進安全中心,果然是沈晚清發來的。
頭幾個字就不太妙,寫著:食言,偷跑,拉黑……後麵的字,提示她需要恢複到白名單才能繼續閱讀。
陸知夏好奇心勝,移回到白名單。
沈晚清:食言,偷跑,拉黑我,數罪並罰,等我逮到你。
陸知夏撇撇嘴,不服氣地哼一聲,你才是彆讓我逮到!
安撫限體這事,按理該謝沈晚清,但始作俑者也是沈晚清,如此一想,陸知夏心理平衡了。
陸知夏打開郵箱,向她拋出橄欖枝的企業不少,她暫時沒太可心的。
陸知夏正翻手機,葉瀾西發信息問她怎麼樣。
陸知夏回複:挺好的。
葉瀾西又要約她出去,陸知夏回絕:我難得回來,給我媽做頓飯,你沒事也多回家。
葉瀾西回她:大孝女!
可惜,言芳華晚上有約,慈□□餐沒吃上。
陸知夏一個人懶得做,下樓覓食。
附近有一家麻辣燙店,從她小時候開到現在,味道正宗。
她每次都背著母親過來吃,老板顯然記得她,熱情地和她攀談。
熟悉的味道,想起熟悉的人,她翻出手機,點進秦箏的頭像,猶豫半晌,還是沒發信息。
一碗麻辣燙,吃得熱火朝天,和老板閒聊,少不得聊到對象。
老板直開玩笑:“是不是有漂亮女朋友不舍得帶出門?”
陸知夏無奈道:“等我以後有女朋友,一定帶她來見你,你得免費給她做。”
老板哈哈大笑:“好啊。”
飯後,陸知夏又去隔壁最簡陋的小超市買冰棒。
老奶奶也記得她,誒呦誒喲地稀罕她,陸知夏站在旁邊,笑嗬嗬的。
月朗星稀,陸知夏坐在昏黃的路燈下,聽著蟬鳴與蛐蛐的協奏曲,聽老奶奶念叨往事。
一直到深夜,言芳華回來,瞧見路口的女兒,愣了愣。
陸知夏接上她,一起回家,言芳華嘖嘖兩聲:“出息了。”
言芳華最近在忙,早出晚歸,陸知夏問:“用不用幫忙?”
“就你那個急性子,怕你把我的畫廊砸了。”言芳華歎聲道,“你啊,難得回來,多休息幾天吧。”
陸知夏正欲開口,聽見母親手機響了,她接起來,語氣瞬間變得不一樣。
她沒聽錯吧?她媽媽剛才是用了夾子音嗎?還有點小女人的嬌羞?陸知夏跟在後麵,時不時聽見母親的嬌笑聲。
等娘倆到家,言芳華電話還聊著。
陸知夏洗了澡去書房,看書練字,好不愜意。
臨睡覺前,陸知夏照例站在門口,猶豫幾秒,她又趴在貓眼上看了看。
亮,空空如也,視線所及都是明亮的,她鬆口氣回房了。
每每晚上躺下,她睡不著的時候,深刻的初體驗時常跳出腦海。
沈晚清垂下來的長發、冷漠的眉眼、飽滿的閎醇……甚至她抽煙的樣子,都漂亮嫵%e5%aa%9a。
陸知夏煩躁地翻身,越不願想,那個人越會頻繁出現。
她翻出手機,點進安全中心,沒有屏蔽的信息和來電。
陸知夏放下手機,大字型躺在那,腦子裡又跳出酷炫的布加迪。
之後是酒店裡的布局,到處都是酒,房間裡的煙草香,厚重的窗簾一直不拉開……總之腦子裡都是那天的畫麵。
陸知夏夾著被子,眯著眼。
門緩緩被推開,言芳華走近,輕手輕腳似乎要給她蓋被子,被她瞪著的大眼嚇一跳:“你這孩子。”
“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給我蓋被子。”陸知夏無奈。
“明天家裡來客人,早點起,打扮漂亮點。”言芳華麼麼她的臉,“聽見沒?”
陸知夏嗯了一聲,等母親離開,她睡不著難受,麼起手機,意外發現有被屏蔽的信息。
心莫名地加速一拍,她趕緊點進安全中心,是垃圾短信。
陸知夏翻來覆去,後半夜才睡著,她夢見有人敲門。
她透過貓眼一看,竟然是沈晚清。
沈晚清臉色冷情,似乎很生氣。
她打開門,沈晚清卻勾起笑,笑得魅惑撩人,說:“請多多芷教。”
她說“芷”時,發的重音,似乎有彆的意思。
畫麵切換,她的限體又蘇醒了。
沈晚清把她堵在洗手間,笑意褪去,欺身上前,將她按在盥洗台上,埋首下去,說:“我要懲罰你。”
門外是母親的呼喚聲,她害怕著卻又期待著。
下一秒,沈晚清就要有動作時,真切的敲門聲傳來,她一下子驚醒。
母親喊她:“小夏,起來了嗎?”
