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晃動。
見此,冬暖不得不說,這也是個奇人!
魏六姑娘很快被引領著上了船,苟家兄弟還有魏四公子也上去了。
隨著他們的到來,其他小夥伴也陸續的過來了。
溫書然也在人群中一起,他今日也不是自己來的,後麵還跟著一個小尾巴。
小尾巴身著象牙白大袖長襖,下配月白色繡花馬麵裙,腰側配著青玉串成的精致禁步,行走之間,禁步隨步而小幅度的晃動,看著像是馬麵裙上麵點綴了一抹綠光,隨風輕動,十分好看。
冬暖看完之後,覺得這個款式的禁步不錯,回頭可以跟冬吳氏說說,看看她對這個有沒有彆的思路,可以搞出一些延伸款式。
冬暖注意到小尾巴,一開始因為距離遠,看的不太清楚。
但是走近之後,這才看到小尾巴似乎不太高興,正稍稍提著一點裙擺,不太高興的扁著嘴巴:“哎呀,怎麼來河邊呢?這都把我裙子弄臟了,這地也太不好走了吧,還有這裡,都是什麼味兒啊,河裡是不是有魚啊,我怎麼現在就聞著一股子腥味兒……”
吧啦,吧啦。
好的,小尾巴話多還密,還挑剔。
不過冬暖暫時沒開口,溫書然頗為頭疼。
但是吧,沒辦法,母親讓他帶出門的,他又不好反駁。
隻不過這個妹妹……
反正溫書然是煩的要命,卻又甩不掉。
他隻能不停的安撫著她,生怕她一會兒在人前也鬨了起來:“河水是清的,夏初的時候,才清理過,怎麼會有味道呢,都是流動的,有魚也是在底下,腥不到岸邊來……”
小尾巴不願意聽他這樣說,忍不住哼了哼,直接抬起了扛:“嗬,你住河底嗎?你就知道,魚都在河底了?你聞到了嗎?就說不腥,明明有味兒的……”
冬暖:……
好的,這還是個杠精呢。
兩個人走近之後,溫書然還有些不好意思,笑著介紹道:“這位是舍妹,府上行二,之前在和州養病。”
這話一說出來,小尾巴不高興了,當場就炸了:“怎麼就二了?我怎麼就行二了,我是一,一一一一!!!”
冬暖總覺得小尾巴頭發絲都要炸起來了,整個人像隻被激怒的小黃雞!
溫書然被她這一反駁,腦瓜子也是嗡嗡的。
他此時十分後悔,出門的時候就不應該心軟,應了母親,把這個妹妹帶上的。
真的,很煩啊。
彆人的妹妹就是又乖又萌又貼心,哥哥長哥哥短,哥哥天下第一好。
怎麼到了他這裡,就這麼煩呢?
溫書然心頭惱,麵上卻不能帶出來,隻能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舍妹無狀,見笑了。”
冬暖倒是不在意,隻是笑笑道:“要不先上船吧,有些熱了,船上有冰。”
聽說船上有冰,溫二姑娘麵色好看了不少,對於冬暖的話,倒是沒抬杠。
不過轉過頭就去杠自己的哥哥了:“都怪你,弄了滿鞋子的泥巴,我這鞋子新做的,花了不少銀子呢,上麵的珠子……”
吧啦,吧啦。
人都走遠了,上了船,冬暖還是能聽到這個小尾巴不滿的吐槽聲。
冬暖突然就有些頭疼了,這位今天不會搞事情吧?
其他小夥伴也陸續的過來了,確定了帖子上能來的人已經全到了之後,冬暖跟寒江樓這才上了船,然後示意船夫可以開動了。
遊玩的船隻很大,他們就是為了玩樂,也不求速度,所以慢慢的晃動著就可以。
船上的物品準備的很齊全,吃喝玩樂,都備過了。
船上地方不及地麵,所以像是捶丸啊,投壺之類的,都玩不了。
不過紙牌,行酒令之類的,倒是可以玩樂起來。
考慮到他們畢竟在湖裡玩,安全問題,所以今日備的酒水,都是低度的果酒,或是花釀。
味道很好,但是度數很低。
喝完可能微熏,但是不會醉人。
再者,船上護衛仆從都守著,儘可能的避免可能出現的安全問題。
上船之後,男女分開了,溫二姑娘沒了可以杠的對象,整個人難受的要命。
然後,她就跟相熟的吳若若聊了起來。
聊著聊著,就不自覺的杠上了。
看出來了,這姑娘生來杠精,救不了。
“怎麼就醉了了?酒怎麼可能不醉人呢?你這說法一開始就有問題……”
……
很好,隔著大老遠,冬暖就聽到杠聲了。
不過,沒杠到她這裡,就不需要多管了。
小姑娘不可能隻坐著吃吃喝喝,多少也得玩兩圈。
不過姑娘家喝太多酒終歸是不太好看的,今日是冬暖組的局,若是把這一船的姑娘家都弄醉了,回頭再組局,人家也不敢放人出來啊。
所以,隻上了一點果酒,每人能分一小口的樣子,之後上的就是各種養顏的花茶,或是果茶了。
因為準備的好,還有冰鎮的,大家倒是滿意。
就是溫二姑娘忍不住,小聲的去跟吳若若杠著。
吳若若顯然已經習慣了,所以閉著眼睛就知道該怎麼樣反駁。
兩個人你杠我來,我杠你,居然還成了局上的熱鬨。
大家看的津津有味,後來發現自己成了熱鬨,被人看了,溫二姑娘有些不高興。
小姑娘嘴巴一扁,大有要跟大家都杠起來的意思,
孟榮一看,情況不對,馬上端起了茶碗,笑著說道:“來來來,咱們這麼坐著也沒意思,來一局飛花令吧,夏日荷蓮正盛的時候,咱們就以荷與蓮為題,怎麼樣?”
