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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嫁了出去,何必搞這些?下馬威不成,沒成想踢到個鐵板,鬨得人儘皆知,裡子麵子都沒有了,還把那些陳年舊事讓人給翻了出來。這尚書夫郎看起來也不像是個聰明的。”

聽蘭回應道。

姬玄靜聞言,輕笑一聲。

這尚書夫人怎麼不聰明,就是太聰明,才將所有人都當成了傻子。

臨女皇選夫的日子,還有半個來月,屆時所有遞上名單的世家公子,都將按時入到宮中去,由女皇親自挑選。

而到那一日,便會由女皇親自定下皇夫,並昭告天下,不日將舉行封夫大典。

所有世家公子皆摩拳擦掌,靜候這一日的到來。

玄國正在位的這位女皇,不僅年輕聰慧,英明神武,還曾是平定戰亂的大英雄。戰勝凱旋時,她騎於馬上,威風凜凜的模樣,不知道奪走多少少男的芳心。

她不僅是女皇,而她還那樣的神武,那般好看!

試問,這樣的人,誰能不喜歡?

競爭很激烈,尚書府二少爺陸之瑾所在的杏花院中,每日都會有悅耳的琴音傳出,為了這一場女皇選夫,陸之瑾非常努力的準備著才藝,琴棋書畫專程又請了名師來教導,就為了能在女皇麵前露臉時,一舉驚豔。

尚書夫郎對於他這般知進取感到十分滿意,滿意之餘,又心疼他這些時日的勞累,特地燉了補湯來給他補身子。

陸之瑾一麵喝著湯,忽而想起府內才回來的那個人。

回來府中已有一段時日,他院中的人除了個隨身侍從,其他都是尚書夫郎為其挑選,日日都來回稟其行蹤。

每日不是吃就是睡,走最遠的路就是出院落的門到湖邊去,做最多的事就是放一張躺椅躺靠在湖邊吹風曬太陽。

除了不喝酒,那日子過得堪稱醉生夢死。

枉他在陸之琰回來京城的時候,還將他當做自己的勁敵,眼中釘肉中刺,一段時日下來,釘和刺雙雙不翼而飛,勁敵?與他相提並論,真是侮辱了自己。

“母親當時真將我的畫像與他的

都一並上交去了皇宮?”

一直以來,陸之瑾也隻是聽聞,今日忽然想起,便問尚書夫郎,想確認此事。

尚書夫郎:“你母親找到他後,的確派遣了一個畫師過去為其畫像,隻不知怎麼的,畫師畫得極為不像,那張畫像我也見過,還不及本人十分之一。”

不然,他當初初見陸之琰時,也不至於那麼驚訝。

那孩子,長得過於貌美了。

見陸之瑾皺著眉頭,尚書夫郎又說道:“興許你母親隻是一時興起。結果你看,他回來這段時日,你母親可曾管過他?”

陸之瑾不悅抿唇:“你看他那每日懶惰的模樣,真是出去了都羞於向人說他是我們尚書府的。我每每一想起要與他一同入宮,便覺得渾身難受。”

尚書夫郎:“我看你今日練琴時心不在焉,原來是因為這個。不想他去,屆時便幫他稱個病,還需你這樣日夜記掛?且不說他去不去這個問題,難道你以為一個鄉下長大的還能比得過你?他除了長得好看還剩下什麼?女皇選夫,可不是光看一張臉。我的兒,你未免太過妄自菲薄!”

陸之瑾被尚書夫郎這一番話說得,頓時信心大增,深以為然。

確實,住在偏院才回來的那一個,除了張臉勉強能看,其它皆不如他。就他那樣的,彆說女皇陛下,就是尋常人家,想要求娶也要考慮二三,是他想岔了!

而就在此時,住在偏院除了張臉其他皆無的那一位,正生了一堆火,在烤魚吃。

自然,這烤魚的不可能是他,逮魚的更不可能是,他就單純坐在一旁看著,費心費力的事,都讓他侍從做了。

這位能坐絕不站,能躺絕不坐,人生了無生趣呼吸都嫌多餘,怎麼可能去做這些。

“公子,這尚書府回來得真是冤枉,要是家主知道你回來人家管也不管,住得偏僻不說,連飯菜都吃的是冷的,恐怕也舍不得你來受這個苦!”

侍從名喚三石,是要臨走時,外祖母才賞給陸之琰的。原來跟陸之琰一直長大那一個,年紀大了,臨走前,由陸之琰做主嫁了外祖母家的管事。

三石是臨走前幾日才見到陸之琰,那時候陸之琰因著要離開永州,麵對未知的命運而心中惴惴,並不多話。與現在的陸之琰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差彆。

從頭到尾,三石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將陸之琰還當作是從前那個。

“好在這個池塘,魚的個頭又大,又多,很好捕撈,如果不時常烤幾條魚打個牙祭,這日子怎麼過得下去喲!”

總之三石對這段時間尚書府的日子是滿腹的抱怨。他們不是不重視他家的少爺,是根本忘記有這麼一個人了!廚房有好幾次過了飯點還不將飯送來,還要他去催!催的時候才發現,人家不是不送,人家壓根就是忘了!

這找誰說理去?

一次兩次三次的,難道次次都忘了?

自少爺來到尚書府,壓根就沒受到重視過!

偏偏他家少爺,是真的不爭。

飯不來,餓著就餓著。拿來的飯冷了,勉強嘗幾口,說飽了。三餐不繼,都餓瘦了!

好在池塘裡魚多,烤出來的魚香得很,他家少爺還能勉強吃個一兩條。

自從知道少爺喜歡吃烤魚,三石就開始日日禍禍那池塘裡的魚,偏那魚傻,人來也不知道躲,投點食還一個勁兒的往上湊。

“少爺,魚烤好了,快吃吧!”