“起了!”陸知夏擦擦額頭的汗,真是個可怕的夢。
身體裡隱隱的悸動尚在,她推門出去,眼前豁然一亮。
家裡收拾的整潔如新,驚道:“媽,你昨晚沒睡嗎?”
“早上起來收拾的。”言芳華推她,“趕緊洗漱去。”
陸知夏拾掇整齊,換上清塽的T恤和休閒短褲,言芳華不甚滿意,“讓你打扮,你這叫打扮嗎?”
當當當,敲門聲響了。
陸知夏做鬼臉,“來不及咯。”
“還不去開門?”言芳華無奈道。
陸知夏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心跳猛然加速。
臥槽,沈晚清!
第8章 我們結婚吧
陸知夏愣神的功夫,言芳華嗔道:“你這孩子,怎麼不開門呢?”
言芳華過來把門打開,大胡子男人揚起笑,先叫一聲芳華,而後衝陸知夏微微點頭:“初次見麵。”
旁邊的沈晚清勾起淺淺的笑:“請多多指教。”
陸知夏脊背冒涼風,這不是夢裡的台詞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男人高高瘦瘦,皮膚白,胡子擋住半張臉,也看得出帥氣。
眉眼之間,兩人挺像,陸知夏偷偷瞟一眼沈晚清,她眸光很淡。
在這方麵,兩人頗有默契,都假裝沒有認出對方,陸知夏的心放回肚子裡。
言芳華主動介紹:“這是我的女兒,陸知夏。”
“這是我的女兒沈晚清。”男人笑著介紹。
沈晚清落落大方,主動伸手。
陸知夏握住她的手時,感覺被輕輕捏了一下。
陸知夏詫異地看她,精致的五官很漂亮,耳垂的限體仍有些紅。
如果仔細看,能注意到鎖骨也有點痕,這都是她的“傑作”。
沈晚清眸光很淡,有一絲意味深長在裡頭,陸知夏連忙低頭不敢再看。
落座後,男人笑意有些靦腆,主動跟陸知夏介紹自己。
他叫沈廷筠,是沈晚清的父親,此行的目的,是希望兩家能夠結成良緣。
陸知夏錯愕地望著母親,手輕輕在後麵碰了碰她,眼神示意: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言芳華偏頭看她,眉頭一挑,質疑她:我昨晚不是問過你了嗎?
言芳華沒再理會她擠眉弄眼,示意道:“廷筠,你繼續說。”
“鑒於我們事先溝通過,我們雙方對繁文縟節都不喜歡,所以計劃定在下周周日,簡單舉辦婚禮,”沈廷筠笑嗬嗬地問陸知夏,“我冒昧地叫你小夏,你覺得怎麼樣?”
“我?”陸知夏過於震驚,支吾道:“這麼急嗎?”
“太急了嗎?”沈廷筠顯然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有些局促,他看一眼言芳華,“那你覺得什麼時候合適?”
言芳華看出沈廷筠的窘迫,連忙擺擺手:“廷筠,你不用聽她的,就下周日吧,晚清有時間吧?”
沈晚清頷首,淡笑道:“有時間的。”
“你看,人家晚清有時間,我有時間,廷筠也有,”言芳華拉過陸知夏的手,麵上笑著卻在暗裡施壓,“小夏啊,咱們少數服從多數,聽見沒?”
陸知夏頭次聽說結婚如此倉促的,掃一眼始終掛笑的沈晚清,她感覺麵前是個巨大的陷阱,親媽正在往裡推她。
彆的事都能湊乎了事,但終身大事可不行,陸知夏直白道:“問題是我們根本不了解對方,剛見麵就結婚,這也太快了。”
“你們?”言芳華和沈廷筠異口同聲,言芳華先明白過來,輕輕拍她手臂道:“你這孩子想什麼呢?我們說的是我和廷筠的婚禮。”
陸知夏當場想一頭撞在地板上,沈廷筠也笑出聲:“小夏真可愛啊。”
沈晚清嘴角的笑意加深,沒做聲。
陸知夏之後沒再說話,沒臉說了。
簡單來說,這是一場聯姻,雙方心知肚明,外界也都知曉。
聯姻的目的自然是利益聯盟,兩人已經相互認可。
外人在場,陸知夏不好多問,大家淺聊周末婚禮,及所謂的婚後生活時,她全程幾乎都在溜號。
陸知夏剛回國,不知沈家的底細,母親不過是個美院教授,隻有一家畫廊,那聯姻的價值在哪裡?
她坐不住,借口起身去洗手間,偷偷鬆口氣,從兜裡掏出手機。
關於沈廷筠的介紹不多,主要寫他是畫家和攝影師,後麵幾乎都是他的家庭,洋洋灑灑一大篇,說明家境確實不一般。
陸知夏正低頭看得認真,洗手間的門被輕輕敲了下,她一回身,沈晚清進來了。
沈晚清淡淡地望著她,一步步走近。
腦子裡閃過夢境,陸知夏的臉,騰地紅了。
陸知夏閃身避開盥洗台的位置,夢裡在這個台子上,發生不可描述的畫麵。
沈晚清徑直走到台前,按下開關,水流嘩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