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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可能不是人 二謙 4322 字 6個月前

天讀書太多,累著了,睡的有些沉。”冬暖隨意找了一個借口,但是也是找的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的那種。

聽她這樣說,冬老太沒再多問。

冬暖昨天晚上去晾那件衣服的時候,冬老太還看到了。

這會兒一聽說衣服沒了,她把飯弄進鍋裡之後,忙揮著勺子出來瞧瞧。

她一問出來,後走出來的冬三春忙配合的問道:“是不是收屋裡了?”

“沒有啊,昨天晚上衝了涼之後,就晾繩子上了,還想著今天上午曬乾了,下午就能換上了,這怎麼沒有了?”冬暖一臉的疑惑不解,走過去之後,把上麵的衣服看了一個遍,但是就是沒有自己那件褂子。

老太太眼睛尖,一眼打過去就看到,上麵確實少了冬暖那件衣服了。

好好的衣服,晾了一晚上,居然丟了!

想到這一點,冬老太氣得衝到院子裡,掐著腰就罵了起來。

第118章 誰乾的

冬老太罵人的話就那麼幾句,各種娘啊,狗啊的外加一點不太中聽的葷話。

冬老太罵得凶,做了虧心事兒的二伯娘和冬五嬸兩個人老實的縮著頭,儘可能的給手頭找點活計,省得受不住了,自己再露了怯。

罵了大半天,也沒見誰吱聲,冬老太氣得直喘粗氣,正準備緩口氣接著罵呢,跟冬家隔了一家的大滿嬸子過來了。

“我說老嬸子,這一早上火氣可不小,你瞧瞧,這是不是你家暖丫身上那件衣服,我聽說是族長嬸子給做的,那針腳是不錯,我想著保不齊是暖丫的,就給送來了。”大滿嬸子笑嗬嗬的走了進來。

一邊走一邊說,生怕被誤會了,大滿嬸子很快解釋道:“我一早起來,發現衣服掛在我們家籬笆牆上,還撕破了,我想著跟老嬸子說一聲,這事兒可彆訛到我們家頭上,咱們家就不是那種人。”

大滿嬸子一早看到衣服也猶豫了, 那衣服撕的破破爛爛的,看著好像還被石頭砸過。

也不知道是多大的仇啊, 去撕人衣服。

大滿嬸子想過不送, 又怕人來人往的誰看到了。

所以, 她頂著壓力送過來了。

當然,為了給自己壯膽, 還把家裡兩個兒子也帶上了,這會兒在籬笆院外等著呢。

冬老太正罵的上頭呢,一聽說衣服回來了, 忙快走幾步過去搶了下來,再一看衣服破的跟塊抹布似的,麵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哪個天殺的, 多大的仇啊,跟衣服過不去,狗貨老東西……”後麵罵的委實有些不堪入耳, 冬暖儘可能的過濾掉不聽。

冬五嬸嚇得掃院子的手都抖了一下, 險些把手裡的掃把揚出去了。

壞事兒她肯定是做過, 但是可能沒對上過冬老太,所以這會兒有些緊張。

雖然大滿嬸子說不是他們家做的, 但是冬老太還是懷疑。

隻不過這種事情沒有證據,而且真是他家做的, 沒道理把衣服送回來, 而且還是掛在自己家籬笆牆上。

冬老太雖然氣得直喘粗氣, 但是腦子還是有一點的。

冬五嬸緊張的手抖,她生怕被發現,想了想直接把二伯娘推了出來:“對了, 二嫂, 我昨天晚上,可是聽著你們那屋有動靜啊, 是有人出院子了吧?我聽著開了好幾次門呢, 大晚上的不睡覺, 你們家做什麼呢?”

二伯娘和冬杏出門的事情,冬五嬸聽到了, 就因為聽到了, 才有了她後麵的操作。

她就是為了讓二房和三房咬起來,她好看熱鬨。

在冬五嬸看來, 五房日子不好過, 其他房也彆想逃!

她這一開口,冬老太如刀的目光猛的落到二伯娘的身上。

她原本就心虛, 這會兒被冬五嬸一說,再加上冬老太的死亡凝視,整個人猛的癱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想要吃人的冬老太,慌張說道:“不是,阿娘,我不是,我沒有,我我我我就是看著這衣服挺新的,我想著去摸摸看,要不要給杏丫做一身,我……”

“二伯娘想摸,白天有的是時間啊,怎麼非得挑大晚上,沒人的時候,這話想讓人相信,可難呢。”冬老太還沒開口,冬暖就先說話了。

冬老太倒是沒計較這些,畢竟那衣服是冬暖的。

而且冬暖反駁的很有道理啊,想摸料子,白天摸就是了。

再者,那麻布料子,村裡最常見,摸什麼摸?

村裡大部分人的衣服,都是麻料的,這料子雖然不夠柔軟,但是足夠耐磨。

所以, 想摸料子?

這什麼借口?

冬老太當時就啐了一口:“我呸!老二家的,我就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 摸料子?怎麼你身上的不是同樣的料子,暖丫那一身還鑲了金邊不成?大晚上的摸料子, 虧你想的出來,我信你個鬼!”

說話間,冬老太已經衝了過來,手裡的飯勺子毫不客氣的往二伯娘的身上招呼。

二伯娘心虛說不出來什麼,一邊閃躲,一邊尖叫:“不是我,阿娘,真不是我……”

冬杏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傻了,她們娘倆昨天晚上是悄悄的去比量過了,為的自然是看看那衣服,她能不能穿,回頭就跟冬暖訛過來。

冬杏身量比冬暖高一些,那衣服穿到身上有些緊,但是族長奶奶給預留了一部分,那些地方鬆了線之後,冬杏應該是可以穿的。

娘倆研究了半天,看明白了,就回屋睡覺,順便想招了。

誰能想到,這衣服大半夜還長腿跑了呢?