近幾日,三石的烤魚技術突飛猛進,這魚烤得兩麵金黃,外焦裡嫩,再撒點佐料上去,彆提有多香。

陸之琰此時正坐在旁側曬太陽,看三石烤魚。聞言伸出一隻手,將那條烤好魚接了過來。

陸之琰是來了古代才知道古代世家公子的日子過得有多悠閒愜意。

不用工作,有人伺候,無旁人打擾,想睡覺睡覺,想曬太陽曬太陽。

失眠的症狀正在日益好轉。

“少爺,再過半月就是女皇選夫了,你到時候去皇宮,就能見到女皇了!女皇是我最崇拜的人,到時候你多看她幾眼,回來跟我講一講女皇到底長什麼模樣。聽說女王長得好看極了,像天上的明月。我覺得少爺就已經夠好看了,女皇難道還能比少爺更好看嗎?少爺,到時候你幫我瞅瞅,看傳言是不是真的,可不可以呢?”

陸之琰正吃著魚的時候,三石趁機提出一點點小小的願望和請求。

陸之琰聞言,手一頓。雙眸緩緩浮現一抹疑惑。

“女皇選夫?”

三石一看,便知道這人沒記性的毛病又犯了。有時候剛說的話剛做的事,轉眼就忘,也不知道怎麼記憶力就這樣的差!

“當初家主答應讓你回來,條件就是尚書大人必須將你的畫像交到宮中,以尚書府大公子的身份參加女皇選夫,少爺,這麼快你就忘記啦?!”

隔一會兒,陸之琰才似反應過來:“……哦。”!

第95章

朝堂上,有關修路便民一事深入探討一番,期間,陸尚書旁征博引,引據論點,列出二十餘條將西北地區路修通的益處,可謂舌戰群儒一番,當之無愧成為了今日朝堂上最亮的那個官員。

下朝之後,丞相尚書等幾人被女皇留下,到禦書房去單獨商談。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此事才告一段落。

“自陛下登基後,我玄國國運昌盛,百姓安居樂業,再不受戰亂之苦。陛下為國為民,受朝堂敬重,受百姓擁戴,臣當儘心竭力,助陛下協理這難得盛世,死而後已。”

事情談完,沈丞相還大大的拍了一番女皇的馬屁。

旁側龔丞相聽見,大大翻了一個白眼。

姬玄靜揮手讓其退下。

幾位朝堂重臣紛紛告辭離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在這幾人裡,陸尚書官職最小年紀最輕,走在這群大臣最後麵。

“陸尚書,稍等片刻。”姬玄靜忽然開口點名,陸青荷聞言,又退了回來。

“不知陛下所為何事?”她問道。

前朝飽受戰亂之苦,前女皇留給姬玄靜的,就是一個爛攤子,現在百廢待興。朝堂上,一個兩個都是老油餅,真正可用的沒幾個,姬玄靜登基以後,大刀闊斧捋下去不少,現在餘下的,除了真正實用的,便是一時半會兒捋不掉的。

陸尚書為人雖然嚴肅,也有自己的心思,但思維敏捷,還算得用。姬玄靜就興修水利一事,又與陸青荷深入探討了一番。

這一探討,不知覺就到了午時。

“陸尚書可留下與孤一同用餐?”姬玄靜問了一句。

陸青荷拒絕道:“臣謝陛下厚愛,臣不用了,家中有為臣準備午食,臣回家去吃。”

姬玄靜略一點頭,聽見這個,順帶一提:

“古言有雲,平家治國齊天下。還未曾恭賀陸尚書一家團聚,聽聞陸大公子近日歸家,這是喜事。”

陸青荷聞言渾身一僵。

沒曾想,此事竟已經傳到了女皇的耳裡。

女皇這哪兒是在祝賀她,分明是在敲打她啊!

趕忙忐忑謝恩。

尚書夫郎打著讓陸之琰稱病的主意,免得讓他真去參加女皇選夫,尚書府跟著他一起丟臉。

夜晚,尚書夫郎柔情蜜意,侍候好了陸大人。正在情濃時,給陸尚書吹起了枕邊風。

“說起來過幾日就是女皇選夫,我府上大郎二郎二人都要去宮去,二郎你知道的,這些年得我們悉心栽培,知書達理懂進退,最是貼心不過的一個孩子,他我倒是不擔心。可這大郎,回來這些日了,卻一日都未曾離開他的院子,下人來稟,他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起床也什麼都不做,懶散到極點,他這樣的,怎麼能進宮去,如若讓他入宮,還不知會鬨出什麼笑話,到時丟的還是我們尚書府的臉!”

沈鈺在陸青荷耳邊說了一堆。對於這些,陸青荷聽了也就聽了,這些年了,她相當清楚沈鈺是怎樣一個人。

沈鈺說這麼多,陸青荷隻說一句:“宮中特地過問過大郎,這皇宮,他是一定要進的,此事你休要再提。”

沈鈺一臉異色:“你是說……宮中那位提及過他?她是如何知曉的?!陛下說他什麼了,該不會……”是看上了吧!

在選夫這期間,任何風吹草動都足以引得人浮想聯翩!

陸青荷聞言,撩起眼皮子看了沈鈺一眼,那雙眼中無波無瀾,將沈鈺看得心中一突。

“難道不是?”

想想也是,陸之琰才回來京城二十餘日,女皇都未曾見過,談何喜歡?

更何況就陸之琰那樣的,空有美貌,女皇陛下英明神武絕不會那樣膚淺。

總之不是就好,沈鈺鬆一口氣。

陸青荷什麼也沒說,隻淡道:“莫要揣測聖意。”

後又敲打沈鈺:“與其去想這些,你不如請些教養夫子去教一教大郎禮節。大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