孟榮身份尊貴,此時她一提議,冬暖這個組局者沒意見,其他人自然不好說什麼。
溫二姑娘準備好的杠言杠語沒用上,還有些不高興,隻不過,她跟孟榮杠過,對方杠不過,就直接動手。
溫二姑娘還是有些怕的,所以對方一提議,她也不好說什麼,最多就是心裡嘀咕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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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二更在15點
第441章 各方大亂鬥
很快,小姑娘們就玩了起來。
輸了的話,要麼就是作畫,要麼就是喝茶,要麼就是獻個彆的才藝。
反正都在船裡,彆人看不到,倒也不怕丟人什麼的。
而且沒有男賓在,她們玩樂的大一點,也不怕什麼。
哪怕是魏六姑娘,看著肅穆端莊,但是人家也跟著玩了。
這是一個極重規矩之人,冬暖算是看明白了。
玩飛花令,人家覺得這也是規矩的一種,需要遵守,所以哪怕有的時候,行為不夠端莊,但是她也微微蹙眉忍了。
不過,魏六姑娘給人的壓迫感,一直很重。
冬暖這個時候,突然就明白了,苟清韻之前說的,對方將來的婆家,肯定會有壓力是什麼意思。
確實,這到了自己家,也是壓力中心啊。
從前冬暖鮮少組局,大部分都是曹府辦的宴,大家玩樂的話,因為中間還有貴夫人之流的,所以姑娘們靠的沒這麼近。
魏六姑娘又極看重規矩,所以鮮少出門,冬暖倒是跟對方沒什麼交情。
哪怕中間有一個苟清韻,但是像苟清韻自己說的,她跟這個表姐之間,親緣都不深厚,就彆提其他人了。
冬暖剛從魏六姑娘的壓迫感裡抽離出來,很快就聽到了,溫二姑娘的聲音傳來。
小姑娘剛接了一句詩,但是大家沒聽過,吳若若友情提醒了一句:“這也沒聽過啊。”
然後,小杠精就炸了,站起來,一手提著裙擺,生怕被什麼弄臟了,另外一隻手掐著腰,脖子也揚了起來,像隻驕傲的小孔雀:“怎麼就沒聽過呢?那是我大哥寫的詩啊,既然是人寫的,那就可以拿來用啊,怎麼就不行了呢?”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說完,小杠精依舊不服氣,聲音高高的補充道:“不能因為自己沒聽過,那就證明這首詩不存在啊,那咱們背的那些詩,也都是先人們寫的,都是慢慢傳誦下來的,誰說我哥的就不行呢?”
……
好的,小姑娘一個人杠了全場。
不愧是你啊,杠精。
吳若若已經頗顯頭疼了,孟榮握著茶杯的手,蠢蠢欲動,很想去摸一下鞭子。
倒是一直端莊坐著,像個假人似的魏六姑娘,轉過頭,頗為欣賞的看著溫二姑娘。
冬暖一時之間,居然看不出來,對方的欣賞,是從何而來,又是為何而去的。
吳若若最後被杠的頭疼,她舉手表示自己受不住了:“好的,好的,算,咱們下一個好吧?”
一聽這話,小杠精又不高興了:“怎麼能說是算呢,這本來就是啊。”
……
冬暖眼尖的看到,孟榮的鞭子是真的要控製不住的。
她笑了笑道:“是,本來就是。”
冬暖覺得,順著杠精說就行了。
原本就是玩樂,沒必要較真的。
溫二姑娘一聽,是冬暖開口,原本還想開口杠的,看那意思就是依舊不服氣,但是考慮到冬暖是主家,還對三哥有救命之恩,小杠精終於熄了火。
不過,這一波還是給了其他小夥伴警示。
那就是,不管小杠精念了什麼,給她過,讓她過!
!
可彆再讓她開口了!
但是讓冬暖萬萬沒想到的是,小杠精終於熄火了,小肅穆……啊不,魏六姑娘居然主動開口了:“二姑娘,我覺得你這個說法不夠嚴謹……”
好的,小嚴苛跟小杠精還對上了。
兩個人就著,溫府大公子的詩,到底能不能算是古詩,能不能算在飛花令遊戲裡這件事情,進行了一番討論和辯駁。
反正說到最後,一眾小夥伴已經表情麻木,這兩個人還沒討論完。
小杠精大概沒想到,她不過就是去和州養了幾年病,回來之後,居然有人比她還能杠?
魏六姑娘也沒想到,她一向嚴謹的態度,居然還要被質疑,所以忍不住的反駁更多。
然後,好好的飛花令,直接變成了辯論賽。
而且還是正反文各一人的情況。
冬暖聽著熱鬨,覺得還挺有意思的,所以也便沒阻止。
其他人一開始聽著腦瓜子大,但是聽著聽著,有些時候,居然覺得很有道理,也就耐下性子來,仔細的聽著。
兩個人從一首詩,它到底算不算古詩,討論到了,一個人到底算不算人,一頭豬,到底算不算一頭豬……
不得不說,畫風十分清奇。
貴女們難得麵對如此聒噪的場麵,居然還覺得十分愜意。
彆問,問就是聽著還挺有意思,比有些戲班子搭的戲台,唱的還有趣兒呢。
反正冬暖聽的是十分入迷,有的時候還會忍不住,在心裡思考一下,這兩個人討論的問題。
孟榮一開始是聽不下去的,她最討論這些讓人頭大的各種討論,但是聽著聽著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