冬杏被嚇得捂著頭,也跟著尖叫道:“阿奶,真不是,我跟阿娘就是看看,那衣服我能不能穿,回頭要過來自己穿,真沒撕啊,我眼饞還來不及,怎麼會撕呢?”

冬杏這麼一說,也挺有道理,冬老太追打了幾下,也累了,這會兒喘著粗氣,冷著臉看向狼狽四竄的二伯娘,語氣帶著懷疑的問道:“真的?”

“真的阿娘,我們就是饞那件衣服,沒想著毀了它啊,頂頂好的東西,哪裡舍得啊。”二伯娘遭了一頓打,這個時候也不敢再玩什麼小心思,老實的說了話。

說完之後,還不忘記表示自己的無辜:“阿娘,我可以都發誓,發毒誓都行,我真沒毀衣服啊!”

聽她這樣說,冬暖看了冬三春一眼。

冬三春一開始沒領悟到,不過心思一轉,很快就明白了。

在冬老太思考的時候,冬三春習慣性憨憨撓頭道:“阿娘,那二嫂都發誓不是她了,那應該就不是了,要不讓咱們家裡其他人都發個誓?反正不是自己乾的,也不虧心。”

一句話說完,冬三春的眼神在冬五嬸身上飛快的掠過,接著舉起手道:“那阿娘我先來,如果是我毀了衣服,那就下雨天打雷,天天轟我!”

冬三春雖然不虧心,但是也不敢發重誓,生怕在彆的地方應驗了,那就不太好了。

他這套一出來,全家人麵色變了變。

其他人倒是不虧心,但是發誓啊,總歸是不太舒服就是了。

大滿嬸子對這些也挺忌諱的,不過她已經問過家裡人,不是他們家做的,想到這些,為了擺脫嫌棄,大滿嬸子也學著冬三春那樣舉起了手:“那嬸子,我也是願意發誓的,如果真是我毀的衣服,那就讓我天天被雷劈!”

大滿嬸子一發誓,可以說是把冬家人其他可能的後路全都堵死了。

冬家人要麼發誓,要麼坦白,沒有第三種選擇。

當然,如果不信神魔的,也可以假惺惺的發誓。

隻不過,冬暖覺得,家裡暫時沒這麼大膽的。

第119章 不應該啊

其實在冬三春發誓的時候,冬五嬸腿就已經軟了,快要站不住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心虛的表現,很多人看在眼裡,心裡不可能沒有猜測。

這會兒大滿嬸子為了擺脫嫌疑,也不太情願的發了誓,不管怎麼樣,人家願意說,就意味著並不心虛。

二伯娘剛才就願意發誓,這會兒就更不用說了,馬上就舉起手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如果真是我毀的衣服,那也讓我天天被雷劈!”

一句話說完,二伯娘梗著脖子看著冬五嬸,看著她心虛的模樣,心裡的猜測越發的成了形,她冷笑著說道:“我說老五家的,我都發誓了,要不你也來一個?”

冬三春馬上就會意,擰著眉頭不解的說道:“弟妹,不是你做的,你怕什麼啊?老天爺都是長眼睛的,不會劈錯人的。”

冬三春這一說,直接就是把冬五嬸趕鴨子上架,誰讓她剛才站出來指認二伯娘了呢?

這會兒,冬三春一開口,二伯娘的棍子馬上就跟上,她冷眼看著冬五嬸,笑著說道:“我說老五家,你不心虛,你怕什麼,就是發個誓而已,有什麼的?”

“我不是,我沒有!”冬五嬸哪裡敢?

古人對於神明還是很相信的,而且有的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冬五嬸那是真的心虛,所以她不敢。

見此,冬暖又給了冬三春一個眼神。

見此,冬老太頗為失望的合了合眼。

冬五嬸可是她親自回娘家村裡挑的兒媳婦,跟她娘家還沾親帶故的。

畢竟在冬老太眼裡,冬老五是最出息的兒子,以後說不定還能中狀元,當大官的,自然得挑個她滿意的兒媳婦。

冬五嬸已經嚇得癱坐在地上,卻是死也不肯開口。

看著這一幕,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如果說之前因為她心虛的表現,大家隻有三分猜測,如今也已經有了七八分。

聽他這樣說,二伯娘白眼都快翻上天去了,心說:這哪裡來的傻帽子憨憨?

她正欲開口,就聽到冬三春又開口了:“既然不是咱們家人乾的,也不是大滿嫂子他們家乾的,那這臟水也不能讓大滿嫂子背,要不咱們去麻煩一下裡正?”

這就是想要報官的意思了?

結果如今……

冬老頭也是麵沉如水,冬五嬸不肯發誓,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冬暖又給了冬三春一點眼神,冬三春想了想,明白過來,又是一通憨憨撓頭道:“弟妹不肯說,估計不是她做的吧。”

冬暖在這裡給她點了一個讚,真是攪家小能手,大亂鬥的好幫凶。

冬五嬸哪裡敢讓家裡人去找裡正,這事兒真查出來,那她丟人可就丟到全村去了。

一看冬三春已經邁開步子往外走,似乎真打算打裡正,冬五嬸也不敢再梗著脖子不認罪了。

雖然說裡正不算是正經的官員,但是大小也是管著他們這一片事情的頭目,如果這事兒真鬨出去了,那……

冬五嬸一聽這話,馬上尖叫著道:“不行,不可以,不不不!!!”

“我說老五家的,三郎這話也沒錯,那總不能讓大滿嫂子家背了黑鍋吧,還是需要查清楚,這衣服是誰乾的吧?不過一件衣服,也確實不值得咱們驚動了衙門